《大清龙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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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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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显庸接过一碗茶喝了一口道:“这一家既立在那么个乱世,自然也就只得把仁义礼信什么的丢了不要,改使坑蒙拐骗之类,他们家的祖堂,两旁供得是祖宗,正宗却是四个大字‘唯利是图’。”扈尔汉不敢相信的道:“不会吧?竟有人挂这个东西?少天师是亲眼所见吗?”
  张显庸一歪嘴道:“我亲眼所见?不要说他家那祖堂不让人进,就是让人进,他家用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去。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石戎笑道:“是智上法王说的吗?”话一出口,他猛的一皱眉忖道:“不对!大大的不对!”但那里不对又似呼说不出来。
  张显庸看石戎一眼一笑接着道:“这雷家,平时从不涉足武林,用他们自己的说法,一但踏入这个大泥坑想抽脚就难了,但武林中一但有什么东西被他们看中,他们一定不则手段,千方百计的把那样东西拿过来,唉,只要他们看上了眼,这些年来,还没有他们拿不走的东西。”
  张显庸干咳一声道:“自宋时起,他们家开始接受皇封,得到了王爵的封号,从此家族为了这个皇封归谁所有,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一分为七。”努尔哈赤道:“这也是必然,自私自利的人总不可能团结。”
  张显庸道:“这你就错了,他们家族极为团结,没有任何一个家族像他们一样团结,他们在内部不论闹到什么成度,绝不互相伤害,对外不论两个人怎样仇视,也要全力救助对方,他们可以为了家族的利益虽时去死,甚至可以为了家族的利益虽时去出买任何东西,包括国家和民族,乃至生命与灵魂。”
  努尔哈赤听得异常惊呀,道:“这真是奇了。”张显庸道:“一点都不奇,他们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除了家廷,什么他们都认为是假的。”
  孟古听得烦了,道:“说来说去,他们那一点历害啊?为什么大家都怕他们啊?”石戎一指努尔哈赤道:“他最清楚。”孟古道:“怎么,你和他家的人动过手?快说说,他们的武功有多历害?”张显庸道:“最历害的人,不是武功有多高,而是这个人阴险。”努尔哈赤想想那冰天散,立时不寒而栗道:“少天师此言正是。”
  张显庸道:“他们一分为七,一府六堂,六堂又分成内三堂、外三堂,这第一家为一府,在襄樊,他们这一支长年封王,对了,他们自宋以后,雷家每朝都得王封,故而称为‘襄樊威武王府’府上的人一个个文质彬彬,你便是踢他一脚,当面唾他一口,他也不会于你动武,但你很难活过三天,谁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这一家学的武功是‘回天经’这种武功起于宋,以各种棋艺来印证武功,威武王府的棋艺是‘手谈’,这种棋本身就是最神秘的,他们的武功也是最神秘的,‘回天’;据说就是刀砍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也找出回天之术来,除了这个之外,他们全家精研奇门遁甲,随便叫一个来,丢一把筷子,就能让你寸步难行。”
  努尔哈赤喃喃的道:“越是神秘,只怕越是慑人。”扈尔汉不信的摇摇头,孟古见了道:“你家号称第一神秘之派,难道不慑人吗?”扈尔汉张口结舌,半天无语。
  张显庸又道:“这第二家就住在七宝村,他们拱奉着雷氏的祖堂,不论那一支的人,死了都要往他们那送,就是‘明远堂’,这一家把雷家的唯利是图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点,他们在祖宗堂里放了一把大算盘,那一个要做什么,先要去动动算盘,看看合不合适,比如杀一个人,要费一根银针,值五两,而收益就不能少于八两,不然就不要做。”几个人一齐笑了出来。
  张显庸道:“这一家练的武功是冰、火掌。”努尔哈赤猛的想起摩天冰火二祖便道:“练这种大寒大热武功的人不少,他们以何取胜?”张显庸道:“他们的冰、火掌,当真可如一冰一火,若非亲身体会,是很难说出道理来的,我曾和一个明远堂的人交过一次手,十招之内他把我的道袍灼个精光,可我的内衣竟结了一层冰,身上却冰火二毒一样未着。”
  努尔哈赤动容道:“什么武功练到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也了不得了。”扈尔汉仍是不服的道:“我不信就比我家的冰山决更好。”
  张显庸道:“他们不但练这冰火掌,还练暗器和毒药。天下使暗器的没有超过‘蜀中唐门’的,使毒的没有超过‘云南温家’的,明远堂不知怎么把这两家的本事偷来了,而且发扬光大,唐门的暗器只是暗器,他们可以当做兵器来用,温家制毒,于是就驯养各种毒物,他们却把无毒的普通动物驯成了巨毒之物,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干得出来。”石戎拍手道:“我恨不生在这样的家廷,我感觉我的脾气,和他们很像。”厄赫冷哼一声道:“的确很像。”石戎立即闭嘴。
  张显庸道:“你们认为这世上有鬼吗?”一句话说的孟古浑身一抖道:“你……你什么意思?”这时外面天也黑了,恰好一声老鸦叫传了进来,孟古惊叫一声伏倒在努尔哈赤的怀里,努尔哈赤拍拍她的肩膀道:“别怕,这世上没鬼,就是有,不是还有我的吗。”
  张显庸道:“这世上有鬼,雷家第三个分支在湘阴,称作‘三湘堂’,他们是排教中人,掌握排教和湘西各种秘法,什么赶尸、还魂、役鬼,没有人敢到他们堂去,因为没有人不怕鬼,他们堂中的秘宝,武功与妖术的总集,‘妖经’就随随便便的放在外面,可没人敢偷。”他们是神秘雷家中,最神秘的一支,从不出湘西半步,也是雷家的守卫力量,一但有人敢进犯雷家,他们就赶尸相迎。”
  孟古大声道:“别说了!”努尔哈赤和石戎、扈尔汉倒听的有嗞有味,但没办法只好道:“少天师往下说吧,不然她该哭出来了。”
  张显庸道:“第四支在四川的夔州,称作‘夔龙堂’,他们这一支就没那么恐怖了,他们一家痴于音乐,已经达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轮起来应属‘九宫派’的分支,学的是九宫经中的鼓经,分成大声和小声,大声者鼍鼓震耳,四野惊雷,小声者,红牙檀板,丝丝入耳,他们出入于各达官贵人乃至皇宫内府之家,推销自己的乐才,取得信任,成为皇上和达官贵人不可少的随从,亲信,为雷家的生存提供了保障,而谁又知道,他们在奏响音乐的同时,既可以让人欢愉,也可以让人死掉,他们的武功就是以乐声来杀人,往往他们杀的人,到死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努尔哈赤手心握了一把冷汗道:“那‘明远、三湘’虽可怕,还看得见,这‘夔龙堂’在这方面比他们又高明的多了。”石戎道:“这应该是内三堂吧?那外三堂呢?”
  张显庸道:“外三堂第一堂,为‘霹雳堂’,在江西九江,他们这一支他年从雷家分到江西之后,发现练武,他们一生也超不过少林、武当,而暗器拍马也不如蜀中唐门,用毒更比不了云南温家,于是他们改而研习火药,这东西威力惊人,霸道的让你无法想像,而他们家就掌握了这个东西,所以,在武功上他们虽然不占什么便宜,但一样让人惹不起。”
  努尔哈赤道:“我听说过这一家,好像他们的名头比前几家要大一些。”张显庸点头道:“是啊,他们比前几家也更无耻一些,不管武功高低,打不过就用火药,而且他们不仅自己用,还外卖,当然,雷家什么都卖,那一支都卖东西,只是任何东西也不那像火药这样,拿来就能用,而且是包用包成,不管你会不会武,一样大吉大利。”
  孟古突发奇想道:“那我们买一点火药回来,对付那两个明远堂的阴阳二大王,行不行?”努尔哈赤笑道:“我雇了你家的人来杀你行不行?”大家都笑,惟石戎摇头道:“这东西,不会识主,雷家只是掌握了运用和破解的方法罢了,只怕再过些年,真就会出现火药炸自家的情况了。”
  张显庸点头道:“也许真有这个可能。这第六家,在胡广大神农架,叫做‘神农堂’,学的也是神秘之术。”孟古急道:“要是鬼啊神啊的,你可不要说了。”
  张显庸道:“他们是医术,这一家出来的都是医术好手,每人都能妙手回春,起死复生,他们也以此为职业,或走江湖,或入官商之家,形成了一个对雷家有利的社会支柱。”
  石戎道:“不错,那一家也不会去得罪大夫,必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得病。”孟古又道:“他们不会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吗?”张显庸道:“他们完全是讲武功了,没有什么邪术,但这药只要稍错一点,也足以杀人于无形了。”
  努尔哈赤叹口气道:“这雷家也太狠了,竟连医术也拿来杀人了。”扈尔汉道:“这已六支了,还有一支呢?”
  张显庸道:“还有一支,离所有人都只一步之遥,他们叫做‘方山堂’分为‘内方’和‘外方’两支,这‘内方’一支在河南方山,学的是‘雅经’上‘书、画’二绝的功夫,他们也和夔龙堂一样出入达官贵人的府地,借着自己的书画本领取悦那些人,来帮助雷家,武功自然也是从书、画上变化出来的,而这一支令人害怕是‘外方’,他们总堂在雁荡方山,生活与雁荡派弟子没什么区别,都是混迹于平人之间,也许一个挑担的,一个赶车的,就是雷家外方堂的弟子,他们没有自己的武功,总是设法投入到其它门派,把他们的武功学会之后,再传回雷家。”
  努尔哈赤猛一击掌道:“这太卑鄙了!各家武功都是祖师费了心血创出了的,你要是想交流一下,也拿武功来换就是了,怎地偷上武功了。”张显庸道:“无论那一家也防不住这个,最后干脆不防,因为他们投入那一派的弟子,都极为忠心,一但你有了事,还会得到雷家的帮助,那各派也就只得认了。”
  张显庸站起来叹口气道:“只是一但这个雷家的内奸掌握了派中大权,那很快这个门派就会消亡,一点点的并入雷家,比如雁荡北支就早已成了外方堂了。”孟古道:“不会把他们的内奸除掉吗?”张显庸看她一眼道:“你从那能知道他是内奸啊?等你完全知道的时候,你也没能力动他了,当然也有的门派跟本不查这种事,他们只要有信众就行,比如察哈尔大佛寺,那些喇嘛们才不会重视武功丢没丢呢。”




☆、第六章:路不平,志难移:第九节

  第六章:路不平,志难移:第九节
  石戎道:“那咱们天师府有雷家的内奸吗?”他不过随便一问,那想到张显庸道:“自然有,就是你五师叔丁无声,他死了之后,我们无意间从他的信扎中发现了一封写给雷家的信,其中说明,天干风雷剑法,已经学会,不日想办法送回去,想来,他学的‘龙虎气劲、龙虎独行步以及天师斩龙剑法,只怕都已送了回去了。”努尔哈赤道:“我越听越觉得这家人不怎么样。天兵你说呢?”
  石戎也不回答,呆呆的坐在那,张显庸后面的话石戎跟本没听进去,他的耳朵嗡嗡直响,半响才缓过些神来,心下忖道:“我杀得原来是雷家的人?只不知他家若报起仇如何?”想到这不理努尔哈赤道:“小师叔,那雷家要是报起仇来,手段如何啊?”
  张显庸道:“你想呢?凤阳有个女子,先是答应了雷家的婚事,后来又悔婚了,雷家也没当回事,让她退回彩礼,一筒琉璃针,可没想到这女子为的就是这筒针,拐着就走了,后来雷家把他抓了回来,不打她,不骂她,把各种补品都给她吃,保证她活了三年。”
  扈尔汉道:“咦,他们满仁慈的吗。这种事,那个门派也不会放过啊。”
  张显庸看他一眼道:“这三年里,那女人是被埋在地下的,体内……,种了一颗树种,每天身上被淋上好多肥水,她就那样,一点点清楚的感受着蛆虫把她吃光……。”
  “哇!”孟古张口就吐了出来,捂着嘴到了窗前,大吐不止,厄赫虽强行忍耐,也恶心的直反胃,张显庸道:“罢了,不说了,反正,那女的最后的心愿就是快点死。”
  孟古捧起茶壶灌了一口,漱了个痛快这才算罢,她转过身来道:“这是什么人家,整个一家变态。”张显庸点头道:“我完全同意姑娘的看法,所以我们才怕他们。因此我希望大家不要去管闲事,不论他们怎么对待锦衣卫,反正锦衣卫也不是什么好人。”
  努尔哈赤道:“不管,睡觉!”往地上一倒道:“咱们男的打地铺,女的上床。”石戎心事重重的躺下,张显庸道:“我不睡,我打坐。”说完闭上双目,盘腿坐在椅子上,扈尔汉无奈也只得躺了,厄赫和孟古这才上床。
  天到定更,就听客店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响,一会工夫,传来了小二的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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