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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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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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古道:“褚英、代善统兵作战,功无可比,莽古尔泰的额娘是大福晋,可我死了之后,皇太极就没有额娘了,东哥虽然是他的姨娘,但是东哥也不会再像我这样受宠了,皇太极的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努尔哈赤道:“孟古,你说什么,皇太极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招顾他的,你不要担心。”
  孟古摇了摇头道:“有许多事,你是招顾不了的,焦先生却能,比如武功,褚英和代善统兵事忙,不可能再学了,莽古尔泰就是想学,他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教他的人,就算是有,能超过焦先生的也不多了,而且焦先生,为人多智,除了石戎,别人都不如他,一但有人对我的儿子不利,焦先生也会教他怎么去应付的。大哥,这些你以后就知道了,你同意焦先生做皇太极的老师吗?”
  现在孟古就是要努尔哈赤下地狱把卜赛他们三个抢回来,努尔哈赤也是招答应不误,岂能违拗,连连点头道:“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
  孟古又向焦天魁道:“焦先生,你呢?”焦天魁长叹一声道:“既然大贝勒都不反对,焦某还有何话说,再说焦某的武功有一半是来自令尊,传给他的后人,也是应该。”
  孟古笑笑道:“皇太极,你快向焦先生磕头,快啊!”皇太极刚会说话,才一岁多点,那懂这些,呆呆的看着,努尔哈赤心下着急,一把将皇太极推倒在焦天魁面前,按着他的脑袋拜了三拜。
  孟古欣然一笑道:“大哥,你让他们都出去吧,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焦天魁长叹一声,抱起皇太极向外就走,皇太极放声大哭,挣扎着、哭叫着:“我要额娘!我要额娘!”焦天魁狠着心把他抱了出去。
  东哥伏在孟古的身前,还不想走,孟古微笑道:“你去吧,我没事的。”东哥只得依依不舍的走了,虽后那些下人也都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就这样努尔哈赤和孟古在房中独自待着,其间衮代来了两次,想要进去看看,都让努尔哈赤哄了出去。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努尔哈赤才一脸悲丧,颓然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直守在那里的扈尔汉忙迎上来道:“大贝勒!你没事吧?福晋呢?”
  努尔哈赤看他一眼,轻声道:“去把范文程叫来,让他依照礼数,按最大的排场安排……丧事!”
  站在一旁的衮代和多罗甘珠听到这话同时哭了出来,东哥大声道:“姐姐!”飞身跑进屋去,努尔哈赤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泉涌一般,怎么也停不住,但却一声也哭不出来,身子一软,坐倒在门前的阶石上。
  夜色来临,天静如水,努尔哈赤一个人坐在城头,望着城外的孟古,这时一人走来,轻声道:“你在这坐了三天了,别人都不敢来,我想也许我来还能劝你一劝。”
  努尔哈赤回头看了一眼却是焦天魁,他冷笑一声,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是什么?”焦天魁道:“我是你的情敌,这个时候,也许只有情敌才能劝你了。”说完把手中的酒瓮递了过去。
  努尔哈赤推开酒瓮道:“我戒酒了,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喝了。”焦天魁笑道:“我是孟古死后才开始狂饮,你却在孟古死后戒酒,可见你我之不同了。”说完收回酒瓮大喝一口。
  努尔哈赤道:“我怕我醉了就不能在这守着她了。”焦天魁道:“你就是不醉也不能天天守着她。”努尔哈赤道:“守得一天是一天,守得一时是一时。”焦天魁又道:“那你什么也不想管了?”努尔哈赤道:“我真不知道我应该再去管什么。”
  焦天魁摇摇头道:“还好,我知道我要管什么。”努尔哈赤道:“管什么?”焦天魁道:“我要管你儿子,因为我还没忘了孟古的遗言。”
  努尔哈赤看他一眼,道:“我也没忘。”焦天魁道:“可你没娶东哥。”
  努尔哈赤道:“孟古糊涂了,她忘了,东哥跟她说过,东哥喜欢的人是你。”焦天魁贴近努尔为哈赤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自宫了。”
  努尔哈赤愕然一惊道:“为什么?”焦天魁道:“因为两件事,一个是被你踢伤了,那里总痛,二一个,则是我答应了孟古,日后就少不得出入你的后室,你老婆只会越来越多,我不想让你对我有怀疑。”
  努尔哈赤看了他半响道:“第三个原因,是你不想娶东哥?对吗?”焦天魁道:“我对孟古的遗言牢记在心,希望你也不要忘记才好。”
  努尔哈赤又向葬着孟古的尼雅满山看了一眼道:“好,我去奉行她的遗言,说完转身下了城楼,焦天魁却仍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喝着瓮中的烈酒。
  努尔哈赤大步下了城楼向督府而去,刚走一半就听有人大声道:“那里走!”随着话音,一人背着一个小孩急速而来,身后追着的正是厄赫。
  努尔哈赤抬手向那人当面抓去,跟着左腿递上,大声道:“来的是谁?”那人闪身让开,道:“大贝勒,你不认得我了吗?”说话间厄赫追了上来,先抢下那孩子,然后轮刀就砍。
  努尔哈赤伸手挡开厄赫的手腕,道:“金玉和,你来做什么?”他看一眼那孩子,见正是石戎的儿子哲布里不由更恼火道:“你来劫天兵孩子吗?”
  金玉和一笑道:“正是,但是大贝勒和厄赫妈妈不要怒,我是奉命前来,劫的人也不想伤害这孩子。”
  厄赫连续换了六种手法也解不开哲布里的穴道,她急得大声道:“我不管你奉了谁的命,我的儿子要是有事,我把你们都杀了!”
  金玉和伸手为哲布里解开穴道,道:“大贝勒,这是完颜教主之命,他怕费英东他们不好动手,特地命人招我回来的。”
  努尔哈赤道:“为什么?完颜教主为什么这么做?”金玉和道:“石戎在临走的时候留下话,如果他不能回来,就由哲布里担任教主后选,那我们教主自然要把这孩子带去,好好教导了,可是厄赫妈妈却不肯答应,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了。”
  厄赫冷笑一声道:“我只是想知道石戎的下落,如果你们不说,我就不把孩子给你们。”金玉和道:“石戎的下落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厄赫道:“我不信!”努尔哈赤道:“他只说是去中原寻仇,我们的确不知道他要到那里寻仇。”厄赫道:“大贝勒,你知道他的事情多,请你告诉我,他上那里去寻仇了?”
  努尔哈赤低头不语,厄赫道:“大贝勒,请你想想,我等他八年了!”努尔哈赤轻叹一声道:“他可能去天师府给他师父报仇了,索掌门带了几位好手已经去江西了。”
  厄赫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伸手点了哲布里的穴道,然后往金玉和怀中一塞,转身离去。
  



☆、第六章:执手相别去,生死一般情:第七节

  努尔哈赤回去之后,立即下令准备,第二天就要迎娶东哥,把人派下去之后,他倒头就睡,第二天清晨,就听有人轻轻的敲打房门,努尔哈赤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道:“谁啊?”问完一低头,就见门前站着一个小女孩,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正是厄赫的女儿多雅。
  努尔哈赤中蹲下道:“多雅,你怎么在这啊?”多雅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道:“大贝勒,这是我额娘让我拿来的,也是她送来的,我已经在这坐了一夜了。”
  努尔哈赤一呆,把信打开,就见上面写道:“我去中原找那个负心人了,请大贝勒招顾多雅。”努尔哈赤猛一跺脚道:“唉呀,我不该告诉她才是!”
  努尔哈赤伏身抱起多雅转身向外跑去,正好和范文程撞上,范文程一礼道:“请大贝勒前去行礼!”努尔哈赤道:“行什么礼!你去告诉东哥,让她就住到孟古的屋子好了,我就算娶了她就是了!”说完夺门而去,到马栏拉了青光,出城向西追去。
  追出百里也没见到厄赫,努尔哈赤无奈只得带马去了大秃顶子山,到金教总舵见了完颜空,把厄赫去中原的事和完颜空说了,并把多雅交给他,完颜空立即下令纳兰百良带人去中原寻找厄赫,然后又把多雅收入门下,亲自教导。
  努尔哈赤回到赫图阿拉,刚一进城就被达尔岱拦下,努尔哈赤无精打采的道:“达尔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达尔岱伏身跪倒道:“大贝勒,我阿玛命在旦夕,他让我请你千万去一趟。”
  努尔哈赤大吃一惊,急道:“快走!”在达尔岱的引领下到了安费扬古的家里。
  一进卧室,就见安费扬古缩在被窝里,整个人就像是一堆枯骨一般,小的几呼伸手就可握起来一样,努尔哈赤半蹲在他的床头道:“虚先生,努尔哈赤来了!”
  安费扬古费力的睁开眼睛道:“大贝勒,你回来之后一直没到老朽这里来,是对老朽没有救福晋生气了吗?”
  努尔哈赤摇摇头道:“努尔哈赤知道,若是能救,虚先生不会不救的,只是努尔哈赤心头伤痛难消,所以一直没来探望先生。”
  安费扬古笑笑,道:“大贝勒,安费扬古也算为你立下些功劳了,我在临死之前,想求你一件事,你答应吗?”
  努尔哈赤忙道:“先生有话尽管开口,努尔哈赤不敢有违。”
  安费扬古道:“我记得你向石戎做过一个保证,就是助他报仇,那样一来就要对天师宫不利了,我想求你的就是放过天师宫,收回你说的话,并且发誓,你的子子孙孙都要招顾天师宫。”
  努尔哈赤立时语塞半响无话,安费扬古道:“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感觉困难,但是,大贝勒,请你想想,天师宫对你的付出还少吗?你若是为了石戎,而对天师宫不利,只怕你的良心也过不去吧?”
  努尔哈赤长叹一声道:“我不能答应您,不论为什么,只有小石头干的事情,我都必须帮他。”
  安费扬古半坐起来道:“那咱们把刚才的话变通一下,你只要答应,你的子子孙孙都招顾天师宫就行了,你就不在其内了,可以吗?”
  努尔哈赤心道:“我活着帮小石头对天师宫报仇,何必再扯上我的子孙呢。”想到这点头道:“我答应您了。”
  安费扬古二目放光道:“这,老夫就放心了。”说完向达尔岱做个手势,达尔岱急忙把一卷图轴拿了过来,安费扬古接到手中道:“这是我这些年来画的辽东各地的地形图,大贝勒日后做战用得上的。另外大贝勒记住,大明现在尚还强大,不可立即与他做对,而蒙古是大明的世仇,虽说现在许多蒙古王公对大明臣服,但大明对他们都不信任,大贝勒可以联合他们,以图天下!”
  努尔哈赤感济的点点头道:“努尔哈赤记下了!”说完接过图轴。
  安费扬古欣慰的道:“大贝勒既记住我的话了,那我这一走也就闭目了。”说完缩回被中,轻声吟道:“去去清波处,烟雨渺无踪。遥看白玉楼,飞上十二京。”说完闭上双目,魂飞那世去了。
  努尔哈赤默然的走出安费扬古的家中,只觉人生譬如朝露全无可恋之处,脚下沉重的向督府而去,走回后面的私宅,习惯性的向孟古的屋子走去,走到门前,就窗口透出一点红光,他透过纱窗看看,就见东哥罩着红盖头坐在窗前,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但努尔哈赤怎么也走不进屋去,就在外面站了一夜。
  一个月之后,中原一点信也没有,努尔哈赤既担心石戎,又担心厄赫,找了费英东一商量,决定以入京进贡为名到中原看看,于是派了吴谈到京请示,半个月后,礼部行文到了,准他们入京。
  此翻入京不像前次,光明正大,礼物更是带的全了,努尔哈赤仍让费英东顶了舒尔哈齐的名字随行,并带了扬古利和叶克书二人做伴,把家中之事交与褚英管理,让额亦都、范文程辅佐于他。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赫图阿拉,走抚顺奔沈阳,到沈阳东门进城,在馆驿歇下,然后努尔哈赤带着礼物先去拜会各位大人,等到了李成梁处,就见府门紧闭,除了几个看门的老兵,竟再无他人,那些老兵提着枪赶打路人,不许他们靠近李府的大门。
  努尔哈赤找了个茶舍坐下,让吴谈过去问个明白。
  吴谈领命去了,到门前给几个兵士塞了些银子道:“几位,我打听一下,李成梁大人那里去了?怎么没在府中啊?而且家眷也不在啊?”
  那兵士道:“李大人奉上命归仕,刚刚离开,你是他的门人吗?那却来晚了。”
  吴谈一惊道:“李大人年纪虽老,但精神矍铄,怎地归仕了?”
  另一个兵士叹了口气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大公子李如松在朝鲜立了功,朝中有位御史说,李大人父子都在辽东统兵,于理不合,于是当今圣上就下了一道旨意,命李大人归仕了。”
  刚才那兵士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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