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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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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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夙儿了?”他问。
  “嗯。”她轻轻应一声,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又把她给赶出去了,她还只是个两万岁的孩子。”
  “两万岁也不小了,你看云珩,也是两万多岁就跟着元胥打理天宫事物,送她到仙门去学些本事也好,免得成日不知道在哪一界寻不着人。再说了,她虽然被你封了神力,但是有云修在,在仙界总不至于出什么事。”
  “这倒是。今日常合给我来了一封信,说我让夙儿跟着云修添乱。她这些年越发贤妻良母了,千把年没个书信往来,一来信就和儿子有关。”想起那封信上的寥寥数语,脑子里浮现出常合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情,这两日阴郁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你这两天愁眉苦脸的,倒是叫常合一封信给弄笑了。”白晔蹭了蹭她的脸,腾起了一股子醋意。
  兮扬低低笑了起来,转头看他,对上他柔和温情的视线,心里仅剩的一丝阴霾也扫了去,啄了一下他近在眼前的唇。
  “夙儿一万多岁就开始去见识三界,远行在外即便有时感应不到她去了哪里,我也不曾担心过,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从她走的时候开始我就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看你是思虑太过了,你也说了,她在外边这么久都没出什么事,去太燕门还能发生什么?你要相信咱们的女儿,在外游历这么久,总有应变的能力,我将银节索环给了她,她能护好自己的。”
  “我倒不是怕她护不住自己,而是……”
  “好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爱胡思乱想了?赶紧来睡觉吧,趁着还有几天安宁日子,等咱们儿子出生了,又该闹腾了。”
  “你还说,几年前就让你到天宫去找一趟灵缪仙君让他再给起个名字,到现在都……啊!你干嘛!”兮扬正说着话被他懒腰一抱打断了,惊叫一声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任他抱着往床帐的方向走去。
  到底还是太平日子过得安逸,才两日不曾注意,自家夫君又把纱帐换了个颜色。
  /
  此时,九重天宫华昌宫书房,太子元胥正伏案批阅着奏章,房门被规规矩矩敲了三下,抬头正瞧见云珩推门进来。
  按着龙族的年岁算,三万岁已是成年,是以前两日云珩过完了生辰,就搬去了新建的仙邸,新邸也在天宫,与华昌宫离得不算远,这还是他那不舍得儿子远行的娘选下的址。
  “你怎么来了?来寻你母妃?她正在寝殿歇息。”元胥放下笔,看了一眼旁边的漏刻。
  天宫没有黑夜,有些仙君譬如白晔,会设下结界使殿里有日夜之分,晨起暮休;有些仙君没有那番雅趣,却也会依着时辰入定歇息。
  这个时辰,天宫以外的仙界各地应该都是黑夜,正是卧榻安眠的时候,他以为只有白晔带出来的祝离仙君会出来游荡,没想到一向规矩的云珩也跑过来了。
  “父神,儿臣不是来寻母妃的,是来寻父神您的。”
  “来寻我?何事?”元胥从案后起身行了出来。
  云珩和云修不同,行事一向沉稳,既然他有事来寻,定然是有事的。
  “父神让我暗中派人护送阿弟去太燕,我便让跟去的人顺带探听一下往生海附近妖族的情况,今日回来的人告知,妖界似乎出了内乱。”
  “内乱?可知具体情况?”
  三万年前连清和有狐虚复生远古凶兽提升妖族妖力,事败之后妖界受到重创,仅剩两位魔君,整个妖族势力衰微无力与仙界抗衡,虽说不曾向仙界俯首称臣,也是事事依从不敢二话,这些年一直安安分分重整妖族,倒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大动静。
  云珩摇摇头,道:“具体情况不知,只是听说羽族和狼族两位魔君头领吵得厉害,似乎是小妖皇不见了,狼族首领獠牙怀疑人被羽族藏了起来,指责矢屿自己想坐上王位,两族吵得不可开交。”
  “小妖皇不见了?小妖皇尚且是个孩子就被两族拉上了妖皇的王位,是他们两族的傀儡,这些年一直安守本分做他的木头妖皇,突然不见了,却是是件要事,明日凌霄殿朝会,我会将此事告知众仙。”
  自三万年前后,妖界各族都受到了重创,仅剩的两位魔君分别成了狼族和羽族的首领,各族群纷纷归顺狼羽两大族,彼此之间明里和睦实则争执不休,当年为了谁做妖族的王差点就打了起来,争持不下之际将老妖皇的儿子放到了那个位置上才算安宁下来。
  要说这小妖皇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本是个富贵的命,却先遭逢父亲被妖族残害,后被推上那囚笼般的王座,不知道哪天就被人抹了脖子取而代之。
  元胥盘算了一下,发现自己这些年忙于天宫事物对妖界一块留意少了些,竟不比云珩知道得多些什么,想来还是派人前去查探较为稳妥。
  “好了,此时暂且不谈,待我命人查探清楚再说。既然你回来了今日便留在这儿休息吧,你刚搬出去,云修也跟着走了,你母妃一时有些不适应,明日同她一同用个早膳,说说话。”
  “是。”云珩点头应了一声,“对了父神,方才我进来的时候在外头碰见了祝离仙君,他不常到宫里来,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是我把他请过来的。这白晔神君说是娶了兮扬神君,可这整个仙界都知道他是把自己那个人都‘嫁’到雍圣殿去了,紫霞殿是事物都落到了祝离身上,他总担着个小仙君的名分代管总归是不妥,我与他商议可要让父皇颁一道旨意将这雍圣殿正式托到他名下,再给他封个仙官,也算落实了名分。”
  “这倒是,这些年分派仙职的事一直是祝离仙君在做,紫霞殿也是他在打理,可人间的庙宇里供的还是白晔神君的像,仙人飞升也总到白晔神君那拜一拜,总归是有些不妥。”
  听闻几千年前白晔神君和兮扬神君总算是受不了这种三不五时就有人前来拜会,在昆仑山前设下了一座神君庙,让仙人们到那儿朝神像拜拜就好,省得叨扰。
  “可他啊一根筋,说这紫霞殿是白晔神君的,他只是替他守着,做完事把福泽都归在白晔神君身上,他愿意。”
  祝离仙君平日里最没正形,当年白晔神君还在天宫的时候此人可谓是闲得连人家喝了口水都要问上一问,一有什么八卦事总有他参与的份。现在事物缠身总算是在这些事情上少掺和了一些,闲来还是免不得拿人玩乐。
  倒是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会甘心替白晔神君做事,哪怕世人敬仰的永远只是白晔神君,也不在乎。
  云珩不再说什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进来时碰见祝离仙君的时候他假惺惺地邀他去紫霞殿,什么时候真去叨扰叨扰也是不错的。
  /
  云修和瑶夙自打去了太燕门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倒不是他们过得不好,而是他们让太燕门过得不安生。
  自打那日竟陵仙君穿着破布拼凑的衣裳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拜师典礼上引得众弟子一片哗然和掌门的冷眼之后,他便越发地欢乐,变着法子搜罗来各种颜色鲜丽的布匹,逮着他的两个徒弟给他做衣裳。
  有那么一二三四个晚上,瑶夙怀疑他这师父收她为徒并不是真的喜欢她想教她什么本事,只是瞧着是个姑娘想着会做衣裳才给收进门的。
  傍晚的时候北胤被师父唤出去沽酒了,瑶夙一个人在院子里缝着自家师父许诺的最后一件衣裳,云修那死小子忽然蹿出来把她的针给抢了,两人追追打打就到了祠堂前,运气十分不济,正正好遇上了从祠堂出来的大师兄。
  太燕门初初立派,祠堂里除了供着掌门的师父南极仙翁之外别无他人,饶是如此每日也有弟子勤恳打扫,平日里不让弟子随意接近,更别提在祠堂前打闹。
  两个新入门连轮流打扫祠堂都还没轮到的弟子在祠堂前追逐打闹,还好死不死被大师兄抓了个正着,两张嘴都辩驳不了,被双双罚到祠堂里跪着。
  夜晚的祠堂总觉得有些阴森,煤油灯的火苗微弱得只能照亮一个角落,空荡荡的屋子仅靠神台上的两盏灯照着。
  瑶
  夙虽然生来就是金光闪闪的一尊上神,到底也还是个姑娘,加上自家爹娘不时提一提什么远古凶兽、什么冥界恶鬼,心里总是对这些东西有些害怕的。
  然而她的害怕很快就因为看清了神台上供着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云修虔诚地拜了拜,非但没有想跟着拜一拜的心思,还有些想发笑,干脆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哼起了小调。
  一直以为这里边供的应该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仙翁,没想到供的是自家爹娘的金像,金像那张脸微微扬起的嘴角,倒是像极了她娘每每想戏弄她的时候的神情。
  不过南泽仙君也不是忘本的人,神台上却是供着南极仙翁,不过只有一块神牌,还是屈于两尊金像之下,一对比就不那么起眼了,不知道的估计以为两位上神才是这太燕门的祖师爷。
  云修挨着她坐了下来,倒是比她要规矩一些,腰身挺得笔直,像在两位上神面前聆听教诲一般。
  “嗳!你爹娘和太燕门有个什么渊源?”
  瑶夙扭头望了他一眼,余光扫了眼身后洞开的大门,爬起来规规矩矩跪好。
  在家里对阿爹阿娘怎样撒泼不讲理都好,可这是隐瞒了身份在太燕门当弟子,一会被人看见了告诉大师兄,指不定就让她在这里长跪不起了。
  云修见她转性似的突然端正了跪姿,还以为是大师兄来了,急急忙忙跪好,等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没动静,顿感受了欺骗,一连白了瑶夙好几眼。
  “我跪我的,又没说来人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瑶夙“嘁”了一声,抬头望了眼台上的神像,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这么看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云修忽然碰了碰她,脑袋想向后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声音里有些紧张,道:“你有没有看到门外有一道黑影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码字不易,喜欢本文的小天使积极留评呀,有红包掉落*^_^*
PS:感谢小天使缘来如此的地雷~

  ☆、起 火

  祠堂的门口是月光投下的古树的斑驳剪影,神台上供着的神像被昏暗的烛火照得有些阴森,瑶夙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爹娘升起了畏惧感。
  在这种又敬又畏的紧张感觉中,瑶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到了云修身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直至后半夜被云修摇醒,背后灌来一阵冷风瞬间将她刮了个清醒。
  “怎么了?大师兄来了?”瑶夙回头望了一眼,门外一道黑影闪过,瞬间没了踪迹。
  “云修……你看到了没有?”如果说上一次是云修看错了,那这一次她亲眼所见,总不能再用看错了来安慰自己了。
  “看见了……”云修显然也被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指着瑶夙身后的窗户,道:“我是想跟你说后山似乎着火了。”
  瑶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山林上头冒着轻烟,火光隐隐可见,分明是火星子已经燃了起来。
  她一把从站了起来,因为跪了大半宿膝盖有些发软,幸好云修有良心及时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回去。
  三界第一二世祖破天荒地转头朝云修道了声谢,抬脚就要往外跑,云修的手还没从她手腕上离开,一把把她扯了回来。
  “你干什么去?大师兄还没准我们离开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等大师兄批准我们起来?救火要紧!等大师兄来了火都烧到祠堂了!再说,万一我们一直在这跪着,你怎么知道大师兄会不会责怪我们不去帮忙救火?别婆婆妈妈的了,你身上有法术先去后山瞧瞧,我去叫醒大家一起救火。”
  “不必了!”门外一道沉冷的声音传来,大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修长的身影沐在月光下,更显得清冷,如同天边的凉月那般不可触及。
  拉扯的两人安分下来,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大师兄”。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倒是听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火已经熄了,你们跪了一宿,先回去洗漱一番精神一下,晚些随众弟子一起去大殿。”
  “是。”两人齐齐道了一声,再抬起头时人已经没了人影。
  大师兄这个人在太燕门是比掌门还威严的存在,素来不说什么废话,虽然没说为什么,但交代了去大殿,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毕竟平日里众弟子都只在偏殿做早课。
  后山还冒着烟,火星子已经见不着了,外头这时从传来弟子说话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往住处走去,想来是火情来得太急都是使仙法往后山赶,是以方才他们并无察觉。
  瑶夙拍了拍自己的脸,方才因为太过紧张瞬间清醒了,这会儿紧张劲儿一松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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