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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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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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讨他嫌的事,苏绿檀当然不会做。

  但也实在熬不住了,苏绿檀问道:“传午膳吧?”

  钟延光坐着纹丝不动,道:“好。”

  苏绿檀娇声道:“夫君,我不想动,你去传。”

  这点小事,钟延光二话没说就出去吩咐丫鬟传饭,苏绿檀赶紧换了个姿势,伸直了双腿,把话本压在屁股底下。

  没一会儿,钟延光就回来了,他心神恍惚地坐下,苏绿檀也静静地坐着,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怀里的盒子硬的硌人,钟延光犹豫着开头道:“今早在太夫人处,谢谢你替母亲说话。”

  苏绿檀实话实说道:“我是为了不让太夫人生气才那么说的,太夫人年纪大了,还是不受气的好。”

  钟延光目光温和了几分,道:“嗯,你说得对。”

  又是一阵沉默。

  苏绿檀觉得屁股底下的话本在燃烧,她忐忑地等到丫鬟进来传信道:“侯爷,夫人,午膳做好了。”

  钟延光起身,回头瞧了一眼坐的稳稳的苏绿檀,道:“你不是饿了么?”

  钟延光多机敏的人,苏绿檀当然不能太过明显地催他先出去,于是张开双臂,撒娇道:“夫君,抱抱。”

  果不其然,钟延光扭头就走,只是耳根隐约发红。

  苏绿檀抿唇一笑,起身把话本拿起来,走了几步扔到了床上去。

  两人一起坐在次间里的圆桌前,夏蝉哆哆嗦嗦地把八盘苦瓜端上来,把花开富贵白金盘四个盘子放在苏绿檀面前,彩釉描花的四个盘子放在另一边,瞧都没敢瞧钟延光一眼。

  等到菜上齐了,饭也上了,夏蝉逃命似的快步出去了。

  钟延光看着满桌的苦瓜,筷子都没拿起来,道:“你叫人备的?”

  从从容容地举起筷子,苏绿檀道:“不是说食不言吗?”

  钟延光嘴角微沉。

  盛了满满一碗饭,苏绿檀泰然自若得解释道:“我跟我阿弟是在后娘跟前长大的,大概是没吃过苦的吧?至少是没方表妹能吃苦的。所以我今天就是想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吃苦,没想着你中午会回来用膳,你若不想吃,再去叫人另做一份就是了。”

  钟延光胸口莫名一堵,举起筷子,干脆道:“不必了。”

  苏绿檀护着自己眼前的四盘苦瓜,和往常一样用膳,没有半点吃不下去的样子。

  钟延光抬头一看,见苏绿檀吃的津津有味,很能“吃苦”,他也如她一般,大口吃饭,大口吃菜。

  饭罢,钟延光放下了碗筷,漱了三次口,饭后立刻喝了一盏茶。

  苏绿檀抿着唇忍笑,道:“夫君,我是不是很能吃苦?”

  钟延光唇齿微张,仿佛还能闻到嘴里的苦味,他道:“做我定南侯府的夫人,你用不着吃苦。”

  苏绿檀噘嘴道:“我这不是怕婆母不满意,夫君夹在中间两面为难么?”

  钟延光脱口而出道:“我满意就行了。”

  苏绿檀眸子一亮,道:“那夫君是满意我?喜欢我?深爱我?”

  钟延光偏开脑袋,淡声道:“上还有太夫人,她喜欢你最要紧。”

  苏绿檀两手托腮,满怀希冀地问道:“那你呢?”

  钟延光起身,道:“我先去书房了。”

  苏绿檀就知道是这样,她起身回屋,把珠帘打的噼里啪啦响。

  钟延光知道她还在恼,本来要往外走的腿僵住了,在原地站了会儿,左手不自觉地摸上了怀里木盒子。

  等夏蝉进来要收拾桌子,钟延光才挪动了脚步,他见丫鬟眼神闪躲,两手微抖,敛眸打量一阵,吩咐道:“你去倒杯热茶来。”

  夏蝉强自镇定,低头出去了。

  钟延光再拿起筷子,把花开富贵白金盘里的苦瓜夹起一片尝了尝,嗯——甜的?!

  苏绿檀吃的苦瓜是拿糖水浸过的,苦味基本没有了。

  钟延光咬牙,苏绿檀可真能吃苦呵!

  放下筷子,钟延光冷着脸进屋。

  夏蝉端着茶杯进来,看到被动过的筷子,大惊失色,赶忙往内室去,挑帘给苏绿檀打手势。

  坐在床边的苏绿檀看到帘子后面夏蝉无措的脸,又看着逼近自己的钟延光,内心翻江倒海,面上一派平静,笑眯眯坐在床上,盯着他的鼓起的上腹,伸手就摸了过去,俏皮道:“夫君,这是什么呀?”

  钟延光紧绷的脸立刻松了下来,耳根子又红了。

  苏绿檀把硬邦邦的东西抓的紧紧的,灿笑问:“让我猜猜……是不是夫妻之间……”

  夏蝉捂住耳朵就跑出去了,哎呀,真是没耳朵听了。

  钟延光捉住苏绿檀的手,涨红了脸,道:“你又胡说什么。”

  苏绿檀捏着木盒子不放,道:“那你给我看看。”

  钟延光握着她不安分的柔荑,压低声音道:“不给。”

  苏绿檀死死地揪住钟延光的衣服,眉眼弯弯道:“还说不是,我看就是那玩意。”

  钟延光黑了脸,拿出来也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真真是进退两难。

  15。第 15 章

  苏绿檀捉着木盒子不肯松手,钟延光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对视了半刻钟,苏绿檀眼圈蓦地红了,猛地抽回手,噘嘴扭过身子,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钟延光手心一空,手掌握拳,僵在空气中,自上而下地打量着苏绿檀,她头顶乌黑光亮,似巫山一段云,侧脸绝美,生气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也多了几分灵气。

  半晌,钟延光才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绿檀低头绞着帕子,带着一股子醋味儿道:“反正也不是给我的,方表妹的孝要过了,是给她准备的吧。”

  钟延光脱口而出道:“不是。”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方宝柔了,连她的脸都快记不清了,更别说精心替她挑一份礼物。

  苏绿檀一听到此话,又仰头看着他,眸子灿若星辰,笑道:“那是给我的?”

  钟延光压了压下巴,几不可闻地低“嗯”一声。

  苏绿檀转悲为喜,两只手缠在他腰上,扒扯着钟延光的衣服,道:“我不闹你了,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呀?”

  钟延光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捉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哑着嗓子道:“我来拿。”

  苏绿檀乖乖收回手,道:“好吧好吧。”

  钟延光把雕花的木盒子从怀里摸出来,递到苏绿檀面前。

  苏绿檀打开盒子,一根羊脂玉的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温润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拿出簪子,苏绿檀放在脑袋上比划,道:“好看吗?你都好久没对我这样表达过深深的爱意了,这个簪子我喜欢的紧。”

  钟延光避而不答,只说:“母亲的事,多谢你担待,这是我的谢礼。”

  苏绿檀一手捏着簪子,一手拉过钟延光的手,把簪子啪地拍在他手掌心,拉长了脸道:“谁稀罕你的谢礼!扫兴!”

  钟延光握着簪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唇角抿成直线,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苏绿檀娇哼道:“还不替我戴上?傻站着干嘛?”

  钟延光不自觉就听了苏绿檀的话,驾轻就熟地把簪子簪在她的墨色的鬓发之间,乌黑光泽的头发,把羊脂玉簪子衬得愈发莹白,整个人也显得恬静可爱了许多。

  看的呆了一瞬,钟延光唇角微动。

  苏绿檀起身走到镜子面前,揽镜自照,挪动镜子,从铜镜里去看钟延光的眼神,媚眼如丝,语气暧昧地问:“夫君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钟延光面颊发热,撇开脸道:“你喜欢就好,母亲那边我会去好好说道,不让她为难你。”

  苏绿檀转过身,反手撑在梳妆台上,左脚叠在右脚上,姿态慵懒道:“算了吧,你若说的婆母会听早也就听了,反正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只怕太夫人多思多虑,伤了身子,若万一有个好歹,伤了婆母名声,也伤了与你之间的母子情分。”

  钟延光自知母亲刁钻,竟也不会分辩什么了。

  苏绿檀歪着脑袋望着他,道:“要不你和以前一样,每逢初一十五,都陪我一道去请安,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好。”钟延光盯着苏绿檀嘴边的浅笑,轻轻地应了这么一声。

  苏绿檀轻快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钟延光听到这话,总算松了口气,点点头,转身出去了,等走出了上房的大门,双足一顿,忽然想起来什么,等等——什么叫她不跟他计较了?明明是他要去计较午膳里四盘苦瓜、四盘甜瓜的事啊?

  回头一看,钟延光发现次间里饭桌早就被收拾干净了,也就是说,证据没有了。

  暗暗咬牙,钟延光嘴角扯成一条直线地去了书房。

  等他一走,夏蝉就赶紧进屋了,她心惊胆战地走到苏绿檀身边,火急火燎地问道:“夫人啊,侯爷他是不是责怪你了?是不是要处罚你啊?都是奴婢不好,怎么叫侯爷看出端倪了,该受罚的是奴婢呀!这么怎么好啊,伤了侯爷和夫人的感情了,真真是罪过!”

  苏绿檀把头上的羊脂玉簪子拔下来,道:“你瞧瞧,好不好看。”

  夏蝉怔怔地看着簪子,摸了摸,手感不比原先苏绿檀在金陵时候用的差劲,肯定价值不菲,她迟疑道:“侯爷送的?”

  苏绿檀点点头,道:“是呀。”

  夏蝉瞪大了眼,道:“侯爷没责怪您?”

  苏绿檀颔首道:“是呀。还愧疚满面地出去了,你没看见?”

  夏蝉:“……”她刚才要是有胆子抬头看看侯爷愧疚的脸就说明她出息了。

  苏绿檀高高兴兴地把簪子收进匣子里,扬起红唇笑道:“这叫先发制人。”

  夏蝉不明白其中内涵,只小声道:“夫人,侯爷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苏绿檀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不一样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不爱她。

  夏蝉半吞半吐道:“奴婢也说不上来,等奴婢以后再感觉到了,就立马告诉你。”

  苏绿檀打了个哈切,道:“知道了,困了,我去睡会儿,”

  夏蝉悄悄地退了出去,苏绿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睡醒之后的苏绿檀可没想消停,她这般哄骗钟延光,都没让他放松戒备,看来得下点重手才行呀。

  趴在床上回忆起以前夫妻二人伪装出来的种种,苏绿檀狡黠一笑。

  16。第 16 章

  黄叶辞柯,芙蓉开彻,红叶飘零。

  夜里来了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停,涨满有枯莲的池塘。

  京城的天儿是真的冷了。

  苏绿檀站在廊下,夏蝉从屋里拿了一件披风出去,搭在她肩头,道:“夫人用晚膳吧?”

  苏绿檀点一点头,嘟哝道:“是不是下雨了书房没有伞。”这个天色了,钟延光还没过来用膳。

  夏蝉接话道:“书房那边不是有两个在外伺候的老实丫鬟么?”

  苏绿檀进屋脱掉披风,道:“也是,算了算了,开膳,不等了。让厨房再做一份菜备着。”

  吃过饭,苏绿檀还不见钟延光来,问夏蝉厨房里的菜好了没,小厨房的人说好了,她便让人把饭菜都装进篮子里,预备亲自提去。

  夏蝉拿了一柄竹骨伞过来,撑在苏绿檀头上,道:“雨下的深了,要不奴婢去吧。”

  苏绿檀摇摇头,提起食盒道:“他肯定为了中午的事恼我了,我得亲自去才行。”

  夏蝉知道劝不动,便只好拿上披风跟着出去了,一边儿打伞,一边替苏绿檀提着裙子。

  内宅庭院不比外边街道,积水难散。从荣安堂上房走到院门口,主仆二人的绣花鞋已经湿了大半。再沿着墙壁走到内书房门口,脚边已经沾上了点点青苔。

  苏绿檀敲了敲门,许是风声雨声掩盖了响声,里面没有丫鬟来应,她一推左边的门,门却开了。

  两人走进去,两个伺候的丫鬟正在倒座房里急忙忙的吃饭,见人来了慌忙起身行礼。

  苏绿檀抬手道:“你们吃你们的,我去送了东西就出来。”

  丫鬟这才安心地退回去。

  苏绿檀让夏蝉也留在这里,她自己打了伞往书房内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书房内的钟延光已经点上了蜡烛,廊下某人的身影,他早就已经看见了。

  苏绿檀知道钟延光不喜欢仪态不端庄的人,放下伞之后,她拿帕子把衣裳稍稍整理了一下,跺跺脚,把鞋子上不干净的东西也抖下来了,在心里把道歉的话过了一遍又一遍,才渐渐淡定了下来。

  都过这么久了,苏绿檀想,他肯定消气了不少,此时道歉应该正好。

  正抬手准备敲门,门就开了,苏绿檀一拳头捶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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