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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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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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是睡着就滚到他怀里,猛然打个激灵坐起身,迷迷瞪瞪看他一眼,再去寻了墙贴着继续睡,然后又重复一遍先前的动作。
  这样闹个两回,他就彻底没了睡意,何况小小的帐幔内一呼吸就都是她的气息,让他心头滚烫一片。
  宋钊闭着眼,勉力不去回想将她压在身下的一幕幕。
  床榻轻响,贴着墙睡的赵暮染又翻身,再度滚进他怀里。胸前软软一片贴到他手臂,修长的腿也踢了被子,直接搭在他腿上。
  宋钊身体微僵,睡梦中异常警惕的赵暮染察觉不似平常,又猛地睁开眼。就在她要翻坐起身的时候,宋钊没忍住箍了她的腰,贴着她耳边道:“染染,别动了,是我。”
  郎君声音低哑,沙沙的,赵暮染迷迷糊糊间觉得很是安心。她就真不动了,往他身上蹭了蹭,脸贴上他胸膛,手和脚都缠到了他身上。
  宋钊听着她悉嗦的动静,发现她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不知怎么突然想笑。
  她睡觉的姿势也是豪迈得不行。
  只是这样一来,他估计更要睡不着了。
  宋钊就轻叹气。谁人说香软在怀是美事,明明煎熬得很,却又很满足她的纠缠。
  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将嚣张跋扈的某处移开一些,就那么拥着她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竟也浅浅入眠。
  新房内,帐中新人相拥而眠,一对龙凤红烛直燃至晨光熹微时。
  赵暮染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当第一缕晨光从窗柩投进时她就醒过来了。她发现自己在一个温热的怀里时怔了怔,旋即回想起昨日她成亲了,杏眸就弯起,唇边染着高兴的笑。
  她一动,宋钊其实也醒过来了,只是他不怎么愿意睁眼。怀里的人儿不停往他身上贴,比先前相拥更紧密,而因她的动作,他更是尴尬不已。
  小钊钊被蹭得直跳,她还不自知,都要贴到她腿心间了。
  宋钊难耐,可随着她的贴近又有让他耻于开口的**滋味,他只能是继续闭眼强忍着在肢体流窜的冲动。
  赵暮染欢喜的在郎君怀里蹭了蹭,发现他没有动静,就仰了头去看去他。
  她缩在他怀里,仰头也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还有微微泛青的新胡根。
  她看得新奇,伸手去摸了摸,有点儿扎手,但摸着又挺舒服的。她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还够着去亲了一下。
  宋钊被她闹得心猿意马,她蹭着他,让他脊背一阵一阵发麻,险些要因那种感觉闷哼出声。紧绷的脊部亦是汗湿一片。
  就在他想,她摸一摸也该收手了。赵暮染却想到什么,安静地察觉他一会,唇就又落在了他下巴,然后学着他昨夜亲她的动作,一路亲到他喉结。在那滚动之处还轻轻咬了一口。
  这一下就如同是捅了马蜂窝。
  赵暮染眼前一花,那个假寐的青年扣着她手就翻了身,沙哑着唤了她一声就不由分说吻住她。
  赵暮染怔了怔,然后被亲得直气喘吁吁。帐幔里是她叫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声,带着时不时从唇边渗出嘤咛,像昨晚那种酥软又直袭她感官。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发现腿间被什么东西硌着,迷离间就想起前些日子在她手中会跳动的棍子。
  她难得羞红了脸,本能的轻挪着身子想要避开,殊不知她的动作让情动的宋钊都要红了眼,越发痴缠着她的唇。赵暮染也不知自己左避右避多久,只感觉怎么样那东西都抵着她,突然她感觉唇轻轻一麻,是宋钊咬了她一口。
  她不由得闷哼出声。
  随之,身上的重量也消失,她睁着迷离水润的杏眸,被郎君强势的索吻后有些缓不过气。宋钊那边冷着张俊脸,耳根通红,几乎落荒而逃,匆忙去净房换下湿湿的亵裤。


第20章 探究
  宋钊郁郁地从净房出来时,赵暮染已起身。
  她穿着身大红对襟大袖裙衫,一头黑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落在胸前,正坐妆台前蹙着眉尖不停扯衣襟。
  侍女立在边上掩嘴笑。
  “怎么了。”宋钊视线落在她秀美的面容上,暗暗呼出口浊气上前。
  赵暮染见他前来,忙将扯衣襟的手放下,一双杏眸躲闪着不太敢看她。她的动作更是引得宋钊起疑,停在她身边打量着她。
  少女坐着,他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视线从她潋滟生辉的眸子掠过,落在她嫣红的唇上,随后才移到她扯得微皱的衣襟……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他就弯了腰,伸手去帮她整理好衣襟,“若是真不习惯穿这些,就不穿了吧。”本朝贵女皆穿大袖裙衫,以显身份,可他却是看不得她难受的。
  赵暮染见他误会,也没有解释,胡乱地点头。
  只是这一动,反倒叫宋钊看出不对了。
  露出衣襟的肌肤上显出一点点红痕,在锁骨往里的位置,似朵红梅在雪中绽放。
  宋钊视线就凝在了那点红痕上,想到昨夜他失控那些时刻,曾在这上方流连……他恍然明白她刚才的举动。
  她那是在遮羞呢。
  宋钊凤眼微挑,赵暮染感官敏捷,发现他目光的落点,只得强装镇定撇过脸。她再是大大咧咧,也有着少女对情感的那份细腻,对他那种突然变得滚烫的目光,总是羞赧的。
  可郎君似乎天生就有一股侵略性,见到她被红晕轻染的粉腮,反倒瞬间又起了念意,骤然就捧了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侍女们忙都撇开脸。
  赵暮染在众目睽睽下被亲,脸上愈渐滚烫。她身子就往后倾,宋钊却是在此时轻轻又咬她一口,咬得她险些嘤咛出声。
  她心神都被他那一下咬闹乱,好在他退了开来,转而用指尖抚过刚才被咬的那处,那点酥麻感就好像在他指尖放大。
  赵暮染想,他怎么好像总喜欢咬她。
  她就忍着脸上滚滚热浪抬着头与他对视。郎君凤眸幽深,似乎一片平静,但她感觉到了那片平静下有什么在涌动,只是被他压制着……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跟昨夜他突然压住她时一样。
  给人凶狠的感觉……对,就是凶狠的感觉,像是一头盯住了猎物的狼。靠近时小心翼翼,一旦猎物在它掌控之中,就会被它扑倒,然后拆骨入腹。
  赵暮染就打了个激灵,为自己琢磨出来的结论心惊,不错眼地看他。
  一身赭衣的郎君面容俊美,身体有疾的缘故,肤色显得比她还要白上一分,可是这样反倒显得他更加隽雅无害。一眼看去,真是太孱弱了。
  肯定是她错觉,这样的郎君明明让人觉得心疼,哪里凶狠了。
  赵暮染不再打量他,转而起身,要他坐下,亲自给他束发。
  宋钊望着她铜镜中的倒映,思绪杂乱。刚才她是在对他探究吧,那样的目光,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他莫名生了不安,不知道她窥探出了什么。
  “好了,我们去给父王、娘亲请安吧。”赵暮染利落将玉冠固定,笑着拉起他。
  被她暖暖的手心包裹着,他那份不安似乎就被抚平了,半敛的眼眸柔光闪过,与她携手往正院去。
  安王妃那处早有人来禀女儿女婿昨晚的情况,她在听到两人居然没有圆房,诧异得张开了嘴。
  等到女儿被扶着前来的时候,她又特意留心,发现女儿被扶着只是因为裙摆太长,总走得不顺畅。而她脸上还是出阁前那一派纯真的神色,她这才相信昨晚小两口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是哪儿出了问题吗?
  安王妃兀自疑惑,连夫君快要笑咧的嘴角都没注意。
  侍女们前来摆饭,宋钊食案上的白瓷汤盅引得了她的注意。她正琢磨那是什么,就见女儿探了身过去,与女婿说了两声什么,女婿深深看她一眼,在用菜前将那汤饮尽。
  安王妃就留了个心眼,暗中吩咐侍女去询问独得女婿案上的那份是什么。
  饭毕,安王留着女儿一直在说话,内容全是无关紧要的事。
  宋钊安静地坐在边上,心中估算着事情应该差不多了,明天或许就能得到旨意的消息。
  而安王妃在其间偷偷离开,听侍女回禀:“王妃,那是医工给郡马特配的补汤。奴亦询问过医工,说是郡主要给郡马滋补身子,这才每日单独给郡马上汤羹。”
  所以前两日女儿跟管事要的一大堆滋补药材,都是用在女婿身上的?
  他一血气方刚的青年,即便身体有疾,这样补也会出问题吧。那为何两人不圆房?
  就算女儿不懂,他也应该懂的吧,难道女儿太过彪悍,女婿没制住?!
  安王妃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猜测比较合理,就挥退侍女。此时屋里却是响起女儿惊呼,她被吓一跳,走进去就见女儿用袖子胡乱捂着女婿鼻子。
  她女婿又流鼻血了。
  安王妃嘴角一抽,她就说年轻人不能太补的……
  侍女们被指挥着一阵兵荒马乱,宋钊仰着头,用帕子捂着鼻子面无表情。那个汤,他再喝下去,会被补爆体吧……
  正院里乱糟糟的,管事揣了个贴子送过来。
  安王看女婿笑话看得美滋滋,也没听管事禀的什么,抬手就打开贴子。
  一看上面写的名字,他怔愣片刻,才再继续往下看内容。
  这居然是李郡守给宋钊下的贴子,说是要在两日后办一场什么诗会,诚邀他参加。
  诗会?
  一群酸儒小子在那摇头晃脑?
  安王光是想就觉得心间腻歪,抬眼去问管事:“可知还有哪些人?”惯来和他面和心不和的李郡守做事,他不得多想一分。
  管事答道:“府城有才气的和富贵人家的郎君都得了贴子。听说主持诗会的是李郡守夫人那位侄子,从都城来那位。”
  许茂?
  安王就冷笑一声:“这是要显摆他女婿啊?”
  安王妃见女婿无大碍,便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夫君有要撸袖子和人打架的样子。管事把事情前后就又说了,安王妃闻言也冷笑。
  李郡守要显摆他女婿,拉她女婿到场挣什么面子,他们安王府偏不给这面子怎么样了。
  哪知安王却快一步说话,他问止了血的宋钊:“你小子文采如何?可会作诗?”
  宋钊疑惑,却老实答道:“尚好。”
  “那你就应约吧。但丑话说在前,你要敢丢了本王的面子,就给本王滚蛋!”安王将贴子直接甩到他手上,宋钊打开一看,剑眉微挑,心间生戾。
  好个李家,好个许茂,他没想着找上门,他们倒胆大迫不及待寻了他来。


第21章 昏庸
  安王嫁女之事,一夜间就传遍整了庆州府,远在渭州的薛冲是于第二日午间收到的加急信报。
  “李成济这一郡之首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薛冲几乎要将手里的信给揉碎,一掌拍在桌案上。
  他要找人,李成济找了几日丝毫没有消息,等到有消息再传来,那杨君毅居然已经成了安王女婿!
  ——安王。
  他之先收到安王府在筹备婚礼的消息还疑惑来着,以为安王还会像十年前一样,再憋屈的受皇帝的气,将女儿嫁给宋钊那病秧子求平安。哪知这一转眼,安王的女儿是嫁了,嫁的却是他在找的杨君毅!
  安王根本就没有想要接旨,这摆明了是要抗旨!
  薛冲对这突来的一出又惊又疑,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
  那么圣旨呢?
  按理圣旨应该是这两天就该到的,怎么会还让安王闹了个先下手为强。
  薛冲喊了人进来,让现在就去问给文颐郡主赐婚的圣旨到哪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既然知道了就得理清楚报给皇帝那才是。
  但那个杨君毅究竟是怎么就成了安王女婿的。
  难不成杨家一开打的主意就是来投靠安王的?!
  杨家与安王有交情,但那也是杨家嫡支还风光的时候,后来杨侯爷和长公主葬身火海,杨家军又连番战场失利。嫡出那支几乎都死光了。
  那个时候杨家有向安王求助,但安王是没能赶过去支援的。
  也是因为这事,杨家在衰败后就再没有人在朝中掌权,亦没有人再和安王有过联系。
  按着推断,这个刚露头的杨君毅要投靠安王的几率不大才是。
  而且,他上回也没有探出来,皇帝要找的东西究竟在不在杨君疑手中。
  薛冲想到安王和杨家联了姻,他就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他上回将扬君毅留在府中的时候,也曾利诱过,甚至许下帮他们杨家复起,可那个青年根本不为所动的。
  对权势表现得那样云淡风清的人,转眼就投靠了别人。薛冲有种被人藐视的感觉,这事也像一个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
  薛冲越想越气,整个下午都在书房没有踏出一步。
  临近黄昏之时,有一风尘仆仆的士兵匆忙求见,薛冲在看清他递来的字条内容,脑袋嗡的一声,再也坐不住了。
  “给我备马!”
  他太阳穴直跳,换过衣裳后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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