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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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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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钧正好走来,看着被宽袖遮住大半神色的兄长,笑了一声上前:“兄长; 父皇这怕只是在考验兄长; 你切莫真因此而退怯了。”
  赵文弘眼珠子转了转; 放下手来,神色极温和地道:“二弟此言差矣,父皇惯来是认为二弟比我这兄长有才能的,二弟才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若是让别人钻了空子; 我们兄弟再痛心就来不急了。”
  兄弟俩立在阶梯前说话,后边未离开的大臣也不好直接越过,只能是远远立在一边。三皇子并着两位弟弟也落在后面,面面相觑,不知这嫡出的两位兄长怎么就在这处聊了起来,都踌躇着要不要上前。
  此时,赵文钧视线正好扫过,就落在三位庶出的皇子身上。他露了个冷厉地笑,“兄长若是叫他们钻了空子,那才真是笑话了!”
  说罢,负手离开。
  赵文弘目光掠过那拾阶而下的兄弟,若有所思去看了眼后边的弟弟,朝他们温和一笑,这才拢了袖子离开。
  三皇子被这两位兄长闹得心里直发毛,四皇子低声道:“直到太子确立之前,我看我还是少出门的好。”不但少出门,还要关起门来不见客。
  省得被这两位哥哥为夺太子之位相争误伤,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五皇子惯来看不顺眼这个生母只是个宫女出身的四哥,嗤笑一声,自行离去。三皇子低头思忖,也无所谓一笑,抬手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道:“同意四弟之言,只是我们的王妃今儿会去看二嫂,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到二哥府上接人去?”
  四皇子一听,脸色都变了,“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那我们快追上二哥,接了人各自家去吧。”
  也好在妻子是早上就出了门,他们父皇应该不会误以为他们在巴结二哥。
  三皇子笑笑,与他一同去追上了赵文钧。
  三位皇子一同出行,自是浩浩荡荡,让沿家的百姓们看够了热闹,见识到什么叫皇家威仪。
  二皇子府上,赵暮染正很无聊地跟一堆女人围在二皇子妃李氏跟前,听她们说着大臣们的后院之事。
  什么哪个五六十岁的大臣取了个能当孙女的小妾,哪个当家主母将妾室整得惨兮兮的,被人说善妒,还有哪家又婆媳不合。
  三四个女人凑在一起,赵暮染听得脑袋都要炸了。
  她每听一句,就异常庆幸自己是被当男儿教养长大,她只要想自己变成长舌妇的样子,都一身鸡皮疙瘩。
  床上的二皇子妃早就憋闷许久,如今听着都城里的这些新鲜事,脑子都觉得清明,脸上也渐渐见了笑。
  “郡主怎么不说话?”
  众人七嘴八舌过后,三皇子妃突然看向赵暮染,这一问,引得屋里的女人也都看了过来。
  赵暮染瞅着看向自己神色明显变得兴奋的众位堂嫂,扯着嘴角笑道:“你们要听啊?可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啊……我也不知道都城有什么新话题。”
  四皇子妃就抿着笑。她本就生得柔美,又是众位皇子妃中年纪最小的,这样一笑更显得娇滴滴的。
  “郡主也可以说说庆州的事啊,你在应州和王妃都做什么打发时间?听说边陲总是有外敌来犯,也是怪叫人担忧的。”
  这是套话么?
  赵暮染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挑了挑眉,笑道:“我和娘亲在王府的时候都光打点将士们的衣服靴子一类的了,一年四季的,忙完这个月的就开始忙下一季,哪里有时间好打发。若真论打发时间的事,应该是我时时到边陲,没事捉几个探子,关起来审问一类的了。”
  “四堂嫂你是不知道,那些探子嘴可紧了,上回我拿着带倒刺的鞭子抽,抽掉他一层皮,露着一身红肉都不肯招。可把我气坏了,直接让人又一刀刀去削他的肉……就是,唉,堂嫂们听过凌迟吧。就是那样……”
  她说着,目光都变得凶狠起来,一手比做刀子,一手比做肉,想要示范给众人看。
  好好一小娘子,突然面目狰狞,还说出那骇人的话来,几位皇子妃都被吓得脸色苍白。四皇子妃更是心虚被吓得直咽唾沫,三皇子妃想到那个场面就头皮发麻,想要打断,哪知赵暮染猛地站起身来,拿了几上一个苹果,随手从靴梆处取出匕首。
  “你们瞧,就这样!”她动作极快。
  众人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那苹果就被削下层皮,被女郎捏在指间高举着,还能透过去看到模糊地光。
  四皇子妃仿佛就像看到一块红肉就在眼前,两眼一翻,显些被自己的联想吓晕过去。三皇子妃也直捂着胸口,觉得憋闷不已。
  屋里还有两位已出嫁的大公主二公主,皆是被赵暮染不由分说又削下一块薄薄果肉的动作吓得直发抖。
  原本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的二皇子妃更是难受,额间冷汗淋淋。
  除了赵暮染说的做的让人身临其境外,她还想起一件事——
  赵暮染的舅舅,可是受过这凌迟之苦,虽然只有几刀就被救下,可她说的总是让人会多想。
  二皇子妃唇都在抖着,心中将把赵暮染也喊来探病的人骂个狗血淋头。
  屋里一时都安静了下去,赵暮染见不过三两句就将人吓成这样,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而且,她是那样凶残的人么。
  赵暮染心中腹诽着这些人心黑见谁都觉得是同类,满不在乎地就那么将削好的果肉一片片往嘴里丢,又见众人看着她,很好心地又削了几片要她们一起吃。
  顿时,三皇子妃一张嘴就吐了,连带着四皇子妃也阵阵干呕。混着脂粉味的屋子再加上这些不好闻的味道,赵暮染二话不说抬脚先避了出去,可怜二皇子妃没法走,被熏得拿实被子遮住鼻口,也快被恶心得半死。
  她一辈子都不想吃苹果和任何肉片了!
  听着屋里闹出的慌乱动静,赵暮染扯着嘴角哼了声。
  想从她嘴里探消息,过没过脑子,难道他那些堂哥遗传了皇伯父的脑疾,然后这脑疾就传染到这些堂嫂身上了?
  她以后还是离远点的好。
  赵暮染正决定了件大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步划沉稳,应该是男子。
  她想着抬头,见到有人从游廊穿过,领头正是她那遗传了脑疾的二堂兄,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庶弟。
  得,才想离远些,几乎一窝都到齐了。赵暮染撇唇。
  “文颐?你怎么一个人站在庭院中?”赵文钧见到女郎那笔挺的身姿,犹豫着问了一句。
  问话的时候,离她三丈远。
  赵暮染心里骂了句怂货,淡淡地回道:“里面出了些状况,好像三堂嫂和四堂嫂不太好。”
  三皇子和四皇子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但又不好闯到嫂嫂房里去,只能干看着门扇着急。
  赵文钧皱眉,正好看到两个妹妹被侍女扶了出来,忙问是怎么回事。哪知这不问还好,一问,被两位嫂嫂连带恶心的公主姐妹没忍住,哇一声全吐赵文钧身上了。
  噫……赵暮染远远看着这一幕,极嫌恶地又离庑廊远一些,赵文钧险些被熏得要晕过去。
  等到赵文钧一身清爽回来的时候,赵暮染已抱着她的宝贝红缨枪离开,赵文钧朝身边扈从使了个眼色,扈从会意转身远去。
  三皇子妃今日是丢足了脸,简单收拾后,红着脸二话不说跟着夫君离开,心里发誓再也不要和那个鬼见愁郡主有接触。其它人也走得匆匆。
  二皇子府里再度恢复安静,赵文钧安慰了妻子几句,准备去见人,哪知却被妻子拉住:“殿下,我总感觉赵暮染是故意的,她是在这里故意吓唬我们。殿下,当年的事,她是不是查到了!”查到安王妃娘家出事,有他们二皇子府参与,如今安王妃兄长还因那件事长年卧病在床。
  赵文钧听到她的话目光一沉,声音冷了下去:“你在胡说什么!当年的事,是父皇下的令,我们还帮着求过请!即便要查,也应该是查到赵文弘头上!”当年陷害安王妃娘家,赵文弘也是有份的,何况他还留了心眼防着安王府查。
  他早祸引东水,赵文弘这些年被打压,安王的人肯定也在后面推波助澜了。去岁的时候,他父皇就查到了几个拥护安王的大臣,将他们都除掉了,当时就有供述曾造遥污蔑赵文弘名声之事。
  这些种种都表明,安王府根本就没查他头上来!
  赵文钧声色俱厉,李氏被训得不敢吭声,只能红着眼咬唇。看着发妻这个样子,赵文钧脸色稍缓,又劝她不要多想,自乱阵脚,才离开。
  赵暮染被带到一个精致的偏院,等得百无聊赖,耐性被磨得差不多的时候,赵文钧终于过来了。
  她抬头看了眼那略显阴柔的男子,转了转手中已空的茶杯,也不起身见礼,只道:“还以为二哥这是要耍我玩呢。”
  赵文钧打量了跟前的女郎几眼,对上她的视线,脸上露了个真切地笑:“文颐哪里话,这是还不信二哥,要叫二哥伤心的。”
  赵暮染被他自来熟的亲昵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强忍住想一拳挥他脸上的冲动,笑道:“若是不信二哥,上回也不在宫中故意摔二哥那下了,我以为二哥是知道的。”
  提起上回被摔得七晕八素的事,赵文钧恨得牙痒痒,但又见她一脸真诚,只能将那丢脸的怨恨压了下去。
  “自然是知道的,文颐这是要避人耳目。”
  赵暮染就嘿嘿一笑。
  话说到这儿,赵文钧也不想多废话,而且也怕两人呆的时间越长,赵暮染离开的时候会被人注意到。
  他就将诚心与安王府交好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说会让人秘密将东西送到庆州,让她等安王的信,再来确定他是不是真心的。
  这话和曹胖子说得没有出入,赵暮染看在钱的份上多给了他两个笑脸,等到出了二皇子府后,她面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宋钊在她回来后,就发现她不高兴,奇道:“这是谈绷了?他给的银子数目不合心意?”
  赵暮染板着脸,冷哼:“一家子都是坏心眼的,明的暗的都盯着我们安王府,我真恨不得父王直接打进来算了。”
  这是受委屈了吗?
  宋钊听到她的话,目光亦沉了下去,“还有谁做了什么?”
  赵暮染就坐到他腿上,圈着他脖子,将三皇子妃拉她到王府的目的,还有四皇子妃的故意试探都说了。说罢,还将怎么恶整了她们的事也一一道来。
  宋钊得知她没有吃亏,心头微松,但隐在眼底的厉色却久久不散。
  “我们去找东西吧,城里憋闷得慌。”赵暮染去亲了亲他下巴。
  “我想想。”
  郎君看了一眼,闭眼,仿佛就是在想着拿什么章程。
  赵暮染安安静静等了一会,却见他半晌又没了动静,不由得奇怪,又去亲了亲他脸颊:“想好了吗,我们怎么去?”
  宋钊就猛地睁开眼,眼里有着她所熟悉的炙热。
  她被他那样的目光烫得心头直跳。
  “你再亲一亲,也许就想到万全之策了。”
  他说话时凤眼微挑,那种带着钩子一样的清浅笑意在他眸中荡漾,赵暮染最抵挡不住他这样的笑,仰头去亲了亲他眼角。
  郎君轻轻嗯一声,声音带着不满,她的唇就落到了他嘴角上。然而郎君还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这是在逗自己了,不满睨他一眼,玩心顿起,低头轻轻咬到他突起的喉结上。
  郎君这回又轻轻发出了一声短音,却不是不满了,是带着欲念的不耐。
  赵暮染听着莫名有成就感,大着胆子又是咬了两口,然后舌尖又轻轻去扫过。就像小兽舔伤口一样。
  宋钊全身肌肉都变得紧绷,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他手就放在了她腰上,二话不说直接勾松了她的腰带。
  她的衣襟散开,他不像以前那样着急的去拆她胸前束带,而是用手指在坡顶作乱。赵暮染可没被他这般碰过,这样隔着束带,反而给到她更多异样的刺激,那种刺激却又得不到缓解,连带着束带的束缚,让她十分难受。
  “君毅……”她终于不满地唤他。
  宋钊呼吸微微凌乱,低头去含她的唇,赵暮染憋闷得不到舒缓,也去扯他腰带。
  哪知这正合了他意,脑海里想到那册上的图,直接将人就那么扒得半光。赵暮染被他动作惊回神,看到被丢在地上的裤子,看到袍摆遮不住的长腿,脸色绯红。
  她手掐了他一下:“还不抱我到榻上去。”
  “就在这……”宋钊咬着她耳朵,引着她手除自己的衣裳。
  这…就在这?!
  赵暮染看了眼这把圈椅,杏眸缓缓睁大。
  宋钊那却已经抵着她,赵暮染心跳仿佛都要冲破胸膛,却又听到他此时说:“你不是看过小册子?”
  册子?
  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册子,奇怪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郎君却只是微微一笑,一手箍着她腰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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