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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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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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找你说的那个女人,但您却是因为受了惊吓生病没能再进宫,连要到庆州去都没能来给娘娘告别。”
  云姑说得又快又急,被滚滚浓烟呛得直咳嗽。
  赵暮染听完当年的事情经过,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前殿的火和殿内的火势已不受控制,她们得快些离开。
  赵暮染看了眼直咳嗽的云姑,说:“出去后,你的嗓子就毁了!”说罢,背着老人一口气直接冲到了外边。
  云姑闻言一怔,明白过来的她的意思,也咬牙冲了出去。
  殿外的人看着烧成一片火海的宫殿,哭喊声不绝。
  懿慈宫走水,火势不受控制,这事很快就传到了舜帝耳中,在座众人都惊得张大了嘴。舜帝忙就往懿慈宫看情况,宋钊朝那已见红光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小妻子就在太后宫中,拳头骤然握紧,亦快步跟了上前。
  舜帝匆忙而来,到懿慈宫的时候,就看到整座正殿几乎一半都被烧得焦黑,救火的宫人与侍卫乱作一团。
  宋钊心里装着人,无心看火势如何,只在在乱糟糟的人群中寻妻子的身影。好在只是一眼就看到那道熟悉身形,她背着老人,衣摆有几处被烧焦的破洞,小脸上也被烟火熏得狼狈,黑了一小块。
  宋钊听到走水后就狂跳的心缓了缓,上前去将她背上的老人接了过来。赵暮染跑得太快,又被烟气呛着,背上重量一轻,直接就坐到地上,咳嗽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咳嗽间,她回身看了眼被灼烫的大火吞没的宫殿,难得后怕的想。再跑慢点,真要出人命了。
  舜帝安排宫人将太后背着转移到别处宫殿,这才看向被宋钊扶着,终于缓过一口气的女郎,皱眉问道:“怎么会走水了?!”
  赵暮染装着惊恐的样子,“不知怎么从后殿就着火了,我背起皇祖母要走的时候,前殿也着火了,寝殿也烧了起来。险些没能跑出来。”一说话,呛过烟气的嗓音沙沙的。
  宋钊眉头就拧了起来,凤眼深处有什么情绪在涌动。
  “当时寝殿内伺候的宫人呢?!就不知道护主?!”舜帝见她一身狼狈,也是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赵暮染,太后是不是就这么烧死在宫中了,那他的计划,他的一切算计就是要泡汤了?!
  他可是一直命人吊着太后的命,好多活几年,好等他那好弟弟回来!
  帝王发怒,很快就有人将当时在寝殿的宫中人都拎了前来,这其中包括也是极狼狈的云姑。舜帝让侍卫将这些宫人都带了下去,要仔细审问。
  赵暮染看着被带着的众人,心间冷笑。
  不先查走水原因,而是先审伺候的宫人,她的皇伯父这是有多不放心皇祖母,皇祖母明明都已经被他用药致昏迷了!
  很快,懿慈宫的大火被扑灭,但是由后殿到寝殿那半座宫殿已被烧得面目全非,连带着懿慈宫外的树植都被烧了不少。一直烧到了另一座宫殿门口才被扑灭。
  看着一片狼藉的宫殿,舜帝拂袖而去,一众皇室宗亲带着惊吓离宫。
  此时已月上中天,整片天地都极安静。
  赵暮染跟着宋钊,一路沉默地上了马车。到了马车上,嘚嘚的马蹄声响起,她就被郎君揽到了怀里。
  郎君拿了帕子一点一点给她擦脸。
  看着很轻柔的动作,却是让赵暮染觉得疼。
  她就偷偷抬眼去看宋钊,见他唇抿直,唇线绷紧成了一条直线,是她没见过的冷硬。
  她眨了眨眼,想着要怎么开始说这个事情,宋钊却先开了口:“你倒真是能耐,我还是小看你了。”
  郎君说话,声音带着飕飕的冷意。
  赵暮染在他怀里打了个激灵,心想果然一眼就被他看穿了,而且还生气了。所以她才会瞒着他的。
  女郎杏眸在那眨啊眨,颤抖的睫毛,小心翼翼的眼神,无一不透露着她的心虚。
  宋钊见她露出来的胆怯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她都有能耐去烧宫殿,怎么现在倒是露出怕的样子来了,她身置火海的时候,就没有怕吗?!
  万一……
  宋钊闭了闭眼,都不太敢想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样大的火势。紧接着,他脑海里也浮现起当年侯府大火的场面,他一颗心就好像揪在了一起,胸口闷得难受。
  这个时候,他也才察觉自己中衣都被冷汗渗透,带着凉意黏在皮肤上。
  “君毅……”赵暮染察觉到他怒意,也发现他是在压抑着情绪,愧疚地唤了他一声。
  宋钊睁开眼,凤眼一错不错盯着她看。
  看着她脸上还没擦干净的灰,将手中的帕子一丢,突然就将她双手扣住。
  在赵暮染没反应过来时候,已将人扣着按在膝盖上,手掌重重往她翘着的屁股拍了下去。


第59章 
  车厢内响起‘啪’一声。
  赵暮染臀部刺疼; 脑子里紧跟着也嗡一下,有瞬间的空白。
  她还没反应过来; 又是接连响起两声。
  跟在车边上的蔚明听到从车厢内传了来的声音; 表情一顿。这声音怎么好像不太对?
  他疑惑刚起,就听到车内女郎不置可信地喊声:“你…你……打我!!”
  赵暮染终于回神,大声说着,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
  他打的还是她屁股!
  他居然打她屁股!
  听到女郎天都要塌了身的声音,蔚明险些就要截停马车; 哪知又是传来像拍巴掌一样的声音。比前三回都要清晰。
  蔚明听着浑身一僵,这个声音可不像是打耳光的那种脆响。
  果然; 车厢里的女郎又嗷一声喊; 嘴里还喊着:“你不能再打那!”
  蔚明即刻就歇了拦车的心思; 惊恐地想……郡马威武。
  连挨四下的赵暮染都快要被打哭了; 不是疼的; 是臊的。可是她又挣扎不开,被他按着整个人就只能趴着。
  “宋钊!”她又羞又怒的吼了声。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打过她那,他居然打了; 还下那么重的手!
  宋钊仍抿着唇; 抬手又是一下,赵暮染听到那声响直闭了眼; 死死咬住唇。没有再吭声。
  宋钊见刚才还挣扎的人儿不动了; 压了压对她过于大胆冒进的怒意,终于开了口:“你不是有能耐得很,连宫殿都敢烧; 你怎么就不一把火也将赵舜点了?!不是什么都一了百了!”
  他到底还是气糊涂了,连皇帝的名字都直呼出口。
  宋钊从来就没有这么不冷静过。
  赵暮染听着他的话,心中也委屈,松开咬着唇吼了回去:“他要不是防范那么紧,我还真想一把火点了他!”
  “你倒还真想着呢!”宋钊被她简直都要气笑,抬手就要招呼下去,但余光瞥见仰着头女郎见他动作闭紧了眼,还死死咬住了唇。
  那样子,委屈又倔强。
  他手就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他松开禁锢,将她拉坐起来,伸手去按她的唇,让她将牙关松开。
  赵暮染委屈着,张嘴就狠狠咬他的手指,用恨不得咬掉他一口肉的劲。
  很快,她就尝到嘴里有血腥味。
  而被她咬着的郎君仿若受伤的不是他一样,目沉如水,眉毛都没动一分。
  赵暮染抬眼看他,到底也舍不得再咬,松了嘴。
  宋钊此时也终于看清她的下唇。
  她对自己也是能下狠劲,都咬出道深红的牙印来,有一小处还渗了血丝。宋钊用指尖轻轻去摩挲着,心里头那些气都化作无形。
  “不知道疼吗?”郎君声音柔和了下来。
  赵暮染憋着气,拿杏眸瞪他,不答话。
  宋钊就叹气,将她紧紧抱着,头埋地她颈窝间。
  一种弱势的姿势。
  “染染,你把我吓着了。那样的火势,我只是想,就怕得快要发疯。”
  郎君声音比先前又低了几度,带着易碎的脆弱。
  心中满是委屈的赵暮染,被他话里带着惊意惧意闹得怔愣,宋钊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
  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赵暮染愣了一会,想起长公主与杨侯爷的遭遇,想起他一生的命运就是在大火中转折。她挨打的委屈也不见了。
  确实是她太过挺而走险,她自己都后怕的。
  对在大火中失去过亲人的宋钊来说,会怕会生气是情理之中,这也是说明他极度在乎她。
  赵暮染也不别着了,伸手回抱他,还轻轻拍他的背:“我这不是没有事了吗,你别气了。我下回……”
  “你还敢有下回!”
  她话才刚出口,就被宋钊冷冷打断。
  她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将他紧紧圈着自己的手扒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伸手去捧了他脸:“没有下回了。”
  宋钊抿了唇,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
  赵暮染无视之,继续哄人,直接将唇贴到他唇上,轻轻咬着:“真的没下回了。”
  郎君这才没有再抿着唇,反客为主,加深这一吻。
  马车此时撵了碎石,颠簸了一下,正与郎君气息纠缠的赵暮染突然闷哼一声。
  宋钊松开了她的唇,用指尖揩去她嘴角的水光,“怎么了?”
  赵暮染双颊通红,马车又再颠了下,颠得她登时再低呼一声。她在郎君探究的目光,头越来越低:“……颠着屁股了,疼。”
  他下手也很狠!
  宋钊:“……”忍了忍,还是笑出了声。
  “你还笑!”赵暮染感觉自己脸都能烫得煎鸡蛋,恨恨瞪他。
  宋钊勉力将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他刚才确实是又惊又气,极不冷静,手劲自然是没了分寸。
  他伸手绕到她身后,给她轻轻揉着,“很疼?”
  赵暮染闭了眼,扁着嘴靠在他身上,拒绝回答。
  宋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给她揉了一路,回到王府后没让她走路,直接一路抱回了屋。
  赵暮染被他以趴卧的姿势放到塌上,正想说没也没那么娇弱的时候,却是身后一凉。宋钊直接就解了她裤子,让她臊得从塌上跳起来。
  只是真动起力劲来,她是比不过他的,很快被制住,不但被看个光,还被他借着要活血的理由揉按了许久。
  若不是还有正事要说,赵暮染真的想一走了之。
  长那么大,就没有那么丢人过!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个女人。”赵暮染裹着被子,愁眉苦脸,“云姑说的事情,我只在梦里梦见过,但梦里头也只有那个宫殿。皇宫里,那样荒废的宫殿有许多,西边北边最多,我实在记起不来是哪一处。”
  宋钊细细听着她的话。
  他以前听人说过,一个人若是遇到过度刺激的事,会生出臆症外,也极大可能会对那段事情忘记。
  如今赵暮染的情况应该就是后者。
  他又算了算时间,她记不住的事情,正好是和他见面那个月份。是找到她不记事的根源了。
  “既然想不起来,也别勉强了。”宋钊伸手捏她鼻子,赵暮染不满地避开,“可是皇祖母在找这个人啊,而且这人肯定很重要,重要到她连云姑都没有告诉身份。”
  不然,云姑会点明她皇祖母想要找的是谁,而不是用一个女人来代替。
  “我总觉得,这个人应该也是跟遗诏有关系,极大可能还是赵舜关起来的。”
  她以为今晚能借着走水一事将所有事情理清楚的,哪知这一环还是解不开,以后怕是更难找到机会了。
  宋钊闻言沉默了下去,脑海里又想起被人先取走的东西,眼眸深处便有极复杂的情绪涌动。
  “想不到,就先别想了。”他沉默片刻,朝她露了个笑,“也许哪天你就记起来了。太后娘娘在宫中这么些年,都没有找到你见的人,估计那人也许不在宫中了。”
  被舜帝转移了也未必。
  “可线索就那么断了。”赵暮染不甘心。
  “没关系,总会知道真相那天的。你闹了这么一出,曹家人肯定会处理好放火的人,赵舜那应该什么都查不到。等有机会了,我亲自去找云姑一趟。”
  事到如今,赵暮染也只能点点头,又忍不住嘱咐他:“近期都先别有动作了,你上回见皇祖母,怕也是废了很大功夫。”
  宋钊点点头。可赵暮染却发现,他的神色似乎不像他现在所表现的那样淡然。
  他…怎么了?
  在为什么事情担忧吗?
  赵暮染默默又看他几眼,发现他好像又真的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是她的错觉?
  ***
  深宫中,太极殿内灯火通明。
  舜帝在等走水一事的结果。
  一直到过了三更,温从言才前来汇报。
  “陛下,确定是意外。大火从后殿烛台开始,前后殿火势是因为殿内的纱幔,再有这些天来滴雨未落,梁柱都极为干燥,才会蔓延得极快。”
  舜帝闻言,沉沉看他一眼,问道:“那些宫人如何说。”
  “那些宫人所说,与查的结果差不多,而太后一直都是昏迷着。跟在太后身边那个云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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