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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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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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钊握着她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摸了着摸垂目一看,指甲有些长了。他看了几眼,想到什么,抱起她将人塞到被窝,去除了她的鞋袜。
  抓住她白皙的脚一看,也是有些长。
  他抬头再看看她,见她睡得挺香,轻声下了榻取来银剪,先将她手指甲给修短修圆滑,再到榻尾抱着她的脚细心修甲。
  赵暮染睡了有两刻钟就醒来的,郎君正坐在床前看书,她起身搂着他脖子就吧唧亲一口。
  宋钊小心扶着她的腰,避开她显怀的肚子,“怎么这就醒了。”
  “最近都这样,睡得少一些了。”
  她其实精神都蛮好的。
  宋钊低头回亲她,在她红唇上还轻轻咬了口,这些日子以为的思念就得到了蔚籍,满足得直想喟叹。
  “辛苦了。”
  赵暮染舔唇,又凑了前去,含糊地说不辛苦,就翻坐到郎君身上,与他唇舌久久纠缠着。
  宋钊扶着她的腰,一颗心在她的热情中都要融化为水,喜欢极了她的甜美。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失控在先,两人衣襟微敞,宋钊的吻已从她唇转游移到细白脖颈间,眼神迷乱。
  赵暮染呼吸极促的仰着头,墨发在她身后散开,引得郎君又极爱惜的伸手轻抚。
  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吮出一朵朵红梅,宋钊终于勉力从温柔乡中抬头,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去碰了碰她唇角:“不能再亲了,你夫君定力越来越不好了。”
  赵暮染眸光似水,媚意潋滟。她的杏眸直勾勾看他一会,又亲了上去,宋钊喉咙里发出难耐的闷哼,她双手探到了腰间,扯松了他的腰带。
  软软的手就包裹着他,宋钊被突来的欢愉感激得打了个颤,轻哼一声。
  这是赵暮染首次主动,让郎君兴奋得头皮发麻,脊背窜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快意。
  “娘亲说,其实过了三个月,偶尔也是可以的。”她闭着眼,脸颊滚烫,低声说。
  宋钊身体更加紧绷起来,但理智尚存,自然不敢乱来,怕伤着她和孩子。只是反包住她的手掌,用动作引导,告诉她这样就够了。
  可是到最后,宋钊发现自己并不满足这一些,就着她腿根又舒缓了一回。
  赵暮染被他扶着腰,手紧紧抠着被子,身子还有着他将才特殊疼爱后的余韵,最柔软的地方会不时再被碰到,让她总是想起先前荒唐的一幕。
  怎么还可以那样呢,她居然还觉得喜欢……
  赵暮染越想脸越烧得滚烫,宋钊在帮她清理的时候,她拿着被子捂着脸,怎么也不愿意让看到现在的表情。
  宋钊也只能是由了她,将自己也打理好后,抱着她躺在床上说话。
  到了晚上,杨侯爷跟宋大郎从前线回来,众人聚在一起用晚饭。
  赵暮染笑吟吟地与杨侯爷问好,杨侯爷见到出落得越发水灵的儿媳妇心中也是欢喜,可是在发现她腹部似乎不太对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第一想法是,儿媳妇怀孕了。
  第二个想法是,怎么肚子都显出来了,什么时候怀的?
  似乎上回见她的时候,还没有听说的。
  第三个想法是转头去看儿子,眼中有着惊色——这是不是你的?!
  宋钊被他那种质疑的目光盯着,差点就要跟他动手,只是怕吓着妻子,忍了忍道:“染染有孕三个月,这是双生胎,所以看起来月份大。”
  杨侯爷霎时松了口气,宋钊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再说。
  有这样当亲爹的?!
  晚间宋二郎也在席上,就坐在宋大郎身边,兄弟俩总是相视无言,满场就数两人相处最尴尬。
  宋钊瞧见,就上前坐到了两人对,以茶代酒举了杯:“这一杯,我们兄弟三人早该喝了。”
  有了宋钊前来缓和气氛,宋二郎也放开了些,恢复往日那种少年人的爽郎,举杯先与宋大郎碰杯,再和宋钊碰杯:“以后要兄长们多多照顾了。”
  宋大郎抿了抿唇,在仰头喝过茶后,快速侧头。
  他动作极快,宋二郎在拿着筷子要给他布菜,宋钊倒看见了,注意到他微红的眼角。
  宋钊险些没忍住要笑出声,抬手用袖子遮住了假装咳嗽,然后离开,让兄弟俩好说话。
  散宴的时候,赵暮染踏出屋,惊呼道:“下雪了!”
  众人闻声抬头,果然见夜空中飘着絮絮雪花,不大,落地就化了。
  但确实是在下雪。
  “你可真是神了。”杨侯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宋钊还在气先前的事,面无表情侧头去看他。看了好一会,才深吸口气,不计较先前之事,说道:“正好,我们一家人赏赏雪吧。”
  杨侯爷想到仆人的回禀,今天她睡了半日,这会应该是有精神的。
  “好。”
  杨侯爷与安王夫妻低声说了几句,宋钊那已让人取来油纸伞厚底鞋,给赵暮染换了鞋后,扶着她腰慢慢往府里的南边去。
  “去哪儿?”赵暮染好奇四周看看。
  这宅子不算大,但是处处精致,每十步就亮有灯笼,一眼望过去就像走在星河间。
  宋钊低头朝她微笑,没有回答。
  赵暮染疑惑着,看到杨侯爷脚下生风,居然已经快要看不到他身影了。
  等进了一处明亮的院落,赵暮染抬眼就见到位极美的妇人。那位妇人素面红唇,乌发垂肩,站在廊下,纤细的双手从斗篷中探出,去接飘落的雪花。
  她看得心头一动。
  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么么哒~~~


第77章 
  在廊下站着的女人看雪看得入神; 杨侯爷快步走到好身边; 喊了声:“阿宁。”
  说着就将她冻得冰冷的手握住; 贴到胸口捂着:“那么冷; 怎么就站在这儿。你们也不知给夫人拿手炉?”
  那几个侍女就跪倒在地。
  被他握着手的女人神色木木的; 看了他几眼,仿佛是在分辨什么,好半会才说:“阿恒。”
  杨侯爷怪责人的怒意就散去,脸上都是笑意; 那半张损毁的面容看起来也不那么骇人了。
  “嗳; 阿宁还记得我。”
  杨侯爷欢喜地说这句时; 宋钊已扶着赵暮染来到跟前,赵暮染也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了,朝神色木然的女人施了一礼。可是想要喊人的时候; 又顿住了。
  她骤然想起; 眼前的长公主并不是她皇祖父所出的; 不能喊姑母了。
  她顿了顿; 扬起笑甜甜地喊:“娘。”
  这下反倒是杨侯爷父子怔住了。
  妇人目光直直看过来; 说道:“我不是你娘,我是小郎君的娘。”
  “对的。”赵暮染拉着宋钊; 依旧笑着; “他是你的小郎君; 我是他的妻子,你就是我娘。”
  妇人神情就变得疑惑起来,看着宋钊; 再看看赵暮染。
  杨侯爷见妻子还是认不出人来,叹气,安抚妻子:“阿宁,想不起来没关系的,别勉强自己。”
  宋钊闻言挑了挑眉,抿着唇。
  赵暮染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这公爹不会说话,紧紧去握着郎君的手。
  “下雪了。”惠宁长公主又将手抽了回来,看着天,然后转身就往屋里走。
  众人不知是什么事,听到她喃喃自语道:“下雪了,我的小郎君会冻着的,我要给小郎君缝冬衣。你们快给我来裁布啊。”
  跪地的侍女这才爬起来,跟着进屋。
  杨侯爷也跟了进去。
  “她心里记挂着你的。”赵暮染仰头看郎君。
  她是认出记住杨侯爷的名字了,可是关切的还是儿子,说明她其实谁也记不起来。
  宋钊知道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觉得难过,哪怕娘亲认不出儿子就在跟前。
  “我去让人生火盆。”宋钊点点头,收了伞,将小妻子扶到廊下。
  仆人很快就在廊下摆了短案,放着火炉和铜壶,案几上还有小吃食,一碟子的福橘散发着甜香。
  杨侯爷夫妻很快就从屋里出来,他扶着妻子坐下,妻子手边就是儿媳妇。
  赵暮染跪坐着,见婆母前来,伸手就取了橘子要给她剥了吃。
  长公主目光却是落在她能看出隆起的肚子上,“小郎君。”
  她伸手指了指,说话一字一顿的:“你有小郎君了。”
  “还不知道是不是小郎君呢。”赵暮染笑着看了眼肚子,长公主却又肯定的点头,“是小郎君。”
  赵暮染双眼都笑成了月牙儿,顺着她话说:“娘说是,那就是。”
  长公主唇角弯了弯,很生硬,杨侯爷见到却又是欢喜不已:“阿宁,你笑了!”
  多少年了,自从再找到妻子,他就没有再见到妻子笑过。
  一开始,妻子总是会哭闹,是这五六年才好些,但神情都木木的,今天妻子终于笑了。
  宋钊也是头次见到母亲笑,心中同样欢喜,觉得小妻子真是他的福星。他眼底隐着激动道:“染染,母亲肯定是很喜欢你。”
  赵暮染觉得两男人太过夸张,手上剥橘子的动作没停,很快将橙黄的一瓣果肉喂到妇人嘴里:“娘,甜不甜。”
  妇人嚼了两口,点头:“好吃。”
  赵暮染也往嘴里丢了瓣,果然是酸甜可口,就和长公主你一瓣我一瓣的瓜分干净。
  其间长公主却都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天空发呆,杨侯爷和她絮絮叨叨一些家常事,她也跟没有听到似的。
  赵暮染打量了她几眼,想到那个梦,有些心酸。
  那个时候,长公主被关在冷宫中,处境究竟是有多艰难,都将人逼成这样。
  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她的手,果然看到指尖有着消不去的小伤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
  四人就那么坐在廊下,看雪,说说话。一直沉默的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脸枕在杨侯爷肩膀上,睡颜很安宁。
  杨侯爷发现,忙将人抱起来,头也没回跟小两口道:“你们回吧。”
  赵暮染眼角抽了抽,宋钊习以为常扶着小妻子起来。
  他每回都是这样被赶走的。
  “以后我可以每天都过来吗?”赵暮染在回去的路上问宋钊。
  “自然是可以的,母亲也会很高兴的。”宋钊柔声回道。
  长公主是郑州城守住后才被杨侯爷接过来的,不久,约莫半个月。但父子俩常常在前线,这半个月也就是回了四五回的家,陪着的时间也是极短。
  赵暮染嗯了一声,宽慰他:“会慢慢好的。”
  宋钊低头看她,灯笼下,她肌肤如玉,有着淡淡的光泽。他去亲了亲她脸颊,在寒风中,肌肤还是暖暖的,他就笑:“会好的。”
  安王夫妻知道昨晚女儿与女婿去见了长公主。安王妃一大早就跑来问女儿情况如何,如果可以,她也想去见见故人。
  赵暮染昨天已问过宋钊,与心急的娘亲说:“君毅说婆母休息不太好,晚上总会惊醒,然后会半宿半宿的不睡,白天有大半时间又在睡觉。我们等到下午让人问问,再过去吧。”
  安王妃听着都心疼,“赵舜那个杀千刀的,怎么能这样折磨一个女子。长公主以前是个多么坚强的女子,居然受那么些苦难,生生熬成了这样。”
  “所以他如今死了,烂了,也不能入土为安!”
  赵暮染也恨赵舜,将好好的几家人都折磨成怎么样了,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他也是遭报应了,死了这几个月了,他儿子就是不让他下葬,听说尸首现在就还放在一座宫殿里。
  赵文弘也是个狠的。
  果然是父子!
  赵暮染想着又呸了一口,安王妃见到女儿也跟着生气,忙怪自己多嘴。
  好好的,怎么让怀身孕的女儿也跟着难过动气。
  “你父王他们明早就到前线去了。”安王妃忙转移话题,“我昨儿听他的意思,是要一股作气,攻进都城。”
  “就该这样的。”
  赵暮染觉得现在局势对他们来说正好,经过接连的胜仗,士气最高点,即便遇到一些阻碍也不用担心。
  “早点安稳下来也好,这样大肆兴兵,苦的也是百姓。最好在开春的时候有结果,百姓们也能安下心来。”
  一年之计在于春,百姓最怕就是连遭战火,到时连口饭吃的都没有。
  母女俩说着话,外边侍女传话男人们的商谈结束了,厨房还送了新鲜的羊肉和鹿肉,说晚间想在花园烤肉。
  安王妃就亲自去吩咐晚间的饭食,让人去布置。
  到了下午,赵暮染夫妻与安王夫妻去见了长公主,杨侯爷自然是黏在妻子身边的,见着四人浩浩荡荡地来,脸上还有嫌弃之色。
  觉得这些人都是来打扰他和妻子相处的。
  宋钊对这样的爹也是没辙,为了不让岳父与亲爹要闹矛盾,他将杨侯爷借口拉到了院子里,让安王夫妻能和昔日旧友好好说话。
  “你母亲认生,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认识。”
  宋钊一句话噎了过去,杨侯爷气得不要不要的,冷哼着站在树下。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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