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扇遮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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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扇遮妆-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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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廷犹豫了,到底要不要答应十九的请求?十九是王府里最了解茹暮的人,如果不答应,万一茹暮真的出现点什么差池,该怎么办?如果答应了,十九有个闪失又该怎么办?“你……”
    十九堵住魏廷的口,“王爷,纾颜不会有事的,纾颜只想确定姐姐的安危。”说罢,自作主张的对着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快去把侍卫叫回来,万一真的有刺客,打草惊蛇了可不好!”
    丫鬟下意识的看了看魏廷,“王爷……”
    魏廷无奈的点了点头,“恩,赶快去追上侍卫吧。”十九也是个倔强的女子,同茹暮一样,她们之间的情意远远超越了江河的宽广。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21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23 本章字数:1226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21)
    默默的松了口气,十九垂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她赢了第一步,虽然是险中求胜,但结果还是如她预料的一样。调整好表情,重新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笑了笑,“王爷,纾颜虽然有错,但也是迫于无奈。”
    “好了,多穿些衣服,本王随你一同前往止苑。”说着,魏廷从衣柜中拿出一件衣物,披到了十九身上。
    十九一边系衣带,一边苦恼。魏廷随她一同去,那还不如叫侍卫去呢。看来,是她高兴的太早,以至于疏忽了这最重要的事情。
    看十九穿戴好了,魏廷拉起她的手,走出了房间。不经意间又一次的看到了十九脖子上的勒痕,不知不觉的开始担忧茹暮的安危,他料定,刺客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倘若茹暮落在了他的手中,会不会发生意外呢?
    十九察觉到魏廷的步子渐渐的加快了,心跳也随之一起变得快了起来。她要想办法拖延时间,给茹暮多多的争取一些时间。“啊……”假意呻吟了一声,空着的手忍不住揉了揉头,好像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魏廷见十九停了下来,“你怎么了?”
    “王爷,我没事,我们快去止苑,看看姐姐到底没有没事情吧。”十九欲擒故纵的说,可皱起的眉心间形成的沟壑又深邃了几分。
    “是不是我走的太快了?”魏廷才记起,十九是刚刚醒来的人,怎么能承受他疾速的行走呢?况且,她的腹中还有一个胎儿。
    “王爷,纾颜没事。”十九摇了摇头,“我们早些到止苑,就能早些确定姐姐的状况。”
    “罢了,我们慢些走吧。”魏廷不能不管十九,因为她的肚子里是他的骨肉。于是,放慢了脚步,随着十九慢慢而行。
    十九在魏廷的扶持下,静静走着,察觉出魏廷稍稍快了一些,便做出一副强行忍耐痛楚的模样。她在心里为茹暮默默的祈祷:老天爷,希望我们到止苑的时候,扇舞姐能回来。想着,不由得忧心忡忡,扇舞姐,你与少主谈的如何?会不会出事情?我的心一直在跳啊,万一王爷发现你不在,会不会……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深入的想象去了,这样的假设太过可怕。
    握着十九的手,察觉到那只小手越发冰冷,魏廷劝慰道:“别担心,茹希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就算……”声音骤然停止,他不能叫十九不安的心去承受这不好的假设。这样的事情,他如十九一样,都期望是不会发生的假设,不会真实的存在。
    属于早夏的花,在不安宁的夜幽吐着芬芳,月光隐退在云层之后,整片穹幕上只有少许的星辰在闪烁,丝毫不能赶走夜的深邃无垠。
    十九拖了半天,也终于与魏廷走到了止苑,该接受这躲不过的事实了。
    小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托着腮数着天上的星星,见魏廷与十九走了过来,仓皇的站起身子,对魏廷施礼,“奴婢,拜见王爷。”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22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23 本章字数:1227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22)
    魏廷对小诺挥了挥手,“起来吧,止苑里可有什么异样吗?”在看见小诺后,悬着的心忽的落了下来,小诺能悠闲的在花园里观赏星辰,就说明屋子里没有异动。
    小诺不知魏廷的意思,蹙起眉,认真的想了一番,“没什么异动啊,王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刚刚小诺睡得好好的,就被巡逻的侍卫的脚步声吵醒了,然后,就坐到院子里数星星了。”
    十九被小诺的话逗乐了,“小诺,没什么事,就是王爷想加强王府的戒备而已。”她的担忧在小诺的无知的回答中消失了,估计魏廷是不会再去想要进屋确认一下茹暮是否在屋中了。
    小诺相信的点了点头,“哦,也是,王府里是该加强戒备了。”说着,又多看了魏廷两眼,眼中现出疑惑的光烁,“王爷……”
    “恩?”魏廷应了一句。
    “王爷,几时回来的?我家小姐为何没有一同回来呢?”小诺傻乎乎的多问了一句,一直没有见到茹暮,难免会担心。
    魏廷剑眉微挑,敛起脸上的所有表情,严肃的问:“当真没有回来吗?”说着,又多加了几句,“不可能,是本王亲自送她回来的,也亲眼看见她走进止苑的,怎么可能没有回来呢?”
    汗从十九的背脊上慢慢淌下,沁透了她的衣服。这个小诺,怎么还是这样的口无遮拦呢?“小诺,当时你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才没有听见姐姐回来的响动?”
    小诺被魏廷吓得不轻,看见十九再帮她找理由,忍不住点了点头,怯懦懦的低下了头,“可能是吧,小诺睡觉一向很死,几乎听不见声响。刚刚怕是小诺睡够了,才会被侍卫的脚步声吵醒的。”
    很多时候,十九都极为喜欢小诺的乖巧,她虽不太聪明,但因为胆小的缘故,总是会在某一时刻,顺着自己的意思说,即使没有提前安排,也可以说出来个大概。“王爷,姐姐应该在房间里休息吧?”
    “或许吧。”经过了小诺一问后,魏廷不敢肯定茹暮是否就是安全的。
    “也许,姐姐已经睡了,我们还需要去证实一下吗?”十九问着,她清楚这样的话无非是口是心非,她当然不希望魏廷去证实了。
    魏廷看了看十九,又向着茹暮的房间看了看,漆黑的屋子中是否茹暮已经安然入睡?“我们进去看看吧,就算打扰了她的休息,也比为她担忧强。”
    啊!十九的心又开始燥乱的狂跳起来,随着魏廷的走远,而越发剧烈。“王爷……”
    “别担心,就算她已经睡下了,咱们在院子里的说话声,也足以把她叫醒了。”说话间,魏廷已走到了茹暮的房间外,抬起手,在木门上叩了叩。
    “咚咚”的声响,叫十九一时间有种窒息的错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茹暮还没有回来。否则,茹暮就会不等魏廷敲门便把门打开了。怎么办?该怎么做啊?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23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23 本章字数:1268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23)
    “咚咚”,魏廷又叩了两下。
    天幕依旧漆黑,似一张黑沉的网,直直的压向十九的渺小的身影,在巨大的压力与恐惧面前,她如一只小小的虫豸,不能再决定这已成定局的事情。
    蓦地,房间中传来了一阵响动,似在回应着魏廷的敲门声。
    “茹希,你可在房间中?”魏廷听到了声响,担忧的情绪更加浓烈。
    “在,刚刚睡着了,看来没有掌灯就是不行,才下床走了没两步,就撞到了腿。”茹暮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从容、淡定。
    听到了茹暮的声音,十九几乎想哭了,怀孕中的女人最容易多愁善感,也最容易靠脸上的表情来表达喜怒哀乐。扇舞姐,还好你在,吓死我了。
    “你当真没有事吗?”魏廷求证一般的问,“可有察觉有什么异样吗?”
    屋子里掌起了灯,茹暮的影子映在了窗户上,“王爷所说的异样是什么?臣妾乏累的很,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啊。”
    魏廷看着散发着黄色的光晕的窗格,见上面只有茹暮一个人的影,终于放下心来,“没事,就是王府里跑进来个刺客,不放心你,所以才过来问问,既然你没有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姐姐,如果发生了什么,记得大声喊出来啊,王府里加强了守卫。”十九对着茹暮的房间喊到,又对魏廷说,“王爷,姐姐没事了,我们就先走吧。”
    “恩。”该确认的事情已经确认了,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于是,魏廷携着十九离开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离,直至再也听不见了,茹暮这才喘了口气,背脊上冒着的涔涔汗水融入殷红的血中,又一次的把衣物染红,她看向倒在桌子旁的冉驭,再一次的把灯吹熄,借着微弱的光亮,勉强的把他扶上了床。
    “你……”冉驭的伤势比较重,为茹暮挡了好几刀,现在连说话都变得很困难了。
    茹暮又一次的走到桌子前,重新点了灯,回到床前,解开了冉驭的衣带,就见那坚实的胸膛上躺着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你等一等。”说着,拿出针线,“我现在要帮你缝合伤口,会痛,你能忍吗?”
    “怎么会忍不了呢?”冉驭洒脱的笑了笑,看着茹暮,“还好,你没有事。”
    茹暮的眼眶泛起红色,她救下冉驭,只是因为他在为她挡刀的时候,告诉她:他没有杀步羽,如果缘分未尽,还可以在一起的,只是要告诉那死小子,别在辜负了她。
    伴着针线在皮肉上来回穿梭,一股股难忍的疼痛直钻冉驭心窝,他看着茹暮,始终没有吭一声,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关心,如果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很痛吧?”茹暮掏出手帕,为冉驭擦去了额头上的汗,将他的身子翻了过去,后背比前面还要严重,又拿起针线,开始了缝合伤口的动作。每缝了一道伤,心就忍不住痛了一分,这都是因为要保护她,才承受的……
    (四更)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24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23 本章字数:1214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24)
    过了很久,后背上不再有针线穿行的感觉,冉驭这才翻过身子,不算剧烈的运动,牵扯到了伤口,带来一阵揪心的痛。他看着茹暮放下了针线,飘逸的脸庞上多了几分疲惫,“我以为我要死了。”
    死,对于茹暮来说,不是一个陌生的词,但第一次听冉驭说起,心里酸酸涨涨的,“你不是还活着吗?以后,等你死了,再去说这样的话吧。”
    “你恨我吗?”冉驭好奇的问。
    茹暮摇了摇头,“不恨。”
    “可是,我逼羽离开了你。”冉驭不再讲这件事,而是说起了一些颇有感触的话,“曾经,我以为我们的友情是坚不可摧的,可是,今天你却怀疑了我,甚至是质问我,有没有杀了羽。”
    这话叫茹暮听了尤为难过,她停下为冉驭包扎的手,思绪万千。她也曾以为她与冉驭之间是有足够的信任的,无论什么时候,谁都不会怀疑谁,可是,她却怀疑了他。“对不起,是我……”
    “是我高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冉驭笑了笑,笑容里多了些许嘲讽的味道,他笑自己的天真,“原来,世上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永远都深信不疑的情感的。”
    茹暮无言以对,默默的叹息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情,重新询问说:“累了吗?先睡睡吧。”
    冉驭应了一声,身心早已疲惫不堪,闭上眼睛,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也不再有茹暮的存在。想到他们之间的坚固的感情竟然因为猜忌而瓦解,心里就泛起一阵难耐的疼痛,比他的身上的伤还要痛成千上万倍。伴着阵阵心痛,带着一颗逃离世俗的心,渐渐的沦入了梦境。
    茹暮看着冉驭睡去了,走到桌子前,吹熄了灯火,走到屏风前,脱去了被血染红的衣物,慢慢的在自己后背的伤处涂着药。
    屋子里静得出奇,惹得她在扯痛了伤口时,都不敢发出声响,她害怕自己的一声低吟,会吵醒冉驭。
    冉驭说的没错,是她伤了他。既然明明知道不会爱上他,为何还要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呢?既然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步羽,为何迟迟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呢?既然明明知道冉驭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为何从来都没有告诉他,自己与步羽有过孩子……
    无数个既然,不断的涌现出来,每出来一个,就会叫茹暮更为伤心与愧疚,她发觉自己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从冉驭的手脚开始砍起,一下一下,都是要他难以承受,甚至是砍的时候,都不会有怜悯之心。
    月歌说的没错,她配不上冉驭,她与冉驭在一起,只能带给他伤痛。所以,月歌才会竭尽全力要她离开佐刹门的。
    想到这里,茹暮的眼睛被泪水模糊,颤巍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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