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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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吟-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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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要除去么?孙沫飞心中再次不知所措起来,亦如他第一次怀疑刘风那般,当初的那份坚定已所剩无几。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东禹都处在哀悼的日子,歌舞酒色都被禁止了,少了些喧嚣,不过这些都与刘风无关,因为他再次到天上人间,足不出户。
    而那些本心中有些担忧的城主而逐渐释怀了,因为朝廷并没有怪罪的迹象,虽然本想依附的刘风失势了,但仍可以回到守地继续等待机会。
    五天之后,新帝在宫中摆宴招待群臣,除了东陵王抱恙未参加,其余人都到了,因为裕兴帝之事,席间,无丝竹之声,也无酒酿。
    但好在是君臣相处愉快,孙沫飞褒奖朝臣为国事劳累费心,而做臣子的则是表忠心与决心,期间,其乐融融。
    宴后,翌日,镇守四方的城主便纷纷奏表请回,孙沫飞也不挽留,都一一准奏,倒是世人所最为关心的东陵王刘风依旧没有动静。
    难道他真的屈服于朝廷了?
    终于,所有的外臣都离去了,孙沫飞松了一口气,因为刘风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也没有离开澜陵。
    听了许逾的话,加封了刘风内阁大臣与虎贲将军,市井留言孙沫飞也派人打听了,未有他不仁义之说,总之是君臣和谐。
    不过早朝之时,刘风一直是以身体欠安为由,从未参加过,内阁的事情才不插手,就窝在天上人间,不知在做些什么。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五天,一封加急的战报送到了孙沫飞的宣政殿,拆开之后,着实的吓了他一跳。
    匈奴人再次南下,已攻破鹿鸣与临风城,直逼莫寒,姑苏两城,形势极其的危急,很有可能失守,使得匈奴人顺势直下,攻到岱岩,东禹的帝都澜陵城前。
    “可恶!”
    将奏折摔到了地上,孙沫飞总算是知道刘风为何这般的沉默了,想他心中还觉得有愧于对方,可是没想到刘风竟然以这招来逼迫朝廷!
    大怒之下,孙沫飞派人唤来了内阁朝臣以及许逾等诸将,将密保递给他们看完,“各位爱卿,如今北方告急,不知有何良策替朕分忧?”
    “刘风这小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蛮夷!”
    许逾恼怒的吼了一句,继而对着孙沫飞道,“皇上莫急,这小儿也太看低我大禹朝,对付匈奴并不只有他一人,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老臣便能披甲跨马上阵杀敌!”
    “老国柱一心为朝,忠勇可嘉!”
    许逾这慷慨激扬之词让孙沫飞也是倍受鼓舞,不过许逾年事已高,让他挂帅,孙沫飞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但心中却很是赞成他所说的,堂堂大禹难道找不出一个可以抗击匈奴之人?他倒是不信了!
    商议之后,孙沫飞升了玉邴城的孙寒为北方经略,负责抗击匈奴,他曾与匈奴对战十年,在朝中算是最合适的人选。
    “玉倌,木札特他们出手了,可是孙沫飞倒是调了孙寒前往。”
    自从刘风这件事发生之后,鲁海对孙沫飞也没了好感,称呼也变成直呼其名,倒也显示出他恩怨分明的豪爽性子。
    将手中的书放下,这些天,闷在天上人间,刘风闲来无事,又一次的读起书来,权当是解闷。
    “鲁大哥,再等上几天吧,有段大哥他们在,谁去都不管用的,即便有莫寒与姑苏的两城兵力,也起不了作用。”
    “这倒也是,如今郦允与柳勋元也回了城池,有他们照应,北方应该很快再次传来告急的书信了,到时候,他们会哀求咱们回去的,哈哈!”
    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鲁海终于爽朗的笑了出来,其实一切早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刘风想走,澜陵城哪里能拦的住?
    之所以迟迟未动是刘风想正大光明的回到鹿鸣,要像那些耍诡计的朝臣表明他刘风想要做的,谁也无法阻挡,更是要告诉孙沫飞,倘若他刘风愿意,孙氏就毫无办法,哪怕他是东禹的帝王!
    当然,刘风也有在等张邈的动静,自从他跟着孙纡嫒进宫之后,便无了消息,他有些担心,不过想到张邈所要面对的选择,刘风只能保持沉默,让他自己做出抉择。
第二百八十七 见张邈
    派了孙寒知事北方之后,孙沫飞便时刻的盯着刘风的,也密切的关注北方的时局,这时他登基以来第一次战争,成败关系着他的帝王威信。wWW。
    又是半个月,北方仍未有胜绩传来,更为要命的是,西汉的刘季似乎也有了动作,密报传到孙沫飞的案前,让他心中不禁慌乱了起来。
    西汉的军队正秘密往汉禹两朝交界处调遣,其用意,不明而语!
    再次,招来了许逾等人,将情况与他们道来,听完之后,这老国柱没了上次的激扬,沉着脸不吭声,刘德祝等人也是愁眉之态。
    汉禹几世为敌,可是如今东禹逐渐衰落,更是遇到北方隐患未除,两方夹击之下,很有可能招来亡国的结局。
    “皇上无须担忧,只要我大禹百姓万众一心,定可渡过此劫难。”
    最终,许逾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却是让孙沫飞心中一寒,因为他听出了无可奈何,听天由命之意。
    “或许,该让他。。。。。。”
    刘德祝下意识的说着,可是刚说到一半,察觉到左右怪异的目光,便猛地止住了,顿时觉得老脸烫的慌,作为阁臣之首的他怎么能在为难之时想到刘风那逆臣?
    许逾见气氛有些怪异,忙上前谏道,“皇上,玉邴城由肖远把守,定然会无事,寒山与商堰两城可派老臣以及何疾将军前往,至于遏江的盐城以及淮安有无敌战船,那西汉刘季是讨不到便宜的。”
    见殿下之臣无人有异议,心头有些麻乱的孙沫飞心中思索了片刻,“就依国柱所言,国难之时,大禹的社稷还需各位爱卿扶持!”
    第二天,朝议之上,孙沫飞将昨夜商议的事情道来,很快,诏令下达,朝臣各司其职,东禹很快处在厉兵秣马的备战之中。
    “玉倌,这是木札特给你的书信,像是有要紧之事。”
    鲁海匆匆的走进,将书信递给刘风,后者拆开看了之后,叹了口气,放到一边。
    好奇的拿起看了看,鲁海顿时知道刘风叹气的原因,木札特在信中罗列了众多的困难,最后含蓄的指出,在背后达伦的威胁下,匈奴南下最多还能坚持十多天。
    “玉倌,怎么办,本来刘季出手对我们颇为有利,可是孙沫飞派了许逾等人应敌,想来我们一时半会没有用武之地。”
    闭眼思索片刻,刘风立身而起,“鲁大哥,让人将璇玑前辈以及兵家两位尊者请来,还有,让段大哥找来心腹,助木札特破了莫寒与姑苏二城!”
    “玉倌,这。。。。。。”
    “鲁大哥,照我说的去做吧,北方战事不急,便没人知道刘风的要紧,而起,木札特没有胆子胡来的。”
    鲁海点头转身而去,刘风则是叹了口气,为了回到鹿鸣,他已经别无选择,哪怕是背上罪名。
    经过兵家特有的传递,消息很快传到了鹿鸣,晌午时分,刘风还在房中拨弄手中的书籍,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
    是璇玑他们来了!
    扔下手中的书,推开门,果然见满是笑容的璇玑和兵家二尊,“小子,就知道你摆不平,当初老夫要随你来,还不要,现在倒是受困了吧?”
    尴尬的笑了笑,离开鹿鸣的时候,未曾考虑到孙沫飞的变卦,所以刘风觉得他可以应付澜陵之事,便将璇玑等人留在了鹿鸣,以保不测。
    听到动响,鲁海也从隔壁走了出来,见到三人,自然是大喜的行礼。
    寒暄过罢,进入房中,李遥允率先开了口,“说吧,这次要我们老兄弟几个如何相助?”
    “请尊者来是想劳烦前辈带小子去见一人。”
    “哦?见一人?”璇玑有些惊讶,“这倒是何人,竟然是你刘风见不到的?”
    听到璇玑语中的打趣,刘风再次尴尬的笑了笑,“晚辈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诸多不便,所以才请前辈帮忙。“
    “哈哈!”
    也许是见惯了刘风运筹帷幄,荣辱不惊,如今瞧他这小儿姿态,璇玑三人倒是觉得异常的有趣。
    “好了,听听这小子想要见谁吧!”
    湛泸尊者停住了笑容,盯着刘风,很想知道有谁会是这鬼灵精的他所见不着的。
    “我要见之人前辈也认识,便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张齐修。”
    “张邈?”
    听到刘风提及张邈,璇玑三人才愣了,他不是之前与刘风一道来澜陵的,怎么不见了,怪不得刚才耳边感觉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少了这小子的聒噪。
    看到三人的疑惑,刘风这才将具体的情况讲来,长话短说,还是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讲清楚。
    “你是说,张齐修可能要留在了澜陵城中?”
    璇玑捋过一丝长发,有些疑惑的问着,刘风与东禹新帝之间关系的变化在来之前他已经被告之清楚,心底下当然不希望张邈留在澜陵,毕竟他在鹿鸣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这个小子也不知,不论齐修做出何种选择,我依旧当他是兄弟,所以想见上他一面,好歹知晓个究竟。但碍于宫中眼线众多,这才不得已请前辈出手。”
    “无妨,只不过是进入一下东禹皇室,自从上次一战,那些老家伙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我们不生事,应该没事。”
    商议好之后,便在房中坐等天黑,黑夜之下,才是掩盖行踪的最佳时机。
    “小子,没这个必要吧?”
    看着换好夜行衣的刘风,璇玑感觉有些好笑,夜行衣只是防范寻常人,要是高手,即便穿了也起不到作用。
    可是刘风却觉得不然,此刻,很多眼线盯着他,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哪怕是有璇玑他们的保护,也得分外小心。
    很快,在璇玑阵法的帮助下,四人跃过了皇城的城门,在他们进入到皇宫内部之时,那湮锁之地孙瑜猛的睁开眼,犹豫了片刻,放出一道神识,便再次合上了双眼,其余之人见孙瑜不发话,便也相继进入到修炼的状态。
    “呵呵,我们被发现了。”
    行动中,湛泸尊者李默笑着道,刘风也感觉到身后多了道强大的气息,有些熟悉,是东禹皇室高手的,对方没有出手,想来只是个警告。
    “玉倌,那张小子到底在什么地方,总不能大晚上的让几位老人家陪你逛着东禹皇宫吧?”
    璇玑回首对着刘风问道,后者指了指东面,“在裕兴帝身前所居的养心殿,前辈只管往东而去,晚辈识得路。”
    养心殿,因为裕兴帝的去世而变得清冷起来,夜晚也有灯火亮起,但是宫中下人哪里敢接近,即便巡视的侍卫也下意识的避开这座宫殿。
    “纡嫒,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
    走到桌前,将孙纡嫒手中的一串玉珠拿下,张邈轻声劝着,哪知后者紧紧拽着那玉珠,不愿松开,因为这是裕兴帝的为数不多的遗物。
    孙纡嫒这模样让张邈心中很是疼惜,自从裕兴帝入了帝陵,她便住在了这养心殿,整日的睹物思人,身子骨越来越柔弱,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定会垮掉。
    因伤神而过早离世的事情屡见不鲜,如今张邈可是对孙纡嫒寸步都不敢离开,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相公,你去歇息吧,我还想再坐会,否则一闭眼便是父皇生前的样子,心里酸的慌。”
    察觉到张邈脸上的担忧,孙纡嫒缓缓的开了口,而张邈则是将她搂紧了怀中,用温暖的胸膛来替孙纡嫒挡去所有的悲伤。
    “呵呵,总算是找到你了,小兔崽子,可没少让老夫费力气!”
    一阵风刮过,那桌上的灯火摇曳了几下,便见殿中多了几个人,张邈惊的连忙挡在孙纡嫒的身前,待看清来人之后,却是心中一喜,“玉倌!”
    来人竟是刘风,兄弟再次相见,张邈心中颇为的欢喜,但随之也升起了一丝的自责,因为孙沫飞的所为。
    “小子,人给你找到了,你们聊吧,我们三个老鬼去外面转一转!”
    璇玑与刘风笑着说了一句便往外走去,待三人出去之后,刘风径直的走到一边孙纡嫒的身前,“纡嫒,莫伤心了,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你要保重身体,哪怕是为了齐修和瑾儿。”
    听着刘风的话,孙纡嫒擦着泪水连连点头,后者只能叹了口气,心伤岂是那么容易好的?还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愈合,只是要苦了齐修了。
    转身走到另一边,张邈知道是有话与他说,便轻声安抚了孙纡嫒几句,走到刘风的身旁,“玉倌,深夜入宫找我,是不是有要紧的事情?”
    望了望不远处的孙纡嫒,刘风顿了片刻,“齐修,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留在澜陵做个闲职王爷的,即便现在逸清猜忌提防于我,这鹿鸣定是要回的,只是想询问你的意见,是随我回去还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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