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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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 第1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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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嗓音有点不对,但他是大喝中,有所改变在所难免,高台下的百姓们慢慢安定,纷纷议论道:“是啊,有高僧在,没有什么邪祟敢作乱。”

    绿菜人怪笑扬声:“当朝皇帝无道,佛也帮恶人吗?”

    普救大师瞪着他,有嗓音出来后,他才张了张嘴,又恢复刚才诵经嗓音:“我佛慈悲,与君王无关。历经各朝,均怀普渡之心。”

    “你若不知悔改,我有疫病,你能挡吗?”

    “阿弥陀佛,一言不合,就施瘟疫之病,这不是受千古香供之神佛所为,邪神,退去吧。”

    诵经声重新起来,听过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段超度的往生咒。

    台外的百姓女眷愣了愣,难道今天要死人吗?

    台上的绿菜人也愣了愣,他是异邦人,他听不懂。

    总想着这和尚不会平白的念经,大概是镇压的经文,绿菜人翻翻眼,然后面对台下无数目光,深吸一口气,放声长呼:“无天老母降灾难!”

    “嘭!”

    他的身体发出巨响,随后化为血雨肉箭,先喷到半空中,落下来淋了台上的普救大师和近台下的百姓们一身一脸。

    硫磺味道散发出来,到处是血腥味道,随即发出铁器的响声摔落到地上,又滚动开来。

    “不好!”

    看台上,袁训敏捷起身。与他同时起来的,是宝珠和孩子们。

    一家人齐唰唰同时站了起来,袁训和执瑜执璞心有灵犀般,父子一出手,三截短棍从腰间摘下,轻响两声,袁训手中化为齐眉短棍,胖小子们手中比他们的个头稍长。

    火把光从短棍头漫延到短棍另一头,在父子三人手中舞了几个圈出来,牢牢护住家人。

    执瑜执璞心花怒放,这是他们今年生日父亲给的礼物,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三截儿可装可卸的精钢铸棍。

    胖小子们天天带在身边,就恨没有用武之地,在这里能用上,身后护的又是母亲和妹妹,身侧又是和父亲并肩,别提有多开心。

    “唰!”

    宫中侍卫们上前几步,从加寿身后和两边侍立变成挡在她身前,蒋德排在首位,犀利地往四周观看,他手中的长剑寒光吞吐。

    加寿唤一声:“母亲,二妹,到我这里来。”

    香姐儿扯住母亲衣角,摇上一摇。

    猝起变故,宝珠为安定孩子们,面容笑容不改,这就更把二女儿的手握住,轻轻咳上两声。

    一片大旗带着灯笼,像孔明灯顺风似的升得飞快,夜风中展开,袁二!

 第五百二十八章白鼻子奸臣

    袁训来到御书房外面的时候,皇帝刚把席连讳等人叫进。为了说佛法的事情,皇帝太开心,在袁训后面又叫进丞相官署今天的当值官员,和左丞相席老大人。

    丞相官署的人先一步进来,袁训到的也不慢,反而落在后面。

    太监回话:“皇上,忠毅侯宫门听宣。”皇帝皱了皱眉,对左右两边刚赐座的官员们看上一看,也就没有让他们出去,淡淡道:“宣。”

    袁训走进来,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明显见到皇帝表情猛地往下一阴沉,席连讳等人心尖颤了颤,正不明就里时,皇帝发作起来。

    “忠毅侯,你办的好事!”

    袁训跪下来:“请皇上明示,请皇上责罚!”

    下一瞬,皇帝咆哮起来。九五之尊的吼声地动山摇,官员们也好,内外侍候拜谒的太监也好,全都站立不住,跪下来垂首屏气。

    “陈留郡王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捷!梁山王倒屡屡退兵!你今天不给朕解释清楚,朕削了你的爵位!”

    这一位皇帝是很少发雷霆怒的,这于他从小受储君教导,能稳得住有关。官员们也就很少见过,就是老官吏席老大人也吃惊不已,手抚胸口好似心疾发作般喘了起来。

    “呼呼,”他的呼气声远没有皇帝的重,如果此时有人大胆看一眼皇帝,可以见到他眸子里似能喷出火来一般怒瞪着,鼻翼因为生气而煽动个不停。

    袁训虽然是得宠的臣子,在这种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道:“请皇上息怒,”

    皇帝却更怒了,几步走过去,对着袁训就是一脚,把袁训踢出去几步,怒气冲冲回到御书案后面继续斥责:“谁是主帅你也分不清楚吗!”

    “纵然打赢了仗,你一片私心,你对得起朕!”

    这是不让袁训分辨的架势,袁训也就不敢分辨,只是请罪。席连讳清醒过来,上前来帮着说情:“请皇上息怒,忠毅侯如今管着兵部,听说又刚有大捷,他是个能干的人。纵有错处,再看着太后,请皇上消消气儿吧。”

    不说太后还说,说过皇帝又一次冲出来,对着袁训手臂又是一脚。因为席老大人求情,官员们悄悄抬起身子看个仔细,就把这一脚看在眼里,都能看得出来皇帝是用了力气,把袁训踹得身子一歪,金砖地面顺滑,侯爷又一次出去几步,皇帝指着他再次大骂。

    后宫里来了老太后,坐在宫车上不住的催促:“再快些,”车上跪着一个太监,看面容是皇帝贴身服侍中的一个,太后急得都变了脸色,让他再说一遍:“为什么和侯爷生气?”

    “奴才也不知道,只听到皇上要削了侯爷的爵位,奴才就赶紧的来回太后,请太后快去,第一件,皇上生气使不得,得太后去劝着。第二件,皇上打侯爷呢,要是气头上打伤了,太后您要伤心不是?”

    车很快到御书房,太后往里就进,把皇帝最后的几句话听在耳朵里:“不是看在太后面上,朕今天就打杀了你!”

    太后抱怨着天地进去:“这是怎么了?皇帝,凭你怎么生气?他就不是忠毅侯,你也不能说一声就打杀了。”

    皇帝这才收敛,垂手来迎太后。太后看着袁训,一阵心酸上来:“我的儿,你犯了什么的错,惹得皇帝生这么大的气。”

    袁训狼狈的跪在地上,从肩头到衣角有几片茶叶,湿漉漉的应该就是茶水痕,皇帝又摔了一个茶碗在他身上。

    太后抱住他哭了起来:“我是看不见,我也就不管。这我看在眼里,我要是不过问,怎么对得住去了的国舅,我的好兄弟,你走的早,倒见不到这样的场面,这也是件好事情…。”

    皇帝跪了下来,低声下气地赔不是:“母后容禀,一件小事情,一时的气上来,这才打了他,”

    太后厉声打断:“你打他我不生气,就是为什么!”皇帝干张张嘴,又带着忍气吞声回话:“母后息怒,不问也罢。”

    “你说!”太后问袁训。

    袁训面带尴尬支支吾吾,也是一句:“太后不用问了,”

    恨的太后高抬起手:“你也敢瞒我,我也打你!”

    人人看得清楚,袁训是羞愧难当:“就是为姐丈,这不是志哥儿在姐丈帐下,”

    皇帝火冒三丈,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还真敢办!”

    太后多年在宫里,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把袁训一推,高抬的手往他面上就是一巴掌,骂道:“孽障!都是我惯的你,这么大了办事还不老成!”

    还要再打时,小六是跟着过来的,当着人不敢对太后撒娇,却扑上来抱住父亲头颈,把自己的后背给了太后,显然是要帮父亲挡着。

    儿子抱得紧紧的,袁训心头一阵温暖。他更暗下决心,只要能赢,自己受委屈吃苦又算什么。拍拍小六,拿出当父亲的威严训道:“退下去!谁让你上来的!”

    “你住口!我在这里,谁让你教训他的!”太后接上就骂他,袁训不敢再说,小六也不肯放开他,看上去父子两个抱得紧紧的。

    太后灰了心的表情,一声叹气:“唉,”

    皇帝也灰了心的表情,一声叹气:“唉。”扶起太后:“母后请不要生气,自他小的时候接来,您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自大骄傲,目中无人,同他生气也是白生气,我也不再同他生气,让他回去,看不见他

 第五百二十九章不过是政见的不同

    萧战今天心里有事,他很小的时候在岳父家里长住,弓箭也由岳父亲手传授,稍下功夫

    溺爱孙子的老王兴致勃勃附合:“你岳父家里还有前福王藏的美酒,孙子,不比咱们家里的差。我这就让你祖母收拾下,等你岳父出招的时候,祖父跟你过去住,喝光他的酒!”对孙子挤挤眼。

    这等笑倒别人大牙的法子,在这个家里,是博得老王的喝彩:“好!”老王对孙子翘起大拇指:“就是这样!只要你忠君爱国为百姓好,谁不让你好过,你也不让他好过!”

    对祖父咧开嘴一笑:“我请祖母和母亲收拾包裹,我带着祖父祖母和母亲,一起住到岳父家去!”

    “没什么,岳父不让我接加福,我就住到岳父家里。只是,我就不能天天见到祖父母和母亲。”萧战真不是吹的,几年兵书没白学,再加上家传泼皮和无赖,这就有了主意。

    老王呵呵地笑:“可我要提你一句,你的爹弹劾了你的岳父,让皇上打了也骂了,他难道不恨你爹,说不好他要生出那不中看的法子,又要跟咱们爷孙来上一出。”

    “没什么,反正我到哪里,福姐儿就要到哪里!”萧战满不在乎。

    一刻钟后,老王携着他上来,由他的豪言壮志,越看孙子越喜欢,最后说的是:“加福不见得比你聪明多少,你还练功呢,加福是全天候的看兵书,是以她一天会的,你三天才会,这没什么。”

    萧战怔忡着,眸光里有什么一圈一圈的闪动,好似有些明悟。

    当祖父的更欣然,抚须精神抖擞:“好孙子,听你说话就是提气!但,”他含笑殷殷解释给孙子:“总是有人跟你想的不一样,他未必不想杀敌卫国,他未必就是奸人,这就是政见不同。”

    小王爷提前开始忿忿然:“谁敢不答应我是大元帅!”把个小拳头晃上一晃。

    天生的家风这会儿更在他身上显露出来,萧战大为不解:“难道他想说我功夫不好?这个不难,我和加福从明天开始,每天苦练就是了。难道他想说我会的兵书不多?这个不难,加福比我聪明,加福会了就等于我会。再说我追着加福呢,她头一天会的,我不出三天也就会了。”

    萧战装模作样的恍然大悟,但还是个不明白,他是不会闷在心里,随时发问:“祖父教给我,为什么我杀敌去了,还有人不答应?”

    下一句,梁山老王悠然道:“这个,就叫政见不同。”

    萧战小鼻子里哼上一声:“我是杀敌卫国去的,他不答应白搭!”

    “嗐,你说当大元帅,就大家伙儿都答应吗?”老王问得意味深长。

    “自然是当上大元帅呗!”萧战满面得意。

    老王笑容加深:“不在京里,你们去了哪里?”

    摸摸孙子的头,老王慈爱的问他:“知道祖父带你来的用意了没有?”萧战晃晃脑袋:“祖父您又考我了?我知道,”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响亮回答:“等我爹的盔甲也在这里,我和加福就不在京里了。”

    上战场,是这个家里显赫的根本。

    “祖父有更好的给你。”老王满意于孙子的话,这表示他虽然小,心里却早有家风。

    萧战趴地上又是一个头,有点儿可惜地道:“这个真好,祖父您放在这里,是不打算给我用了吗?”

    老王嘘唏:“这是我的,战哥儿。”

    最后一个古铜色鱼鳞甲,细密甲片堪比鱼身上鳞片还要紧致。边缘薄如尖刃,一看就不是可以上手摸的东西。

    按祖父说的,趴地上磕了个头。再来看第二个,第三个…。

    萧战也肃穆起来。

    梁山老王带着孙子,走到第一个盔甲前面,肃然起敬对他介绍:“这是你曾曾曾…。祖父用过的。”

    那扑面而来的杀气,似乎呼啸而出的血泊风云,这是使用多年杀人无数的旧盔甲。

    是新的吗?

    一排十数个盔甲,整齐排在架子上。松明光下由边角到甲胄缝隙里都闪烁晶洁的光芒。

    小王爷富贵窝里长大,家中独孙,天上花海底珠都应有尽有随他花用。眼前的气派却是头一回见。

    萧战惊喜。

    “呀!”

    萧战点点头,由祖父扯着手,往两道博古架中间忽现的门户走下去,长长的阶梯,不知从哪里有风通过,壁上火把摇曳不定,下面是宽阔的大房间。

    今天这暗道也是。

    一开始萧战是不认可这话,但老王更精明,一开始对萧战说的不是机密。直到萧战接受这些话,有些话确定瞒住加福,老王接下去说的才真是机密。

    他们在书房里,房门是老王亲手关上。萧战以为又是说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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