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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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 第17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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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南王抚额头呻吟:“让我猜猜,你今天晚上在坏蛋舅舅家里吃的饭?这变成这称呼。”

    长公主幸灾乐祸:“反正我的不变,我喜欢他这样叫你。”

    “我坐好了,我要说事情了。”元皓提醒父母。

    王爷回家后听说儿子办的差使,觉得不坏,面上笑吟吟来听。

    元皓神气活现:“柳坏蛋的父亲说寻找奸细,我罗列出可疑的铺面,又罗列出藏身可能性大的街道,罗列人的时候,我就想到周大人可疑。”

    “为什么他可疑?”镇南王含笑询问。

    “董大人在的时候,对我们从来客客气气的。战表哥在的时候也是这样。”

    为什么要把战表哥单独罗列出来,好似战表哥不是董大人眼里的好人?元皓下个注解:“战表哥和董贤也没少打架。”

    镇南王把这对表兄弟都打趣进去:“战哥是个捣蛋包,元皓你也不低于他。”

    元皓当这是夸奖,鼻子翘起:“那是当然,我比战表哥可厉害多了。”话回到正题上:“我带着人就在街上装买东西乱转,瘦孩子说出城转转吧,兴许奸细不进城。我说不可能,但我广纳贤才,我也听他的。”

    王爷夫妻再次好笑:“说得好,原来你已经是广纳贤才的孩子。”

    “我们在城外转悠,自然不走官道。好孩子说奸细不会走大道,让她说对了。周大人的轿子在官道上,他就看不到我们。咦,这一回是我看到,”

    胖手拍拍胖胸脯:“我说不对呀,周大人多讨厌,在今天以前,我从没有对他说过,但我讨厌到把他的人数得一清二楚。顺天府里有些跟着他转,有些不跟着他。今天回城人多出来。”

    胖脑袋得意的晃几晃,小眼神儿里满是得意:“我一想啊,奸细!嘿嘿,不然多出来的人怎么解释。”

    镇南王满意的颔首:“你很聪明。”

    长公主眼波微转:“我的儿子,你很聪明。”落王爷一个大白眼儿。

    “小红身法轻啊,我说小红你看看去,她亲眼见到轿后的衙役不是中原面庞。我说回城,让柳家出大狗……”

    “噗!”镇南王喷了茶水,长公主笑得花枝乱颤,抛一个帕子给丈夫。

    镇南王把自己擦了擦,但没有责备儿子。

    他的妻子,在十岁的时候就会称呼师傅为坏蛋,他吃惊早在前面,犯不着为儿子的话诧异。再说元皓懂分寸,他总和柳家过不去,但对周京反感到极点,也不曾当面表露过。亲疏,元皓分得清。

    元皓继续说起来,索性的离开椅子,站在地上比划。

    提起两个手模仿爪子,就差汪汪两声:“……我说,放柳家大狗,大狗按我的吩咐,早就在轿子后面,他就扑上去……”

    “扑上去?”长公主又笑起来。

    “他就这样一扑,”元皓嘻嘻,不介意随时随地欺负柳坏蛋:“周大人就逃。但我们小路回城在他前面,拦他的那条街铺子早有知会,人家把门一关,他不能逃到铺子里。天热又是下午,日头晒的地面烫光脚,街上的人不多。刑部里把行人驱散,走动的是捕快。”

    胖腰身一叉,高高昂起胖脑袋:“就这样在胖队长的调派之下,放出柳家大狗,活捉周大人,也活捉不少奸细。没有伤到一个不相干的人。”

    父母亲齐声道:“很能干。”

    元皓跑过来,抱抱父亲,又去母亲怀里滚着。长公主一面笑:“我是沐浴过的干净衣裳,”但一面又把儿子汗湿没有换衣的胖身子抱了又抱。

    镇南王眼红,提醒儿子:“去洗,祖父备下夜宵还在等你。”元皓一骨碌儿爬起来:“是了,坏蛋舅舅明儿要练功要上课,不能起来晚。”往外面去了。

    走出门槛,才弥补进门时父亲不算抱怨的抱怨:“父亲您不在家,就和柳家大狗搭伙去了,等下一回,元皓放父亲的大马。”

    “这个比喻好。”镇南王在儿子嘴里高出柳至一等,不由得笑容满面。也知道儿子的讨好,是不想他追究“柳家大狗,柳坏蛋”等此类的话。

    王爷也没有追究的意思,长公主重新去换衣裳,他独自坐在窗下月光轻风里,面上云轻色霁的在寻思中。

    他想的入神,直到长公主回来把他叫醒。夫妻独处,长公主淘气不减当年,眨巴眼睛在他面前晃动柔荑:“还在为我的儿子陶醉?”

    “我们的儿子。”镇南王笑着改回来,把妻子一拉到怀里,却又不是即刻亲昵。依然沉思着:“我在元皓当年可没有这么聪明,”

    “人家出游过,人家当的是胖队长,”长公主银铃般的笑着。

    “是啊。不过我这会儿要说的是别人。我带回来两个少年,生得蛮伶俐,聪明也有,比元皓大几岁,区别就在阅历上欠缺。家世一般,在我眼里倒不能算上。想想元皓能干,看他们更呆。”

    长公主也道:“这阅历啊,只看元皓就知道了不得。换成别人家十岁的孩子,哪有他想的周到。铺子也知会,刑部也请来。”

    “是啊,论办案柳至是数一数二的。元皓没有搬咱们家的人而是寻来柳至,”

    长公主适时插话:“放大狗,”夫妻再次嘻嘻。

    “是啊,放柳家大狗,这是最厉害的。名分上也正。夜巡的孩子们没有资格拿官员。”镇南王把尹谢二人在长城上的处置和儿子的比一比,自豪的认为如果当时在那里的是元皓,他会更好。

    “今天留两个少年在咱们家里住,是他们在长城上有功劳,我请父亲招待他们席面,对他们说说攻防上的话。明儿他们就回住的地方。从明儿起,每天一早,让他们跟着元皓他们习武。不然可惜了,论聪明有时候难分上下,输就输在看书、苦功和阅历上面。”

    长公主答应下来,因她是当家主母,添上几样:“虽然你说他们莽撞,但忠心是好的。给他们各添两套衣裳,再拿二十两银子?”

    “给五十两吧,这胆子我相中,只是傻大胆儿。”镇南王说着,唇角多出一丝笑意。

    长公主会意:“呀,你又想到我能干的元皓了。”

    “我们的。又你的我的。”

    公主本在王爷怀里,镇南王抱着她起身,对房中走去。

    ……

    尹谢二人张着的嘴,半天也没有下去。

    一早他们让叫起,习武前吃一份早点心,就到镇南王二门外的演武场和小王爷及王府的家人会合。

    老国公进京,不但便宜京中贵公子,也便宜镇南王。镇南王定期请老国公去教他的士兵,也定期请老国公到家中指点。

    今天,老国公在,瘦孩子小十也在。

    尹谢二人心想和家人不能相比,但有小王爷他们在,两个人不会丢太大的人。

    但没大会的功夫,就只能对着胖队长、瘦孩子和小十干瞪眼睛。

    这么点儿大,这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

    今天又是小二在袁家的学里讲学的日子,韩正经邀请尹谢去听课。在路上,尹谢请教他们。

    胖孩子可得意了:“我四岁的时候,舅舅就让我学功夫。”

    小十可得意了:“我是家传。”

    韩正经都没有避免这炫耀:“我跟胖孩子一样,我们出游的时候,就开始学功夫。”

    一路说到学里,褚大花和容姐儿进来。有一间加寿三姐妹听课的屋子,放下纱帘或竹帘,现在香姐儿有时候还会来,她们去哪里听。

    纷纷招呼她:“大花,你又来上学了。”

    褚大花愁眉苦脸:“是啊,我真的不喜欢。”

    “但你不认字,帮我们赚银钱的时候,人家抛大价钱的首饰,让写名字,你又认不得,表彰的时候会弄错。”这是大花上学的推动性理由。

    褚大花眉开眼笑:“是啊,所以我得上学。”

    容姐儿是她的玩伴,跟着她过来的。两个人走到屋子里,奶妈放下竹帘,送上果子,送上茶。她们可以边吃边学,不然褚大花坐不住,容姐儿又要吵闹。

    小二进来以前,褚大花和容姐儿暂时性的放下吃喝。

    ------题外话------

    还是按时发了。结文烦躁症,一直没有找到办法完全清除。每天早上不起早,或耽误,情绪一扫而空。预定情节就写不完。希望明早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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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二十五章,柳大哥

    小二讲起书来,最早想出去逛逛的是褚大花。嗡嗡的念书声,褚大花听不了一刻钟就坐不住。这个时候,她拿容姐儿当幌子:“撒溺吗?”

    容姐儿要说是,两个人大模大样从后面走出去,在外面看看花草再回来。

    有时候容姐儿觉得嗡嗡声正好睡觉,她在奶妈怀里睡着,褚大花找不到别的理由,没下课呢,又不愿意奶妈抱走容姐儿,留下她一个人,就只能干瞪眼的继续听课。

    这样一天下来,到晚上也能学会不少。回去见小红,大花得胜英雄似的雄纠纠:“上学回来的。”

    容姐儿见事学事,软软的奶声奶气:“上学回来的。”

    小红分发纸笔给她们写字,容姐儿避免不了弄自己一身的墨汁,有时候还弄一脸一手。安老太太见到很喜欢,她是为哥哥后代尽力之心,掏她的私房给容姐儿多做衣裳,方便她玩“上学”这种乐子。外祖母五夫人见到,给洗不干净的衣裳上绣花,再谢过老太太给容姐儿的疼爱。

    虽然父母亲不在,但有花姑姑相伴,容姐儿无忧无虑。褚大花也是一样。大花唯一的烦恼就是上学去呢,还是上学去呢?

    ……

    安王回府实在烦恼,知道头上有把刀随时会落,他要不逃走只能等死。

    安王妃实在震惊,和娘家人商议:“饶是我看得紧,但府里老奴才们实在阻挠,到底没看住,他又惹祸,又把自己弄成闭门思过。千万不要把王爵也抹了才好。”

    都是惴惴不安过上几天,这一天的晚上,有人来传皇帝口谕:“宣安王去见。”安王妃放不下头上的“王妃”之位,跟在安王后面出府。

    见不是去皇宫,而对城门去,安王惊恐万状,安王妃也眼前黑乎乎的总想在轿子里就此晕去。

    半夜去城外,难道是私下杀人?

    安王想到他的性命,王妃想到她的前程,她文家还没有好的前程,一起咬得嘴唇破,有血丝丝的出来。自己舔到唇内,咽到肚子里。

    城门之上,他们见到皇帝。

    安王妃同来,皇帝想到镇南王和守长城兵马的回话。他试探郡公郡侯们后人那晚,宣文家称病不到,但尹谢二人抗敌的话传到京里,文家的人削尖脑袋的去到。镇南王讽刺他们打抢战利品。

    虽然文家没能耐抢,但这话贬低的足够。

    而在皇帝看来,文家对朝廷有猜疑之意,皇帝就难认为出自文家的安王妃是贤德关切丈夫而跟来。

    再加上安王顶撞他以后,皇帝特意问过安王妃夫妻相处。他是一部分公婆的心思,儿子不好就打算怪媳妇没有及时发现,不能及时规劝。

    结果一问之下更加失望,这对夫妻竟然相敬如“冰”。

    这就是文妃以死求来的好亲事!皇帝把去世多年的文妃也怪上,对文家更低看一等,对安王妃也难有好面容。

    冷冷一瞥,让他们平身,手指城下:“一起来看个热闹。”随行太监们带领安王夫妻在不远处站定。很快,又上来眉飞色舞的一对人,额头在星光下晶莹如玉,可见主人气色之好。

    太子和齐王一前一后上来,谈论着走到皇帝面前。

    皇帝对他们也面无表情,但安王夫妻还是能看出平静下的有所不同。而另一件明显的事情,对这二位殿下,皇帝的话多出来。

    “在说什么?”闲闲的问着。

    齐王对太子笑笑,以尊卑计,这是不和太子争,由太子回话。

    安王妃看在眼里,暗暗鄙夷自己丈夫。瞧吧,人家也是隔母的兄弟,为什么就相处得这样好。据说有好差使,太子很照顾齐王。而齐王也办得漂亮。

    安王面色僵板。

    太子笑道:“父皇,我们在城下遇到元皓和云若,他们照常夜巡,不但不害怕,还得意洋洋。”

    安王妃听到这里,又暗暗鄙夷自己丈夫。瞧吧,不是儿子不是兄弟也是眼里的红人儿,你呢?

    安王面色青灰。

    但夫妻还是没有弄懂大家在这城头上为什么,又没地儿问,不安地只能等着。

    鼓打二更,夜市小摊贩收生意回家,城里的街道上,又来了另外一队人。

    打个旗帜在星光中明亮,头一道:元皓二爷。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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