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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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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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不耐烦的吩咐道:“有得吃就赶紧吃,说不定哪天就把你推出去问斩了。到时候,想吃也没了。”
    泠月沉默无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走到牢房门口,牢房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门口狱卒的说话声,再没有其他声音,这儿毕竟只是细作司的牢房,也用不着那么多人在这里看管。
    “不是说,每三天,饭菜里会加一片肉吗?”泠月淡淡的瞥了一眼盘子里的饭,嘟囔道:“莫不是被你偷吃了?”
    狱卒眯着眼睛,破口大骂道:“死贼囚,念你是个女子,我们看管牢房也不为难你。还要吃什么肉,你以为这里是客栈吗?爱吃不吃,不想吃,老子现在就给你倒了!”
    说着,那个气呼呼的狱卒,端起饭盘就要倒在一边。泠月急忙叫道:“我吃,我吃……别倒了……”情急之下,手臂顺着木栅栏之间伸了出来,想要去抓那个饭盘。
    狱卒不屑的翘起嘴角,把饭盘朝泠月的手边递过去,眼瞅泠月就要接住盘子,忽然快速朝后抽了回来。看着泠月一把抓了个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待到笑得收住了声,这才把饭盘递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狱卒怎么都没有想到,方才看着还是一脸柔弱,病恹恹模样的泠月,忽然间出手如闪电,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朝前一拉,偌大一颗头颅,重重撞击在木栅栏门上,哐的一声巨响,肥肥胖胖的狱卒,顿时推金山倒玉柱,头昏脑胀的昏倒过去,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饭盘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泠月冷笑一声,伸手去抓他腰间的钥匙。手臂已经尽量伸开,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泠月抓住破碎的饭盘,用碎瓷片,缓缓勾住钥匙,拉近了一些,这才把钥匙抓在手中。
    钥匙一入手,泠月顿时松了口气,急忙打开牢房的门,快步走了出去。看到那个昏倒在地的狱卒,泠月淡淡一笑,把那个肥胖的身体,拖入牢房,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用腰带,把这个狱卒在床上捆了个结结实实,随手用他已经变成黑色的白袜子,捏成一团,把他那张大嘴塞了个满满当当。
    裹着那件有些宽大的狱卒衣服,泠月已经冷得发僵的身体,感觉到一丝温暖,把那厚大的帽子戴上,低着头走出牢房,反手把门锁好。静静的朝大牢之外走去。
    牢房门口坐着两个细作司的卫士,看到泠月出来,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今天耽搁的久了啊,是不是家里没媳妇,就去和女犯人谈心去了?”
    泠月含混不清的支吾了两声,拉紧了衣领,快步朝外走去。
    还好如今是晚上,灯光并不明亮,阴霾的天气,也没有月色,泠月小心翼翼的朝外围走去。虽然她是第一次被关在细作司。但是建筑学,都是有迹可循的,宋人的建筑又是格外讲究,廊台楼阁,各有规矩。泠月自幼被培养,这些门道,自然是知道的。
    后门,就在眼前!
第六十八章 逃亡
    泠月收敛心神,这一路走来,靠着狱卒的衣服,靠着自己随机应变,总算是到了后门,一旦走出细作司的大门,就算是自由了。枢密院南府在江南的据点虽然不是很多,可是在建康府这样的大城,还是会安排一些接应地方和暗桩的。只要小心谨慎,应该可以逃得出去。
    “人犯走了……”“快抓金国细作……”
    忽然间细作司里喊声大作,从牢房那里,一直到细作司大院里,处处都是叫声,远远望去,无数火把点燃,到处都能听到呼喊声和脚步声。泠月眉头一紧,快步走到后门那里,伸手拉开了后门。
    “什么人?”守门的士兵只来得及问了一声,便被泠月一记掌刀劈在脖颈处,顿时头昏脑胀的晕了过去,另一个门卫,急忙拔刀出手,钢刀刚刚拔出一半,就被泠月一巴掌拍在刀柄上,又把钢刀硬生生的拍了回去,那汉子着急,连着刀鞘朝泠月当头劈下,泠月侧身闪避,脚步交错,险险避开一击,回手抓住刀鞘,用力一夺,两人顿时僵持下来。
    泠月这些天来都没有好吃好喝过,为了逃走,今天一整天只不过吃了一碗夹生的米饭而已,哪里能比得过一个男子的力气,看着钢刀被那男子渐渐拉过去,泠月忽然松开手掌,那人收势不住,接连退了两步,重重撞在墙上。泠月紧跟一步,双手十指微微弯曲,掌心在那男子左右双耳齐齐击下,只是这一掌,就叫那男子顿时昏厥过去。
    “侥幸!”泠月松了口气,抓起那人的钢刀,快步沿着后巷,朝城内走去。
    城里已经警报连连,细作司、城卫、驻军,齐齐出动,走漏一个金国细作绝非小事,简直是一巴掌打在细作司的脸上。数以千计的官差、官兵,到处搜捕。泠月接连避开两队官兵,瞅了个十分僻静的胡同,一闪身走了进去。
    那条胡同里并没有几户人家,泠月快步走到一家人门口,飞起一脚将房门踹开,借着屋里油灯那点豆大光芒,三步并作两步抢入卧房,那里一家三口早已惊醒,吓得面无人色,抱成一团缩在床上。
    “好汉饶命……”男主人看起来约莫有四十来岁年纪,被泠月吓了一跳,跪在床上哭喊道:“好汉,求你饶我一家老小性命……”
    他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泠月脸上时有时无的杀意,心里顿时一凉,有心抓起棒槌什么的反击,又怕最后害了孩子,咬了咬牙,男主人接着苦求道:“好汉,你要钱还是要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取,求你别伤了我家孩子……”
    床上一个略微有些胖乎乎的女人,面色苍白,抱紧了怀里的小孩,那孩子只有一岁左右,根本不知道泠月持刀闯进来,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呆呆的看着泠月傻笑,一会儿又扭头回去,看看自己的母亲,似乎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跪在床上一个劲的哀求。
    泠月淡淡的说道:“有多少碎银子,给我拿出来,铜钱拿个几百文就行。干净衣服给我准备一套,要男装。”
    一听泠月的声音,男主人骇然抬头,居然是女子?一个女人杀气腾腾的拿着刀闯人家中,这辈子,男主人也没有见识过如此彪悍的女子。他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按照泠月的吩咐,取出几块银锭子,这一家人并不算很富裕,约莫也就拿出来三四两银子,又取了几百文铜钱,都在一个褡裢里。
    泠月把身上狱卒的衣服胡乱脱了下来,在油灯上点着,随手丢在堂屋里,等着烧没。
    若是按照泠月以往的性子,这几个人,少不得是要杀人灭口的,可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泠月忽然间有些心软,提起钢刀走到床前,看着已经吓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女主人,低声说道:“若是你们去官府出首,我必回来杀你全家!”
    这句在韩风他们听起来毫无力度的威胁,对于这些升斗小民来说,却是催命符一般,男主人连连点头,一个劲的说道:“女侠放心,小人一家什么都不说,就算官差到家里来问,也说没见过女侠。”
    “嗯,你们不怕死,也要念着孩子。”泠月补了一句,径直出了大门。
    走出这家人的大门,一身黑色长袍裹着身体,钢刀正好填补了空旷的长袍和苗条身段之间的缝隙,口袋里多了一点儿闲钱,倒不是泠月想要用钱,而是,既然不想杀人,就用抢劫做个幌子,迷惑一下这些老百姓。他们可不会知道,什么细作司,什么枢密院南府之间的勾当。
    只是城内已经乱了套,到处都是官差和官兵,泠月悄无声息的在城内躲着官差的搜捕,心中不住盘算着逃走的路径。只怕是城门已经封闭了,城内的接引点,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还敢露面。
    拐过一个街口,乱哄哄的过去一小队官差,泠月躲在巷尾,看着街口那家小酒庄。
    原本应该叫做“日月酒庄”,可如今,酒庄依然是酒庄,只是名字改成了“迎风酒庄”。枢密院南府收到的情报之中,并未提及这个酒庄已经换了名字……
    此时此刻,泠月根本不敢去冒险。
    思索了片刻,泠月静悄悄了离开了巷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她离去之后,从巷子里转出两个人影,那个成熟美艳的女子,冷笑着看着泠月的背影,轻声说道:“不敢去接头,就不得不堕入我们的安排之中。这个女子,还不知道,自从萧冥海被抓之后,建康府的金国暗桩,早就被我们连根拔起。”
    红衣女子接口道:“夜里才是最忙碌的,韩大人的安排能不能奏效,就看今夜了。”
    两人小声商议了几句,接着跟上泠月的脚步,远远的钉死了她,而暗中却有无数细作司的人,在为泠月扫清着前方的障碍!让她顺着一条大路,茫然无知的走下去!
第六十九章 合葬
    今日第一更送到。降温了,大家注意保重身体啊,俺这儿,一夜之间降温11度,5555,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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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月巧妙的躲避着每一队前来搜捕她的官差,在建康府里的大街小巷里穿行,漆黑的深夜,掩藏了她的身影。
    只是她却不知道,每一队前来搜捕她的官兵,都早已被安排好了路线,看似有惊无险的躲开一队队人马,泠月还在感叹自己的好运,却早已走上了韩风为她设计好的路线。
    建康府的暗桩已经被人拔起,潜伏的枢密院南府人手,泠月一时间并不敢和他们联络,萧冥海被捕之后,天知道那些暗桩有没有被抓,有没有变节。到了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借着黑夜,泠月总算避开了一次次搜索,但是出城始终是个大问题。
    站在建康府的东门之内的小巷子里,看着驻守在东门的官兵,泠月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儿少说也有七八十号人在把守,看服色,不但有城卫的官兵,更有细作司的人手在那里盘查。如今天色就快要亮了,建康府到底是大城,不可能在非战时白天也不开城。可是自己要怎么才能混出去呢?
    正在踌躇无助之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泠月回头一看,一小队驴车,正缓缓的东门这里进发。六辆驴车上,每一辆都放着四个半人高的大木桶,听车轮压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的声音,再看木桶沉稳的模样,里边想必装的是酒……泠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站住!”守卫东门的官兵高声喝道:“驴车赶的是什么?”
    驴车队的头领,看起来像是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走到官兵身边,说道:“这儿是我们酒庄出的酒,要送到镇江府的。百里路而已,走的快的话,早上出城,晚上就可以到镇江府了。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官兵迟疑了一下,身边几名细作司的官差也凑了过来,吵吵闹闹要打开酒桶检查。
    那商贾求饶半天,说是酒桶都已经封好,若是现在拆了封,到了镇江府只怕不好交差。再说了,若是要检查的话,只要摇晃一下木桶,听听里边的声音便好。
    那些官兵哪里肯干,定是要打开酒桶检查,一时间,驴车队的人和官兵吵闹成一团……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条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入驴车下,驴车被酒桶压着,自然是车把高高翘起,借着前方酒桶的遮挡,那条黑影悄无声息的撬开一个酒桶的盖子,随即灵蛇一般爬进酒桶,将盖子重新扣好……
    那些商人和官兵好说歹说,又塞了些钱,这才让官兵答应下来,随便抽查两桶酒便算是完事。
    那些官兵大冷天的在城门口守了一夜,打开了酒桶,闻到酒香,哪里还能按耐得住?
    抓着木瓢,借口检查,一人一瓢,差点就把一桶酒就喝了个底朝天,心疼的那个商贾连连跺脚,又不敢多口,只得忍气吞声的等着那些官兵喝完酒,这才封好盖子!
    差不多也到了开城门的时候,城卫们打开了城门,驴车队缓缓出去……
    泠月大半个身体都泡在酒水之中,这么冷的天气,寒冷入骨,虽然张口喝了几口烈酒御寒,可到底是全身都在酒中,冷得瑟瑟发抖。
    本来她曾想过,要出了城之后,走上一段距离,便破桶而出,杀了这一队商贾,夺路而逃。但是在酒水里泡的浑身发麻,手脚僵硬,要是现在破桶而出,别说杀人了,只怕对方拿个木瓢都能把自己砸晕。
    无奈之下,泠月只能呆在木桶里,静静的等待机会。
    百余里地,驴车走起来并不算快,至少也要下午才能到镇江府,泠月又饿又冷,只能靠喝酒御寒,但是又不能喝得太多,空着肚子,要是喝多了,只怕会在酒桶里醉过去,到时候淹死在酒桶里都有可能。
    于是,这位枢密院南府的女细作,便纠结的在喝酒和寒冷中默默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头昏眼花的泠月,终于等到了车队快抵达镇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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