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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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悍妻-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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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端明神色有些不好,方才江宁侯说婚事的时候,提了一句说回正事,在他看来,收她这个明嫔为义女不是正事,倒是陈靖廷与陈瑾宁的婚事才是正事。
  李齐容忽然笑了笑,“这成亲是好事,只是,瑾宁是姓陈的,靖廷又姓陈,外头人也不知道怎么看,靖廷,可曾考虑过要改姓李……”
  李齐容的话还没说完,江宁侯便勃然大怒了,“改什么姓?靖廷是陈大将军的儿子,是陈家的血脉,他姓什么,无改他是本侯的儿子,至于同姓不婚,皇太后早就下过旨意废除,你在此胡言乱语什么?”
  同姓不婚,一直是大周乃至前朝的规定。
  先前律法成有明规,同姓不得成亲。
  皇太后临朝称制之时,便下旨废除,说大周同姓很多,若因此错了良缘,十分可惜。
  只是虽然废除,但是因为同姓不婚由来已久,所以,大家心里头对同姓成亲还是有些抵触。
  尤其大户人家,还是会有所讲究。
  李齐容见父亲震怒,便笑笑道:“父亲,女儿倒不是挑剔什么,只是怕他们二人会被外人耻笑,再说了,靖廷虽说是陈家的人,可自小在我们江宁侯府长大,且喊您做父亲,改姓又如何?莫非靖廷不愿意吗?”
  江宁侯冷冷地道:“靖廷改姓,自然没问题,这江宁侯世袭罔替之位,总得要有人承继。”
  李良晟闻言,脸色大变,怨恨地瞪着李齐容。
  李齐容怔了怔,她只想给陈靖廷添堵,让他难受难受,倒不是真的要他改姓,事实上,他改姓她还不愿意呢。
  只是听了父亲这话,她才惊觉还有这个问题,她连忙就道:“父亲,女儿只是开开玩笑,调调气氛嘛,靖廷是陈家唯一的血脉,怎么可能叫他改姓?若真改了,陈大将军怕得找我算账了。”
  说着,她自己便笑了起来。
  谁都没笑。
  气氛异常尴尬。
  而且,江宁侯脸色铁青,看着就是一触即发的情况。
  靖廷微笑道:“父亲,吃酒去?”
  江宁侯脸色顿时就松弛了下来,“好!”
  查端明没想到江宁侯如此重视陈靖廷。
  甚至超过自己的亲生子女。
  这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看来,这陈靖廷还得好好拉拢一下。
  这陈靖廷说一句话,就能让本来震怒的江宁侯怒气全消,可见,陈靖廷在他跟前能说得上话。
  这个陈靖廷实在算不得是聪明人,只可惜,他有一个很聪明的妻子。
  陈瑾宁,近乎狡猾。
  但是和自己比起来,陈瑾宁还是稍逊一筹。
  当时她的意图,自己早就想到,不外乎是借着天灾突击府邸,她哪里有什么悲天悯人的心肠?但凡这种有野心有谋略的人,心里都不会慈悲。
  若东浙王早听她的,何至于此?
  也好,那横竖是个骄傲自满,跋扈骄矜的人,跟着他,未必能成大事。
  如今入宫虽说是从低爬起,但是,她就在权力边沿,可慢慢渗透,终有一天,她会站在龙太后曾经站过的位置,君临天下!
  “也不怕脑子想坏了?”耳边传来陈瑾宁讥讽的声音。
  查端明抬起头,才看到人渐渐地散去了,江宁侯也走了出去。
  陈瑾宁站在她的身边,一脸讽刺地看着她,仿佛知晓了她心底所想。
  查端明微微一笑,“郡主在东浙大胜,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只是人还是别忘记自己的出身,有些人,即便披着凤凰的衣裳,终究只是山鸡。”
  对陈瑾宁的来路,她早打听清楚了,心里多少有些看不起。
  瑾宁淡淡一笑,“人就是这样,出身底下的人,总容易耻笑和她一样出身的人,这叫什么?物伤其类吗?哦,不好意思,这话不妥当,我是人,和明嫔不是同类。”
  说完,和靖廷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第267章 你别叫他去死
  查端明笑了,但是笑容里含了几分狠毒。
  陈瑾宁,你太得意了。
  得意的人,通常容易骄傲,我便等着你骄傲的时候。
  或者说,如今便有一事,可适当地挫挫她的锐气。
  苏意和甄士安过两日也抵挡京师了。
  苏意和甄士安先行入宫,且命初三叔告知瑾宁,陈国公如今安置在城外的苏家别馆养伤。
  初三叔来禀报的时候,说了一句,“三小姐若不想去看,就叫人意思意思送点补品过去便是,甭管他原先如何,总归这孝道您得尽尽的。”
  初三叔已经原谅了陈国公,只是,他理解三小姐的难处。
  瑾宁点头,“好,劳烦初三叔回去好好照顾。”
  “我一定会的。”初三叔也没多说,甚至没问京中的情况,便走了。
  等靖廷从南监回来,江宁侯告知了他此事,让他宽慰宽慰瑾宁。
  靖廷觉得不必要宽慰,这种事情,是心里头过不去,说什么都无用。
  陈国公以前做的事情太伤瑾宁的心,她不去,也是理所应当的,无人可道德绑架她。
  所以,他在瑾宁面前,关于陈国公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提。
  倒是瑾宁主动说开了,“他暗中离京到东浙去,若是皇上知晓,会如何处置?”
  “这……”靖廷想了一下,“倒是未曾有过这样的先例,他如今虽是督查衙门的官员,但是到底武将出身,武将没有得令而擅自离京随大部队而去,这严格上来说,算是违反了军令,在战事前,军令如山,违反军令与欺君几乎是同罪!”
  瑾宁蹙眉,当时他受伤,很多人都看见了,便是查端明也亲眼目睹。
  此事,若由查端明告发,将罪加一等。
  想到这里,她沉声道:“不行,我得去一趟别馆,让他入宫负荆请罪!”
  “这太冒险了吧?若皇上震怒,命尚且难保,更不要说其他。”靖廷道。
  “太多人看见了,没办法瞒过去,到时候还再多问一个欺君之罪可就不得了。”
  靖廷想想也是,只是……
  他看着瑾宁,轻声道:“你可曾想过,若你叫他入宫请罪,一旦皇上降下重罪,你将受千夫所指,毕竟,他是为护你而去的。”
  “正正因为是这样,我才不能坐视不管。”瑾宁心头也是很烦恼焦灼,他死过一次,活了过来若再因此事被皇上问罪砍头,到底也是她害了他。
  可若先请罪,到时候或许还能向皇上求情,但求留一条性命,也不求其他了。
  靖廷明白她的心思,道:“好,我陪你去。”
  “不了,你休息一下吧,你都忙活了一整天了,南监最近事儿多吧?”瑾宁其实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与陈国公的尴尬相处,他们从来都没办法好好说话的。
  家丑,虽然已经扬遍,可在他面前,她想保留一点尊严。
  靖廷道:“嗯,确实挺忙的。”
  不怎么忙,但是他知道瑾宁的意思。
  便是多亲密的两人,心里也总有一个角落是留给自己人生的阴暗,不想被其他人窥见。
  瑾宁独自一人趁黑策马去了别馆。
  苏意安排了几个人心腹在这里伺候,初三叔自然也在。
  初三叔对瑾宁的到来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三小姐,来了?”
  瑾宁看着初三叔喜悦的眸子,轻声问道:“他情况如何?”
  “不怎么好,伤势总是反反复复的,所幸是服了销服丹,命是保得住,只是,大概也没办法回到从前那样了,三小姐不进去看看他吗?”初三叔轻声叹息。
  他甚至还无法下床行走,作为一个武将,身体的衰败是最大的重击。
  瑾宁沉默了一下,问初三叔,“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初三叔您的意见。”
  “什么事?”初三叔见她一脸凝重,便拉了她到一旁说话。
  瑾宁看着风灯投下来的斑驳光影,道:“我想让他入宫负荆请罪!”
  初三叔大骇,“什么?”
  瑾宁静静看着他。
  初三叔意识到她是认真的,他很生气,“便是你再恨他,到底在东浙的时候救了你一命,好不容易活下来,你不能再推他去死,你这还不如不来呢。”
  瑾宁知道初三叔很在乎这份主仆之情,她解释道:“此事是瞒不过去的,军中那么多人看到,查端明也看到了,负荆请罪或许还能向皇上求情,免他死罪,一旦被人举报告发,那可就不得了。”
  “谁会去告发?北营军听你的,也听甄将军的,且不还有苏大人在那压着吗?至于那查端明,她便是入宫了也是后妃,后妃能过问前朝的事情?且她总不至于会无缘无故说吧?若不说,你父亲还有一线生机,说了,就是死路一条。”
  初三叔说着,忽然古怪地看着她,“三小姐,你是不是还认为自己立下的功劳不够大,想自己举报你父亲再立下一份功劳?”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是吗?”瑾宁声音有些微凉。
  初三叔知道自己失言了,道:“我是气糊涂了,我不赞成三小姐的话。”
  “我去跟他说。”瑾宁要往里走。
  初三叔一手拦住,“你不能去,他如今什么都听你的,但凡是你叫,哪怕是叫他去死,他都义无反顾,你若跟他说了,他肯定就入宫请罪,到时候,便恨错难返了。”
  初三叔在军中呆过,知道军中重罪有多可怕。
  去了,便再没回头路。
  瑾宁定定地看着初三叔,有些无奈地道:“好,既然初三叔不同意,那便当我没说过。”
  初三叔眸色哀痛,“三小姐,我真不能让你这样做,我知道你或许不是存了害他的心,可你不懂啊,你父亲自从你母亲走后,这么多年吃着往日的功劳,皇上早就不太待见他,也幸亏托你的福,才让他重新让皇上赏识,再赐了世袭之位,可朝中多少人眼红嫉妒他?这世袭之位,人家是靠战功争取来的,你父亲则是靠着女儿立功赚回来,他心里其实也难受,他昔日可也是铮铮武将,为大周朝立下过汗马功劳,在东浙你也是亲眼目睹他是何等英勇,这是一个武将的本能,上了战场便不顾一切只求身后百姓的安全,而你父亲这一次还多了一个执念,便是千方百计护你周全,你真不能再让他去送死了,哪怕你不原谅他,那就远远地恨着他吧。”


第268章 只是他却看不到了
  瑾宁是有感触的。
  东浙一战很是凶险,在靖廷未出现之前,他们力战东浙二十位高手,疲于奔命,身后是三千将士对五千的府兵,强弱悬殊。
  那一场战役谁都没顾自己的性命,但凡有稍稍的退缩,便是马革裹尸的下场。
  他拼尽了全力去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三小姐,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初三叔见她动容,便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他与我说得最多的便是你的事情,他很后悔,他那么骄傲,却三番四次地在我面前说他错了,他很后悔那样对你,很后悔当初没有带着你母亲住到外头,他说你和你母亲的悲剧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那样自责,那样后悔,连我都不忍心了……”
  初三叔说得声音哽咽起来。
  瑾宁心头百感交集,轻声道:“好,我听你的,我只进去看看他,关于负荆请罪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提。”
  初三叔以为说动了她,便点头道:“好,那我陪你进去。”
  瑾宁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今晚没吃饭,你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饿了。”
  “没吃饭?怎么没吃饭?你住在江宁侯府,难道还能短了你的伙食?”初三叔心疼地道。
  瑾宁撇嘴,“那倒不是缺了我的伙食,只是我自己吃不下,那查端明就住在侯府,还认了江宁侯夫人为义母,我恶心她,便不想出去吃,本来想晚点叫钱嬷嬷给我张罗的,这不是着急过来吗?就没吃上了。”
  初三叔笑了,“哪里有这么笨的?恶心人家就不吃饭?那谁受罪啊?行,你先进去,好好陪他说会儿话,我给你做面片汤再炒个豆芽菜,这会儿厨房没人了,也只能是你初三叔给你做了。”
  瑾宁嗤地笑了,“那正好,多做点儿,或许……他也会吃点的。”
  “行行行!”初三叔闻言便更高兴了,立刻转身就去。
  瑾宁看着初三叔欢天喜地而去的背影,心里头闪过一丝愧疚。
  她慢慢地上了石阶,这别院虽然许久无人居住,但是打扫得很干净,地上只有几片黄叶,廊前挂了一排风灯,回廊弯弯,光影重叠,说不出的迷离美丽。
  瑾宁推门进去,屋中点了两盏油灯,光线黯淡。
  她掀开帘子走近内室,内室里只有一盏如豆火苗的灯,她进来的时候带了风,火苗便跳跃了几下,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摇曳斑驳。
  陈国公以为是初三叔进来了,便哑声道:“我无事,你早些歇着去。”
  瑾宁不语,慢慢地走过去。
  陈国公见来人没说话,撑起头颅看了一下,看到瑾宁已经走近床边,他神色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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