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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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悍妻-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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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几次想解释,但是,儿子都找借口转移话题。
  尤其今日她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等他回来,府中的下人却说他从宫里谢恩出来,到了门口也不进来,转身走了。
  儿子气她,她知道。
  她一时气恼,心塞,便犯了头痛,找借口冲下人发泄了几句,叫他们不必准备那么多饭菜之后,就回了房间。
  回房伤神了一会儿,便见门被推开了。
  她从榻上下来,看到夫婿与儿子两人走进来。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她看到陈牧,方才脸上的不痛快都收了起来。
  “母亲!”陈牧直直走到她的面前就跪下。
  陈夫人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你跪什么啊?”
  “儿子叩谢母亲养育之恩!”陈牧看着她,这么多年,母亲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头。
  “什么意思?”陈夫人脑仁儿发痛。
  陈牧站起来,扶着她坐下,道:“母亲,听我说。”
  陈夫人怔怔地看着他,还没见过他这般严肃凝重,一时就不说话,只等他说。
  等陈牧说完,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半响,她才震惊地看着陈老爷,“牧儿,不是你与那女人生的?”
  “不是,”陈老爷歉疚地道:“对不起,瞒了你许久,我不能让人知道牧儿父不详的身份。”
  “那……”陈夫人脑子凌乱,想起当年的事情,她何等的心狠手辣,差点就叫那女人死在产房里了。
  “她回来找你了,是吗?”陈夫人眸色一紧,想故作不在乎地问,但是声音已经哽咽了。
  “她回来,但是,她只怕不会认我。”
  “若她认你,你是不是要跟她走了?”陈夫人心头惊慌,他要走了?养了二十三年的儿子,要还给人家了?
  “不,我不会走,除非母亲赶我走。”陈牧轻声道。
  陈夫人泪水滑落,“我怎么会赶你走?我若要赶你走,当初就不会抱你回来。”
  “那儿子就不会走。”陈牧跪在地上,仰望陈夫人。
  陈夫人一把抱住儿子,哆嗦道:“不能走啊,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便是玉皇大帝来,我都不放手,我不能这样便宜人家,我知道,我对你不够好,还让你护着你妹妹,甚至为她丢了官,我知道你肯定怪罪母亲,母亲保证,往后再不会了。”
  陈牧抱着母亲,想起生母,心头一时也是酸楚难当。
  这么多年,他没在她身边侍奉过。而以后,他也不会离开如今的母亲。
  在审理陈瑾宁的案子之前,他或许应该去找找她。
  他有一个很好的借口,要知道陈瑾宁在回京城之前,是否和鲜卑有联系。
  他不求她相认,只想与她说说话。
  母子情分一场,不该这般淡漠。


第464章 审案
  齐大娘去了枣庄看望老夫人。
  老夫人还不知道瑾宁被下狱的消息,所有人都瞒着她。
  看到齐大娘来,老夫人一个劲道谢,谢她这么多年照顾瑾宁。
  看望过老夫人,她便去了国公府。
  刚好陈老爷命人来传信,说陈牧已经知晓身世,问她可否一见。
  齐大娘想了一会儿,便回了信约陈牧在百宝斋堂见面。
  母子见面,齐大娘心里是有期待的。
  但是,更多的是忐忑。
  她没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所以,当她坐在茶馆的雅间里,看到竹帘晃动的时候,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齐大娘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他眼底,没有怨怼,没有憎恨。
  陈牧坐在她的面前。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甚至连称呼,都不知道如何叫出口。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你好吗?”还是齐大娘先开了口,她眸光灼灼,既想掩饰又掩饰不住,眼底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好,一直都很好。”陈牧回答。
  “你……怪我吗?”齐大娘问。
  陈牧摇头,“不会,只是,之前一直不知,忽然知道,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齐大娘心底不禁轻叹,若说不知,那便是他的养父养母对他很好,让他丝毫不察觉自己是抱养的。
  两人开始喝茶。
  一般母子相认,多半是抱头痛哭,像他们这样冷静平淡,还真是少见。
  但是,齐大娘觉得,这样就很好。
  陈牧也觉得很好。
  不必争朝夕,既然知道了,便总会再相见,再来往。
  只是,在齐大娘起身离去,掀动帘子的那一瞬间,听得陈牧轻声说:“母亲慢走。”
  齐大娘的泪水一下子急涌而出。
  她没回头,只是鼻音重重地应了一声,“哎,好!”
  齐大娘走后,陈老爷才出现。
  “她哭了。”陈牧静静地说。
  陈老爷看着他,“你没事吧?”
  陈牧抬起头看着父亲,“没事,只是心里欢喜,她很爱我,我感觉得到。”
  “傻孩子,”陈老爷笑了,“她若不爱你,怎么会宁可受尽千夫所指也要生下你?”
  陈牧轻声道:“陈瑾宁说,她为了我吃了很多苦。”
  “她一个人在异乡,自然是苦的,哎,只盼着她能留在京中,你们母子时常可以见面。”
  “若她想回去,我也不阻拦,知道她在那里,我就安心。”陈牧站起来,看着陈老爷,“我要回刑部了。”
  陈瑾宁的案子,明日就审,他要回去看证供。
  审理之前,南监还没解封,苏意和靖廷在里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办法。
  他们只能安静地等待。
  有任何过分的举措,都会对瑾宁造成负面的影响。
  瑾宁开审的这天,也是陈瑾珞嫁给李良晟的日子。
  大红花轿抬了过门,锣鼓喧天,红妆……寥寥,着实寒酸。
  因江宁侯府出了事,所以前来吃喜酒的宾客都少了,便是族中的人也没有全部到齐。
  这场婚礼办得着实简陋。
  陈瑾珞心头像吃了一只苍蝇。
  但是想到陈瑾宁倒霉了,她又开心起来。
  审理陈瑾宁之前,先提审了胡青云。
  虽然是陈牧主审,但是,常安却占了主导。
  胡青云被提上来之后,他就厉声问道:“你曾在青州的瑶亭庄子里任管事,是吗?”
  胡青云身上带着枷锁,被强行压跪在地上,虽落魄狼狈却没有惊惧之色,听得常安问,他回答说:“是,我曾在青州瑶亭庄子任管事。”
  “你的东家是陈瑾宁?”
  “是!”
  “你并非青州人士,为何会到青州去?陈瑾宁认识 鲜卑人,是不是你从中穿针引线?你若招供,本官可禀报皇上把你从轻发落。”
  这话,问得十分有指引性,让靖国候微微不悦。
  胡青云道:“大人,草民虽不是青州人士,可父辈在青州做营生,草民自然也在青州谋事,至于东家是否认识鲜卑人,这点,草民不知道,草民也从不介绍过鲜卑人给东家认识。”
  “还敢狡辩?本官已经调查过,你在京中便有与鲜卑人来往过。”常安怒道。
  胡青云不卑不亢地说:“大人,我大周与鲜卑早先便恢复了邦交,草民是做买卖的,与鲜卑人来往并不奇怪。”
  常安冷笑,“只怕不是与鲜卑人做买卖,而是与鲜卑人勾结。”
  胡青云大呼冤枉,“草民只是一介生意人,如何能与鲜卑人勾结?草民有什么可让他们利用的?”
  “你没有,陈瑾宁没有吗?本官得知,你的鼎丰号,便是陈瑾宁大力出资相助,她为何要无端襄助你?且她未出阁便私自置办产业,定是居心叵测。”
  靖国候淡淡地道:“这谈不上,未出阁就不能置办私产吗?这点只能证明陈瑾宁有眼光,常大人,还是让陈大人主审,你我旁听就好。”
  常安语塞,仿佛才意识主审之人不是他,遂讪讪地道:“侯爷言之有理,陈大人,请问吧。”
  胡青云与鲜卑人勾结,做鲜卑人的细作,本就没什么实证,调查了一番,也只调查到他曾与鲜卑人来往。
  至于细作的口供,说胡青云是奸细,没有细节和其他证据作为旁证,因此,陈牧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让人押他回去。
  常安不悦,“陈大人,怎可这般审理?他分明是有鬼,你若不用刑,如何能撬开他的嘴巴?”
  陈牧淡淡地道:“常大人,若论用刑,即便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回来重打一顿,他也是鲜卑细作。”
  常安冷冷地道:“此案皇上十分重视,陈大人若什么都查不到,就等着领罪吧。”
  “如果常大人怕领罪,不如先入宫请旨不参与此案吧。”靖国候淡淡地道。
  常大人不怕陈牧,但是忌惮靖国候,见他语气不善,也就不敢再说。
  “把陈瑾宁带上来。”陈牧见他不做声了,才缓缓地下令。
  陈瑾宁有爵位在身,且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所以,并未穿囚衣,没带枷锁,落落一身,被带了上来。
  常安看到瑾宁,嘴角一勾,眼底便有森然的冷意。
  陈牧坐于堂上,见她虽获牢狱之灾,却没半点狼狈,身姿站得挺直,眸子沉静,扬眸之间,也不见丝毫异色。
  陈牧不得不佩服她的沉稳。
  若是旁人被打成奸细,只怕在惊慌惶惶,哪里有她这份淡定?
  “大胆,还不跪下?”常安见她直直立于堂前,怒喝一声。
  瑾宁微微扬唇讥讽,这位常大人是多着急啊?


第465章 见了鬼了
  靖国候淡淡地发话,“常大人,还没定罪,她跪谁?”
  常安一怔,神色稍敛,“下官一时糊涂。”
  “你是为皇上办差的,可不能糊涂。”靖国候说。
  “是!”常安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陈牧。
  陈牧清了清嗓音,道:“陈瑾宁,有人指控你刺杀萧侯,是鲜卑奸细,你可认罪?”
  瑾宁道:“不认罪,我没有刺杀萧侯,更不是鲜卑奸细,请大人明察。”
  陈牧从证物里取出一根簪子,“你仔细看清楚,这簪子是不是你的?”
  瑾宁看了一下,“回大人,是。”
  常安冷笑,“你承认是你的就好。”
  这簪子是那日从陈瑾宁发髻上拔掉的,但是他不能马上验证,此案不是他主审,他没有这个权力,只能是先移交刑部保管。
  今日会审,他便要以这簪子来坐实她的罪名。
  所以当陈瑾宁承认这个簪子是她的时候,他眸子一紧,取过陈牧手中的簪子,冷笑道:“根据细作招认,这簪子就是你们的信物。”
  瑾宁眸色沉沉,“什么信物?这簪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是吗?是与不是,验证便知。”常安把拿出 匕首,往包金处轻轻一刮,手指用内力往上顶,包金脱开,露出了云纹如意头。
  他一看到那云纹,也不细瞧,便冷笑道:“火符,这是鲜卑洪烈将军的火符,看你还怎么狡辩?你若不是奸细,为何会有火符信物?”
  瑾宁只冷笑不语。
  倒是陈牧瞧了一眼,道:“常大人,这……应该不是火符吧?这像是云纹。”
  常安低头看去,果真见那上头雕刻几道线条,勾勒出火符的样子,可仔细看,那不是火符,而是云纹,只是雕刻略深的云纹。
  如意簪子雕刻云纹,这是常有的事情。
  往那银楼里一进,找十件起码有八件雕刻云纹的。
  常安立刻就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云纹,被掉包了。”
  陈牧睃了他一眼,“这些证物一直由刑部保管,常大人说掉包了,是什么意思?”
  常安自知口误,可这簪子,分明是火符,为什么会变成云纹?
  “那细作指认簪子上刻有火符,她定是事先得知消息,一定是南监走漏了风声让她早做准备,把簪子掉包了。”常安道。
  “南监一直在常大人的严密封锁之下,莫说人,就是老鼠只怕也出不去,如何走漏消息?”靖国候道。
  常安一时语塞。
  但是,不可能,这都是事先安排的,一定是南监的人通了消息出去。
  但是,南监一直在自己的封锁之下,陈靖廷和苏意是绝不可能出去,南监里的人也不能出,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崔氏说过,那簪子确实是她送出去的,陈瑾宁被抓获的时候,她是带着这个簪子,按说她没有换掉的可能。
  可这簪子,着实不是火符。
  一定是被偷换了,是谁?能接触到证物的,只有刑部的人。
  他看向陈牧,应该不会是他,他和陈瑾宁有私怨,绝不会这样相助陈瑾宁的。
  他心头一时凌乱,竟冲口而出,“去验伤,萧侯说他也伤了刺客,刺客肩膀受伤,你要证明你是无辜的,那就马上去验伤。”
  陈牧翻翻白眼,这常大人真是心急啊。
  验伤是需要的,但是这还有许多细节要问,他竟如此等不及了。
  有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感觉。
  不过,陈牧也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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