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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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全本-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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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和你家一样我才懒得理会呢。”兰陵朝我跟前挪了挪轻轻靠在榻上,“不一样,皇家本就和寻常人家有区别。以前是抱了个愿望来建农学。从没有想到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圣上心里明白,满朝文武心里也清楚农学走上正轨后对国家意味的是什么。别的不说,明年关中推广的高产麦种和现在农学里在南边试种的三季稻米,当年汉廷里若有这些,手上再多点余粮,何必因为一场灾荒就出曹孟德呢?”
    这个是历史遗留问题,一千多年后还说不清楚,兰陵的结论下的武断了。历朝历代的灭亡都有他的客观规律,灾荒不过是起了个催化媒的作用。毕竟绝大部分朝代末期都伴随了大规模的自然灾害。可以说在我知道的历史里,只有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带领国民一同度过了罕见的灾荒。
    不过能从兰陵话里听出高层对农学的重视,谁拿到手上谁就能拥有一个小小的制高点,兰陵代表是纯粹的李家立场,若武MM拿到手里表面上当然还姓李,暗地里姓啥就不好划分了。从兰陵话里能听清楚一点,在李治心里还是稍微偏向兰陵的,新君登基侧立的第一个长公主就说明这种信任。如今更是在兰陵暗地里的帮助下让唐帝国升上一个新的高度。
    这么说不过分,外人怎么去忠君爱国在李治眼里都是应孩的,他不会感激我的平东策,也不会感激程、苏俩老爷子一路老骨头给他东征西讨,更不会感激刘仁轨这无理的老打手;可兰陵不同,这亲妹妹一路上为他付出的太多了,难得这份亲情。
    点点头,想清楚了关键,按这么发展下去武MM不太好出头。朝堂上的挫折已经让李、许集团有了不和谐的声音,李义府能在满月会上给我说李敬玄的短处就是个先兆,要知道李敬玄可是许敬宗当年力荐的人物。
    “那就照旧?”我搓搓手,朝兰陵看了一眼,“让刘仁轨去应付李敬玄,我站一旁看热闹?”
    “走走看,既然娘娘给了你家夫人‘起命金’也就别让人家失望。
    你的本事我知道,放火的胆子没有,可煽风的本事不小。“兰陵笑着朝我肩膀上靠过来,”李敬玄是个有才华的,有才华的人就爱显出自己和别人的不同来。如今你又把权利形交给他,呵呵……“
    “年轻人嘛,都这样。”我附和的点点头。小李有自己的想法就放手让人家去归置,既然来了农学不干点与众不同的事情怎么能一鸣惊人呢?不一鸣惊人怎么能挑战刘仁轨的地位?若不挑战刘仁轨的地位不是和没来一样?
    “都能当你叔叔了,说这话不嫌脸红。”兰陵知道我意思,瞅了我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忽然一拍脑袋,“忘了,今天还见几个人呢,可不陪你了。”
    不陪我算了,又不是头一会被撵出来,和上次发疯抽筋不同,这次心情畅快的很。和兰陵的交谈让我美美的满足了一把,八卦心态不可取,可偶尔听听皇家里八卦的心情就难以言表,美地太。
    农学里清静,如今大家都知道来了个姓李的少监将才华横溢的王少监排挤在管理圈外,报国无门的王少监是个好同志,一不埋怨,二不报复,把苦话压了肚子里强颜欢笑,还处处帮了李少监的好话,说自己是因为叹服李少监的才华才让贤的,两人间的关系好的很,请大家不要误会了。
    谁问都是这话,实话嘛,别人相不相信就不清楚了。李敬玄人不错呢,虽说才接触这个行业,可人家就是好学,田间地头蹲着,办公室里钻研,无论是管理还是农业知识不懂就问,从不掩饰自己在农业方面的缺陷。
    “李少监勤奋啊,”中午扛了鱼竿朝外走就迎头碰了老刘进来,赶紧见礼,“若不是他独揽大局,在下还抽不出时间钓鱼,是吧?”
    刘仁轨见我耍无赖都习惯了,“少监若是闲暇,不若将明年里的事务规划规划也好。”
    “李少监已经着手规划了,刚还询问过在下呢,按李兄的才能,该比在下有能力的多。”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绝对!”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失算
     更新时间:2007…3…8 9:38:00 本章字数:5441

    有了兰陵的点提,对李敬玄的一举一动越发上心了。大把的时间观察别人的机会不能错过。难得的清闲却错过了户外运动的好季节,天气越来越冷,护城河边上飕飕的寒气已经不适合垂钓了,每天搬了竹椅在试验田里晒太阳成我唯一的休闲活动。
    刘仁轨假装看不见我,他的注意力也放在李敬玄身上。和以前不同,刘仁轨明显在农学里逗留的时间增加了,能看出来他内心里担忧,可李敬玄的工作态度的确比我端正许多,更让老刘感到忧心。
    农学里的体制和管理模式对李敬玄的适应能力是个考验,基层人员很快就能适应,可作为一个习惯于朝堂上金律玉言的人猛地出任农学少监这个职位肯定很不习惯。李敬玄从不掩饰这一点,他不但在刘仁轨面前表现出来,就连和我交流的时候也屡屡对农学的体制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
    “这样不妥吧?”李敬玄觉得农学既然作为一个打了工部招牌的皇家学院,就应该遵照政府单位和皇家学院里的规章办事。以上两个地方非常注重人与人之间的等级,上下级之间应有的礼节制度严格到苛刻,崇文馆学士出身的李敬玄对农学里上下级之间仅仅象征性抱拳自称在下的行为保留看法;对田间案头上级带领下级做学问(他认为学术讨论是个做学问的过程)的时候,下级不经上级许可就随意发话并出言不逊的驳斥上司的观点的行为极其可憎,应该给予取缔并严惩这些目无尊长的狂夫。
    能理解,对这些方式刘仁轨也曾经质疑过,都是从小接受等级制度教育的人,很难理解后世这种学院模式。这年头的制度已经非常健全了,但有些观念的确需要改进下,我说一加一等三,常贵明明心里知道等于二却嘴上附和我观点的行为让一千五百年后的人理解就是个笑话,可这年代求学却真是这样。
    没有能力改变其他学院的传统,可农学里决不允许有类似情况出现,鼓励大家在学术上研讨中提出自己的观点,力求真知真解,杜绝一呼百应。
    “或者李兄说的对。农学里的确有些和外界相悖的地方,但这只是一个模式而已,可以说是个试点。”我指了指试验田里正忙碌的专家们,“他们担负的不仅仅是这些。试验田里多收成一成半成,就能让国家多个把月的存粮,就能顶过一个灾荒;多一种新作物就可能让荒地变成良田,在贫瘠的土地上有一份收成。由小看大,农学的责任不光光是眼前报功领赏一时风光,即便没有这些奖励咱们也会兢兢业业地去把手头工作干好。能担当这些凭的就是风气。去伪存真的学风和一丝不苟的精神。容不得官僚做派,容不得一呼百应的官员,容不下唯唯诺诺的学吏。想想黎明百姓,想想我日益繁盛的大唐,将错就错在这里行不通啊。”
    李敬玄认为我在混淆概念,可道理上能说得过去,想拱手说受教了,却一时放不下架子。毕竟作为崇文馆出身的人如果承认农学的风气就等于否定了崇文馆的传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子豪兄果真大才,在下叹服。”
    没理会他,“其实这尊重不是摆在面子上的礼节,得让人从心底里敬重。就好比官职上有高低,大礼过后未必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远远比不上这一拱手、一抱拳之间的敬意来得实在。”
    李敬玄点点头,再没发话。站起来叉腰看了地头上忙碌的景象轻叹一声,“刘大人总是这么以身作则啊,七日前就在那个顶坡上繁劳从未间断过。”
    那是,站得高看得远,好监督嘛,老家伙贼得很呢,正好把侦测范围扩到最大,要是条件许可他能站了草亭顶上去。心里这么想,话得说圆了,点点头,“自打农学成立,学监一直亲历亲为一马当先,没有间断过。这是个由下至上的小供水系统,关中平原绝大部分地区用不上,可在坡岭较多的州府的确是个宝贝。”
    “哦,”李敬玄收了感叹,扭身问道:“农学里大部分学士都有朝廷的品级,可除过朝廷俸禄外,从农学里出的补贴是不是过高了?您看,就拿在下六品上俸禄看,若加上这么多补贴后已经超过正三品上的大员了,是不是有点……”
    笑了笑,“李兄是赶上好时候了,今年的补贴的确比往年高,同时有三个大项目取得可观的成果,而且大白菜已经列入大面积推广的农作物里,这杂七杂八的奖励算下来是多了一点,聚到一起而已。”
    “同为国家效力,这么做怕……”李敬玄不好比喻,只好拿刘仁轨比方,“刘大人如今的补贴来算可是超了品级,超得……”
    超得有点不像话,很不像话。比我拿得多,多得多!李敬玄只是问问,我已经犯了红眼病,努努嘴,“多劳多得,农学里倡议这个,好年景上项目开发顺利的话再多些也无所谓;若是不顺利,拿不出让人满意的东西就干吃俸禄吧,让大伙知道偷懒、无能就意味了破衣烂衫。”没说错,虽说唐帝国在公务员工资上并不小气,可这几年国家发展太快,公务员的收水平已经显得有点吃紧了,连当今圣上都觉得有很必要提高下官员俸禄,许多无实权的小官吏的确活得很不自在。
    说完得意,找把柄嘛,他要就给他,这些都是朝堂上攻击农学的好措词,凭借李敬玄起居郎的身份自然会把这些都当了歪理学说通报上去。这样闹起来出了篓子或上面强制让农学修改就对了,乱起来不但耽误各种项目的进程让农学一团乱麻,刘仁轨也绝对不容他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搞复古,老打手有办法给李敬玄扣上无事生非、平庸无能、扰乱民生、蓄意破坏、置家国利益而不顾一味钻名夺利等等他常用的评语,再将其从农学里撵出去。
    可李敬玄仿佛想通了,没再追问,怀里取出个农学的制度又去钻研。该请教时就请教,该质疑时就质疑,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就当了我的面用细笔勾勒出来,觉得有必要改进的地方就写了批注拿来让我过目。一切事情做得很坦荡,没有丝毫藏针捏线的举动。
    这点上我不得不佩服李同志的耐心,在担负了大量公务的情况下努力适应农学里的规章制度。一个月后就将制度通熟于胸。甚至一人一事,一草一木都摸得清清楚楚。偶尔和我提出某某新来的专家有什么特长如数家珍,连高老师在程家搞的荒坡治理项目都能说出所以然来,还问我有没有必要将高老师的综合开发成果用书面形式做一个完整的汇编加入到教材里面。
    引狼入室。我忽然有种不安。李敬玄的才干的确让我感受到压力,不光我,连刘仁轨也有点不适应,这家伙理解能力太强了。和刘仁轨的固执不同,李敬玄能随时随地地找寻出自己的错误,勇于认错,勇于改正。甚至同农学里职位最低的人交流时候都能拉下脸来反省自己,这点我自认办不到,刘仁轨更没有这份勇气,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变成个多余的人。老刘也很快完成了他在高坡上瞭望的项目。
    很被动啊,战略上的失误,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现在我和兰陵的样子。本以为这家伙来农学会按照传统文化人的思路将一切弄得一团糟,格格不入的东西会整理出来胡乱通报告状来给农学的进程制造障碍,我甚至连一些不合观点的东西都说出来故意想让李敬玄以为拿住把柄,一旦把事情闹起来烧到朝堂上就随心了,刘仁轨有办法在朝堂上收拾他。
    可李敬玄根本没有这层举动,大方向里来了个萧规曹随。甚至一些不合理的细节还找我的老刘商量改进的措施,在提出自己的观点同时还注重收集别人的意见,通宵达旦地拟定新的措施。
    可以这么说,我某些理念超前了,后世看似合理的地方放在唐朝就有点呆板,光听起来新鲜,可实行起来就显出弊病。但我的综合水平一时还找不出合适的解决办法,而刘仁轨则存了先行概念,认为我作为农学管理制度的创始人即便是有些弊端也是利大于弊,并不插手修改,也不提及,直到我拿出更好的方案为止。
    李敬玄不同,他有能力将自己的想法和我超前的理念综合起来,然后在综合众人的意见让制度合理化,不但吸收了超前的理念的优点,还贴切了这年代的习惯,显得更完善。
    小看李敬玄了,不光是我,连刘仁轨、兰陵都感觉到小李的非常之处,这让三个人都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人家不是来挑刺捣乱的,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和才华出众的工作能力逐渐征服了农学所有成员,就让我当时的话说对了,一拱手、一抱拳之间打由心底佩服。如今谁再敢说赶人李少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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