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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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男人 全本- 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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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女早先说过,我当是孩子斗气,没在意。”
    “二女怎么不给我提醒?”颖活灵活现地埋怨别人。被我伸手在屁股上打她“啊!”一声。
    “别说你没察觉,家里几只蚂蚁都能心里有数的人连自己妹子想法都摸不清。骗鬼去。”颖什么样的性子我最最清楚,装糊涂的事她在行。
    埋怨来埋怨去,面面上吵得激烈,可俩人心里都有个见不得光的心思,没有老四家里生意谁来接手?她当姐的当然不好意思说这话。我这黑心烂肺的也昧着良心装傻充愣,现在给人好好个大闺女耽搁了,又互相推委责任。
    “要不让老四先别回去?”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说这话,“别让爹娘以为老四在王
    家受什么委屈了,二老年龄也大了……”
    “我不管!”反正早就熄灯,谁也看不清谁脸上表情,正是摸黑说瞎话的绝好机会。
    “您怎么能不管?”颖这边不乐意,伸手掐二女一把。二女啊呀一叫唤。她来神了,“您都不管了,这会起来护个什么劲?”
    “别把咱夫妻的事朝老四哪扯。我学里忙得不脱身,你妹子你不管。叫不叫我混仕途了?前两天上面还想提拔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刚落二女先笑了,忍不住在我被窝里打滚,颖就气地朝我拍打几百下,“天天有人想提拔您,您倒是让人家提拔啊!这会家里乱一团了,您倒想起仕途了,还真好意思说。”
    “有啥不好意思?前线打仗呢,军务缠身,这可是关系国家兴亡的大事。”说完也觉得自己过于无耻,爬被窝里哼哧半天不得其法,给二女揪住命令道:“限你三年内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明还忙,先睡了。”
    “话都由您说了。三年,三年老四什么年纪了!怎么不限十年?”颖咕咚咕咚又钻我被窝里,“说说您想法,妾身和二女权衡权衡。”
    “啥?权衡啥?”这婆娘发疯了,脑子不够用咋地?
    “退一万步,老四即便不是陈家的人,有这么个人拿着王家这么大进项,咱家能轻易放走不?”
    “你当姐的说这话就该天打雷劈。捏王家进项的不止老四一个,达莱也要走,你和二女权衡不?你俩权衡是啥意思?我就任由你俩权衡,搞得你多宽宏大量一样。”
    “别说气话,到这地步上还得看您的决定。妾身意思是,您点头了我俩才权衡,您不点头……”说着说着她自己先乱了,算了半天才道:“老四真走了,咱家谁能顶上去给这些都接下来?”
    没有,一个也没有。老四是王家培养多年的商业能手,能力和悟性无人能替,而且上下磨合这么些年,光这份经验都难以计量。颖是咬牙说这话,实在是糊弄不过去了,老四一走王家这产业就跨塌一半,如今形式一片大好的时候出这事难以容忍。
    “容我想想,”刚才还考虑感情能不能接受,现在眼前只有现实,实在不好取舍。
    老四丑点,可人家是真心实意的给我,给王家效力,这点上我感激,怎么感谢都不过分。自打王家产业起来,风风雨雨十来年了,老四从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变成大龄女性,心底也觉得对不起人家。这年龄再找婆家,别说家景好的。家景一般的都不愿意娶,总不能学了云丫头找倒插门的败类来吧?
    想想内疚,颖那边吧嗒吧嗒掉眼泪,怕也和我想到一起了,这会自责都晚了,可让我为了利益给老四那啥了,咱心情也不会好。
    “老四其实是个好姑娘。”我实话实说,趁这两年还保留点良知赶紧多说几句老实话,“说丑吧,其实我还真不看重这个,这么多年在一起早就看顺眼了,可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隔点什么。”
    颖靠我身上抽泣了阵,“妾身心里也不自在,送回去对不起妹子,不送回去又对不起夫君。能隔什么,还不是小姨子这关系。先不说别的。也不逼您拿主意,也不求老四改念头。可总得圆一头啊,不能就这么吊着吧。”
    一家都没出息,平时作威作福的,到这事上就拿不了主意了。我有很奇怪的抵触情绪。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说这层利益关系。内心里也不想让老四走,想来想去不得其解,很麻缠。
    ※※※
    就这么昏昏沉沉将就一晚,走时还给颖交代先留住老四,别让陈家老两口操心。牵了墩墩没个去向,忽悠忽悠乱窜,走到发饿才发觉早就过了学里应卯的时辰。索性随便个馆子里叫了点酒菜。
    心情好不好和胃口没有任何关系,今胃口就特好。吃得比平时多两倍,懒洋洋地靠椅子上不想动。
    愁的。看,我挺喜欢老四,因为老四能给王家带来车厚的利润,我愿意就这个角度上和她白头偕老。
    要是她愿意住了王家一百年我都不嫌弃。多好个姑娘。可一谈婚论嫁就另一码事了,不是我想怎么怎么,而是为了王家利益不得不怎么怎么时候我就有点不舒服。一家人,因为包办婚姻娶颖,因为包办婚姻附加协议那啥二女、都挺好;可为了王家财源滚滚忽然在户口本上多出个熟悉的名字,哪就窝心了。
    “自私自利。”不知道为什么,遇见难题总喜欢找兰陵商量。刚把话说了一半,就落了这么个评价。
    “是啊,我最不爽就这点。娶了也落个自私自利。不娶也一样,作孽。”
    说这些话的时候。兰陵总大度地给甘蔗撵出去放狼,甘蔗偷偷瞅我几眼,不甘心地走了。
    “姑娘在你家住这么久,就算嫌人长相,也该有点感情吧?你娶不娶谁和我无关,多一个也不影响我和你学坏,少一个嘛,哪得看少谁了。”
    “好了,我家俩婆娘你都不对付,一次少俩才随你愿。说老四呢,别乱拉扯。”
    兰陵一脸幸福地笑了半会,“少俩就轮不到老四了,抢也得给你抢过来。想叫自己舒心,又想让家里不断财路,你怎么不给陈家姑娘想想?就真是利益婚姻又怎么了?我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又不是娶正室,你们男人家还其在乎二房三房的?谈到利益,人家愿意当三房真便宜你这黑心肠了。”
    “说得难听,别人不在乎我在乎。”
    “哪就先
    搁着吧。老四没你想的那么样子,叫我说的话,这会你回去人家就已经走了。不说透的时候怎么都好办,既然交底了,你这边不留,她也不会不知好歹的再赖你家。”
    “早起交代了,不会说走就走吧?”
    “笑话。陈家缺吃少穿了?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东。老四住这么久人家父母都不操心,还不是老人都认定让闺女跟了你,你这边不情愿,还赖了不走就是缺心眼了,老四哪点像缺心眼?再不值钱的人家也知道疼儿女,你当人陈家非得把女儿都交代给你姓王的?”
    兰陵这么一说让人提心,得回去看看。
    “想好。”兰陵一把给我拉住,“应了就回去留老四,不应就叫姑娘痛快走,你又不应还不叫人家走,朝廷徭役也没这么霸道。”
    算了,真像兰陵说的也认了。心里有点怪怪,说不出来是难受还是轻松。兰陵对我也不冷不热,勉强留了顿饭,强颜欢笑检查甘蔗功课,也从中得不到半点乐趣。连甘蔗都看出我不对头,总是问:“爸,要不歇歇吧,功课下次再问,别太操劳。”
    “嗯,”甘蔗懂事,问的我心头暖暖的,“给几个狼崽子拉过来,爸看看。”
    甘蔗望望母亲征求意见。兰陵轻笑两声。“看我作什么?还有不尊师长的?”趁九斤跑去拉狼的空隙,兰陵咯咯大笑,“可怜郎君,您还是回去算了。这终究不是你家,饭吃得不踏实,话说得也前言不搭后语,快去快去。”
    看。撵出来了吧,没良心。刚绕过庄前的大坡,就看见老四的豪华马车驶像官道,兰陵说得不错,老四真的死心了。
    唉,挺好个姑娘。墩墩通人性,一路上不住地凑过脸来安抚,不忍推开它,哥俩一路断臂的进了府门,先擦把脸。
    颖心里也难过。见我回来指指老四常年居住的厢房不说话,就几个丫鬟进进出出的收拾。二女则坐了屋里对着三、四兄弟俩旺财、针鼻的叫。
    “叫丫鬟停了吧,说不定哪天来了又得收拾,怪麻烦的。”
    “夫君今天没去学上?”颖拉过个竹椅放我身后,“刘大人派人捎话过来,明无论如何得过去。有要事找你商谈。”
    “什么要事。真有要事他就跑家来了,还等明天?”松垮垮躺了竹椅上,烦躁地拍了拍扶手,“老四走的时候怎么说的?”
    “叫您放心,不是说走了就撂挑子不管,还是天天来庄上监管,直到有了能顶替她的才放手。”颖哭丧个脸朝我腿上一坐,“您说。这样是不是也好?”
    “好个屁!”真撂挑子我心里还好受点,现在这样子倒真欠起人情“这几天你抽空回趟娘家,给二老把事情说清。尤其不能再伤老四心,把责任全推我身上。不见面对老四也好。时间一长兴许就忘了,你多劝劝。”
    “不回去。”颖撅个嘴朝我推两把,“叫妾身怎么朝爹娘怎么说嘛!生意生意的,把好端端个黄花闺女做成老姑娘了。老四来的时候什么岁数,这年纪上又送回去……”
    “你总不能叫我去吧?”
    颖不爽地在腿上敲打几下,大声咕喝丫鬟给老四房里的东西再归置回去,回身又喊二女,叫出来不知道核对二女下达什么命令,又撵走了。九斤没跟色,弹弓拿着在我跟前显摆他能拉开一点了,本来颖没心思理他,谁知这孩子竟然敢问小姨什么时候回来……这下被颖拿住把柄,不好好学学天天向上你想长大当响马?弹弓没收,弹丸全扔了地沟里,后天的作业赶紧交来,不交就等着挨揍!
    可怜娃,你爸今没心思救你,先认了吧。为给孩子留一线希望,伸手给弹弓收起来,九斤见弹弓到了老爸手里,才放心的认罚去了。
    “小姨什么时候回来?”孩子都单纯,二天饭桌上又问,结果又是下月的作业。
    “中午也不来家吃饭?”
    颖摇摇头,“送去了还不收,让人又退回来,就作坊里和工匠一锅里吃了。”
    “嗯,先这么着,过些日子就好了。”老四是个挑嘴的,过几天就受不了作坊上的伙食,“你就天天送,退几天她就馋嘴了,都拣她爱吃的。”
    月余了,老四依旧不朝家里来一趟,有什么事也找人带传,实在是机密的就板个脸找二女或达莱,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
    转眼就中秋,往年有惯例,该预备的都齐了。灯笼挂起来,后宅的石头案子两张一拼,果子点心酒的满满腾腾,位子都留全了,一家人围坐起来,多出副筷子坐椅。
    “小姨今晚来不来?”九斤记吃不记打,酒刚给大人满上就开始杀风景。
    颖皱皱眉头,大节气不好训斥孩子,不做声剥了碗石榴籽推给我。
    “今在庄口见小姨了,”九斤见大人不理他,不甘寂寞道:“小姨说明天带孩儿去庄前的林子里打弹弓……”
    颖点点头,“去吧,带点吃喝陪小姨玩一天。”说了后面语调有点哽咽,看看我,“弹弓在夫君那里吧?”
    起身拿出来,那天颖扔了地沟的弹丸都拣出来,冲洗干净一并交了九斤。
    二女见气氛压抑,抱了三、四兄弟过来。孩子们都在跟前,多少起点作用。颖也放开喝了几杯,弄得晕忽忽地躺了炕上。
    家里少个人的感觉。二女没了打架的对手,丫鬟都惹不起她,恼火了上去抽几藤条就索然无味地扔了一边。颖没个教育的对象、九斤吃有吃像,坐有坐像,多余的毛病挑不
    出来,饭桌上沉默寡言的光朝嘴里送东西,死气沉沉。
    我不表露出来,可总有意无意的朝老四曾经的厢房那边扫一眼,房子黑压压鬼屋一才样,直皱眉。久了二女看出点门道,入夜总给厢房点盏油灯,这就舒服多了,总觉得有点人气了,进来出去也顺眼。
    时间长了就成了家里习惯,偶尔忘了颖就提醒道:“老四房里还黑着呢,去个人给灯点上。”
    有时候我推门进去取个东西,颖也后面提醒,“闺女房里老爷们别进去,让丫鬟进去拿。”
    九斤常和老四出去打靶,回来说小姨带他去那去那的,又给他买了什么玩意,每每这时候颖就偷偷抹泪,倒也不罚孩子作业了。
    “四小姐送的。”管家挂着一串艳红的玛瑙佛珠和虔诚教徒一样前后显摆,“长时间没见四小姐来府里了。那天出门匆忙,老汉也不敢问,竟然再没回来过。”
    回来这个词听得人心里难受。家里上下把老四都看成王府的人,从不说四小姐回家去了,出门啊,回来啊,就好像该是这么个样子。
    “你家老四还不搭理你?”兰陵这么说惯了,也不觉得饶口。
    “长时间没见了,连搭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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