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知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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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知青女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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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包里摸出一包凤凰香烟扔给他,那是江母给她准备用来打点的东西,被她挪到空间一角另放。
  林文清笑眯眯接过,一看牌子眼睛亮了,反转两下摸了摸塞进了口袋里,直说赚了。
  知青点除了房子是土胚的,小院边缘更是在底部只垒了几十工分的泥土堆,上面插满了树枝权当院墙了。
  再说房子,其实就四间半,当中一左一右两间大屋的木门上都落着大锁头。
  窗子上贴着旧报纸封死的,林文清只得扒着门缝隙往里看,发现应该分别是男女生住的。
  其余两间小的在一边,挨着主屋,一个是灶房一个像是杂物房放着农具家伙。
  还有半间完全是贴着主屋搭的小棚子,不知道是干嘛的。
  房子前的空地上开辟了一小块菜地,青菜和葱蒜刚冒出个头。
  从早上下车整到现在,日头高照,已经到中午了。
  两人各自各自找地方歇息,等了片刻,院外走过来几个扛着锄头铁锨的青年男女。
  “哟,来了新人啊。”
  一群人大老远就看到知青点院里有人,进门仔细看果然是来了新人。
  有人立即抱怨,“这个时候来新人是想饿死我们啊!”
  江秋月看了眼发牢骚的学生头女生,二十左右的年纪,灰色裤子蓝布褂,个子中等人很瘦,面貌小巧。
  在她观察这些人的时候,林文清已经跟当中的领头人接上话。
  知青中能带头做主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岁的男同志,自称姓陈名中华。
  陈同志简单问了两个新人的情况,开始给他们分配住处。
  男知青有五个,都住在东间,林文清当然要跟着他们住,凑合挤挤。
  女知青只有三人,加上江秋月总共四人,住西间的屋子比男生那边六人一屋好一些。
  他们中午下工吃饭,下午还要下地干活,对于新来的人口头上表示欢迎,至于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可而知。
  当下今天轮到的人去灶房做饭,陈中华看着新来的两人犯了难。
  大家的口粮每天都是有定数的,吃多少用多少就那么点,不然熬不到下次分粮。
  两个新来的口粮估计要到晚上才能拿到,还是从明天算起的。
  今天中晚这两顿总不能他们吃让两人看着吧?
  一起吃的话旁人肯定不乐意,本来就吃不饱,再加两张嘴分薄他们的粮食谁会愿意啊。
  江秋月两人不了解情况,初来乍到的等着老司机先安排。
  他们一个是从物资丰富的现代过来没多久,一个在京都家里时总能填饱肚子的少爷做派,哪里会想到在这里一口粗粮都要左右衡算。
  没等陈中华决定拿出自己的口粮垫上,大门口进来一人。
  是之前送江秋月过来的小伙子,端着一小簸箕拳头大的窝窝头,说是先当做新知青今天的伙食,这月的口粮等晚上会送过来。
  知青们闻声都聚拢过来,看到窝窝头一个个脸带喜色。
  陈中华诧异,接过簸箕让做饭的女知青倒进灶房的馍筐,又寒暄两句打听到是队长柳建国亲自让送来的东西。
  在那人拎着簸箕走后,陈中华仔细打量新来的两个,看到他们身上簇新没补丁的衣服,尤其是女同志比其他人健康很多的气色,暗自思忖别来了两尊难伺候的祖宗。
  然而两人没他想的那么刁难。
  林文清提上他的小皮箱乖乖跟男生们回东间安顿。
  江秋月跟在一开始抱怨的那个女生后边,看她利落地打开西间大头锁。
  “我叫刘爱英,你可以叫我刘同志。”她推开门侧身让江秋月进屋,瞅瞅对方白嫩的小脸,哼哼道,“我看你比我小,叫我英子姐也成。”
  江秋月顺话接下,“英子姐,我叫江秋月,你叫我秋月就行。”一边应话一边观察以后要住的地方。
  屋里不大不小,没什么布置,甚至连当初江家的都不如,靠北墙一排土炕大通铺,上面三张铺盖被褥,各自床尾有大木箱子,炕下搁着脸盆茶缸子。
  刘爱英上下打量江秋月身上的簇绿军装和全套配置,呲地一笑,“你这名字真文艺,一股子资本主义味儿。”
  等江秋月拉回视线,挑挑眉平静回道,“我排老三,上面还有叫春和夏的大姐二哥,爸妈他们文工团总讲究个月啊水啊的,顺着就给起了这个名字。”
  刘爱英听到她家根正苗红不沾资本主义的边角,脸色好看了点。
  “那还成,挺好听的。不比那些资本家的小姐做派。”
  后面那句是嘀咕出来的,江秋月听出她意有所指,暂时不知道在说谁,只当没听到。
  刘爱英嘴上不饶人,手上却很麻利,等林文清安顿好过来想帮忙时,她们俩搭手已经把两只大包抬进屋。
  林文清在门口往里看没啥帮的就走了,刘爱英捣捣江秋月,“你对象?”
  江秋月喝水的动作一呛,水壶差点掉地上。
  “不是,火车上认识的,算是一个地方来的老乡吧。”
  “嘁”刘爱英撇撇嘴,明显不信,还意有所指的提醒她,“你可注意点,他那副长相和打扮,等两天别被某些人勾去了魂儿,到时候有你哭的。”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过江秋月承她的情,连忙摆手否认两人真没啥特殊关系。
  “勾就勾呗,反正他那身板真不是我的菜,弱鸡鸡的小白脸再好看我也不要。”
  何况在江秋月的审美中,涂脂抹粉娘炮兮兮的小鲜肉从来比不过阳刚帅气又高大的兵哥哥。
  不过时下的审美倒是倾向于瘦弱俊俏戴眼镜的白面书生。
  刘爱英坐在炕头拍手一笑,“哈,小白脸!就是这个说法,江同志的总结深得我心。”
  “哼哼,等下几场地晒晒,看还白不白得起来。”刘爱英幸灾乐祸。
  江秋月没接话,她看出来对方不是特意针对林文清,只是对他那一类型的人有偏见罢了,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女生不比男生,要整理的东西很多,江秋月暂时把行李搬进屋,准备等下午人都上工了她再收拾。
  明天就要开始一起下地挣工分了。
  两人说完话,该到吃饭的时间,刘爱英领江秋月去灶房。
  “今天轮到李同志做饭,她手底下紧巴,咱得去看看。”刘爱英路上小声跟她嘀咕。
  姓李的女知青还在灶房忙活,灶上大锅盖冒着水蒸气,灶堂里烧着枯树枝。
  两人进去打了招呼,李同志笑的腼腆,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灰白汗衫蓝裤子,脚下一双自己做的黑布鞋,一条辫子长长的有点干枯发黄,就像她的肤色。
  比起来还是刘爱英精神面貌好一些,脸色虽然也发黄但是精气神好,有活力劲儿。
  李同志看起来沉静温顺好相处,但是让人一眼看不透。
  江秋月在打量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她,将她归置到家境不错的娇小姐那类里。
  李同志对她笑了笑,低头把灶堂的火熄灭。
  刘爱英已经熟门熟路掀开锅盖,撇一眼篦子上的午饭直接说,“李同志,你咋只加了两个窝头,队长不是给新人送来一簸箕吗,一顿吃一半也不只俩吧?”说着给江秋月使了个眼色。
  江秋月:“……”明白刚才刘爱英跟她说李同志手下紧巴是什么意思了。
  两双眼睛顿时都盯着李同志,李同志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说是先蒸点对付过午饭,剩下的晚上凑凑大家给新人接风洗尘。
  这话让刘爱英没啥意见了,出去喊男知青起来吃饭。
  江秋月不在意那点窝窝头,不过心里想着这位李同志真会‘做人’,扣着新人的口粮给新人接风,还好像她做的多大度似的。
  中午饭新来的两人就一个窝窝头加一碗稀稀拉拉的野菜汤。
  林文清没说什么,也没问一簸箕的粮食去哪儿了。
  野菜汤没半点油水,还有点苦涩,只是一把春日初发的野菜放进滚水里煮一煮放几粒粗盐。
  知青们显然已经习惯了,把窝窝头掰碎泡进汤里,几筷子扒拉完就出门上工。
  江秋月照样子掰了小半就着野菜汤吃,坐在那儿慢慢用牙磨。
  无意中看见李同志刷锅前仔细的刮了锅底吃干净,走时还偷偷揣了个窝窝头。
  那鲜亮的黄色一看就不是知青们蒸的那种,分明是中午队长派人送过来的。
  她还注意到女知青说是四个,在这里的加上她只有三个,另外那个是不是刘爱英特意提点到的那位?
  林文清在人走完后叼着一块油饼出来,见着江秋月慢腾腾的吃相直笑。
  “我说你这样要吃到啥时候,掰碎点泡泛了几口吞下去得了。”
  江秋月继续磨蹭,“喇的我嗓子疼。”其实不想吃。
  “早晚要习惯的。”林文清感叹一句,掏出烟盒晃了晃说,“你慢慢吃吧,我去村里走走。”
  江秋月点点头,看他抿抿头发一副人模狗样的走出去。
  刚开始对这人印象不好,油头粉面的不靠谱。接触了发现人家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手段,也算个人才。
  进村后的出面交际什么的都是靠他周旋,毕竟现在虽然说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但办事对象是男同志的话还是男同志出面好。
  除非能像那个戴红袖章的女知青,随口能背红宝书,气势强盛,一人敢怼一群。
  江秋月做不来,她一个技术宅比较喜欢低调敲代码,闷声发大财。
  想了一通,江秋月放下粗瓷汤盆,把大半个窝窝头收起来,不吃了。
  汤盆洗的时候很笨重,因为没有碗先让她用着的,她记得行李里面江母有塞碗筷来着,待会儿拿出来。
  接下来是收拾床铺,晚上就要躺上睡。
  土胚屋窗户小,屋里光线昏暗。大炕上的好位置都被占了,空的就剩下最里面靠墙的地方。
  土黄色的墙壁坑坑洼洼的,时不时掉土疙瘩,炕上贴墙的地方还有点潮湿。
  江秋月找到扫帚先打扫干净,从空间里翻出一卷塑料雨布和图钉,把雨布裁好钉墙上防潮,外面再蒙一层灰扑扑的麻布,麻布折出一半扑在炕面。
  这样做了隔离,总算能铺毯子被褥了。
  江母准备的两只大包,一包塞满衣物被褥,一包是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
  江秋月一样样收拾好后太阳都西斜了,往灶房搁她的碗筷的时候看到林文清带人弄了木柜子进院。
  他们捣捣腾腾的搬进东间,江秋月在一边观看,问他从哪儿弄的。
  实话说住大通铺没有一点隐私,以后她要拿出的私人物品比较多,不能有个单间有个能上锁的柜子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玉米面窝窝头不知道你们吃过没,初中的时候有次我妈做了几个,刚起锅时金黄色拳头大那种,我妈说吃着很香,其他人都说太粗糙了剌嗓子,我没敢吃,之后再也没做过了。还有红薯干稀饭,我喜欢没下面糊前的汤,很甜,下了面糊我就不吃了。芝麻叶面条据说是那时候的精贵面食,我妈做的很好吃。


第7章 融入知青大部队
  柜子是很新的原木色,人家村民家里做来自家用的,被林文清花一毛钱买来。
  据说用的是山上拾捡的木头,做的简单样式就废个手工,能换一毛钱绝对是赚了。
  见江秋月也有意向,有人说他们家有个老式掉漆的柜子问她要不要。
  江秋月听了描述可行,用新柜子太张扬,旧的能用就好。
  几个大小伙子又呼啦啦的跑出去搬家伙。
  江秋月疑惑他们不上工吗,林文清给她解惑说这些人做的活清闲,遛出来一时半刻也没事。
  不到片刻,几人急慌慌抬来一张红木地柜。
  老式的柜子红的沉重,边角还雕刻了花纹,一米多高,上面两个抽屉下方是可以放置被褥衣物的大空间。
  只不过外层有点掉漆,里面好好的不潮不蚀。
  柜子整个看起来不大不小正合适,靠墙一放既可以当她的梳妆台又能放东西。
  江秋月敲了敲柜门发现很结实,问道,“多少钱?”
  一个小男孩出来偷偷瞄了眼她身上的军用水壶和军装,小声说要两毛。
  江秋月笑着问他能做主吗,别小孩子把家里物什卖了大人不知道就麻烦了。
  “俺奶叫搬哩,以前打地主家分哩家伙,换钱给俺妈买红糖。”
  旁边人透露他家新添了人口,他妈坐月子要吃红糖鸡蛋,没副食票只能花钱买高价糖。
  江秋月想了想这时的物价,两毛钱能买一斤馒头或一斤酱油,对她来说没什么。
  但是她手里钱和票都不多,象征意义大一点,主要还是她空间里的物资。
  江秋月提了提柜子,与现代那些轻薄的家具不同,很沉。
  她进屋拿出一包透明塑料袋包装的红糖,超市里几块钱一包的那种。
  分出小半包外加一毛钱,交给小男孩。
  “你看这样换成吧,正好我带来点红糖,匀给你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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