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知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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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知青女配-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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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衣。
  彭敬业瞄上一眼,到帘外迅速换上了舒适的睡衣,期间掏出口袋里的那个红包,拆开看了下,发现里面是一颗用钞票折叠的心。
  他翻来覆去,盯着小东西瞧了良久,唇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最后那颗心被他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等他再进来时,江秋月早已在炕中间摆上一张之前打好的小炕桌,上面堆满了水果糖、罐头、炒花生、葵花籽、油松子等零嘴儿。
  另外还有一副扑克……
  江秋月杏眼闪了闪,掩饰住内心的紧张,朝彭敬业招招手。
  “来,咱们开始守年夜吧,先打几局牌,谁输了谁贴小纸条。”
  彭敬业看看那副扑克,再看看她哆嗦不停的手指,大手抵住嘴轻笑了几声,索性顺着她脱鞋上炕。
  两人在小炕桌两边相对而坐,吃着零食码着牌面,开始了一场相爱相杀……
  结局…结局当然是江秋月脸颊和额头贴满了小纸条,彭敬业勾着唇角,谈笑间把她虐成了可怜兮兮的狗子。
  “你这样会失去女朋友的,你知道不?”江秋月虎着脸,朝他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彭敬业却毫不在乎似的挑着眉尾,状似诧异地问道,“我哪里有女朋友?”一句话让江秋月脸黑如墨汁。
  “我只有未婚妻,就是你啊”紧接着他又说了下一句,成功赢得江秋月怦怦跳芳心一颗。
  江秋月脸上阴转晴,哼道,“算你识相。”
  顶着一脸的小纸条撒娇真是懵懵哒。
  两人玩玩闹闹,直到十二点,外面重新开始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彭敬业起身出去,到院里一起放了关门炮开门炮,他们这个年夜算是完整熬过去啦,希望新的一年福运滚滚来。
  江秋月收拾了炕桌,跑下去重新刷了牙漱漱口,回来滚到里面的被窝里,只露出一双杏眼,悄默默盯着帘子。
  彭敬业从外面回来,吓得江秋月下意识往被窝里躲去,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她躲在暖乎乎的被子里,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却始终没听到对方走过来的脚步声,疑惑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忍耐不住探出头看情况。
  却不想,江秋月刚一探出头,正对上彭敬业幽深的黑眸,他正在静静地凝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味。
  “你躲什么?”彭敬业唇角含笑,掀开了被角。
  江秋月控制不住轻微地颤抖,扑面而来的浑厚气息,让她浑身战栗不能,怯怯地缩成了一团儿。
  输人不输阵,她嘴上硬撑着回道,“我,我哪儿躲了。”
  殊不知,她那个颤抖的小语气,还有红红的脸颊,早就把她自己出卖,整个儿看起来如同一只羞涩的小兔子,瑟瑟发抖的迎接大灰狼的到来。
  彭敬业眼眸深了些许,直接翻身上炕。


第121章 
  七六年新年的第一天,江秋月一大早被鞭炮声吵醒,迷蒙了片刻,她转头看到躺在身旁的那人。
  彭敬业一副标准的睡姿正躺在她身旁的另一个被窝里,一如他昨晚上炕后躺下去的状态,保持了一整夜。
  江秋月噗哧笑了一声,心中喟叹不愧是军人,连睡觉都要严格要求自己。
  昨晚他上炕的那种架势,当时说真的都吓到她了,还以为他准备干坏事呢,原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吓唬她罢了。
  身旁轻微的动静,使得彭敬业立即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恰好看到江秋月偷笑着偷瞧他的目光。
  清明的黑眸中划过揶揄,彭敬业大手忽然伸出,一把将人揽在胸口,另一只手抬起白皙的下巴,抬头亲了上去。
  江秋月扑在他胸膛上推拒着扑腾,咬紧牙关不松嘴,下手掐着彭敬业劲瘦的腰身,好不容易把突然化身为狼的家伙推开。
  她利索迅速地翻身躲进自个儿被窝里,只露出头,脚上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
  “当家的,赶紧去做饭!”江秋月呲着牙赶他起床。
  大年初一的早饭按照习俗是男人起来做饭的,没啥难度,就是把昨晚提前准备好的食材稍微做一做热一热就可以了。
  而且,刚醒来牙都没刷,她可不愿意给他亲。
  “遵命,媳妇。”彭敬业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回道,暂且放她一马。
  他伸了伸懒腰,吐口气,缓了缓心口的灼热,掀被起床做饭喽。
  外面雪已经停了,举目望去一片银白,地上、墙上、屋顶上到处都是厚厚的落雪。
  都说瑞雪兆丰年,希望今年的年景能转好一些,人们不再饿肚子就好了。
  彭敬业穿好军大衣,牛皮靴子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雪白无痕的院中立马留下一串专属于他的脚印,让他看了后十分愉悦。
  他先去烧炕的火口看了下,昨晚添上去的柴火烧得差不多了,于是又加了几根进去。
  天还灰蒙蒙的,江秋月完全可以躲在暖乎乎的被窝里,再睡上一个回笼觉。
  不过外面鞭炮声不断,她在里面也睡不着了,索性磨磨蹭蹭的换上新衣服起床。
  昨晚他们吃了一顿好的,肠胃油水多,今天早上就做的相对来说很清淡了。
  彭敬业把预留的鱼和炖鸡两道荤菜热一热,再拌上两盘凉菜,一盘粉条一盘醋溜白菜,再加上温了一夜的大白馒头和米粥,冷冷的早晨吃得饱饱的热热的,真是一件十分舒坦的事。
  天擦亮时,两人解决了早饭,把养殖处大门挂上锁头,骑着车去拜年了。
  他们先去老营长那里拜了拜,得到两个大红包,外加自行车换成吉普车,老营长大手一挥,车子借给他们,今天随便玩去吧。
  彭敬业开车先把自行车送回养殖处,然后带着江秋月去县城游荡了一圈。
  初一这天,县城里的国营店铺都关门了,然而街上人却不少,有的是县城里的职工,过年没事出来转转,有的像江秋月他们一样,从周边近的地方过来县城逛逛。
  最近风气宽松,上头态度暧昧,人一多起来,不到半晌午,街道上陆陆续续多了几个挎着篮子的小孩儿,小声问着路人在卖自家做的吃食。
  毕竟政策上还没什么改变,像后世那种卖小吃的摊子是没有的,有那想挣点小钱补贴家用的,就会偷偷让自家孩子拎着篮子出来挨个问着卖,不敢大声张扬。
  要搁平时,他们连这么干都不敢,年后这几天几乎所有人都休息了,即使有人起歪心思去举报了也没人受理,才让他们瞅空子趁机赚点钱花。
  江秋月碰到一个卖香米糕的小孩子,才七八岁,提着一只干净的竹篮子,上面盖着毛巾,里面的米糕还是热腾腾的。
  小家伙穿的不多,裸露在外的手脚腕子冻的通红,被其他大孩子挤到一处街角,睁着俩大眼,期盼地看着来往游玩的人群。
  吉普车行驶而过时,江秋月让彭敬业停一停,下车把小男孩手上的香米糕买了大半下来,拿自己带的袋子装好,按照价钱给了粮票和两块钱。
  或许是吉普车带来的热效应,江秋月买了后,跟着看热闹的人中,有几个上来把剩下的买走了。
  小男孩卖完后,拿着空篮子和钞票粮票一溜烟跑的没影儿,让闻信儿找来的几个大孩子扑了个空。
  江秋月尚且不知道那点后续,她买完米糕后上车尝了一块,感觉味道还不错,软软糯糯的,挺适合老人家吃。
  稍后,他们就提上它去给住在钢铁厂宿舍的老教授拜年。
  两人到的时候,老教授正跟几个老友挤到一个房间里谈古论今。
  房间虽小,好在烧了煤炉子,外面北风凛冽,屋里弥漫着温热的水蒸气,比不上烧炕的屋子,却也很暖和了。
  老教授身上正穿着江秋月送他的那身棉衣棉裤,脚上一双洗的发白的老棉鞋,头上戴着一顶半旧的雷锋帽,应是他自己与厂里的同事淘换来的旧件儿。
  看到江秋月特地带着对象来拜年,老教授嘴上不说,脸上多少带了几分喜悦,招呼两人进去喝杯热茶。
  见到他们送上的香米糕,老教授这次不推辞了,接过就分出一半,装到盘子里让大家伙吃,还给他的老朋友们介绍江秋月。
  虽说没有明确她是收进门的弟子,却也不差了,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江秋月见到几个老人抱团过年,准备的东西不算丰盛,但也比平时好上许多,担忧的心终于放了放。
  拜过年后,江秋月和彭敬业告辞出来,不再打扰几个老人家躲在门里畅所欲言,他们开车回了养殖处。转悠了大半天,都快吃午饭了。
  下午时,江秋月去隔壁大队长家坐了会儿,送去一罐江家上次寄来的糕干粉。
  柳二媳妇的两个孩子刚刚几个月大,正是需要奶水的时候,喂养两个对她来说有些吃力,一罐糕干粉正好掺合着奶水喂,好让她缓上一缓。
  江秋月送这个不算白送,主要报答大队长家默认她依旧住在养殖处的照拂。
  她估摸着,开春后应该会再有新知青过来,先打点好了,她的住处牢不可破,任谁来都抢不走才好。
  晚上知青院有聚餐,可以带家属,不过带家属的人肯定要出血出力的。
  江秋月和彭敬业去年过年就过了家长那关,临河村里的人对他们两个的关系也是人人知晓,但是正式介绍给熟悉的朋友,她还完全没走过那个流程呢。
  就像后世,大学宿舍里某个室友有男朋友了,那肯定要请室友们吃个饭喝杯奶茶什么的,算是广而告之,把男朋友介绍给朋友们认识吧。
  江秋月前后两辈子,只参加过别人的脱单饭局,还没给自己弄过。
  这次刘爱英过来给她说这个知青院的活动时,江秋月欣然应允,准备晚上带彭敬业过去露露脸。
  当然,血肯定是要出的,刚挺过粮荒,知青院估计没什么好东西。
  江秋月在刘爱英回去时,给她拿了一条腊鱼、两块豆腐和一些油盐酱醋的调料,算作是她和彭敬业的凑份子。
  估摸着到时候光人都要十几个了,还大多都是饭量大的男知青,做一桌子饭菜都不一定吃得饱。
  江秋月在去之前先给彭敬业下了一锅饺子垫肚子,等到了席面上应付着吃一点就好了。
  晚上六点多,天色渐晚,江秋月和彭敬业提上一包葵花籽,去知青院吃饭。
  到知青院门口时,正好遇上骑车的林文清,后座坐着浓眉细眼的王晓红,他刚去隔壁村接人回来,说是能带家属,他这就把家属带过来了。
  不过王晓红也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不讲理的人,她不是空着手过来,带来一兜猪杂羊杂,处理干净了都是好菜料。
  带家属也就江秋月和林文清了,其他都还是光棍一条,凑上一份口粮和劳力就行。
  刘爱英作为做饭的大厨,指挥男知青把知青院养的兔子,剩下的两只瘦巴巴的给宰了,再从院里雪窝底下扒拉出几把枯黄的青菜,和着白菜萝卜收拾出一桌还算不错的席面。
  开席前,陈中华拿出了一瓶白酒,应是他从厂里淘换来的,特意留到聚餐的时候,同大家一起喝才有滋味。
  他先开瓶给人一一满上一碗底,然后开场说几句鼓励的话,又让带家属的介绍介绍家属。
  江秋月这才正式把彭敬业以她未婚夫的身份介绍给知青们,彭敬业站起稍稍敬个礼。
  他与在座的都是熟人了,谁不认识谁,见礼后,一个个都凑上去敬他酒。
  宴席期间,林文清插科打诨的说上几场笑话,把气氛搞的热闹起来,直到傍晚十来点左右,众人才散场。
  王晓红中间忍不住喝了两杯酒,散场时脸上烧红烧红的,刘爱英本想让她跟女知青们挤一晚,明早再回去。
  但是王晓红还惦记着自个儿照顾的猪和羊,不愿意在外过夜,林文清只好骑上自行车载着她,送她回去。
  作为带家属的另外一方,江秋月这边就好解决了,打过招呼,两人手拉手直接回养殖处即可。
  只是吧,江秋月本来以为过了除夕夜那一晚,彭敬业会回军营睡觉去,谁知他们回到养殖处后,那人泰然自若的烧水准备洗脚上炕,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外面天早就黑了,总不可能大冷天的把人赶回去,江秋月无奈地默认他继续留下,心头带着点微不可查的窃喜,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如此,彭敬业心安理得地占据江秋月的一半炕铺,一天赖过一天。
  直到初八那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彭敬业被老营长召回军营,江秋月方才和他结束了一周时间的同床共枕。
  只是,不容他们回味那些缠绵的小心思,随后总理病逝的消息犹如一枚炸弹,骤然地炸响在中华大地的上空。


第122章 
  “我们伟大的总理勤恳一生,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奉献了他的生命……”
  总理病逝,京都广播电台的女播音悲痛地播报了这则消息,全国陷入哀悼之中。
  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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