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格的多面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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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格的多面战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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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勋阖着眸,不太想搭理她:“我为什么会变成女人。”
  秋雁山:“擦,还以为自己是位爷呐?现在是我审问你,老实点儿,不然不给你止血啊。”
  封勋:“一人回答一个问题,否则免谈。”
  秋雁山撩起眉:“我为什么答应你?”
  “因为,”封勋费力道:“我快到极限了。”
  秋雁山不由往下一看,封勋脚下的地板洇湿一片,简直是血流成河。她心中连声喊着卧槽,手忙脚乱把人横抱起来,转身就近放在身边那张铺满尘灰的床板上,嘴里飞快道:“看来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封狗你放心,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去你坟上,除了纸钱再给你烧几件童装奶嘴儿什么的,供你们母女十几口衣食无忧……”
  封勋嘴唇苍白,他一言不发,只冷静地伸出一只手,稳稳按住秋雁山右手腕部露出的智能手环上。
  【滴。检测到不明生命体。】
  【检测到系统漏洞,警告,检测到系统漏洞!】
  【呲——呲呲——】
  秋雁山一愣,格挡的动作不由止住:“……系统漏洞?”
  封勋此时已到极限,他躺在床板上,一手捂住小腹,喘着气疲惫道:“一个人,一个问题。”
  秋雁山:“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不让自己吃亏吗。”
  封勋:“怎么变回来……”
  【NAM-820病毒携带者已锁定,系统即将进行格式化清理。】
  【启动战场突发事件处理方案。】
  【所有游戏者请注意!系统将在十秒后执行杀毒程序,本次游戏数据将被清零,即刻开始遣返所有游戏者,病毒清理完毕后,世界战场将重新开启。】
  秋雁山的手环还被封勋牢牢握着,两人同时听见机械的电子音在耳边碎碎念,秋雁山没动,只见鬼似的盯着封勋:“喂,它说的不会就是你吧。不明生命体?你不是游戏者吗?”
  封勋低头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手腕,有些怔神。
  “我应该是个游戏者。”他拧着眉,若有所思:“进来之前,我的世界似乎……”
  他说话时声音很低,秋雁山凑近了点儿:“什么?”
  封勋:“没什么。”
  如果所有游戏者都能被遣返,不同世界的意识体都能各归各位,那他这个没有手环,因为特殊的事故游而离于游戏之外的游戏者……是会就这么被留在战场里自生自灭,还是被当成某个错误或漏洞,等待被所谓的“系统”清理掉?
  不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所期望的。
  【请所有游戏者做好准备。10、9、…7、6……3、2、1。】
  【开始进行遣返操作。】
  房间外的走廊里,韩平一脚踹开房门:“燕山!”
  邦妮跟着冲进来:“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出问题了?!队长别泡妞了,你他妈赶紧给我出来!”
  秋雁山没回答,她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扭曲变形,邦妮的脸在空气中碎成一片又一片,接着是韩平,再然后是远处的斐瑞和方兰。
  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封勋也在分崩离析,周围的家具和墙壁上全是飞速流窜的各色代码,这个虚拟的世界逐渐展露出它最真实的一面。
  【游戏者燕山,遣返成功。】
  秋雁山并没看见后面的情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如其他的一百多位游戏者一样,眼前骤然变黑,再清醒时,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这里是地球,华国S市,吉祥小区5号楼,六层东户出租房里。
  华国时间5月25日,星期四,下午三点半。
  窗帘挡住了天光,卧室里昏昏暗暗,秋雁山趴在她自己的床上,瞪着被自己压在下面的女人。
  “你怎么过来的?!”她几乎尖叫出来:“你特么果然是个病毒吧!卧槽,我怎么……”
  她及时捂住嘴,把后面那句“我怎么还是个男的”生生噎了回去,好险没暴露自己的秘密。
  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肌,感受了一下腿间不容忽视的那几个物件,再看看被她当靠垫压在床上,还在不停吐血的女版封勋,秋雁山蛋疼得恨不得一头抢地。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封勋仰面躺在柔软的床铺里,上半身和下半身一起出血,脸色青白得像个女鬼。
  秋雁山掐住他的脖子,俯身凶狠地问:“你为什么会跑到我的世界?”
  封勋不答,闭着眼吐了她一脸血。
  秋雁山:“……”
  在这里受伤可都是真实伤害,秋雁山此时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跟着她来地球,更离奇的是封勋在战场中的魔药和受的伤,竟然也一并被带了出来。她下意识低头去找自己手背上的擦伤,不出意外地发现那些伤口还在。
  所以她出来时,男性的体征也同样被保留了?
  莫非都是因为所谓的病毒?NAM-820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秋雁山心念电闪,脑子里在一瞬间过了好些个想法。
  但此时显然不是思考问题的最佳时刻——封勋的血真的流得太多了。
  战场上的恩怨,带到现实世界就相当不合适,毕竟在这里死亡,那便是真的死了。
  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放下争斗,先救了封勋,总不能就让他死在自己出租屋里。
  至于这家伙为什么没有手环,并且还以这种身份跟着她来到地球诸如此类的问题,也只能容后再问。
作者有话要说:  封勋是游戏者,为什么真身进入游戏以后会解释一下=…=
嗯,所以男主自动流产了【封勋:宁死不怀孕!】
×××××
封勋:“渣渣,滚。”
秋雁山:“噫,封狗变成女人以后再骂人,竟然别有一般风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冷女神范儿?”
韩平:“我看燕队你迟早药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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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请假条】

  “暂时休战,你应该没有意见吧。”她收回掐在对方脖子上的手,低头对封勋道:“你能撑得住吗,可别死我屋里了。”
  封勋撩着眼皮看她:“你用什么方法把我变成女人的,就用什么方法把我变回来。”
  即使快嗝屁了也是一副大爷模样,秋雁山磨了磨后槽牙,忍了:“跟你说过不是我干的,老子要是能让人变性,第一回遇见你的时候早把你变成母老虎了,何至于现在才动手。”
  “那就去请大夫,越快越好。”封勋嘴角淌着血,目光凉飕飕地扫着秋雁山:“还有,你再压在我身上,不用一刻钟,直接帮我买张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便是。”
  秋雁山低头看了看自己崭新的床铺,现在那上面已经惨烈得宛如凶案现场:“卧槽我的床!”
  然后才手忙脚乱捞住床头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几分钟后,急救车呼啸而来,四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出租房:“病人在哪儿?”
  秋雁山带着人进了卧室,医护人员当时就被封勋的超大出血量镇住了。
  “怎么回事儿,她流产怎么还吐血?”扛担架的男同事横在秋雁山和床中间,警惕的看着她:“你老婆这不会是被你家暴的吧?”
  “……”秋雁山脸上的表情差点儿裂了:“当然不是我!而且他也不是……”
  “不好,她已经血崩了,别耽误时间,赶紧送走!”
  其中一人拽住秋雁山:“先生,请跟我们一起上车,不管是不是你干的,现在人命最重要。她还有什么家属,也请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医院。”
  “???”秋雁山:“等等,上车可以,但我们不是……”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医护员:“没时间说话了,快上车!”
  秋雁山被四个医护员推到封勋的担架旁边,一位女护士将封勋的手塞进她掌中,急促道:“先生,握紧你太太的手,尽量和她多说点儿话!”
  掌中是对方沁着凉意的左手,秋雁山下意识抓紧,顺势看向左手的主人。
  封勋也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旁边两个急救人员在扒他裤子,看得出来“封女士”内心杀机已经蠢蠢欲动,现在只差一把凶器了。
  秋雁山:“……”妈卖批老子没有这种太太!
  救护车风驰电掣地碾过三条马路,随后气势汹汹驶进S市妇幼保健医院。
  路上行人自动退避,封勋睁着眼,面无表情盯着秋雁山,被一群白大褂簇拥着抬进了妇产科的手术室。
  秋雁山在手术室外懵了半天,还没回神又被路过的护士长拉住:“先生,请跟我过来办理一下病人的手术和住院手续。”
  秋雁山:“啊?”
  护士长:“我们需要你出示一下病人的身份证和医保卡。你是她的亲属还是丈夫?病人肚子里的孩子很大可能是保不住了,我们需要家属首肯,并在同意书上签字。”
  秋雁山如梦初醒:“……不是丈夫,是家属。我我我是他爸,不是,咳,我是他哥哥……”
  “那过来签个字,然后缴纳一下费用。”护士长叹了口气,又道:“如果病人丈夫来了,记得让他赶紧到我那儿去一趟,我和他详细说一下病人术后需要注意的问题。还有,孩子没了的话以后可以再要,但病人心里肯定不太好受,你们要随时注意她的情绪波动,她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很可能患上抑郁症。”
  秋雁山嘴角抽了一下,心想孩子没了封勋肯定别提多开心了,面上则沉痛地说:“那个,你直接和我说吧。她去年跟个野男人跑了,这刚回家没几天,至于身份证……我明天回家找到再补交可以吗……”
  护士顿时脑补了一出渣男为了新欢抛弃旧爱,妹子身心受创黯然归家,没想到打击太大意外流产的狗血剧情,心中不由感慨万千,摇摇头道:“明天一定得带,那先把病人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交了吧。”
  “……好。”秋雁山决定回去以后就把封勋那两把刀给卖了,以偿还今天她在妇产科垫付的巨额医药费——这家伙连个医保卡都没有,他特么甚至还是个黑户!
  两个小时后,封勋出了手术室立刻被推进十一楼住院部,秋雁山作为他的“哥哥”全程陪护,苦闷的给她的死对头跑前跑后。
  此时主治医生正拉着她的手,震惊地絮絮叨叨:“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不是八个就是九个,太小的还没成型,不过我确定最少也有八个!八胞胎啊……我这辈子还从没见过……”
  秋雁山使劲儿往外抽手:“我妹妹他确实天赋异禀……”
  主治医生:“来,这是我的名片。你妹妹的情况我一定照顾到位,如果她以后再怀孕,不管来不来我们医院,也请一定通知我。”
  秋雁山:“……啊?”
  主治医生掩着嘴干咳一声,隐晦地说:“你妹妹如果再次怀孕,很可能还是多胞胎。我很希望亲眼见证这个奇迹。”
  秋雁山:估计没那个可能了,封勋要是再怀保准砍死我,医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想了想斐瑞的魔药,再次对魔术师致以崇高敬意,并表示如果在战场上与他狭路相逢,一定对斐瑞退避三舍。
  告别了医生,秋雁山又去旁边药店买了些止血绷带和酒精碘伏,琢磨着回家自己捯饬一下手臂上的擦伤。
  当天晚上,她趁着夜色潜入住院部,避开值班护士和监控摄像头,偷偷将还输着吊瓶的“封女士”从医院里扛了回来——没办法,不管她这个“燕山”的身份还是封勋的身份都是黑户,压根没有身份证,也不知第二天要怎么补齐手续,还不如趁着现在赶紧走人。
  扛着无知无觉的“封女士”,秋雁山在心中骂骂咧咧,又生怕被人当做拐卖妇女的猥琐青年,一路跑得脚底生风汗流浃背。
  等封勋从黑沉的睡眠中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从战场坠落时的房间里。
  秋雁山显然没什么病人必须睡床铺的自觉,也可能只是比较嫌弃封勋,就这么把他搁在床边的地上,封勋扭头一瞥,发现身子下面有一层柔软的垫子。
  还算有良知,没真把人扔在冷硬的地板上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右手手背处扎着根针,针头另一端连着个瓶子,里面还剩下半瓶液体。
  封勋虽出身古武世界,但经历过几回战场后,眼界自不是从前能比,他认得这东西是吊瓶,里面装的多半是营养液什么的。
  地铺就挨在床脚处,封勋不怎么惊讶的看见秋雁山盘腿坐在床上,见他扭头,立刻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
  回到现实的这几个小时时间,秋雁山一直沉浸在“妈蛋老子怎么还是个男的?!”、“妈蛋封狗为什么会跟着一起过来?!”、“妈了个巴子姓封的变成女人比老子好看胸特么还比老子大!”、以及“哈哈哈哈封狗不仅怀孕还踏玛流产了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这几种情绪里,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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