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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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 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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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纯到武昌,名为查察要事,实为侦察江西、安徽2省举动,监视李想行止。李想也是处处赔尽小心,一再表白心迹。
    李想为了演戏逼真,表示完全投向袁世凯,来个“披肝沥血”,赌咒发愿,向袁世凯表示忠诚。他对李纯说道:“李想惟知服从中央。长江下游,誓死撑柱,决不瞻顾。倘渝此盟,罪在不赦。”
    “老弟的忠诚之心我会转告大总统。”李纯忽然沉了一下,又道:“近日上海各界成立公民大会,声讨大总统罪行。各省各县纷纷成立分会或支会。我虽刚来武汉不久,却也听说武汉各界亦召开会议,拟成立公民大会支会!”
    李想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对这些给他添乱的家伙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此时痒怒道:“靠!他们还敢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找死!”
    “据我所知,他们广泛招纳退伍和失意的闲散军人,同时联络会党群众。旬日间达数万人。”
    “靠!”李想又骂一声,装作为难的说道:“这么多人了?”
    “老弟又什么困难只管说?”李纯紧张的看着李想。
    李想有点不好意思的望着蓝天白云,搓搓手指。
    李纯恍然大悟大悟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兄弟我懂。皇帝也不差饿兵,要对付这群“匪徒”,大总统也为老弟准备了一笔军费。”
    李纯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汇丰银行100万的支票,李想毫不客气的接过来。
    袁世凯是不怕你收他的钱,就怕你不收他的钱。不收钱的人要提防,收钱的人要提拔。
    ……
    广州。
    南园俱乐部,粤军军官云集,每个军官面前都是一张巨额支票。
    李兼善收起支票本,微微笑道:“这是大总统的一点小意思,诸位要是不手下,那就是看不起大总统。”
    李兼善是袁世凯“智囊”梁士诏的亲信,而“南园俱乐部”就是他们在广州设立的秘密机关,专事贿诱粤军官,使拥陈叛胡。在李兼善的唆使下,《总商会报》、《七十二行商报》、《华国报》、《平城报》等,遇事攻讦胡汉民,使胡处于十分困难境地。
    这在陈炯明眼皮子底下行贿,自然也得到陈炯明的默许下。袁世凯在广东的手段,就是极力抬高陈炯明,推倒胡汉民,造成胡、陈水火局面,以便坐收渔利。陈炯明亦有倚靠袁世凯来压胡汉民的念头。袁世凯政府的秘书梁士诒是广东人,梁是袁的心腹,称“智囊”。他秉承袁世凯意旨,挑拨胡陈交恶,多次派巨绅江孔殷当说客,竭力劝说陈炯明拥护袁世凯。陈炯明亦派心腹与梁交往。
    宋案发生后,梁士治以“亲寿”为名,回到广州,亲自出马部署倒胡。
    梁士饴看到诸将没有无动于衷,几乎都等着陈炯明的态度,便说道:“老陈,你是不是闲少?看不上眼?”
    “大总统这是什么意思?”陈炯明平平淡淡的说道:“是不是要我们拿枪对付胡汉民?我虽和他政见不和,但也还没有要拿枪对付他的地步,我也是很尊重中山先生的,没有中山先生,我哪有今天啊。要是我拿枪对付他们,那广东人还不都戳我的脊梁骨,这钱我可不敢收,你这是陷我与不仁不义。”
    “老陈,你多疑了。”梁士饴眼中波光一闪,说道:“大总统没有这个这个意思,大总统只是不愿见到南北再起兵戈,希望陈督不要跟着他们瞎起哄,搞什么独立,搞什么二次革命。这是为民国,给广东,避免一场战争。你就安心的收下吧。”
    “大总统真是这么说的?”陈炯明绷着的脸也缓和了一点,只是还有一点犹疑不决。
    诸将领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梁士饴见陈炯明还有犹豫,又添了一把火:“老陈,你把人家当同志,人家未必把你当兄弟。孙大炮到北京时,大总统问他:“以陈代胡如何?”孙大炮当即表示反对,并提议派你去库伦处理外meng独立事件,好把你调离广东,从而扶植胡汉民我广东王。要不是大总统不肯答应,你早就被流放外蒙吃风沙去了!”
    陈炯明听梁士饴这么一挑拨,立刻火大:“他胡汉民凭什么能力督广东,他不习军事,没有能力掌握军队,性情狭隘,又是秀才造反、书生从政,缺乏足以应付时艰的实际斗争经验,习于纸上谈兵。他同省议会的关系紧张,省议会指控他“厉行军政,蹂躏法政”,商界、报界对胡汉民也是一片嘲讽和叱骂之声。胡汉民原靠孙中山、孙中山已下野。他胡汉民还能应付?”
    陈炯明越说越气,早就把支票塞进怀里。一众将领也都默契的收起支票。
    ……
    陈炯明和胡汉民一起参加省议会召开的秘密会议。
    孙中山的代表宁调元呼吁说道:“总统厉行暴民政治,意思即是法律,喜怒即为赏罚,好恶即为贤不肖,致朱烈头血未寒,而共和已归破坏。我东南最初起义各省,亟宜联为一气,协筹对付。”
    胡汉民强硬表示,道:“粤省兵力雄厚,械亦精利,军心固结,谁为祸首,破坏共和,当共弃之。”
    “好!”确实很有一下应和之声。
    胡汉民慷慨激昂的说道:“……无论在多么艰难的处境下,我们仍要紧跟中山先生,积极地筹划广东的反袁斗争!我们要通电全国,直斥袁世凯“善后大借款”。我提议扩编广东军队,以适应讨袁需要。广东制造局昼夜不停地赶造枪炮;购大批粮食进广东,留充军粮之用!”
    胡汉民慷慨陈词,坚主讨袁,而独陈炯明一言不发。
    胡汉民禁不住问他:“老弟守口如瓶,外间必以老弟为否赞者,老弟宁忍坐视不相助为理?”
    陈炯明无以答。
    胡汉民也不管了,说道:“为了加强广东军事力量,以准备对付袁世凯的武力进攻,正式陆军再扩编1个师,以林震为师长。”
    “不行!”
    动了陈炯明的权利,他却不肯答应了。
    “为什么?”
    陈炯明态度犹豫,他说道:“世凯虽怀不轨,但罪状未显,信用犹在,师出恐无名。”
    这实际上是放弃了武装讨袁的准备,粤军将领给也多为袁世凯重金收买,陈炯明的态度也是粤军的态度。





205决裂第二发


    武昌。汉南旅馆。
    蔡济民从车上下来,就看见田桐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的样子。
    田桐拉着蔡济民就往里面走,边走边说道:“总算把你盼来了――西花厅设筵――济民请!”
    黄兴早在3月下旬就派田桐拿着他给湖北革命党人的信去武汉。田桐在武汉先与季雨霖晤面,又由季召集黄兴信中所致诸人,在武昌昙华林举行了秘密会议。经讨论,议决先以宴会方式召集各方面,以言语暗中打动,联络有志于反袁的同志,当然,能联络李想是最好。
    蔡济民也深知田桐筵无好筵,汉南旅馆现在是是非之地,想起赴宴之前与李想的那席惊心动魄的谈话,更不愿在此久留,李想正在下一盘大棋,而现在的改良派却在这里给他添乱,李想虽然没有大开杀戒的狠心,但是在袁世凯派来监督的李纯面前,他也要做一些样子出来,也是要借这个难得的机会把刚刚在鄂区凝聚一点实力的改良派铲个干干净净!蔡济民毕竟和他们同志一场,有些不忍心。
    蔡济民忙辞道:“不了,不了。今天军委有个会,我得列席。去迟了不好,我今天就是来说一声,老哥哥的厚情改日再领不迟……”
    “得了吧!”季雨霖从饭店大堂的屏风后闪了出来,慢悠悠踱着,似笑非笑说道:“济民,别躲躲闪闪的,今天宴请各部队团以上、宪兵司令部营以上,以及政界人士,共约四五十人,他们怎么不是你们那个“军委”有会?你躲我们干什么?和你说几句体己话打什么关紧?你怎么和我们越来越生份,和李疯子却越走越近?”
    田桐却爽朗地一笑,说道:“济民,雨霖那张嘴你还不晓得?刀子嘴,豆腐心!李疯子这人,辛亥年是挺革命的,我们也都挺佩服他的,只是现在已经变了,我们的人被压得多惨,知不知道?张振武之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如今竟然和袁世凯穿一条裤子,收受袁世凯的贿赂,对中山先生的反袁倡议不予响应,他还有脸说自己是中山先生的学生?李疯子已经完全变了。不过,济民,我也知道你现在是面前的红人,在鄂区这地方也是重要人物,我们并不敢一定攀你。一处谈谈,也为你好,若一定不肯,我们也是不敢勉强的。”
    田桐不紧不慢,从容不迫侃侃言来,句句温馨可人,毫不剑拔弩张,但字字都带着骨头,绵里藏针。
    蔡济民听着,想着,笑道:“李帅是什么人,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你们在鄂区闹出那么多次风潮,李帅又真正杀过几个人?而张振武死在北京,你们却硬要把这个血债扣在他头上,我也无话可说。我也没有想和你们分生了的意思,你们真想和我谈谈,我就跟你们谈谈。”
    “走,走。这里不是说话处,花厅里去!”
    蔡济民随着田桐和季雨霖步入饭店,饭店主楼后面是一个花园,从月洞门进去,穿过一带月季花藤密密编起的花廊,里边豁然开朗一片绿茵茵的空场,碧波荡漾的海子边柳丝拂风,黄鹂鸣啭,一座歇山式压水三楹小殿矗在岸边,与湖光树影相映生辉。
    果然,季雨霖和田桐在汉南旅馆宴请各部队团以上、宪兵司令部营以上,以及政界人士,共约四五十人。
    季雨霖在旁笑道:“我们坐下慢慢叙。来,来,也不用安席,随意坐吧!”
    田桐代表的是黄兴,坐了主席,亲自执壶为各人斟了门杯,笑道:“如今在湖北,也就是济民最风光。”
    蔡济民忙端杯道:“说不上风光,还不都是做事?”
    季雨霖接过杯,盯着杯中琥珀汁一样的酒,良久方叹道:“既然是做事,跟着李疯子能做什么事?是祸国殃民的事?还是助纣为虐的事?”
    蔡济民默思良久,始终都一语不发。李想现在谋划的事,都是绝密,他也不敢乱说出去。
    蔡济民不说,有人却要说。
    “我们已经作了秘密商谈,决定组成改进团,以改进湖北军政,继续革命事业为宗旨;以推翻今政府为主义。推季雨霖为团长,设秘密机关于汉口碧秀里,武昌中瀛街、大朝街、抚院街、巡通岭、鸿翔巷等处。改进团的主要成员采用喝酒、叙旧情等方式,联络军队中的党人,以他们所掌握的部队为基本力量,酝酿起事。由于湖北军队大量裁减,属于革命党人掌握的军队已经很少,改进团便广泛招纳退伍和失意的闲散军人,同时联络会党群众。”
    接着,他们把制订了几套打倒李想的方案:其一是打算利用原季雨霖的1团和都督府的60名校尉队,通过召开军事会议,劫持傀儡都督黎元洪,铲除顽固派,并宣布彼等造反,破坏革命,这样便从中取得实权,更利于以后行动。其二是先挑起李西屏所统之兵与曾高部下冲突,牵扯李部力量,并可乘混乱之机冲击都督府,推倒李想。拟以蔡济民为都督,詹大悲为民政长。
    “好计谋!”
    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在他们中间响起,所有人寻着声音来源看去,看到一个青年穿着鄂军绿色的军装,大檐帽拉得很低,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
    “李疯子?”
    一阵大哗,杯盘推倒不知多少。
    “是我。”李想翘起嘴角。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忽然冲进一群如狼似虎的军人,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他们。
    “蔡济民!”季雨霖眼中闪着绿幽幽的光:“是你出卖我们!”
    蔡济民一手紧攥着,另一手捏着椅柄,嗫嚅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靠,你们这么高调,武汉有谁不知道你们来了?”李想做了个手势:“全给我抓起来。”
    ……
    北京。大总统府。
    “父亲!父亲!”袁克定瘸着一条腿,扬着手里纸片一路飞奔,不停喊道:“李疯子致电,报告破案情形。他动手了!”
    “动手了?”袁世凯欣喜的问道,拿着电报看了又看,不禁哈哈大笑。
    “广东和江西的布置也都妥当了。”袁克定又道。
    袁世凯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凶狠的光,咬着牙说道:“好戏开始了!”
    袁克定略一怔,也咬着牙说道:“开始了……”
    袁世凯以大总统名义,通令严捕图谋内乱党徒:
    “……近阅上海四月廿九日路透电,称有人在沪运动第二次革命,谆劝商家助捐筹饷,反对中央。又英文《大陆报》称上海有人运动沪宁铁路,预备运兵赴宁各等语。被阅之余,殊堪骇怪,虽西报登载,风闻不必实有其事,而既有此等传说,岂容坐视乱萌。用特明切宣示,昭告国民,须知总统向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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