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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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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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祁烨,说到底她心里充满了忐忑,当初若不是她邀祁烨到这里来住,便不会有谣言传出,没有那些谣言,祁烨怕是根本就不会娶她。
  以往她以为他是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想着也算般配,可是后来发现他并不是鳏夫,而且从未成过婚,她已然觉得配不上他,而今日,花琰和宴琨的出现让她知道他并非一个普通人,甚至是富足人家的公子,这般想着,江阮的心里便惴惴不安。
  祁烨看不见她,却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委屈,心中有些焦躁,加重了语气,“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江阮终于犹犹豫豫一步一步的挪到了他身边。
  祁烨感受到她的靠近,摸索着伸手触碰到她微凉的手指,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往前一带,江阮猝不及防,踉跄两步扑倒在他怀里。
  江阮面上一红,想要起身,祁烨却扣着她的腰身将她安置在腿上,江阮背脊僵直,不知该作何反应。
  祁烨环抱住她,沉声,“我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江阮心里一动,垂眸。
  祁烨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看着他的脸,墨色的眸子看着她,虽无神采,却让江阮心里无端端的有些惧意。
  自打她承认了今日要叶舟逸帮忙去找花琰的事情后,祁烨的心里便存了一股怒气,一直到现在都未消散,此时此刻他想要把话说的重一些,可是想到她此时正委屈的看着他,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放柔了嗓音,“你可想过,若今日并非是宴琨他们,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吗?”花琰与宴琨到底还算是善良的,若今日碰上心怀不轨的人,若中途出个什么差错,那时。。。
  祁烨想到这些心里便涌起一股惧怕,手扣紧了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可想过?
  她自是想过的,只是若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不知该要到何处去寻这神医了,所以纵使真的有危险,她也定然会去做的。
  “你生气是为了我的安危吗?”江阮小心翼翼的侧眸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他似乎是因为担忧她才这般生气的。
  祁烨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江阮吃痛,小小叫了一声,祁烨依旧沉着声音,“日后这种事情不许私自做决定,必是要同我说的,知道吗?”
  江阮点点头,“知道了,若我早同你说了,神医与宴公子他们就不会受今日这般委屈了。”确实,今日之事若他早早同祁烨说了,便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误会了。
  只是,她既怕祁烨受那神医的委屈,又怕神医治不好他让他白白高兴一场,顾虑太多,终究还是因为太在乎。
  江阮缩进祁烨怀里,抱紧他的腰身,轻声道,“日后不会了,定是都与你说的。”
  祁烨感受到她娇软的身体,合了合眼眸,头枕在她的肩窝处,声音略带嘶哑,“旁人受不受委屈与你无关,你要做的是保护好你自己,明白吗?”他的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性命,义父的,义兄的,兄长的,乳母的,这些为了他失了性命的人,每每午夜梦回,他们都在他眼前晃,入目的是鲜血淋漓。
  她虽受过苦难,却未经历过生死,她不知世道险恶,殊不知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已经与他紧紧拴在一起,无法掌控了。
  他的母亲此时还身陷囹圄,无数人对他充满期望,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这些东西压在他的心头,夜夜辗转难眠。
  她像是一朵美丽的琼花绽放在他的黑夜里,那么干净,那么澄澈,洗涤了他身上所有的污秽。
  他想要她好好的活在他身边,笑着,闹着,他便满足了,而不是同他们一样,为了他去冒险,为了他将自己的安危置之不顾。
  祁烨心中所思所想,江阮并不明白,她只当他今日是因着担心她所以才这般紧张,这一刻,江阮觉得,他又是她认识的那个祁烨了,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安稳之后便是心里泛出的丝丝甜意。
  祁烨侧头亲吻她的耳垂,啃咬舔舐带着些惩罚的意味,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里,江阮瑟缩了一下,往他怀里钻了钻,祁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身体覆上去,亲吻着她纤细的脖颈。
  江阮闭着眼睛,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嘤咛出声,祁烨的吻渐渐缓慢了下来,唇舌从她脸上拂过吻上她的唇,小心翼翼的研磨着,像是春风拂过脸颊一般柔和而温暖,江阮整个人仿佛陷在一床被晾晒过的棉花被褥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祁烨的唇只在她唇上缓缓的蹭着,越来越慢,最后抵着她的唇轻轻喘气着。
  江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俊朗的面庞,抬手抚了抚,轻轻道,“那宴公子怕是还在等着你呢,你快些去吧。”
  祁烨没有说话,舌却突然抵开她的牙关钻了进去,有些急切的索取着她的吻,没有什么技巧的吻,像只是在迫切的确定着什么,唇齿相互碰撞着,夹杂着两人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江阮快要喘不过气来,推搡着他,祁烨才放过她,唇舌从她口中退了出来,低低道,“我的事情,日后会同你慢慢说,而此时,你要记住的便是。。。”
  祁烨突然偏头咬住她的肩膀,发狠似的道,“你要记住,你已经嫁与我为妻,便是一生一世不能更改的,无论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许离开我身边。”
  不待江阮有所反应,祁烨猛地从她身上起来,抬步往外走去,他不懂什么情爱,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他是想要留在身边一辈子的,成则予她一世荣宠,败则。。。
  若败了,她也是要与他葬在一起的,生同寝,死同穴。
  江阮看着祁烨僵直的背影,抚着自己被他咬疼的肩膀,心中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自打今日见了花琰与宴琨之后,他便有些不一样了,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但是江阮知道,今日以后的祁烨怕再也不是那个在她铺子前算命卜卦的书生了。
  *
  翌日,花琰开始为祁烨医治眼睛,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他,江阮更是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滞了。
  花琰先是掀开祁烨的眼睛细细的瞧了瞧,发出“咦”的声音,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花琰瞧完眼睛开始号脉,这一号脉,便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
  期间花琰脸上的神色从嬉笑到凝重,最后面无表情。
  待花琰收了手,宴琨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
  花琰眉头紧锁,“没有头绪。”
  江阮的心扑通一声沉入水底,下意识的去握祁烨的手,二人的手一个比一个凉。
  他面上比谁都镇静,其实心里怕是比谁都紧张吧,江阮这样想着,手心里沁出些薄汗。
  “什么叫没有头绪?”宴琨急了,“你这个庸医。”
  花琰淡淡倪他一眼,罕见的没有同他一般见识,“三爷,你这眼睛是剑气所伤?”
  “废话,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嘛,那剑从主子眼前划过,白光一闪,主子的眼睛便看不见了,你这个庸医,需要我说多少遍?”宴琨焦躁不安。
  “剑气,何剑?”花琰倒是难得的镇定自若。
  “何剑?”祁烨眉头轻蹙,回忆当日那一战,那日他与宴琨还有桓儿一同前往帝京,路遇杀手,当时那些蒙面人手中所用长剑并无什么异处,“不是什么名剑,只是普通的长剑。”
  花琰点点头,“本神医想你也许是中毒了。”
  “中毒?”江阮握着祁烨的手一紧,祁烨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莫紧张,放松一些。”
  “当时你吃过什么东西没有?”花琰继续问道。
  “发现主子眼睛看不见后,主子便吃了一颗你给的那药丸。”宴琨道。
  花琰一拍手掌,脸上笑开了花,“是啦,多亏你还不笨,知道吃本神医的解毒丹,若非你及时吃下解毒丹,可就不是眼睛瞎了的问题了。”
  宴琨一喜,也无暇去理会他语气中的不敬,“这么说你可以治好主子的眼睛了?”
  花琰瞬间收了笑容,耸耸肩,“本神医只是说本神医的解毒丹救了你家主子的命,并没有说能治好他的眼睛。”
  宴琨气急,却隐忍着,只是拳头攥的咔咔响。
  “那剑上定然是淬了毒的,想来是想要你命的,最后只伤了你的眼睛,若不是本神医的解毒丹,你现在早就埋在地底下等着旁人拜祭了。”花琰继续炫耀。
  宴琨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庸医,注意你的态度。”
  花琰踉跄一下,直起身来龇牙咧嘴的就要往宴琨身上扑去,祁烨淡淡道,“别废话,能不能治?”
  花琰瞪了一眼宴琨,重重哼了一声,“能治是能治,只是很麻烦,至少要半年。”
  江阮一颗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能治便好,能治便好。
  “半年?”祁烨冷笑一声,“三个月,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花琰不可置信的惊呼,“你当治病是什么,说三个月就三个月?要不你来当神医?”
  祁烨并不将他的态度当做一回事儿,“三月为期,三月后我若还看不见。。。”
  “我便砍了你。”宴琨的大刀往花琰肩膀上一放,花琰瞬间被压到地上去了,气急败坏,“三个月便三个月,你当本神医怕你不成。”
  花琰为祁烨再次细细诊断了一番,开了药方要榕桓去抓了药,说先喝两天药,然后再开始施针。
  自这天起,胭脂铺子里便日日散发着浓郁的汤药气味,甚至将胭脂的香味都压了下去。
  每每那些进铺子里来买胭脂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会掩着鼻子,直言江阮这里怕是要改成药铺了,这味道比药铺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平日里喜欢在铺子里谈天说地的那些长舌妇们,现在也不肯在铺子里多呆了,总是买了胭脂水粉便离去,留也留不住。
  花琰为祁烨施针是要施在头部的,头是一个人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一不小心便会引发严重的后果,是以每次施针都不许旁人在侧,施一次针便是两个时辰,每次施完针后两人俱是大汗淋漓,祁烨更是脸色苍白,有时更会呕吐不止。
  半个多月下来,江阮眼见着祁烨消瘦了一圈,本就有些瘦削的身体更显单薄,每日这三顿汤药喝下去,更加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每日里菜吃不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再加上天气越发热了起来,人也越发烦躁,江阮每天见着祁烨这般受罪,却不能以身代之,心疼的无以复加。
  江阮不能代替祁烨受罪,便想着能在饭食上多下些功夫,祁烨每日里喝那些味道苦涩的汤药,嘴里总是发涩,那些油腻的口味偏重的饭菜自然是吃不下的,江阮便想着做些口味清淡好入口的给他吃。
  江阮这样想着心里也有了主意,同榕桓商量了一下,两人一大早天还未亮便搭马车去了乡下,找农家买了从地里刚刚摘取的最新鲜的还带着露水的瓜果,还从集市上买了些冰,想着瓜果用冰凉一下,祁烨也许会吃着喜欢。
  这一番折腾,等江阮回到家里时,太阳不过才刚刚升起,祁烨还睡在那里并未醒来,江阮看着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睡着的人,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他睡觉向来警醒,她一动他便会醒过来,何曾像现在这般虚弱的连她走了又回来都不知道。
  江阮打了盆热水为他擦脸,这几日他总是会出些虚汗,有时半夜醒来摸一下他的衣衫,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门被推开,榕桓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躺在床上本应是睡着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脸朝向床铺的内侧,将后背留给了两人。
  榕桓轻咳一声,看向江阮,江阮无奈的对他笑笑,接过他手中的碗,小声道,“你先出去吧,我哄他喝药。”
  起先的日子他喝药都是眉头不带皱一下的,到了后来便是眉头紧锁,再后来便是药送上来时明显嫌弃的偏头,直至今日,终于到了连面对都不想面对了。
  榕桓出了去,江阮将药碗放在小几上,自己坐在了床边,伸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轻声唤道,“相公。。。”
  祁烨的身体动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唤他,但是相较于那苦药,祁烨选择装作没有听到。
  江阮嘴角微勾,娇软的身子伏在他的肩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着话,“你今日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我做给你吃。”
  祁烨本不想说话,但此时却也忍不住,“上一次你也说做给我吃,后来你并没有做。”
  江阮怔了一下,想了良久方才记起是那一日她从鲁国公府里出来,说要为他做饭,后来因着路上遇到了闫大夫,她便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不成想他竟然记到现在。
  这些时日,因着他眼睛的事情,再加上铺子里的事情,饭菜都是大家一起帮忙做的,这么说起来,她真的是还未曾真真正正的专门为他做一餐饭的。
  江阮有些歉意,手伸进被褥里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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