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 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崔铨四下看了一眼,走到香炉前嗅了嗅,扬声道,“今日是谁燃的香料,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一个小宫女哭啼着跪下直喊饶命,皇帝摆摆手,“算了,让她退下吧,方才大赦天下,莫要见血光。”
  崔铨对她使了个眼色,小宫女腿哆嗦着走了出去,崔铨亲自将香炉里的香料换了,有些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
  皇帝似还是不满意,“那‘琉璃落’呢?”
  崔铨忙跪下,“皇上赎罪,奴才只寻了那么一盒,这几日皇上睡不好,奴才都给用完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不怪你,起来吧。”
  崔铨站起身,接过小太监递上的茶盏送到皇帝手边,“天降祥瑞本是普天同庆的事情,奴才怎么觉得皇上并不是很开心呢?”
  皇帝靠在龙床上,半眯着眼睛,“朕这几日总是梦见天瑞,朕最宠爱的皇儿,崔铨,你可记得二十五年前天瑞出生时的景象?”
  “回皇上,当时奴才还小,记不太清楚,但是奴才的师父倒是同奴才提到过,说当年大皇子出生时,整个天空都染红了,一朵一朵的全是七彩的祥云。”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回忆过往,“是啊,就如同今日这般,今日不过是彩色的云彩,那日,朕的皇儿出生时,天空上方全都是七彩的祥云,就像是彩虹的一般的颜色。”
  “皇儿躺在璃妃身边对着朕笑,也不哭,就看着朕那么笑,出生不过一刻钟,朕便接到了前方传来的战事捷报,纠缠五年的战事以定国大将军大获全胜而告终,朕当时特别高兴,当即便要封天瑞为太子,可是璃妃拦住朕,说孩子小,当不起这般恩宠,现在想来,是不是上天嫌朕给天瑞的恩宠不够多,所以才把朕的皇儿收了回去呢?”皇帝声音里带着苦涩。
  崔铨忙安抚,“皇上莫要自责,大皇子说不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历劫的,劫数过了,便回去了。
  皇帝苦笑一声,“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这璃妃给朕生了两个好儿子,天瑞天资聪颖,心地善良,深得朕的欢心,可惜早早的便走了,这天祁虽说性格古怪了一些,不喜言,不喜笑,却也聪慧的很,习武念书样样都好,可是竟然在同璃妃一起回去省亲的路上走丢了。。。”
  皇帝说着突然站起身来,往窗边走去,“崔铨,你可听见什么声音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皇帝驻足,皱着眉头细细听着,“是沧澜调,是沧澜调,崔铨,你有听到吗?”
  崔铨面上看不出什么,“回皇上的话,奴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是沧澜族的曲调,只有璃妃一个人会吹奏,这是成婚当日,璃妃吹给朕听得,难不成是皇儿在怪罪朕苛待了他的母妃?”
  皇帝身体有些虚浮,崔铨忙上前搀住他,“皇上,璃妃娘娘在冷宫里已经呆了十二年了,如今天降祥瑞,想来是大皇子在天有灵,想念璃妃娘娘了。”
  皇帝猛地看向崔铨,崔铨垂着眉眼,后背被冷汗浸透。
  皇帝推开崔铨,“摆架去冰泉宫。”
  崔铨抹了一把冷汗,扬声道,“皇上摆架冰泉宫。”
  *
  江阮眼见着祁烨站在窗前就那般站了整整一日,不言不语,不吃饭不喝水,就那般背脊僵硬的站着,花琰不在,宴琨也不在,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榕桓平日里便安静,今日更加安静,只默默的陪着祁烨。
  乞巧节本就热闹异常,因着今日天降祥瑞,官府里放出榜文来减免赋税,大赦天下,自然是普天同庆,热闹加热闹。
  听着外面的欢闹声,江阮将药放在火上温着,坐在院中托着腮望着站在窗前的男子,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子的他总是让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疼意,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的心疼。
  宴琨是翻墙进来的,满头大汗,却掩饰不住的兴奋,急匆匆的跑进屋内在祁烨耳边轻声道,“主子,宫里传来了消息,璃妃娘娘从冷宫里放出来了,您多年的夙愿终于是达成了。”
  祁烨阖了阖眼眸,身子晃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两步,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被宴琨扶住,他思来想去细细谋划了五年,等的便是今日,等到今日他羽翼丰满,等到天降异象,等到他有能力把他的母妃从那个困了她十二载的冰冷的宫殿中救出来。
  “阿阮。”祁烨哑着嗓子,“阿阮。。。”
  “阿阮。。。”祁烨推开宴琨的手往门口踉跄的走去,江阮从门外急匆匆跑进来,“相公。。。”
  祁烨听到她的声音,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头埋在她脖颈处,在她耳边呢喃着,“阿阮。。。”似是哽咽的嗓音,让江阮的心都揪了起来。
  “阿阮,阿阮,。。。”祁烨抱着她不住的唤着她的名字。
  江阮回抱住他,“我在。。。”
  “阿阮。。。”
  “相公,我在这里,我在。”
  ‘砰’的一声,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炸开,五彩缤纷,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嬉闹声。
  江阮却是红了眼眶,她的脖颈处一滴微凉的清泪灼伤了她的心。


第34章 
  夜深了,街上却笑闹依旧;江阮躺在床上;透过半开的窗子,可以看到烟花绚烂了整个夜空。
  江阮直起身子把祁烨身上的薄被往上扯了扯;天虽然热了;她却总怕他着了凉。
  “阿阮,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要同你说了。”躺在她身侧一直没有说话的人低低开口。
  江阮手一顿;缓缓躺了回去;轻轻应了一声,“嗯。”似是早已料到一般。
  又沉默了片刻,祁烨方又启口;“阿阮;我就是当初你要嫁的那林家三公子。”
  祁烨阖上眼眸;叹了一口气;想了许多种开口的方式;要如何告诉她这件事情;等真的要开口了,却发现千难万难,最后不过一句毫无修饰的事实。
  她这些年受的苦受的难;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这种事情无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要气恼的吧。
  “我知道。”江阮轻轻说出这三个字,语气里无悲无喜;仿佛两人只是在谈论着晚膳吃什么。
  “你知道。。。”祁烨苦笑一声;“我早就该想到;你这般聪慧想来也早已知晓,只是不问不说而已。”
  江阮睁着眼睛看着帷帐上的流苏,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自从祁烨与榕桓住进来以后,林家牌位前的香火就从来没有断过,起先她以为只是因为榕桓住在那间屋子里,再加上存着对逝者的敬畏之心,所以日日供奉。
  直到后来有一日她不经意间看到榕桓跪在那里给牌位磕头,而林家三公子的牌位却是被合倒扣在桌面上的,那时她便疑惑,为何榕桓会对着陌生人的牌位磕头,而且还独独不拜祭林家三公子?
  除非那个人还活着,而他正好有认识他,还是非常亲近之人。
  “你来我铺子前算命卜卦一个多月,我曾邀请你进来饮茶,你拒绝了我,说是不想坏了我的名声,可是后来我邀请你到家里来住,你只沉吟了片刻,便应允了,那时我想不通你为何前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现在想来一切的改变便是在那个雨天。”
  江阮忆起那日的情景,眸子里染上一抹温情,“我为你送伞,你却执着的问我是否是江家二姑娘,问我夫君是哪里人,想来那个时候你便已知晓我便是当年嫁给你的那个女子,所以才会应允住进来的吧。”
  她此时所言确是祁烨当时所思所想,若她不是当年那个要嫁给他的江家二姑娘,他们之间怕也只是她曾经为他烹过茶的缘分,他狠了心,断了情,却在知晓她这三年都是在为他守寡之时轰然倒塌,一念之间,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了。
  “那我另一个身份你可猜到?”祁烨的声音略显僵硬,带着些冷寂与些微不易察觉的忐忑。
  江阮静默了片刻,侧眸看向他,他躺在那里,烟火的色彩在他脸上闪闪烁烁,隐约可以看到他眉间的沟壑。
  “若我没猜错,相公的另一个身份便是早些年间宫里走失的那位三皇子。”江阮说完这些话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这个答案缠绕在她心头已有几天,却从来不想去承认,此时此刻她多想他能够反驳她,斥责她大逆不道竟敢妄加猜测,可是她等了良久,身边的人却毫无要反驳她的意思。
  江阮只觉自己的心直坠云霄。
  “这你又是如何猜到的?”他知她聪慧,有些事情也没有刻意躲开她,可是他还是有些惊讶,她竟然猜的丝毫不差。
  祁烨的这句话便是证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江阮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你应是不知你偶尔晚上梦呓之时会唤‘母妃’和‘皇兄’吧。”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称自己的母亲为母妃,称自己的兄长为皇兄。
  江阮的声音有些飘渺,“我是鲁国公府长大的,有些皇家秘闻也略有耳闻,还有叶舟逸,都传言定国公不问朝政,交出兵权的事情与宫内的璃妃娘娘有关,所以他曾经对我说过几句。”宫内的璃妃娘娘与叶舟逸的母亲是远亲,好似璃妃娘娘是外族,没什么背景,因着与叶舟逸母亲的关系,定国公府也算是璃妃娘娘的一个靠山,后来,璃妃娘娘的两个皇子,一个死了,一个丢了,不知何原因她被关进冷宫,定国公府受此牵连,逐渐落败。
  叶舟逸这些话大都也是听来的,东拼西凑不能全都当真,江阮不想去联想,可是祁烨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却又逼得她不得不往这上面去想,她想着许是她猜错了,她希望她猜错了,所以不问不说,自欺欺人,希望一切只是一个梦境,醒来后,她与祁烨也只是平凡的夫妻,过着平凡的日子。
  夜又静了几分,街上的人群渐渐散去,嬉闹声也渐渐消散,烟火隐去,月亮的清辉落尽来,一室静谧。
  祁烨伸手握住了江阮的手,七月的夜晚,是闷热的,她与他的手都是冰凉的。
  “算下来应该是二十七八年前了。”祁烨缓缓开口,叙述过往,“那时候当今的皇上还是太子,十七八岁的年纪,追随老定国公上阵杀敌,行军至塞外沧澜族,遇到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便是我的母妃。”
  “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娘年龄小,却从话本上看过许多英雄的故事,遇见那么一个穿着一身铁甲,外表英俊的男子自然是一见倾心,于是二人便私定了终身。”
  “后来战事结束,我娘随太子回了帝京,先皇对我娘并没有排斥,但碍于规矩,我娘是不能做太子正妃的,所以封了侧妃,那时的太子身边没有妻妾,我娘是他第一个侧妃。”
  “没多久,先皇过世,太子继位成了新皇,接下来便是立后,封妃,皇帝的后宫一下子便花红柳绿了起来。”祁烨忍不住冷笑一声,江阮握紧了他的手。
  “大皇兄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父皇自然是疼爱有加,又加上大皇兄出生时天降祥瑞,所以父皇总言要立大皇兄为太子,这便是一切祸事的起源,宫里头,没有皇帝的宠爱不一定会活不下去,但有了皇帝的宠爱却一定会惹来祸事。”
  “大皇兄无缘无故得了怪病,太医院没有一个人能诊治出来皇兄所患何病,只眼睁睁看着大皇兄日渐消瘦,直至昏迷不醒,母妃心里很明白这是谁在搞鬼,却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却也奈何不了她,就在母妃绞尽脑汁想要找出证据指正皇后时,却有人告发说下毒之人是当时负责给大皇兄医治的冷太医。”
  江阮叹声,皇后娘娘的母家是权倾朝野的蔡相,不然凭着皇太后鲁国公家出去的这层身份,这皇后之位又岂会落入旁人之手,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璃妃娘娘想要与皇后斗,无疑是以卵击石。
  “一夜之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冷太医,而大皇兄就在这时不治身亡,皇上一怒一下,赐死冷太医,抄了他的家,将他的家人流放,冷太医的夫人宁死不从,撞死在柱子上,两个幼子被沉了井,家里的两个老人死在了被流放的路上,只余下一个女儿充了官妓。”
  江阮听得胆战心惊,此时不由睁大了眼睛,“。。。那女子是。。。晴思?”
  祁烨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大皇兄死了,母妃受了刺激,变得有些神志不清,整日里以泪洗面,一个不留神便被她跑到皇后宫中哭闹,皇上痛失爱子,起先还会安抚我母妃,后来见我母妃疯疯癫癫,便越加厌烦,便下旨要我母妃回家省亲。”
  “璃妃娘娘是故意的吗?”江阮心中一动。
  祁烨点头又摇头,“起先不是,皇兄的离去确实是让母妃痛苦不堪,几度失了魂智,后来是义父,也就是林公公提醒母妃,若再不有所防范,就连我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即便他此时好好的躺在她身边,但是江阮还是失措的抱紧了他的胳膊,祁烨拍拍她的手安抚,“皇后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想要自己的儿子做太子,但因为当年皇后是被硬塞给皇上的,所以皇上对她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