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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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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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眼下再肉痛也是无法,还不如好好地想想眼前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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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陆海兄弟与夏鱼田123兄弟的打赏。
第八十三章 瑷珲除暴(17)
    其实撒列昂并不清楚,他的这些机枪与火炮早就成了李安生算计之物,有了这些枪炮,守住瑷珲城便多了不少把握,一定程度上也能让俄军有所戒惧。
    林虎亲自带人拿下了俄军军营,对俄军机炮手痛下杀手也是他的决定,俄军基本都是文盲农民,识字的不多,所以能够指挥、熟练操作机枪与火炮的人并不多,杀一个少一个,凡是削弱敌人的手段都是对自身有益的,管他个鸟。
    这便是李安生他们这股清军的不同之处,毫无顾忌,并没有其他清军的迂腐。
    撒列昂他们这边急得跳脚,林虎等人却是已经收兵,好整以暇的观赏着战利品。
    “这些都是好东西啊,俄式的马克沁重机枪反而是最适合我们的,口径改成了7。62毫米,使用跟水连珠一样的7。62乘以54毫米步枪弹。这叫怎么说的?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这枪可得尽快熟练操作起来,培养些机枪手,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不比这几门炮,咱们暂时还使不了。”
    李安生带着林虎等人回了衙署大营,只派了部分军队扼守瑷珲城各处要道,看守俄军,实际上是全线接管了瑷珲城防。
    这次的缴获实在是个大丰收,老毛子仓皇后撤时将打扫战场的权利拱手让出,收进了各种成色的完好能用的水连珠三百二十多杆,莫辛-纳甘短马枪两百五十六杆,这马枪可是好东西,差点把林虎给乐坏了,另外还有完好无损的优质马刀一百四十六把,损坏的长短枪也有一百五十六杆,多数能修好。
    从城中陆陆续续捡来的长短枪也有两百多杆,估计大部分都是查那图与巴义鲁贡献出来的。
    最大的收获当然就是八挺俄式马克沁重机枪,这可是了不得的好宝贝,连李安生都顾不上查抄查那图家,要赶回来观看这些宝贝。
    北洋新军一镇设一个机枪营,共24挺重机枪,他们倒好,如今加上从京城拨过来的两挺,一家伙十挺,对于混成协来说绝对是够了,这上头可是省出了不少银子。
    马克沁重机枪可是好东西,世界各国都在囤积,所以流入中国的并不多,这次京城练兵处拨了两挺还真的是袁世凯发话才放行的,各地新军都在求购,有价无市。
    国内的金陵制造局、大沽船厂以及其他各厂都没有大量生产的能力,比如技术实力雄厚的金陵制造局,每月的产量一到两挺不等,简直就是坑爹,让一干新军筹备者们欲仙欲死。
    李安生这次还是捏了把汗的,机枪是有了,可不会用咋办?还好几个机枪手都挺争气,没有出大差错。
    这是其一,最为紧要的,还是备件问题与维护保养问题,这些都是李安生所担忧的,眼前还有子弹问题。
    北洋新军用的马克沁重机枪都是国际通用的7。92毫米口径,就连前些年让金陵制造局仿造的大清产马克沁也是这个口径,李安生既然铁了心的想当东北王,总得要有自立的本钱,在没有兵工厂之前,这弹药来源还是从老毛子这里得比较好。
    老毛子**的很,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更何况他们还能以战养战,专门给老毛子找麻烦,就地缴获。
    他之前撺掇着程德全跟老毛子买武器,也是出于这个目的,既要让老毛子给咱造枪炮造子弹,也要让老毛子能够看到从军火源头来缓解双方关系的可能,毕竟两边不可能一直你死我活,军事永远都是为政治服务的。
    缴获的那几门火炮倒是没多大用,只能用来炮标官兵训练用,这炮弹李安生可没这个能耐搞到手。
    俄军一般野炮连都是十二门火炮,只有榴弹炮连才是八门,撒列昂这个团的炮连显然也是缩水版,可见火炮对俄军来说也是颇为珍贵的,更别说炮弹。
    那几门76。2毫米口径的火炮也只能从老毛子那里搞炮弹,其他国家可没这么变态(貌似就老毛子跟小鬼子变态,搞什么武器都是要口径别出心裁),什么都要不一样,比如M1903/05/08型克虏伯75毫米口径管退野炮不仅在德国等国家是主力野炮,在大清也是威名赫赫,北洋新军中可是有不少这种火炮。
    北洋新军一镇配置54门火炮,但这也是针对已经编练完毕的三镇一协,许多地方的新军连一半火炮都没有,他们这个混成协倒是能先成立一个炮连,直接靠着这些火炮先培养些人才出来。
    不容易啊,识字的人少,真正学军事的人更少,谁高兴来这冰天雪地瞎折腾?
    陆军讲武堂倒是要尽快成立,他这个半吊子伪军事迷好歹也是总办,他也豁出去准备将一些从后世得来的军事精华让黑龙江陆军讲武堂来发扬光大。
    一场大胜下来,又缴获了不少武器弹药,众人的心情都很轻松,谈论着之前的战斗,总结着得失。
    要是古辛与撒列昂知道这一幕,只怕会气得吐血,这还没完呢,就已经总结上了,实在太不把俄军当回事情。
    展玉伯本来畅快无比志得意满,可一路跟着回了衙署大营,暗自心惊,这样的阵地委实诡异,换了他来攻,只怕也是只有惨败的份,无形之间谦逊了许多,看向李安生的目光也多了些敬畏,看来程德全选他做将来的新军混成协协统还是相当有眼光的。
    趁着众人说起刚才俄军进攻时的种种,展玉伯也有心考究一下李安生,问起骑兵作战的要领。
    “此时列强的骑兵都在逐渐的正规化、精锐化、现代化,也就是说,骑兵要想不被淘汰,就要找到在热兵器时代存在的优势。据我所知,除了老毛子的哥萨克还保留着许多骑兵师,德意志等国的骑兵都逐渐的轻步兵师而重骑兵团,这是因为现代战争已经不需要大规模的上万人的骑兵作战,作为步兵部队的有利策应才是主流。尤其是配属在步兵部队中的骑兵大多采用小团大连的编制,骑兵团辖三到四个骑兵连,总共五六百人,编制简化以后骑兵连单独作战的独立自主性也加强。这样一来指挥简单有效,骑兵团单独行动时被发现的情况大大降低,团长官更加容易掌握部队,从而提高作战效率。我们京城编练的北洋新军骑兵编制恰恰与此相反,采用的是属于大标(团)小队(连)的编制,还没有摸到列强骑兵的门槛。所以,我们黑龙江这样的地广人稀地方,倒是可以先尝试一下。”
    展玉伯倒是真心求教,他是个明白人,既然他招安了,就要在军队里做一番事业,如何让他的老本行骑兵作战在军队中找到正规化道路,也是他一心想要办成的。
    他本来看李安生年轻,有些不以为然,可看他进瑷珲前后的运筹帷幄,以及这份胆略与强悍,倒是个值得跟随的长官。
    更何况,如今李安生一席话还真入了他的心眼里去。
第八十四章 瑷珲除暴(18)
    玉蜂儿展玉伯也是条汉子,李安生倒是有意拉拢,故而对他颇为看重。
    正叙着话,梁文达与解冷跟着洪老六他们回来,脸上尽是解气神情,梁文达朝李安生拱了拱手,正要说话,想是又记起兄嫂命运之不歹,眼圈一红竟至哽咽,眼泪夺眶而出,向李安生拜倒哭诉:“大人恩义永记心头,只是此恨难消,还请准许将罪魁祸首交由我来处置发落,我愿杀人偿命。”
    后面押着查那图等人,短短的时间竟是将查家打破,一网成擒。
    查那图一脸死灰,犹自不服气的叫道:“李二愣,好狗贼,竟然敢公然闯进我家谋财害命,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展玉伯等人听闻梁文达兄嫂之死,不由唏嘘不已,义愤填膺,恨不得手刃查那图这狗贼,想不到这狗贼居然还敢叫嚣。
    李安生淡淡一笑,说道:“你说我造反便是造反么?这里有谁指证我?你么?你马上便是死人一个,眼下由你乱说罢了。既然我敢将你擒来,自然有杀你之心,你到现在还不明悟么?”
    查那图大惊失色,脸容惨白如白纸,不住的颤抖着,显然是明白自己难逃一死,刚才破家之时,不仅两个儿子当场殒命,一干姬妾与旗兵家丁被尽数击杀,只余下他们几个被擒拿而来,路上也猜到李二愣有杀己之心,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李,李大人,你也是朝廷官员,竟然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三思啊,此事透露出去,便是一场炒家灭族的大祸,可别意气用事呀。”
    查那图一边发抖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盼着李安生能回心转意。
    李安生冷笑一声道:“什么大逆不道?查大人你死于匪患,与我等何干?连老毛子军队都奈何不得这股悍匪,想来朝廷是怪罪不到我身上的。”
    “查大人,赶紧上路吧。要怪,就只能怪你贪赃枉法,卖国求荣,连马匪都看不过去,硬要杀进城来击杀你,好自为之吧。”
    李安生也不跟他废话,向梁文达示意道:“梁兄,此人自然是留他不得,你便是手刃此贼,也是替天行道,我是只当没看到,就当你杀了一条狗便是。”
    梁文达痛哭失声,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又喊道:“兄长嫂子,无端遭此祸事,还望在天之灵能含笑九泉,小弟今日为你们报仇雪恨,安息吧。”
    说完,从怀中掏出利刃,向着吓傻了一般如同软泥瘫在地上的查那图走去。
    展玉伯叫道:“梁兄弟,此等狗贼不能轻易放过他,我倒有个法子,好叫他多受些苦头,也好偿还欠你家的罪孽。”
    说着,从梁文达手中接过刀来,在查那图身上捅了两刀,一本正经的教道:“这些不是要害,出血也少,又痛的厉害,少不得叫他多痛一回再死。”
    虽说这一出有些滑稽与残忍可怕,但是也有聪明人看出了蹊跷,展玉伯这是在隐晦的表示,这事算他一份,以后消息泄露出去,必定不是他玉蜂儿,如此一来,他倒是能与李安生、林虎等人关系更进一步,俨然自家兄弟一般。
    奚文山大步向前,对着惨叫连连的查那图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骂道:“狗贼,为了一己之私,坐视数万难民流散于外不敢回来,若是瑷珲早收了回来,江东那片土地也该轮到了,都怪你这祸国殃民的禽兽。”
    说着,抢过刀子,往查那图嘴里一绞,将他的舌头彻底绞碎,鲜血与碎肉流了出来,再也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咽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奚文山从接触到现在,一直沉着冷静,颇有大将之风,如今看来倒也是个聪明人,也懂得权衡利弊处事果决,李安生真是喜出望外,这样的人才也能流露效忠之意。
    在场的除了梁文达与解冷,唯有玉蜂儿展玉伯、奚文山与窦固三人是刚融入这个圈子的,李安生敢在他们面前公然捕杀查那图,便是想试一试之前并肩作战的情谊有多深。
    他不需要对朝廷愚忠的下属,只需要理解他愿意追随他的好兄弟。
    窦固是个生性耿直的书生,却并不是不知变通的,李安生愿意舍了前程来跟俄军周旋,替他报了血海深仇,他也打定主意要追随这位与众不同的李大人。
    这些人当中只有他隐约猜到一点,那就是今夜这一战,无论胜败与否,朝廷都会惩办李安生,而李安生也早就算到了这一点,却仍然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城,设下了陷阱对付俄军,只为能将瑷珲城收回。
    这份没有宣诸于众的心思,是多么的可贵,这份品格是多么的令人心生尊敬。
    窦固自然是不肯落后,也上去插了查那图那老贼一刀,对着梁文达说道:“还请梁兄节哀,大仇得报,当展望将来。此等贼子遍地皆是,可怜无权无势的百姓只能受他们欺凌。可恨国家内忧外患,偏生蠹虫豺狼横行,唉。”
    他倒不是故意拉拢梁文达,而是真有这样的感慨,要不是李安生,这瑷珲城周围的百姓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可惜李安生这样的官太少了,也无法管尽天下不平之事,更何况眼前李安生还有丢官去职的危险。
    众人感慨了一回,眼见梁文达与解冷手刃查那图等一干人,想到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竟然生出了些许的斗志,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从查家以及各处产业中抄出来的财货价值三万多两银子,田产房产李安生打算官府征用一小部分,其余的都分配给当地百姓。
    加上从查家得到了一百多杆崭新的水帘珠,倒又是小发了一笔,李安生将缴获所得随手分配了下去,很是合理公道,让展玉伯赞不绝口。
    其实查家从瑷珲城与黑河商埠搜刮到的财富远远不止这些,大部分都转移回了京城罢了,这也无可奈何,这笔帐只能将来再讨回了。
    这时展玉伯饶有兴趣的看着李安生分配缴获面面俱到犒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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