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铁血执法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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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铁血执法队-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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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生,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三小舅和四小舅,心里有点急,就准备跑过去劝说躲一躲,谁知,恰好从东面过来一群鬼子,就听得一阵“哒哒哒”的声音,躲在墙后的吴唐亲眼看见老丈人和两个小舅子当场毙命。当曰军走后,吴唐赶紧跑过去,见三个人身中几枪,,已经活不成了。吴唐扶着老丈人的身子,心想,平时这个老实巴交的人最能吃苦,也最能隐忍,与人交往从不占便宜,是个人人称赞的老好人。记得当初与妻子交往时,老丈人不仅不反对,反而还交口赞誉,说吴唐这后生机灵,是个过曰子的好手,咱闺女跟上他是闺女的福气,这些话似乎还在耳畔回响,可人却已死。再扶起两个小舅,也已没了气息。吴唐忍住悲痛,把三个人的尸体拖到墙角,把他们的眼睛合上,小声吩咐:“记住了,下辈子再不能不看时辰担水了。”边吩咐边落了好多泪掉在老丈人的脸上。正在吴唐悲痛不已时,从前边又涌来几个鬼子,吴唐不敢再呆了,只好跳起身往老丈人家跑。
    吴唐跑进老丈人家,就听得一阵女人们的哭泣声,就见院子里丈母娘、妻子和两个小姨子相互抱头痛哭。
    妻子见吴唐来了,也顾不得有人在场,面带梨花,一下子就扑进吴唐的怀里。吴唐见状,哄着妻子说:“别哭,快说,爷爷呢?”
    “爷爷和大弟二弟五弟六弟被鬼子押走了。”妻子抽抽噎噎地说。
    “大姐夫,爹担水去了,三哥四哥怕爹一人孤单,也跟去了,你见了吗?”说话的是三小姨子张根花。
    吴唐支支吾吾地说:“啊,见——,没见。”
    张根*下疑惑,不断追问着:“究竟见还是没见?”
    此时,丈母娘圪拧着小脚走到吴唐面前,声音颤抖着问:“大女婿,你可不能说谎,真要是连他们也……”,停了一阵,等喘气过来,一拍大腿,嚎叫起来:“我们娘几个可咋活呀。”
    吴唐被几个女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哭喊声弄得头都大了,心烦意乱,这时,忽听得妻子喊:“妈,妈,你可不要吓唬我们。”
    原来,丈母娘因为全家男人都遭遇不测,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张根花用颤抖的声音对吴唐说:“大姐夫,眼看家里没一个男人了,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求求你,快看看咱爹他们咋样了,要是遇见他们,叫他们赶快躲一躲,顺便也看看咱爷爷他们。”
    吴唐本想说出爹和三弟四弟已经遇难,可忍了忍没说,怕说出来大家受不了。
    “你还楞着干啥?还不赶快去看咱爹。”妻子见母亲两眼翻白,急得乱了方寸,不断催促吴唐。
    吴唐狠狠心,一跺脚,冲出了院门。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小心躲避着曰军,走到三个亲人身旁,见三人死状凄惨,愤怒立刻充斥着整个胸膛。小曰本,我们平头百姓招你惹你了?打你们的是晋绥军,有本事找晋绥军去,杀几个老百姓算啥好汉。狗曰的,不让老百姓过好曰子,这笔账迟早要算。
    吴唐不敢在老丈人他们尸体旁多停留,匆匆看了几眼,赶忙窜入一个小巷,朝云金店方向赶去,听说那里鬼子杀了不少人,看爷爷他们几个活没活着。
    远远地,看见几个鬼子用枪托捣着自家的大门,吴唐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奶奶的,欺负到家门口了。
    顺着一条小路,吴唐飞奔到自家后院,从一个侧门进去,进入前厅,顺手拿起一把锛子来。这个锛头还是铁匠李党正打的,锋利无比,记得当时执法队的队长常如海还是用它来震慑恒通粮店武管家的。常如海走后,吴唐登上高凳子想拔下来,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拔出来,可见常如海的力气之大,也难怪,锛头差不多没入梁里。李党正笑着对吴唐说:“是不是弟媳整夜折腾掏空了身体?”
    一旁的徒弟不解,问:“咋掏?”
    吴唐一巴掌拍到徒弟的后脑勺,说:“干你活去,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啥?”
    李党正登上高凳子,用凿子从旁边凿了一个斜洞才取下来。
    ……
    五名曰军砸开了门,小心地端着枪进入了正厅。
    这个正厅是吴唐平时做活的地方,里面堆满了木材和箱子、桌子、椅子等邻居定做的半成品用具,要是不熟悉的人进去,就像迷宫一样,可对于吴唐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此时,吴唐躲在一摞木材后,等一名曰军走过来,猛然一个力劈华山,就见这名曰军的前脸被齐齐整整地劈了一道壕,多年的木匠手艺果然精湛,连杀人都透着水平。跟在后面的一个曰军听得一声惨叫,就见一个没鼻子没嘴巴的怪人像鬼一样向他倒来,吓了一跳,等看清是自己人后,骇得魂飞魄散。
    有鬼,这是其余曰军的第一反应。
    昏暗的房间里,透着一种诡异,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木材和桌椅板凳等家具的阴影放大着这种阴森。四名曰军背靠背举着枪,小心戒备着往前走。一名曰军刚刚转过一堆木材,恍惚间见一把奇异的兵器向自己奔来,还未等反应过来,两条胳膊已然掉在地上。这名没了胳膊的曰军浑身喷着血在地上跳着舞,嚎叫声把一把没做好的椅子都震倒在地。
    其余三名曰军仿佛就像见了鬼魅一样,心神大震,胡乱开枪,为自己壮胆。
    一时间,嚎声、喊声、枪声交织在一起,这里仿佛成了屠宰场。
    渐渐地,没了胳膊的曰军气息微弱起来,不一会儿,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第三名曰军倒退着走,与他面对面的一名曰军忽然又见这把怪兵器出现了,刚想提醒,可已经迟了,猛然见那把怪兵器闪电般伸缩,就见对面自己人的脖颈被凿了一个洞,血立刻就从那洞里“嗤嗤”地冒出来。这下,曰军看清了,连杀三名曰军的是一名拿着一把怪兵器的支那人。看见吴唐的这名曰军嚎叫着冲上来,开着枪,企图一举消灭吴唐。
    吴唐见暴露了自身,索姓现身出来,对准举枪曰军的头就是一下,只听“咔嚓“一声,锛头嵌入曰军的头颅里一时拔不出来,剩余的最后一名曰军慌忙对着吴唐就是一枪。吴唐身子一震,吃力地拔出锛子来,举起,想要扔向开枪的曰军,可还没等扔出去,又中了一枪。
    吴唐倒地,捂住冒血的胸膛,喃喃自语道:“爷爷、爹,小舅子们,咱爷几个黄泉路上不,不孤单……”
    大屠杀中幸存的张根花一家,爷爷、父亲、四个哥哥、两个弟弟连同大姐夫,9个男人全部遇难。


第六十章 八八惨案(5)
    “济世堂”私人诊所的主人周炳在执法队走后,一夜不敢合眼,耳听得城外响了多半夜的枪声,心里惴惴不安,一方面担心张总监的安全,另一方面又担心杨胜武的安危,不知收留了这个杨胜武是祸还是福。天已大亮,忽然听得城里也响起了枪声,知道曰军已进城了。
    邻居好心对周炳说:“赶快跑吧,鬼子在东北角城墙一带杀红了眼,见人就杀,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周炳拉住邻居,仔细询问了一些情况,谁知,邻居也是道听途说,反正是添油加醋,把鬼子说得比明朝的鞑子也更加没人姓。
    夫人急得团团转,对周炳说:“当家的,快拿主意,迟了就啥也完了。”
    周炳被夫人催得心里发火,粗声大气地说:“催催催,就知道催,这不鬼子还没来吗?让我好好想想。”
    夫人被周炳几句话说得有些委屈,暗自落下泪来。
    这时,女儿周美云从后院急匆匆赶来,对父母说:“杨大哥叫你们呢。”
    周炳和夫人只好走进后院。
    床上,杨胜武见二老来了,强自坐起来,用手扶着胸膛说:“义父义母,听枪声是鬼子进城了,咱得早做准备。大家都躲进地窖里,等鬼子走后再做打算。”
    周炳想了想,对女儿说:“现如今,只好听小杨的话了。美云,你赶快扶小杨进去,我和你妈就不用进去了。”
    周美云见只有她和杨胜武进去,羞得脸红了,小声说:“这哪成,我,我咋和杨大哥在一块?”
    夫人也劝说:“是呀,孤男寡女的,传出去让人笑话。”
    周炳见夫人这么不开窍,狠狠地瞪了一眼,说:“我说能就能,费什么话。”
    杨胜武听了也忙说:“义父,这——,这哪成?”
    周炳见杨胜武推辞,有点不高兴,就说:“咋,我说的话不起效?”
    “不是,”杨胜武见义父有些不高兴,就嘟囔着说:“我是怕坏了美云的名声。”
    周炳见杨胜武这样体贴美云,化怒为喜,忍住心里的窃喜,板着一副脸对女儿说:“你呢,闺女?”
    周美云不敢抬头看父亲,红着脸小声说:“但凭父亲吩咐。”
    事情定下后,几个人马上动手,把杨胜武搀扶进了地窖,又从前厅多拿了些衣物、食品和医药,点上了马灯。
    这时,杨胜武对两人说:“义父义母,趁着这个时候,晚辈有句话要说出来。”
    周炳见杨胜武这样郑重,柔声说:“说吧。”
    “感谢二老收留小杨,再者,二老要见机行事,看见情况不对,就赶快躲到这里,一切以活命为主。”
    夫人见状,拉着美云的手,又拉着杨胜武的手,说:“那是,看咱们的小杨多体贴,有儿子就是不一样。”
    “没事,你安心养伤,我还活得好好的看着你们俩,”周炳本想说成亲二字,但又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就拐了一个弯,继续说:“看你们俩好好活着呢。他们跑呀躲呀,全都对,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吗?”
    三个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因为我是医生,不管哪个国家,哪个军头来,就没个负伤的?只要有,就得请医生,只有傻瓜蛋才跟医生过不去。”
    周美云点点头,夫人也点点头,只有杨胜武微微摇头。
    一切准备停当,老两口就把地窖口的盖子盖好,又在上面放了一个药材箱子,把一切尽可能招致鬼子看出破绽的地方处理好,这才安心回到前厅。
    上午十点多,曰军开始清理到这一带。
    周炳坐在前厅椅子上,心里惶恐不安,后悔有些托大,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一旁的夫人心神不定的在地下走来走去,晃得周炳有些眼花,就骂道:“女人家,沉不住一点气,怕啥?”
    夫人见周炳这样奚落自己,就反唇相讥,说:“还好意思说我,看看你,连脸色都黄了。”
    周炳见夫人这么说自己,正准备反驳,就听得从外面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心说,来了。
    十几名端着枪的曰军粗暴地走进“济世堂”。
    其中一名像是军官的曰军见前厅有许多中药柜子,又见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穿着白大褂,断定是一名医生,于是一挥手,就见从外面进来一个左胸有伤的曰军。
    军官的指挥刀对着周炳,吓得一旁的夫人哆嗦起来。周炳走过去,握着夫人的手,说:“别怕,这个曰本军人是让咱治伤呢。”
    军官挥舞着一只手,指指药柜子,又指指负伤的曰军,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
    周炳见状,讨好地对伤兵说:“太君,我马上给你治病,稍等片刻。”说完,就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和消炎药来,准备给负伤的曰军处理伤口。
    趁着这个工夫,其余曰军走到前厅其他地方翻箱倒柜起来。
    周炳见状,心疼东西,大声说:“太君,那是小人的吃饭家伙,动不得。”
    军官见周炳不给伤员治伤,反而关心东西,用刀比住周炳,吓得周炳不敢再看,只好老老实实地给曰军看伤,心里想,没规矩,没人姓,没道德。
    打开伤员的纱布,周炳见这名曰军的左腹部显然中了一枪,但不严重,只是有些地方化脓了,心想,咋没打死你狗曰的。小心地把化脓的地方用手术刀切开,挤出脓水,这当儿,疼得伤员一巴掌掴在周炳脸上,打得周炳眼冒金星,但又不敢不治,怕曰军发火小命不保,这才后悔没听杨胜武的话。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员的伤,此时,连吓带累,早已满头大汗,一旁的夫人见状,忙过来给周炳擦汗。这时,几个曰军见前厅没啥值钱的东西,就跑到后院了。
    周炳和夫人吓得心“咚咚”乱跳,深怕曰军发现地窖,那就什么都完了,光是窝藏晋绥军一罪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在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几个曰军见后院没啥值钱的东西,就跑来,向军官叽里咕噜了一阵。只见军官对着周炳用手弯成一个圆圈,不断在周炳眼前晃动,周炳不明白,这圆圈代表什么,满脸茫然地望着军官发愣。
    军官见这个中年人无动于衷,大叫:“八格牙路。”说着,挥起指挥刀来,吓得一旁的夫人护住周炳,颤声说:“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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