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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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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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这么熟悉的声音小海当然知道是谁了。他给张健平胸前捶了几拳,张健平呵呵大笑。说,这样追女孩会把人家吓跑的。尤其是依兰这样成熟的女孩,给我交学费吧,包你把她追到手。小海满脸通红,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张健平的眼睛。
  张健平请他一起到餐厅用早餐,他们穿过走廊,不断地说着话,张健平说是陪一个客户来玩的,他们谈了一笔大的生意。小海问他有没有参加昨晚的篝火晚会,张健平说昨晚他们喝醉了,没出来。这里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不稀奇。今晚有烧全羊,你和依兰跟我们一起享受怎么样?
  小海说,我没告诉你我和依兰一起来吧。
  你啊?你父母都没我了解你。你和依兰一样,是那种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人,爱上了,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这小子,除了跟依兰还会跟谁这样赖着不走?张健平问他是不是和依兰闹别扭了。小海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最后问他,你觉得她会嫁给我吗?张健平说,不会。他们来到餐厅,张健平的客户已在那里用餐。张健平给他们作了介绍,小海跟对方打过招呼。两人坐下来。
  张健平说,你无法责怪依兰目前的任何想法。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事先能够更努力、更精明、更留心一点,就会知道,你们要走在一起是非常的不容易,这不单是你们俩人的事情,而且是包括你的家庭和朋友。她爱你,这个我看得出来,但她的爱不会像你一样完全表露出来,因为你们的年龄是最主要的原因。她现在已经尽力而为,还是不要给她压力为好。她可能早就猜想到你们的情缘会有怎样的结局。她比你大岁,是个成熟稳重的女人,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而你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个小男孩,硬要充大人,想尽办法要向她证明你不再是个小男孩。
  现在小海要对张健平说什么呢?他要如何向他解释他们已经发生了的事呢?这些问题使他感到惊慌,他不能说他们发生了肉体关系,这是永远都不能说的。而且因为他找不到答案,他一直这样爱着她。
  室外,苍凉晨曦已转换成暖和的天气。他们各自低头吃着早餐。
  我有个建议。张健平说,吃早餐后,我们去打球,然后去游泳,晚上去跳舞。
  小海说自己要回去上班。这些日子请假太多。
  不会吧?你不会去做没有准备的事情,这次来是有时间准备的。是不是想甩开我和她单独在一起?
  不是。她很忙。我的确是半个月没来看她了。而且她昨晚淋了点雨,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冒。
  你老实告诉我,到目前为止,你父母同意你们的事情没有?张健平压低声音问道。
  小海说,我还是先去看她吧。说着站了起来。
  张健平把他按住说,现在才是点一刻,这些作家们都是夜猫子,晚上写东西白天睡觉。小海说依兰没这个习惯,她有失眠症,晚上都定时休息。
  张健平像是故意一样,说什么都没让小海走。小海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谁让他们是被同学们说的“同穿一条裤子”好朋友呢。张健平给小海说了一些关于女人和男人的事情,小海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脑子里全是依兰的影子。张健平似乎看出小海的眼睛在自己面前游离不定,终于结束了那番高谈阔论,也审视够了小海的越发英俊的面孔,他转过头来面向小海。
  “依然真的是依兰的亲妹妹吗?不是的,对不对?”
  “是表妹。”
  “……哦。”
  “怎么了?你打不了她的主意。她现在加拿大。”小海说。
  “……你有没有喜欢过她的表妹。”
  “……你胡说什么呀?”
  “小海,你是装傻还是怎么了?你不会这样弱智吧?从你嘴里知道的关于依然的事,可以说,她的表妹是为了回避你才出国留学的。如果你不喜欢她,我可要追她了。”
  “唉,你连见都没见过她,怎么可能。我只不过经常和你提到她罢了。她确实是个好女孩,但是,却是个非常要强的女孩。一般男人很难让她动心。更别说动情了。这是依兰说的。”
  “小海!”张健平沉思半天。
  那依兰呢?她有没有提过我?
  没有!
  “我给依兰打过几次电话。她跟你说了没有?”
  小海说依兰没提过。有什么问题吗?
  张健平说,我们是好兄弟,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我是有过很多女人,经历过很多事情,但那都是逢场作戏。第一次看到依兰时,我想按你父母的意思劝你离开她,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让你放弃了她,我就会去追她,你信不信?只要你放弃,我会追到她。但我不想这么做。这几个月我一直没有和你联系,一个原因是我到外地出差了,这一次我没再找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海摇摇头。
  我们虽然是好兄弟,无话不说的兄弟,但关于男人和女人床上的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最纯洁的。你希望你永远保持这份纯洁的思想。
  但是我现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成长过程,必须经过。唉……我想整理一下我的情绪才能再出现在你面前,所以在此之前,我没给你过电话吧。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他靠近小海问“你还是童子军?”
  “你都在说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啊!”小海简直要被张健平弄疯了,“我再说一遍,依兰和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啊,老用自己那一套来对照别人,脑子里没个正经事。”
  “谁说我没正经事。你看我这个总经理是吃干饭的吗?北京市场是我打开的。总部都给我嘉奖呢。我是说你,成长的过程中会做一些连自己都不能原谅的事,但是只要不伤害别人,应该玩的时候就玩,应该挣钱的时候就挣钱。别为难自己。”
  你可别当依兰的面开这种玩笑,让她生气了不太好。
  不会吧?开玩笑也会生气?我看她不像你说的那样小气。
  真的,她心脏不好,我跟她在一起,极少惹她生气。不过她很大度,一般不计较我的过错。
  没关系,有我这个郎中在,包她没问题。张健平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
  对了,你这个中医世家的后代,在学校里经常为跟女孩子套近乎,动不动就给人家号脉,老在我面前吹大牛,到底真的会不会啊。
  张健平抓起小海的手轻轻的,给他号脉起来。过了一会儿,小海问他发现什么问题吗?
  肝火太旺,阴阳失调……哈哈。
  小海呼的站起说。你可要记住教训,有一次你给一个女孩做人工呼吸,被人家赏了耳光。小海嘲笑道。
  就在张健平和小海聊天时,张健平的客户起身告辞,张健平一边向客户点头边把小海的头按住,等客户走远了,张健平说,一会儿我们找依兰去,你不会反对吧。你不陪客户吗。张健平说,事情都搞定了,陪不陪都一样,而且你没看出来人家是一对吗,我到哪怎么都是充当第三者啊。
  张健平拉起小海就走。小海跟着张健平向楼梯口走去,嘴里吐出一连串张健平听不懂的,依兰刚教他的几句方言。全是骂人的话,张健平当然听不懂,小海自个儿说完了却哈哈大笑起来。张健平问他笑什么。小海说我在骂你呢你都听不懂。张健平问他哪里学来的鬼话。小海有些得意的说是依兰教的,她们家乡的方言。
  “依兰……她还会教你用方言骂人?”
  “这有什么!”小海边说边以最快的速度拐进厕所。张健平从后面看着他有点像兔子一样一蹦三跳地跑着去了,心想他可能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上过卫生间,嘴角就露出一丝不阴不阳的笑。他跟着也进了卫生间,小海看到张健平跟着来,故意闪到一边,没拉拉链就要走,张健平喂喂的叫他,小海没理会他,刚要出卫生间,张健平上前抓住他,把手往伸他的裤裆,小海两腿夹住他的手说,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你也不自己看看,这个样子去见依兰才会吓着她呢。小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没有拉上拉链,他迅速拉上并说,你开口说就行了,在这里动手动脚的,两个大男人,让人看见怎么说得清楚?小海的脸涨红了。
  张健平自个儿哈哈的笑着,笑得让小海有点生气了。
  你怎么回事啊,从早餐到现在你没有好好笑过。
  张健平说怎么,这不是好笑还是坏笑啊?
  就是坏笑,那种邪笑,跟电视上的坏蛋没什么两样!
  小朋友啊,什么是坏蛋啊?告诉叔叔好不好?张健平说完笑得更欢了,站在里面小便的人全向他看过来。小海逃跑似的跑了出去。他一直跑到三楼,直奔依兰的房间。没敲门就推了进去。
  可是……可是!没想到里面竟是这样,小海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只见李文斌把依兰推在墙上,李文斌用手指尖轻抚她的脸庞,而她全身激烈颤抖,肌肤因抗拒而绷紧,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时。她现在才突然醒悟,她的身体已成了她私人的领域到何种地步,而她除了小海洁净的身体有所接触外,她是不愿意与他人有任何形式的身体亲近关系。李文斌背对着门把依兰抱在怀里,正要低下头吻依兰。小海的推门声惊动了他们,依兰和李文斌同时立刻回过神来,李文斌皱着眉头看向小海。
  “……有什么事?”李文斌喘着气问。
  “……”小海只会摇头。他飞快地把门关上,捂住自己变得烫得不能再烫的脸颊,艰难地支撑着双腿转过身。追来的张健平看他一脸的痛苦,问他怎么回事。小海结结巴巴的说,我记错房间了,依兰不住这层。张健平问他到底住几层。小海没说。他回自己房间,他拿着自己的手包,对张健平说,我得马上回单位去。你有空帮我把钥匙交给依兰。正要走。依兰进来了。张健平很高兴的说,小海,依兰她来了。
  依兰站在门口。双眼是红的,像是哭过一样。小海把张健平叫出去,说自己有话要单独和依兰说。看他严肃的样子,张健平退了出去。并帮他们把门拉上。
  “依兰,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么,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海……小海。”她胆颤心惊地看着这个受伤的男孩。
  “依兰,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一直是认真的。为什么非要是李文斌而不是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努力说服我父母,为了这个目的,我费了多少心思,可依兰你却……为什么非要和李文斌在一起,为什么非得是他!而不是我?”
  依兰什么也没说。
  “他是不是昨晚就来到这里了,你昨晚是不是跟他……。”他说不下去了。泪水不禁掉了下来。
  依兰走上前,摸他的头说,“小海,找一个年龄和你相仿的女孩谈恋爱。”
  小海挣脱出来,离她远远的大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气冲冲地冲出了房门。张健平没有走,一直站在过道边。他一把拉住小海,小海甩开他的手走了。
  依兰跟在后面叫他,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依兰背靠在过道上的墙边,她突然心跳加速,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叫了一声小海,晕了过去。张健平大声叫了小海的名字,可是走廊已里看不到他的人影。他赶紧抱起依兰,在他的手腕上按了按,没找到脉搏,他又把手放到她鼻孔上,没有呼吸,手是凉的。他不管那么多了,把依兰抱进小海住的房间,放他在床上,给她做人工呼吸。他吸一口吐一口,很久,依兰终于有了呼吸。
  “依兰,你好些了吗?”张健平很紧张而又客气地问道。
  “小海,……你不要误会……我。”她慢慢睁开眼睛,说。
  “我……这个……”张健平知道她把自己当小海了。
  “像他这般年龄的孩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不要生气。”张健平的手仍放在她手腕上,他感觉到她的心跳也在慢慢恢复正常,看着她微微睁开的双眼,张健平认真地解释。
  依兰终开看清了坐在床边的是张健平而不是小海。张健平拨着小海的手机,但小海已关手机。依兰苦笑着,说,我没事了,真不好意思。
  张健平打开窗户,外面传来一阵阵欢笑声,那暗香浮动的菊花,以及雨夜过后的蛙鼓声在郊外阡陌间此起彼伏,半山腰那座可遮风挡雨数星星赏明月的石亭依希可见。那是昨晚依兰和小海曾经相依过的地方。
  张健平想问什么,但他没有开口。
  依兰感到她的情绪随着张健平的出现而有所改变,但是,经验丰富的张健平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依兰内心的痛苦反应。“我知道你一定非常难过。”他终于还是开口说了。
  一阵长长的停顿,长得张健平以为他一定没听到她说的话,然后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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