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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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记-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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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那老太医将曲玲珑吵醒,顾西臣正怒着,此刻闻曲玲珑问话忙缓了神色哄道:“爷一直抱着娇娇呢,只是娇娇这般疼痛定不寻常,不找太医过来看看爷不放心,娇娇听话,就让太医诊诊脉,开个方子调理调理,日后就不会这般疼了。”
  怕她再拒,他说着不待曲玲珑回话忙扬声:“你方才诊的如何,为何无故出声?”
  那老太医没敢起,跪着恭声道:“小侯爷恕罪,老臣一时无防备,忽的诊到小夫人这与前些日子大相径庭的脉象,这才一时惊奇出声扰到了小夫人,老臣罪该万死!”
  里头曲玲珑听得面色一白,果然身旁之人皱眉问道:“什么脉象,为何大相径庭,她得了何病?”
  老太医忙道:“并无,并无,小夫人并无病症,只是……”顿了顿方道:“只是伤在了根本!”
  伤到了根本?
  顾西臣听的心中登时就是一沉,差点没掀开幔帐冲出去,紧了紧揽着怀中人的手喝道:“小心着点回话,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脑袋!”
  知道这位混世魔王有太后罩着,要杀他这小小太医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一般,老太医哆嗦着,连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夫人上次只是有些肾阳不足,现下那脉象竟若有若无,像极了宫寒之状……”他说着也怕诊错,又恭声道:“小侯爷容禀,医治讲究望闻问切,可否容老臣看一看小夫人的面色方能确诊。”
  顾西臣以前常混在胭脂堆里,侍奉他的妇人避子汤喝多了大多宫寒,终身再难孕。此刻听那太医一番话却被当场吓出了冷汗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一直好生将养着的人儿竟也会宫寒!
  当下哪还顾得了旁的,伸手就要撩开幔帐,却被一双白润的手抓了住,低头,美人儿面色苍白的在他怀中摇头:“不要,不要让他看我。”
  关乎身体之事顾西臣并不迁就她,皱着眉头道:“莫要任性!”
  眼见他就要撩开了幔帐,曲玲珑忙伸手搂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脖颈处。
  她忽然贴过来,顾西臣只觉身子一阵酥麻,手中不觉顿了住,听她在他脖颈处小声道:“染红了。”
  顾西臣听的一怔,忽的反应过来低头看去,她身下果然红艳艳一片,染的他腿上也是。
  怪不得人儿害怕成那个样子,这般模样被人看到确实有失妥当,想到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一面安抚着一面扬声道:“都出去,崔嬷嬷留下来。”
  听着外头人悉悉索索的退了出去,曲玲珑这才松了口气,自他怀中退出来,望着他腿上被她染红了一大片的青莲金洒满绣外衫,难免赫然:“你,你也去换换罢!”
  见她害羞,顾西臣方才因她身子一事而紧张的心,稍稍松了些,抬手刮着她精巧的鼻尖:“傻娇娇!”
  他说着撩开了幔帐对侯在外头的崔嬷嬷道:“去打些热水,拿些月事带、干净的肚兜、绸裤及一众衣物过来。”
  听他这话竟是有要帮她换衣擦身之意,曲玲珑大骇推着他:“你出去!”
  顾西臣揽着她哄道:“娇娇莫要怕羞,娇娇哪里爷没见过?乖乖让爷给换了好去看太医!”
  女子来月事,男子大都忌讳,没想到他竟还这般的不嫌,曲玲珑缩着身子摇头:“你出去,让崔嬷嬷来。”
  她是真的不想让他动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身下的夹纱衫子也越来越红,担心再耽搁不好,顾西臣只好妥协,掀开幔帐出了去。
  外间太医及一众丫鬟正都侯着,忽见他出来,正待行礼,却见他大腿/根/部上的一片鲜红,一时都愣住了,那老太医差点没吓出了个好歹来,这,这,这小侯爷的命根子……
  一看那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顾西臣瞪眼喝道:“狗奴才,爷好着呢!”他说着也懒得再理会,自去了旁处沐浴更衣。
  这厢,房间终于没了旁人,曲玲珑忙忍着疼痛无力下得床榻,拿过荷花样式的洋漆小几上还未收起的金蛟剪,将她那打成了死结绣茶花的香囊剪了下来。
  原本是要扔的,顿了顿到底不舍,只将它藏到了她的针线篓里。
  崔嬷嬷端了热水进来正见她赤脚站在地上,惊了一跳:“哎哟,奶奶做什么站在地上,这寒气自脚底入了身可怎么得了!”
  曲玲珑安置好东西,松了精神下来,越发觉得疼痛不堪,强自忍着一面往回走一面虚声道:“身上不干净,想快些换洗。”
  崔嬷嬷看的直摇头,赶忙放了手中的玉盆上前扶她:“奶奶刚来了月事,手脚是万万不能受凉的,快些坐到床榻上,老奴这就来服侍奶奶更衣。”
  曲玲珑点头,身上也没了气力,由着她帮忙擦洗换了件衣裳,这才在崔嬷嬷的搀扶下出去。
  顾西臣心中惦记着人儿,早收拾好了换了件紫墨色的亮纱开气大袖衫站在立屏处等着,此刻见她出来忙一把将人抱起来坐到外间的矮榻上,一叠声的唤:“快过来看看!”
  那老太医忙应了声过去细细查看了许久方转过脸对顾西臣道:“小夫人却是宫寒之症!”
  心中那一丝侥幸破灭,顾西臣一把揪住了那老太医的衣襟:“怎么会是宫寒,她前头还好好的,怎的一吃你开的补药便成了宫寒?”
  老太医一听这话差点没吓死哆嗦着:“小侯爷冤枉老臣了,老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小夫人下药啊,再者说了,即便是老臣做下的也断不会这般浅显!小侯爷让老臣再细细看看,细细看看……”
  顾西臣当然知道不是他只是一时暴怒这才迁怒与他,此刻闻言松了手,阴狠着一双眼:“给爷看,给爷查,若找不出由头,今日你便莫想着再回去!”
  曲玲珑听的心中大愧,只是无法替那老太医说话,只能垂着眸子不敢再看。
  他这一揪一放着实吓人,好再那老太医身体甚好,缓了口气便无事了,又扭过脸问曲玲珑:“小夫人近来可常用什么凉物、或者熏过什么香?”
  曲玲珑听的脸色一变,抬眸看向顾西臣,果然那人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一急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托词。
  正支吾着,旁边的碧落忽然道:“冰镇绿豆汤!”
  她忽然出言引的众人都看了过来,见此碧落忙道:“近来天热,冰镇绿豆汤最是解暑,姑娘她用的便多了些。”
  老太医皱眉:“这绿豆却是寒物,再加了冰,若经常饮用确会让人肠胃受损,但它绝不至于有这般能在短短十几日间便可致人宫寒的毒效。”
  碧落噎了噎,也再想不出什么,望向曲玲珑暗暗着急。
  正在此时,一直未曾出声了的顾西臣忽然道:“娇娇,你那绣了茶花的香囊呢?”

  ☆、破裂

  “娇娇; 你那绣了茶花的香囊呢?”
  没想到这人一下便想到了这里,曲玲珑大惊,心绪上的激烈引的腹部更加的绞痛; 她强自忍着尽量不露出端倪道:“方才换衣服见上面污了,便扔了去。”
  顾西臣看着她; 眼眸微微眯起:“扔哪了?”
  小腹内疼的钻心,曲玲珑额上直冒冷汗,攥紧了手强撑着:“方,方才……一团乱……不知……”
  她声气儿渐小,说完再支撑不住; 一手捂着小腹趴到了旁边的梅花样式的洋漆小几上。
  她这模样吓了顾西臣一跳,哪还顾得再管什么绣茶花的香囊,忙闪过去将人儿抱到怀中,一面伸手揉她的小腹一面喝那老太医:“快看看!”
  老太医忙道:“小夫人这是宫寒引起的月事不调,却会使人疼痛不堪; 老臣这就开方子,这就开方子,一会儿煎好服下便会好上许多了。”
  “去厨房开!”闻言顾西臣沉着脸瞪向围在四处的一众丫鬟、婆子:“还有你们都给爷去厨房,一刻钟内爷若见不到这药,自去领一百棍仗!”
  莫说一百棍仗; 便是五十棍仗便能要了她们的命!众丫鬟、婆子吃吓忙不迭应下,跟着那太医走的干干净净。
  怀中人面色已苍白如纸,连平日里妍妍的眼晕也浅淡了不少,顾西臣看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一面不停的用内息轻揉她的腹部,一面柔声哄道:“爷在娇娇身边呢,娇娇忍忍,一会药就来了,服下就不疼了。”
  曲玲珑已经疼的意识模糊,再没力气想什么,也没力气应他。
  她这般当真是比刀砍在他身上还难受,顾西臣心中万分焦灼,又喝侍奉在门外头的粗使丫鬟:“去看看药好了没!快点!”
  外头的粗使丫鬟忙应着跑去厨房催了。
  厨房里堆满了丫鬟、婆子,刚将那太医开出的药放入药炉中,被这丫鬟一催,一个个又是添炭,又是扇扇子,急的恨不能口吐三昧真火瞬间将那药给煎好了。
  好再人多,这番紧赶慢赶终于在一刻钟内煎好,沥去药渣盛放到玉碗里,便着急忙慌的送进去。
  里面曲玲珑已经疼的晕了过去,顾西臣接过药自己喝下,再轻轻捏起她精致的下颔渡了进去。
  如此一口一口的将玉碗中的药全部喂下,这才抱着人进了内室,却在那玉兰鹦鹉鎏金立屏处停了下来冷声吩咐道:“崔嬷嬷,你着人将这清芷园上上下下排查一遍,不仅人、还有物,爷要知道她自来便用了什么,服了什么,可熏过什么香,闻过什么花!”
  崔嬷嬷闻言,神色一凛忙应声去了。
  见他这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旁人身上,跟在后头的碧落着实松了口气儿。
  崔嬷嬷办事利索,顾不得已经夜深,出去即刻便将这清芷园中的一众丫鬟、婆子、小子及那做饭食的厨娘一并拘到了前院,挨个儿问话排查,又着了可靠的丫鬟去这些人的房间中搜查。
  外头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动静不小,这内室里却一派安静,还似先前顾西臣斜靠在床榻里,将曲玲珑圈在怀中,一手依旧用了内息缓缓替她揉着小腹。
  那老太医开的药果然有些药效再经他用内息这般催化,这会儿功夫,怀中人儿一直紧蹙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渐渐平稳,想来是好多了。
  顾西臣一直低头望着她,面上神色莫辨。
  直到了那后半夜,崔嬷嬷这才进来回话,刚张了口却见顾西臣皱了眉瞪过来,赶忙闭上了嘴。
  将怀中人儿轻轻的放到床榻上,拿过秋香色的缠枝锦纹薄被小心的盖好,顾西臣这才轻声下了床榻带着崔嬷嬷出了内室。
  知道是要问话,崔嬷嬷忙道:“老奴俱都仔细盘问过,这些个下人并无不妥之处,奶奶平日里服用的饭食都是老奴一个个看过的,不可能混杂有不干净之物。”
  顾西臣皱眉,顿了顿道:“那房间可搜查了?”
  崔嬷嬷点头:“搜过了,也并未发现任何毒物,只剩下奶奶房中未曾搜查。”
  顾西臣听罢良久无言,半晌方挥手让她下去,自又进了内室。
  她睡的很是乖巧,还自他走时一般的模样,如云缎似的发乌鸦鸦的铺陈在玉枕上,眼周的红晕已经渐渐恢复为往日里的研红,许是他将她盖的严实了,润白的面上还透着些许嫣红,她便是这般睡着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顾西臣望着她顿了许久,方又轻手轻脚上了床榻将她小心的揽到自己怀中,就这么的看了一整夜。
  直到了东日高升,透过雕花窗柩照的满室亮堂,曲玲珑方悠悠转醒,还未醒神唇上立时便是一润,听那人在耳边问道:“娇娇醒了?身上可还疼?”
  一听他言,昨夜之事忽的纷至沓来,曲玲珑立刻清醒过来,不自觉的紧了神色:“好多了。”
  “那便好。”听他舒了口气,抱着她起来更衣洗漱。
  待收拾妥当,便又拉着她的手到了外室,坐于那护屏矮足短榻上,接过丫鬟手中端着的玉碗哄道:“昨个儿娇娇便是用的这药方解了疼痛,现下虽好上许多却不能断了,娇娇听话再服些。”
  他不再提香囊、宫寒一事,曲玲珑也不敢再多话引他察觉,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玉碗道:“我自己来。”
  这次顾西臣倒未再强喂她,将手中玉碗递给她,看着她用完,停了会儿才让崔嬷嬷摆饭食上来。
  似昨儿晚上之事未曾发生一般,顾西臣像前几日一般用了饭,将她抱到怀中叮嘱道:“今个儿商行出了些事,爷需过去看看,要晚间方能回,娇娇晚间用了药早些睡下,不必等爷。”
  见他竟绝口不提,曲玲珑虽纳罕,却也有丝庆幸忙点头应下。
  他一走,曲玲珑便忙借口谴走了崔嬷嬷,带着碧落进了内室,问道:“昨个儿发生了什么吗?”
  知她晕过去定不知后面的事,碧落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曲玲珑听的终是松了口气,暗道:原他以为是旁人做下的,怪不得不再问她香囊一事。
  不及多想,曲玲珑将针线篓拿过来扒了扒,她先前藏在这里的绣茶花的香囊果然还在。
  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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