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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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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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了可是我不这么理解。”,
    “哦,你说说,你是如何想的?”曾让顿时一乐,这小家伙,还真把自己随口说说的话当真了,两岁的孩子哪里明白好坏的道理。
    曾让轻视的表情,让曾一阳有些不爽,摆明了逗小孩玩嘛!曾一阳小眼珠一转,就说到:“难道受教育了,就一定是好人了?难道不受教育,长大了一定是坏人?”
    两个问题抛给了曾让,让他为难的是,这两个问题都不好回答,曾让当然明白教育是一种手段,一种育人向上,育人向善的方式,哪里有一定的事。
    “就拿父亲来说吧!”
    曾让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拿自己打比方呢?
    “也没听爷爷是如何教育父亲的,早在父亲成年之前,爷爷就已不在了,可是也不是学好了吗?”
    曾让听着这话别扭,心说自己从来就没当过坏人,这么在曾一阳的口里,就成了浪子回头了呢?
    “还有城东的刘麻子,他爹每天都拿着棍子从城东撵着他,追到城西,可谓教之严了吧!”
    曾让不知不觉就让曾一阳给带了进去,点头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可他抽大烟,上妓院,偷偷将家里的田地卖掉,还网罗了一群人,整天在街头打架,难道说他们家的家教不够严厉,父亲不够负责吗?显然不是。说明人学坏是本性所为,哪里是教育的结果。”曾一阳面带笑容的问着端坐在太师椅中的曾让,他心里打的小算盘就是,他曾一阳,天赋异禀,将来肯定不会学坏。希望老爹能有点人情味,晚几年再让他上学,他可知道,现在世道不太平,即便是一个安分求学的学子,也有肯能祸从天降,身陷囹圄,还是家里好。
    他也想过,自己要干一番大事业,至少是上个军校,然后从军,在将来的抗日战场上大出风头,杀的日寇丢盔弃甲。
    于是他很认真的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龄,估计能在18岁的时候上军校,小一点也行,也就是在三三年的时候成为一名军人。学个两年,出来后带上一排的将士,等到抗日战争爆发,他升任一个小连长不成问题。
    他以前的宅男生活中,不少都是看小说度过的,这类的小说可不老少。等他想明白在抗战中,‘连长=炮灰’的时候,他的小脸马上就白了,立马打消了要去从军的念头,对于黄埔的心也就淡了。
    算好了,最好一步一个脚印,抗战爆发前,最好弄到出国留学的公费名额,前脚出国,后脚抗战。等他学成归国的时候,正是建设祖国的好时期,到时候哥们也算是为国出力,算是爱国了吧!
    一想到,曾一阳即便是学字,也不忘带着自己,损一把。狠狠的说:“不想上学,我就要让你学,偏偏不能让你如愿。”嘴里说着狠话,可是脸上带着笑容。
    曾让无奈出门,只好认栽,摸着兜里的一把铜元,转了半天,才用十个铜元卖了一只三斤多重的甲鱼,自我安慰道:“甲鱼也算是鱼吧!可惜这东西上不得台面,希望能糊弄过去。”一般渔民都不会去抓王八,这东西长的难看,吃起来腥味也大。哪里想得到,野生的甲鱼,在90年代后,都成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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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时代最强音
    自从1840年以来,国人都是活的战战兢兢,一场鸦片战争,让大清国的脸面丢尽,让他们明白了天朝不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显然在蛮力方面要比他们强上许多,于是安心就在东南亚这一亩三分地上,当起了土地爷。
    有进步者,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满人是北方蛮夷,坏了国人的风水,于是,在南方有一个孔圣人的不知道几代弟子,冒称是上帝的儿子,要造反?老天都以为来了救星,十年不到,国人死了一小半,才意识到,这货哪里是救星,简直就是天上的扫帚星,灾星中的霉星。等到这货死了,还是病死的,算是善了。不符合国人对于大恶之人的处罚标准,怎么招少不了刮上三千刀,不然哪里解的了所有人的愤恨。
    乱世之中,举国上下的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和西方列强的差距到底在哪里,有什么办法可以缩短其中的差距吗?国耻家恨,汇成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就想凭借着洋人的技术,成就大清复苏之路。
    想不到,天灾**,在处理国际事务上,性格一向乖张的走一步,摇三步的大清国,单单就怕惹着了洋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连个东面的岛国,上面住着倭人的那个国家,摇身一变,变成了东洋人。虽说差一字,可不是存心吗?都知道大清国被洋人打怕了,冒出个东洋人来,咱大国天朝一点都不怵。没想,一场甲午之战,将大清国最后的一丝底气都给打没了。
    真正的成为了动乱之国,一方督抚成为一方皇帝,割据一方的苗头隐隐出现,等到全国铺天盖地般的练兵运动后,朝廷已经是名符实亡。革命党人前仆后继,置生死于度外,几场起义之下,中国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轰然倒塌,成立民国。
    民国,民国,其意就是人民之国。几年下来,人民困苦尤胜往年,可国家依然动荡,曾几何时,国人已经不对国家抱任何希望。
    直到有一天,北方的那只大熊,在一战中不堪战争重负,由其国中的革命党一击之下,帝国覆灭,俨然出现的是一个新的政体。社会主义,其实当时的国人那里知道社会主义是什么,是好是坏,哪怕是巴黎公社已经被镇压了足足四十多年。
    苏联的出现不是偶然,他在1922年,由数个国家组成。成为当时一个全新的政体,中国听到苏联的福音,主要就是列宁在1919年7月25日,首次表示要归还中国被占领土。
    “苏维埃政府把沙皇政府从中国人民那里掠夺的或与日本人、协约国共同掠夺的一切交还给中国人民以后,立即建议中国政府就废除1896年条约、1901年北京协议及1907年至1916年与日本签订的一切协定进行谈判。”,1920年,再次声明类似主张。
    这条建议,无异于给迷茫的中国知识分子阶级打了一剂强行针,以为中国真的可以依靠苏联的帮助,而重新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并和各国列强取得平等的国际地位。
    在当时北平,天津等北方,英法等国控制比较薄弱的地区,成立了数个学习小组,如饥似渴的研究中国的出路,以及**对于中国未来的意义。
    远在江南的曾让,收到了他亦师亦友的学长,李教授的书信,希望他能北上,共同探讨国家的出路。同时寄到的还有一封北京大学的聘用通知,通知的署名正是哪位大名鼎鼎的校长,蔡元培,蔡先生。他在当时中国地位最高的大学——北京大学当校长的时候,提出的‘思想自由,兼并包容’的办学思想,影响了数代中华大地上爱国的学子们。
    能接到如此受人尊敬的一位长者的书信,曾让即便再淡定,也不免激动的哆嗦起来。
    “小静,我们要去北京了。蔡先生希望我能去北大任职,小静,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二十年来的苦读,终于被认可了,我没有出国留过学,也一样能够成为大学讲师,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是民主的力量,是蔡先生的博大胸怀,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曾让语无伦次的说着,似乎要把多年来抑郁在胸口的那股闷气,在此刻,毫无保留的全部宣泄出来。
    他也想出国,也想到欧美去游历一番,可那里有钱去承担这样的花费呢?即便在国内掌握了英语,法语,日语,现在正在学习俄语,不久的将来,他可以掌握四门语言,除了少数国家语言不通外,天下之大,那里都可以去的。
    “北京?”陆静担忧的看着曾让。
    曾让用力的点头说:“是的,北京。我们可以见到很多只闻其名,未识其人的大学者。蔡元培先生、李大钊先生、陈独秀先生、周豫才先生、胡适之先生等等。到时候,我在北大教学,你可以选择去燕园读书,毕竟那里是教会学校,能够真真切切的体会西洋文化,学习西洋知识这不是你一直都想的吗?”
    “真的吗?”陆静动心了,说不想那是假的,结婚以来她一直都为自己只是上到大学预科班,就辍学和曾让结婚而失落。
    虽然,曾一阳的出现让她把所有的心思都开始转移到家里来,渐渐的想的东西就谈了。今天猛然一提起,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这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是一颗解不开的心结,现在又这样的好机会放在眼前,要说舍弃,那里舍得。
    陆静还是担心的说:“一阳还小,才三岁半,虚岁才四岁。我们都不在家,他怎么办?说是请个老妈子看家花不了几个钱,可孩子毕竟由母亲照顾才能更健康不是?”
    曾一阳顿时大为感动,哽咽的说道:“世上只有妈妈好。”
    曾让一时大为尴尬,儿子和自己不亲早就看出来了,两岁就填鸭似的让曾一阳读着学那,仅仅才一年多的时间,曾一阳的学识绝对可以和一个中学毕业生相比。唯一不足的是,曾一阳的字实在难看,歪歪扭扭的,像蚯蚓爬似地,不过孩子力气小,等大一点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把这点缺点给弥补全的。
    曾让虎目龙须的瞪了眼儿子,不满的说:“我怎么就不好了,想吃甲鱼给你买甲鱼;想吃黄鳝给买黄鳝;大闸蟹也不缺你的;即便想吃蛇都时不时的给你炖蛇羹;还要操心你的学业,我容易吗?我?”
    曾一阳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曾让驳的白口难辨。
    “甲鱼上不得席面,渔民抓到都放掉,给钱就卖;黄鳝都是乡下的张大叔送的;秋天的大闸蟹,满稻田里都是;至于大青蛇都是人家打死了,剥蛇胆,而扔掉的蛇肉;还好意思说都是好东西,我都一年多没有吃羊肉了。”曾一阳小口一张一合,就把他老爸的功劳都抹杀掉了。
    曾让顿时老脸一红,转头不去理曾一阳,握着陆静细白的双手,含情脉脉的说:“静,你说我们一起去北京,好吗?”
    语气甜腻的如同刚谈恋爱的小男生表白,曾一阳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浑身都起疖子。
    “这不是骗小女生吗?”曾一阳不满道,北京他不想去,这个时代没有一个大城市是干净的。不久之前,曾让带着他去了一次上海,好嘛?码头上到处是垃圾,乱点也就罢了,全上海就租借里两三条街还算干净,其中一条四马路还是红灯区,其他的都惨不忍睹。
    马粪、狗屎、人尿味,垃圾发酵出的臭味,弥漫在大街的各个角落。
    哪里比得上家里,在小县城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能够比得上的。想想当时的北京,人比上海还要多,环境指不定差成什么样。垃圾没人收,也就罢了;大清早的,还有背着粪篓子满大街穿街走巷的掏粪人,早上一醒来,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中,飘荡着丝丝缕缕的粪臭味,曾一阳光是想想就害怕。
    大人的事情,他一个小孩子哪里能干涉得了的。
    随着他母亲,面红耳赤的对着他父亲点了点头,他们家的事情就算定了下来了。走是肯定的了,也不过是差这么几天而已。
    见妻子答应,曾让有种开心的要欢呼的雀跃,鼓舞着他的心情,让他不禁情不自禁的亲了亲陆静的脸颊。
    被丈夫的突然袭击,弄得手足无措,低着头,扣着衣角,陆静小声的说:“行是行,不过眼看着我也要上学,为了不耽误学业,这几年我们就不能要孩子了?”说完,带着乞求的眼神,注视着曾让。
    曾让爽快的说:“行,我忍忍就好了,我们还年轻。”
    陆静感激的看了看曾让,丈夫是妻子的天,虽然已经是民国了,但这种思想还是没有覆灭。曾让能如此理解她,并让她完成心中的梦想,这已经够让她感动了,现在更是言听计从,连给曾家开枝散叶的大事都肯放下。
    陆静低声的说:“其实你不用忍,只不过……”
    曾让的耳朵贴在了陆静的嘴边,才勉强能听清妻子说的是什么。陆静是说一句,连就红一分;反观曾让是听一句,脸上的喜悦就重一层。
    “真的?”
    面对曾让的疑问,陆静是羞的头都要埋到胸口了。
    曾一阳一看,得得得,儿子在边上,竟然说起了闺房之乐。不合时宜的说:“合适吗?边上还有一大活人呢?”说完伸手指着自己,一脸得意的奸笑着看着他的父母。
    陆静顿时挂不住了,给曾一阳的头上来了一下。
    “啪——”声虽响,可不痛。不过他也明白适可而止,不然指不定要挨揍,即便曾让这个父亲总是板着个脸,像是他前世仇人似的对这曾一阳,可他知道,即便是曾让也舍不得打他,完全是为了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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