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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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的妖后喂不熟-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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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皇后娘娘,”军医解释道,“这具尸体骨盆松弛,应该是有过生育的人。”

    卫永昌忙叫军医上前,看个仔细。

    再三辨认,军医还是认定这尸体属于一个曾经生育过的女人,而不是皇后。

    “不是她,不是她!”卫永昌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

    没有找到尸体,就证明智伯瑶已经逃出去了,她没有死,他们还有机会见面,他还能见到她,拥抱她,活着的她。

    小将忙上前搀住他,却看到这位年轻的帝王,脸上流下一行泪水。

    卫永昌背过身去,不愿意叫旁人见到他的泪水:“母后,爱妃们都辛苦了,下去吧。”

    她们盯着卫永昌落寞的背影,一个个表情复杂,心有不甘,心底埋藏这一个巨大的谎言,在痛苦与害怕之中激荡,在快乐与恐惧之间漂流,一面暗自庆幸智伯瑶已经死了,另一面又在担心,若是卫永昌知道智伯瑶是怎样死的,一定不会轻饶了她们。

    “她没有死,她没有死,”卫永昌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在营帐中喝闷酒,“怎么会?她一个行动不自如的人,是怎么消失的?是不是未央的人提前得了消息,未央国之内有这样的谋士?”

    “圣上这边我来守着。”小将遣散营帐口的守卫,“你回去就好。”

    盯着里面跳动的烛火,卫永昌的影子,闻着酒的味道,听着他一碗一碗地灌醉自己,小将心里,比自己死了老婆还要难受。

    “怎么不休息?”淑太后问江水寒,“趴在缝隙那边看什么?”

    江水寒说:“我有些放心不下他,他的脸色很差。”

    “不管怎么说,他都以为智伯瑶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淑太后说,“他不会做什么傻事的,倒是你,看看,这两日都没有怎么睡,眼睛都黑了一圈。”

    “我很担心他……”江水寒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人给拉住了。

    她低头一看,拉着她的不止一双手。

    “贤妃姐姐,你要去哪里?”

    江水寒说:“我去看看圣上,别叫他做出什么傻事!”

    “娘娘!圣上以为皇后没有死,他不会做傻事的,我们是担心您,怕您一个不小心把真相说出来,到时候,妹妹几个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江水寒再三解释,却仍旧不能让她们相信自己是去照顾卫永昌的。

    她虽然心急,却也知道逼急了她们,对自己对朗儿没有半点好处,只好躺回去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沙拍在营帐上的声音,还有巡夜的军士身上铠甲与兵器碰撞的声音。

    她的父亲,成汉的将军,在这里度过了他的大半生,人死了,如同一抔黄土,跟旁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兵,他一手保卫的江山,他为成汉立下的汗马功劳将会被世人铭记!

    她的丈夫,将要完成她的父亲未竟的事业,踏过未央的土地,铸就一个辉煌盛世,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这就是她爱的人,有野心,有抱负,一双眼似乎有星辰叫她看一眼就陷进去,怪不得让她误了一生。

    至于智伯瑶所说的江将军是被卫永昌害死的说法,江水寒并不在意,江将军生前曾教诲过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王要臣子做什么,臣子就要做什么,这是江将军自己的选择。

    她所要做的,不过是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卫永昌的酒喝了一夜,江水寒的眼皮也一夜都没有合上。

    东风恶,欢情薄,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早起,太阳从东方升起,洒下橙色的光芒。

    卫永昌走出营帐,看到他的人,都暗暗吃了一惊:“圣上,您的头发!”

    “头发?”卫永昌拔出佩剑,借着反光,看到了自己一夜斑白的两鬓。

    真个是:

    一夜清霜变鬓丝。

    怕愁刚把酒禁持。

    玉人今夜相思不,想见频将翠枕移。

    真个恨,未多时。也应香雪减些儿。

    菱花照面须频记,曾道偏宜浅画眉。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都人齐和大风歌

    稳重如卫永昌,也要暗暗吃了一惊:“朕的头发……”

    原来世上真有一夜白头这回事,从前不信,只因未到断肠处。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

    营中斥候来报,探清了离驻地三十里处的未央大军战力,不到成汉兵士三成。

    四处寻不到智伯瑶,但是以她的身体状况,行走一步都异常吃力,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被有心人掳走了,而这个有心人,除了未央人,卫永昌想不到别的。

    卫永昌缓缓拔出剑来,指天道:“出兵!”

    自然是决定深入未央腹地,与未央人正面开战。

    江水寒看卫永昌饱受折磨的样子,多想告诉他:不要再心怀希望了,智伯瑶已经死了,再做什么也无法换回她。

    她想要他接受这个事实,不要再心怀虚无缥缈的希望,一次次因为期待和失望而饱受折磨,但是有人扯住了江水寒的袖子,那是哀求,也是威胁。

    “报!前方有一队未央骑兵出现!”

    “多少人?”小将又确认了一遍。

    “一队骑兵,越十几人。”

    卫永昌站上高台,果然看到远处,一队骑兵正在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骑兵,肩上扛着一面白色的大旗,看样子,是来与他和谈的。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请他们进来。”

    等那队人马靠近了,众人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女人,一身骑装,面色倨傲,腰间缠了一条皮鞭,看上去好不威风。

    “鹤庆公主?”淑太后辨认出来。

    “太后娘娘,许久不见。”鹤庆下马行礼。

    “成汉人的太后,这是安王妃,不可再称为公主了。”与鹤庆一同来的男子很不满地提醒着,看他锦衣华服,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军士。

    “这位是未央的王爷,安王。”鹤庆向淑太后介绍。

    真是一对有趣的夫妻,不直说“这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丈夫”,却要假意惺惺地说“这是安王妃”,“这是安王”,言语间是对彼此的看不上,但是又无法舍弃身上的身份。

    “对于昨夜未央军队袭击成汉皇的行宫,我皇深感抱歉,”鹤庆此行,正是为了昨晚之事而来,“是驻守边境的平王以为那是匪徒擅自出动,让圣上、太后和诸位娘娘受惊了。我皇已经严惩平王,并愿意奉上黄金万两来平息您的怒意。两国友好相处多年,我想成汉皇您也不想因为一两个小人的挑拨离间就让边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吧?”

    以为是匪徒?不管是如何糊涂的人,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但是如今未央方面派人和谈还奉上优厚的礼物,如果不接受,坚持开战,恐怕要被扣上“穷兵黩武”的罪名,是要被天下百姓所不齿。

    “既然只是一个误会,”卫永昌敲敲书案,“那朕就收下这份礼物,回去转告你们的皇,两国的友好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被中断。”

    “成汉皇您英明,我这就回去将此事禀告陛下,您的盛名会传颂千古!”

    卫永昌收下了黄金万两,送走了那些信使。

    有人在背后质疑:“皇上怎会糊涂至此!那些未央人分明是巧舌如簧,偷袭不成就把罪名推到一个小小的平王身上,撇得一干二净。”

    上述那些想法,卫永昌也想得到。

    “母后,儿臣有要事与你相商。”卫永昌要淑太后留在营帐之中,屏退左右。

    淑太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装,转向卫永昌:“圣上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瑶瑶一定在他们手上。”

    “只是他们如今大张旗鼓送上来求和,你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请求,”淑太后缓缓说,“答应了,那你就不能出兵。”

    “可朕实在不忍心,一想到瑶瑶可能在他们的手上饱受折磨,朕的心就不能平息怒火。”

    淑太后说:“既要一个好名声,又要坚持出兵,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皇上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这根本是做不到的。”

    “但朕可不这样想,”卫永昌说,“如果未央使臣来我方军营,不是求和而是心怀不轨,那朕就有了足够的出兵理由。”

    “看来,圣上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淑太后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

    “出兵的理由,一定要足够好。”

    淑太后说:“不论成汉未央,虽然风俗各异,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

    “看来母后跟朕想到一块去了。”卫永昌说,“为了孝,不管做出什么,都能够被百姓所称道。”

    “你要哀家死?”

    卫永昌拍拍手:“太后果然聪明,是一点就通。”

    “皇上可真敢开口。”淑太后冷眼看他。

    卫永昌笑笑:“太后你觉得自己可以拒绝?”

    “哀家从,是死,不从,也是死。”淑太后叹一口气,“这次出来,也看够了,从前怎么从一个婢女一步步爬到太后的位置,现在就怎么一步步折回去,说来,有几分好笑。”

    “毒药,匕首,”卫永昌说,“您看您想要哪一样?”

    “卫永昌!”淑太后再也不肯在他面前委曲求全,不避讳地喊出他的名字,“你歹毒至此,果真跟夜帝一模一样!”

    “你没有说错,而朕要比他更胜一筹,”卫永昌说,“他被你蒙蔽了十几年,而朕,把你这棵毒草连根拔起!”

    “卫永昌啊,卫永昌,你倒是机关算尽,”淑太后凄惨地笑了一声,“可你当真以为你会比夜帝更高明吗?”

    “朕不会被你这样的女人所骗,”卫永昌道。

    淑太后从书案上拾起匕首,借着天光查看匕首的锋芒,咬紧了嘴唇,将匕首插入自己的腹部,血液如鲜花一般在她的衣衫上绽放,而她粲然一笑:“你不比他强。”

    淑太后死的时候露出的笑容,是卫永昌所无法理解的。

    她将带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死去,往后,这个“无所不知”的皇就要一直一直笼罩在谎言的阴云之下,一个十几人参与的骗局,只手就能遮天!

正文 第两百章晚日寒鸦一片愁

    李不言来到边关的时候,仗已经打完了。

    确切来说,仗没有打起来过。

    他身上都是伤痛,那是牢狱生活给他留下的痕迹。

    李不言“啐”了一口,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边关的荒地上。

    这里从前是永帝的行宫,但是早已经被一把大火烧成灰烬。

    什么东西在他脚下碎成了两段,他挪开脚,慢慢将那东西拾起来。

    是一个玉簪子,成色不好,在大火之中变得面目全非,原本它该插在一个后妃的头上,陪伴她一路闪躲来自后宫的勾心斗角,见证她登上权力的顶峰或者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可惜,那可怜的女人,躲过了暗箭,却没有躲过明枪。

    看到这个簪子,李不言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原本五天的日程,被他缩减为三天。

    只是在繁华的未央小镇转悠了半天,李不言也没有找到哪一个宅子门口悬挂着“安王府”的牌匾。

    最后,李不言在一个说书先生那里找到了答案。

    “……说时迟,那时快,安王自愿请命,以身做诱饵,将成汉贼子引入陷阱之内,重伤他们,这才有了我们这些百姓的安宁!”惊堂木一拍,这个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故事,就在说书先生的口中落下帷幕。

    按照说书人的说法,是成汉人主动挑起战事,安王前去议和不成,就以身做饵,诱敌深入,重伤成汉皇,这才保得一方百姓平安。

    能从说书人口中听到的故事,必然是经过特殊的授意。

    百姓所知道的事实,并不是全然的事实。

    安王是不是真有那样的雄才大略,李不言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安王和王妃都在战火中死去,他是要去哪里接应智伯瑶?

    当初,一个神秘人将他从大牢里面掉包,只给了他只言片语,让他来未央找鹤庆公主,也就是后来的安王妃。

    现在王妃陨了,王府朽了,茫茫人海,他是要去哪里找智伯瑶?

    李不言漫无目的在小镇里面逗留了几日,并未发现任何有关智伯瑶的行踪。

    李不言虽然内心有些记恨智伯瑶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他,将他关入大牢之中,但他内心是有所愧疚的,尤其是在他听到后来智伯瑶几乎瘫痪在床动弹不得的时候,怨恨当初自己报仇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女子牵扯进来,她本来已经逃出牢笼,却被自己硬生生重新塞回魔鬼的手中,自己而后遭遇牢狱之灾这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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