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苦便灭。因淫欲缠，心生忧苦，于现法中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
所知、圣所见。如是瞋恚、睡眠、掉悔，若疑惑缠者，因疑惑缠故，心生忧苦；除
疑惑缠已，忧苦便灭。因疑惑缠，心生忧苦，于现法中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
不变，是圣所知、圣所见，是谓五因缘，心灭忧苦。”
“有五种原因，会令人内心生起忧愁苦恼。是哪五种原因呢？被贪欲束缚的人，因
为被贪欲束缚，内心会生起忧愁苦恼。同理，被瞋恨与嫉妒、昏沈与睡眠、激动不
安与后悔、疑惑束缚的人，因为被疑惑束缚，内心会生起忧愁苦恼。有五种方法可
以令人灭除内心的忧愁苦恼。是哪五种方法呢？被贪欲束缚的人，因为被贪欲束缚
，内心会生起忧愁苦恼；去除贪欲的束缚，就可以灭除内心的忧愁苦恼。因为贪欲
的束缚，内心生起忧愁苦恼的人，在现世灭除内心的忧愁苦恼之后，可以体证圣者
所知、所见的没有烦恼、永不染着。同理，瞋恨与嫉妒、昏沈与睡眠、激动不安与
后悔也是一样，被疑惑束缚的人，因为被疑惑束缚，内心会生起忧愁苦恼；去除疑
惑的束缚，就可以灭除内心的忧愁苦恼。因为疑惑的束缚，内心生起忧愁苦恼的人
，在现世灭除内心的忧愁苦恼之后，可以体证圣者所知、所见的没有烦恼、永不染
二三九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四○ 业相应品第二（19）尼干经第九
着。就是这五种方法可以令人灭除内心的忧愁苦恼。”
19。 “复次，更有现法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所知、圣所见。云何更有
现法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所知、圣所见？谓八支圣道（190），正见……
乃至正定，是为八。是谓更有现法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所知、圣
所见。”
“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令人在现世灭除内心的忧愁苦恼，体证圣者所知、所见的
没有烦恼、永不染着。是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令人在现世灭除内心的忧愁苦恼，
体证圣者所知、所见的没有烦恼、永不染着呢？是八正道，正见、正思惟、正语、
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就是这个方法，可以令人在现世灭除内心的忧
愁苦恼，体证圣者所知、所见的没有烦恼、永不染着。”
20。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二○）中阿含业相应品波罗牢经第十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拘丽瘦（277），与大比丘众俱，往至北村（278），住北村北尸摄和林（222）中
。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在拘利国游行时，与比丘众一起来到北村，
住在北村北边的尸摄和林之中。
2。 尔时，波罗牢（279）伽弥尼（230）闻沙门瞿昙（122）释种子舍释宗族，出家学道，游拘丽瘦，与大比
丘众俱，至此北村，住北村北尸摄和林中。彼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沙门
瞿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
、号佛、众佑（109）。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9），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
作证成就游。彼若说法，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25）。
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尊重礼拜，供养承事者，快得善利。彼作是念：我应
往见沙门瞿昙，礼事供养。
当时，波罗牢村长听说释迦族的佛陀，离开释迦族，出家修行，正在拘利国游行，
二四一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四二 业相应品第二（20）波罗牢经第十
与比丘众一起来到北村，住在北村北边的尸摄和林之中。佛陀的名声远播，周遍十方
，称说他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
天人师、佛、世尊。在现世中，他超越了一切的天、人、恶魔、梵天、各种修行人
、婆罗门，能够以自己的智慧亲自体证〔解脱〕，具足而生活。他所说的法，在文
义上彻底清净拜，，是导致尽苦之法。若能得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甚至尊重礼
拜，供养奉事，必得大利益。于是，心里想：“我应该去拜见佛陀，甚至礼拜供养
。”
3。 波罗牢伽弥尼闻已，从北村出，北行至尸摄和林，欲见世尊礼事供养。波罗牢伽弥
尼遥见世尊在林树间，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曜暐晔（280），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
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
波罗牢村长听到有关佛陀的传闻之后，从北村出发，向北前进到尸摄和林，想要去拜
见、奉事、供养佛陀。波罗牢村长从远处看见佛陀坐在树林中，端正美好，如众星
之中的明月，光明照耀，犹如金山之明亮，相貌庄严，有大威神，六根寂静，不受
干扰，内心调伏，平静默然。
4。 波罗牢伽弥尼遥见佛已，前至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世尊曰：“我闻沙门瞿昙
知幻是幻（281）。瞿昙！若如是说：‘沙门瞿昙知幻是幻。’彼不谤毁沙门瞿昙耶？彼
说真实耶？彼说是法耶？彼说法如法（240）耶？于如法无过、无难诘耶？”
波罗牢村长来到佛陀的前面，问讯作礼之后，坐在一旁，对佛陀说：“我听说佛陀
清楚地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佛陀！这样的说法：‘佛陀清楚地知道
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这句话没有毁谤佛陀吗？这句话是真实的吗？这
句话是如法的吗？这句话是完全正确的吗？这句话没有错误吗？这句话没有指责你
吗？”
5。 世尊答曰：“伽弥尼！若如是说：‘沙门瞿昙知幻是幻。’彼不谤毁沙门瞿昙，彼说
真实，彼说是法，彼说法如法，于法无过，亦无难诘。所以者何？伽弥尼！我知彼
幻，我自非幻。”
佛陀回答说：“村长！如果有人说：‘佛陀清楚地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
为。’这句话没有毁谤我，这句话是真实的，这句话是如法的，这句话是完全正确
的，这句话没有错误，这句话没有指责我。为什么呢？村长！因为我知道各种不同
二四三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四四 业相应品第二（20）波罗牢经第十
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但是我本身并无邪见及不善的行为。”
6。 波罗牢说曰：“彼沙门、梵志所说真实，而我不信彼说沙门瞿昙知幻是幻。”
波罗牢村长说：“虽然我不相信他们所说：‘佛陀清楚地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
善的行为。’不过照你这么说那些修行人、婆罗门所说的话的确是真实的。”
7。 世尊告曰：“伽弥尼！若知幻者，即是幻耶？”波罗牢白曰：“如是，世尊！如是，
善逝！”
佛陀便问：“村长！如果有人清楚地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那么这个
人就一定会具足邪见及不善的行为吗？”波罗牢村长回答说：“是的，世尊！是的
，善逝。”
8。 世尊告曰：“伽弥尼！汝莫自误，谤毁于我！若谤毁我者，则便自损，有诤有犯，圣
贤所恶，而得大罪。所以者何？此实不如汝之所说。伽弥尼！汝闻拘丽瘦有卒（282）耶？
”答曰：“闻有。”
佛陀便说：“村长！你不要自己误了自己，并且毁谤我！如果你毁谤我，将会使自
已受到损失，引起诤论？冒犯圣人，受到一切贤圣者的厌恶，终将遭受苦报。为什
么呢？因为你所说的并非事实。村长！你知道拘利国有发髻下垂的佣人吗？”村长
回答说：“知道。”
9。 “伽弥尼！于意云何？拘丽瘦用是卒为？”答曰：“瞿昙！通使杀贼（283），为此事故，
拘丽瘦畜是卒也。”
佛陀又问：“村长！为什么拘利国要雇用发髻下垂的人呢？”村长回答说：“佛陀
！为了防止拘利国中的盗贼及为了在拘利国中传达消息。因此，拘利国要雇用发髻
下垂的人。”
10。 “伽弥尼！于意云何？拘丽瘦卒为有戒？为无戒耶？”答曰：“瞿昙！若世间有无
戒德者，无过拘丽瘦卒。所以者何？拘丽瘦卒极犯禁戒（85），唯行恶法。”
佛陀又问：“村长！你认为如何？拘利国所雇用的这些发髻下垂的人是有戒德者？
还是无戒德者呢？”村长回答说：“佛陀！如果说世界上有不守戒律的人，那么这
些人就是拘利国所雇用的这些发髻下垂的人。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违犯戒律，造作
邪恶不善的行为。”
11。 复问∶ “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知，我不问汝。若他问汝：‘波罗牢伽弥尼知拘
二四五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四六 业相应品第二（20）波罗牢经第十
丽瘦卒极犯禁戒，唯行恶法。因此事故，波罗牢伽弥尼极犯禁戒，唯行恶法。’若
如是说，为真说耶？”答曰：“非也，瞿昙！所以者何？拘丽瘦卒见异、欲异，所
愿亦异。拘丽瘦卒极犯禁戒，唯行恶法；我极持戒，不行恶法。”
佛陀又问：“村长！虽然你有如此的见解〔即知幻者，即是幻〕，也知道这样的事
情〔即拘丽瘦卒极犯禁戒，唯行恶法〕，我不会说你违犯戒律，造作邪恶不善的行
为。可是如果有其他人说你：‘波罗牢村长知道拘利国所雇用发髻下垂的人，违犯
戒律，造作邪恶不善的行为。因此，波罗牢村长违犯戒律，造作邪恶不善的行为。
’这样的说法，你认为是真实的说法吗？”村长回答说：“这样的说法并非真实的
说法。为什么呢？佛陀！因为拘利国所雇用发髻下垂的人有不同的见解、不同的欲
望，愿望也不同。他们违犯戒律，造作邪恶不善的行为；可是我遵守戒律，不造作
邪恶不善的行为。”
12。 复问：“伽弥尼！汝知拘丽瘦卒极犯禁戒，唯行恶法，然不以此为犯禁戒，唯行恶
法；如来何以不得知幻而自非幻？所以者何？我知幻，知幻人，知幻报，知断幻。
伽弥尼！我亦知杀生，知杀生人，知杀生报，知断杀生。伽弥尼！我知不与取，知
不与取人，知不与取报，知断不与取。伽弥尼！我知妄言，知妄言人，知妄言报，
知断妄言。伽弥尼！我如是知、如是见。若有作是说：‘沙门瞿昙知幻即是幻者。’
彼未断此语，闻彼心、彼欲、彼愿、彼闻、彼念、彼观，如屈伸臂顷（284），命终生地狱
中。”
佛陀又问：“村长！既然你不会因为知道‘拘利国所雇用发髻下垂的人违犯戒律，
造作邪恶不善的行为’，而使自己也违犯戒律，造作邪恶不善的行为，那么为什么我
不可以是清楚地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但是我本身并无邪见及不善
的行为呢？为什么我可以清楚地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但是我本身并
无邪见及不善的行为呢？因为我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知道具足各种
不同邪见及造作不善行为的人，知道具足各种不同邪见及造作不善行为者的报应，
知道应该断除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村长！我也知道杀生的行为，知道杀
生的人，知道杀生者的报应，知道应该断除杀生的行为。村长！我知道偷盗的行为
，知道偷盗的人，知道偷盗者的报应，知道应该断除偷盗的行为。村长！我知道妄
语的行为，知道妄语的人，知道妄语者的报应，知道应该断除妄语的行为。村长！
二四七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四八 业相应品第二（20）波罗牢经第十
我知道上述的这些事情。如果有人说：‘佛陀清楚地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
行为，所以佛陀也具足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并且不舍弃这种说法，坚
持这样的心念、欲望、愿望、听闻、念头、观念，那么此人在死后将会很快受到地
狱的报应。”
13。 波罗牢伽弥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