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的报应。”
13。 波罗牢伽弥尼闻已，怖惧战栗，身毛皆竖，即从⊕座起，头面礼足，长跪又手，白世
尊曰∶ “悔过！瞿昙！自⊕首！善逝！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我
以妄说沙门瞿昙是幻。唯愿瞿昙受我悔过，见罪发露，我悔过已，护不更作。”
波罗牢村长听完佛陀的话后，心生畏惧，颤抖不已，毛发竖立，便从座起身，顶礼
佛足，长跪合掌，告诉佛陀：“我向佛陀忏悔，向佛陀自首。我是愚痴者、心不安
定者、不善者。为什么呢？因为我说‘佛陀知道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所
以佛陀具足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这是错误不实的。请佛陀接受我的忏
悔，接受我的表白，我忏悔后，一定会防护自己不再犯过。”
14。 世尊告曰∶ “如是，伽弥尼！汝实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谓汝
于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妄说是幻。然汝能悔过，见罪发露，护不更作，如是，伽
弥尼！若有悔过，见罪发露，护不更作者，则长养圣法而无有失。”
佛陀回答说：“的确！村长！你实在是个愚痴者、心不安定者、不善者。为什么呢
？因为你错误地说‘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具足各种不同的邪见及不善的行为。
’不过你能忏悔、表白、防护自己不再犯过，如此，村长！能够忏悔、表白、防护
自己不再犯过者，必定能在贤圣之法有所增长，不会退失。”
15。 于是，波罗牢伽弥尼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瞿昙！有一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
说：‘若有杀生者，彼一切即于现法受报，因彼生忧苦；若有不与取、妄言，彼一切
即于现法受报，因彼生忧苦。’沙门瞿昙！于意云何？”
于是，波罗牢村长合掌告诉佛陀：“佛陀！有一类修行人、婆罗门有如此的见解、
如此的说法：‘造作杀生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在现世遭受报应，并因此而生忧
愁苦恼；造作偷盗、妄语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在现世遭受报应，并因此而生忧
愁苦恼。’佛陀！对于这样的说法，你认为如何？”
16。 世尊告曰：“伽弥尼！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村邑中，或有
一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若有问
二四九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五○ 业相应品第二（20）波罗牢经第十
者：‘此人本作何等？今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
乐如王？’或有答者：‘此人为王杀害怨家，王欢喜已，即与赏赐，是以此人头冠
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伽弥尼！汝如是
见、如是闻不？”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佛陀便问：“村长！我现在问你，你可以依据你认为是对的来回答。村长！你认为
如何？或许在你的村中，有人头戴花鬘，身涂香水，犹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妓的
娱乐。有人间说：‘他为什么能够头戴花鬘，身涂香水，犹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
妓的娱乐呢？’有人回答说：‘他为国王杀害怨仇，因为国王高兴，所以给他赏赐
，让他头戴花鬘，身涂香水，犹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妓的娱乐。’村长！你看见
过、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村长回答说：“我看见过，佛陀！我听说过，将来也
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17。 “伽弥尼！又复见王收捕罪人，反缚两手，打鼓唱令，出南城门，坐高标下而枭其
首（285）。若有问者∶ ‘此人何罪，为王所戮？’或有答者：‘此人枉杀王家无过之人，是
以王教如是行刑。’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答曰：“见世，瞿昙！已闻
，当闻。”
佛陀又问：“村长！国王拘补罪人，将他的双手反绑，鸣鼓，带到街上游行，出了
南城门以后，将他砍头，悬在木头上。有人问说：‘他是犯了什么罪，才被国王砍
头？’有人回答说：‘他错杀与国王无怨仇之人，所以才会被国王下令砍头。’村
长！你看见过、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村长回答说：“我看见过，佛陀！我听说
过，将来也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18。 “伽弥尼！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若有杀生，彼一切即于现法受报，
因彼生忧苦。’彼为真说？为虚妄言？”答曰∶ “妄言，瞿昙！”“若彼说妄言，
汝意信不？”答曰：“不信也，瞿昙！”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伽弥尼！”
佛陀又问∶ “村长！如果有修行人、婆罗门有如此的见解、如此的说法：‘造作杀
生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在现世遭受报应，并因此而生忧愁苦恼。’这样的说法
是真实的？还是虚妄不实的呢？”村长回答：“这样的说法是虚妄不实的，佛陀！
”佛陀又问：“对于虚妄不实的说法，你会生起信心吗？”村长回答说：“对于虚
妄不实的说法，我不会生起信心，佛陀！已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村长！”
二五一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五二 业相应品第二（20）波罗牢经第十
19。 复问：“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村邑中，或有一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
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若有问者：‘此人本作何等？今头冠华鬘
，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或有答者：‘此人于他国
中而不与取，是以此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
乐如王。’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
佛陀又问：“村长！你认为如何？或许在你的村中，有人头戴花鬘，身涂香水，犹
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妓的娱乐。有人间说：‘他为什么能够头戴花鬘，身涂香水
，犹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妓的娱乐呢？’有人回答说：‘他在别的国家偷盗财物
，所以能够头戴花鬘，身涂香水，犹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妓的娱乐。’村长！你
看见过、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村长回答说：“我看见过，佛陀！我听说过，将
来也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20。 “伽弥尼！又复见王收捕罪人，反缚两手，打鼓唱令，出南城门，坐高标下而枭其
首。若有问者：‘此人何罪，为王所戮？’或有答者：‘此人于王国而不与取，是以
王教如是行刑。’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答曰：“见也，瞿昙！已闻，
当闻。”
佛陀又问：“村长！国王拘捕罪人，将他的双手反乡，鸣鼓、带到街上游行，出了
南城门以后，将他砍头，悬在木头上。有人间说：‘他是犯了什么罪，才被国王砍
头？’有人回答说：‘他在这个国家偷盗财物，所以才会被国王下令砍头。’村长
！你看见过、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村长回答说：“我看见过，佛陀！我听说过
，将来也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21。 “伽弥尼！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 ‘若有不与取，彼一切即于现法受报
，因彼生忧苦。’彼为真说？为虚妄言？”答曰：“妄言，瞿昙！”“若彼说妄言
，汝意信不？”答曰：“不信也，瞿昙！”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伽弥尼！”
佛陀又问：“村长！如果有修行人、婆罗门有如此的见解、如此的说法：‘造作偷
盗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在现世遭受报应，并因此而生忧愁苦恼。’这样的说法
是真实的？还是虚妄不实的呢？”村长回答：“这样的说法是虚妄不实的，佛陀！
”佛陀又问：“对于虚妄不实的说法，你会生起信心吗？”村长回答说：“对于虚
二五三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五四 业相应品第二（20）波罗牢经第十
妄不实的说法，我不会生起信心，佛陀！”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村长！”
22。 复问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村邑中，或有一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
，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若有问者：‘此人本作何等？今头冠华鬘，杂
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或有答者：‘此人作妓
，能戏调笑，彼以妄言令王欢喜，王欢喜已，即与赏赐，是以此人头冠华鬘，杂香涂
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
？”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佛陀又问：“村长！你认为如何？或许在你的村中，有人头戴花鬘，身涂香水，犹
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妓的娱乐。有人间说：‘他为什么能够头戴花鬘，身涂香水
，犹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妓的娱乐呢？’有人回答说：‘他为国王找来的歌妓能
带给国王娱乐嬉笑，或者他所说的妄语能令国王高兴，因为国王高兴，所以给他赏
赐，让他头戴花鬘，身涂香水，犹如国王般地享受歌舞唱妓的娱乐。’村长！你看
见过、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村长回答说：“我看见过，佛陀！我听说过，将来
也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23。 “伽弥尼！又复见王收捕罪人，用棒打杀，盛以木槛，露车载之，出北城门，弃着
堑（30）中。若有问者：‘此人何罪，为王所杀？’或有答者：‘此人在王前妄有所证，
彼以妄言欺诳于王，是以王教取作如是。’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答曰
：“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佛陀又问：“村长！国王拘捕罪人，用木棒殴打杀害，再装入木制的囚车，从北城
门出去，丢弃在护城河中。有人问说：‘他是犯了什么罪，才被国王杀害？’有人
回答说：‘他在国王面前作伪证，以妄语欺骗国王，所以才会被国王下令杀害。’
村长！你看见过、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村长回答说：“我看见过，佛陀！我听
说过，将来也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24。 “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若有妄言，彼一切即于现
法受报，因彼生忧苦。’彼为真说？为虚妄言？”答曰：“妄言，瞿昙！”“若彼
说妄言，汝意信不？”答曰：“不信也，瞿昙！”世尊叹曰∶ “善哉！善哉！伽弥尼
！。”
佛陀又问：“村长！如果有修行人、婆罗门有如此的见解、如此的说法：‘造作妄
二五五 中阿含经卷第四
二五六 业相应品第二（20）波罗牢经第十
语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在现世遭受报应，并因此而生忧愁苦恼。’这样的说法
是真实的？还是虚妄不实的呢？”村长回答：“这样的说法是虚妄不实的，佛陀！
”佛陀又问：“对于虚妄不实的说法，你会生起信心吗？”村长回答说：“对于虚
妄不实的说法，我不会生起信心，佛陀！”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村长！”
25。 于是，波罗牢伽弥尼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甚奇！瞿昙所说
极妙，善喻善证。瞿昙！我于北村中造作高堂，敷设床褥，安立水器然大明灯。若
有精进沙门、梵志来宿高堂，我随其力，供给所须。有四论士（286），所见各异，更相违
反，来集高堂。于中论士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斋、无有咒说（214），无善恶业，
无善恶业报，无此世彼世，无父无母（215），世无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216），此世彼
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
于是，波罗牢村长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掌向佛，告诉佛陀：“佛陀的说法真是
稀有罕见，能够引用譬喻加以说明。佛陀！我在北村中有一幢房舍，并且备妥了床
铺、饮食、明灯。如果有努力修习的修行人、婆罗门前来住宿，我都尽力供给他们
的一切需要。曾经有四位主张不同，互相对立的宗教导师，住宿在此房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