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这两次萧条阶段，商业银行的存款数量还上升了 &＋ 至 （＋ ，而不是 像 〃##—
〃#％’ 年那样出现了下降。
〃#％’ 年 〃’ 月之后的第一次银行业危机是以银行倒闭浪潮为标志的，之所以会爆发
这种倒闭浪潮，可能是因为 ’ 年代的贷款和投资质量欠佳。继美国银行于 〃#％’ 年 〃
月倒闭之后，/0112345 总裁告诉委员会：“ 储备银行已经为美国银行头寸的改善努力了一
年或一年以上，尽管没有什么证据显示银行的头寸遭受了损失。”委员会主席 6… /… 7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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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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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美国银行的情况在 ％！％ 年 & 月份时可能并不令人满意。！〃# 然而，接下来美国银行
清算期间的对外支付记录表明，如果在倒闭时银行资产已遭受了任何永久性的损失，那
么其对外支付量就不会如此之大。
无论在第一次银行业危机时最初的银行倒闭事件实际情况如何，！’ 年代后期贷款
和投资质量的任何事前下滑或者就是在那一时期收购了低质的贷款和投资，都仅仅对
接下来的银行倒闭事件产生了非常微小的影响，即使 ！’ 年代后期的贷款和投资质量与
！’ 年代早期相比没有任何差别，情况也是如此。如我们所见，银行体系作为一个整体，
它试图仅仅通过存款的乘数紧缩效应，进而通过资产的乘数紧缩效应来满足储户的货
币需求。在这种情况下，无论银行持有的资产质量如何，任何原因导致的银行挤兑在某
种程度上都是合理的。银行不得不在市场上抛售资产，这不可避免地会使这些资产的
市场价值下跌，进而导致银行持有的其他资产出现贬值。正是银行所持资产市场价值
的下跌，尤其是债券组合市值的下跌，而不是特定贷款或特定债券出现违约，成为导致
资本受损最为重要的原因，而资本受损又进一步导致了银行歇业。！〃 在 （） *） ＋；…。/00
担任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副总裁期间，他于 ％1 年 ！ 月向银行的董事会提出，许多银
行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其债券账户出现了严重的贬值：“ 如果债券市场的境况能够更好一
些，并且债券价格处于上升之中。。那么在很多情况下，目前由于债券账户贬值而遭受
损失的那些银行的状况就可以自动得到改善，不会立即陷入危机之中。”！〃％根据银行监管
部门的判断，当银行持有的债券质量好在到期时能够得到全额承兑时，由于这些债券有
活跃的市场和连续报价机制，银行的资本反而要比其持有那些缺乏有效的市场和报价
的债券时更有可能受到损害。因为对后一种债券而言，只要没到期，债券很可能就以面
值来记账；只有发生了实际违约和推迟支付才会降低监管部门对其的评价。因此，看起
来似乎很矛盾的是，正是银行认为流动性格外好、可以作为次级储备的那些资产最终对
银行的清偿力带来了最为严重的威胁。
上述情况的一个最为极端的例子就是英国脱离金本位制度之后的经历。政府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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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056，758/0，95：） ；，，％1’）
％1 年 ’ 月 1’ 日由纽约州银行督察（7/？ @5…A B838/ B；C/…468/6D/68 5E ＋36A0）关闭的联邦银行和信托公司
（ F/D/…38456 ＋36A 36D G…；08 H5IC36J）主席解释道，该银行多年来一直繁荣发展，“ 事实上，一直到过去的数月为止，由
于债券和其他证券陷入了全国性的迅速、不可预见的贬值之中，公司所持债券和证券价值的逐渐下降才导致银行的
资本结构受损”（ ！〃##％&’（） （*＋ ；’*（*&’（） ！…％〃*’&），75K） &，％1，C） 1’1》）。
在同一时代，*） （） L5：D0I48M 在其对美国银行体系的解释中写道：“ 债券价值的下跌最早开端于 ％！％ 年的城
市房地产债券，接着在 ％1 年延伸到外国债券和土地银行债券上。而当一级 债 券 受 到 极 大 的 影 响 之 后，债 券 价 值
的下跌就开始威胁到整个银行体系，尤其是大型的城市 银 行：从 ％1 年 中 期 至 ％1！ 年 中 期，铁 路 债 券 的 市 场 价 值
下降了近 1NO ，公共事业债券下降了 ！&O ，工业债券下降了 ！！O ，外国债券下降了 P〃O ，甚至连美国政府债券的市
场价值 都 下 降 了 ’O ”（ *） （） L5：D0I48M，。… ！…（*/’*/ 01％2&12％ 〃3 4#％’&（* 5（*6’*/，Q56D56，*5；8：/D。/，％11，C）
’N）。我们感谢 R36；/： L588：4/S 提供了这一资料来源。
＋…3J 23II56D 在其对 ％1！ 年银行歇业事件的评论中写 道：“ 情 况 已 经 发 展 到 了 这 样 一 种 地 步，较 为 强 健 的 银
行被较为弱势的银行拖累了，这部分是因为后者利用了前者的准备金，部分是因为处于困境中的银行不得不对其投
资组合进行清算，这损害了其他所有银行的投资组合的价值”（“ 24085…4=3： ；68…5D；=8456”，5（*6’*/ 012＋’7，＋5…D 5E L5KT
/…65…0 5E 8M/ F/D/…3： */0/…K/ BJ08/I，％P，C） ！％）。
234056，758/0，95：） ；，F/S） ！N，％1） 另外，参阅上文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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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大萧条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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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下降了 〃’（ ，高等级企业债券价格下降了 ’（（ 参阅 〃#％ 年 〃 月 〃〃 日公开市场政
策委员会的原始会议记录，上文已引用），显然，这种下降反映的不是 ’ 年代的信贷质
量出现了任何下滑，也不是银行业任何真正意义上的“ 不健全”。这种下降反映的是银
行强制抛售债券造成的必然影响，而银行抛售债券是由于发放给储户的超额货币的巨
大乘数效应使得银行必须减少自身持有的资产数量。
如果说信贷质量的下滑或不健全的银行业扣动了危机的板机（ 某种程度上来说的
确如此），那么其射出的那发具有杀伤力的子弹就是，在不引起存款的乘数紧缩效应的
情况下，银行体系无法获得更多的高能货币来满足由此产生的储户对货币的需求。银
行体系的这种无能为力影响了银行倒闭事件的严重程度和重要性，同样也导致了银行
倒闭事件对货币存量的间接影响。在未能获得更多高能货币的情况下，在法定准备金
之处仅仅持有美国政府债券对于因为“ 不健全”银行的最初倒闭而遭受挤兑的那些银行
来说根本无济于事。如果这些银行的资产构成未能仅通过增强储户的信心来阻止挤兑
行为，那么银行仍然不得不在市场上抛售其持有的政府债券，以此来获得所需的高能货
币，并且很多银行就会倒闭。！〃# 相反，如果银行从任何途径获得了更多的高能货币来满
足储户的货币需求，而不需要利用贷款和资产的乘数紧缩效应，那么银行资产的组成就
几乎是无关紧要的了。这样即使是扣动板机，也只会是放了空枪而已。银行就没有必
要抛售自身持有的资产。资产的市场价格就不会出现大幅度的下降，银行的资本账户
也就不会遭受损失。一些不健全银行的倒闭就不会引起如此多的其他银行出现清偿力
不足的问题（ 比 ’ 年代大量银行倒闭时还要多）。而且即使大量的银行由于不健全而
倒闭了，由储户、其他债权人和股东来承担损失，并且损失的规模可以和实际情况相提
并论，但如果没有伴随着货币存量的大幅度下降，那么这只会是一个令人遗憾的事件，
而不是一场大灾难。
）* ％* ％！ 联邦储备体系的态度
美国银行的倒闭使得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董事们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从 〃#％’ 年
〃 月中旬到 〃#％〃 年 ＋ 月，他们一次次地开会，讨论储备银行在会员银行歇业问题上应
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以及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避免这种歇业的出现。他们非常
清楚，银行倒闭事件不仅严重冲击了人们对商业银行的信心，也严重冲击了人们对联邦
储备体系的信心。当时的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董事会副主席 ；…。/ 0* 123/4 向董事们转
述了纽约州北部地区一位银行家的评论，即美国银行的倒闭“ 比近年来的任何其他事件
都更为严重地冲击了人们对联邦储备体系的信心”。！〃 银行业陷入困境之后，在联邦储
备委员会和公开市场政策委员会举行的第一次联合会议上，联邦储备委员会委员之一
562789 ：；77。《 指出“ 目前银行的处境要比信贷的状况更为重要，他还询问各位总裁，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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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银行除了法定准备金之外，仅持有美国政府 债 券，那 么 联 邦 储 备 体 系 将 面 临 更 大 的 对 市 场 进 行
干预的压力，即通过提供更多的高能货币来支持这些债券的价格。但是，这只是问题的一个 方 面，与 信 贷 质 量 下 滑
可能造成的影响完全是两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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