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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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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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把梅氏集团持有的云生的股份转到傅岑川名下,“我以为你跟梅传圣已经沟通好了;要不是他把股份全都转到梅蔓名下;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只能说你低估了他对梅蔓的重视程度;而我们低估了傅岑川在梅蔓心中的地位。”
  “订婚宴那边还是要过去一趟;毕竟关系到云生的脸面。”傅逸之按了按眉心,“梅家怎么闹是他们的事;我们这边不能乱。”
  “确实要过去,好好的订婚宴没有女主角;怎么都说不过去。”傅斯维却好像胜券在握地说:“今晚记者朋友那么多,不趁这个机会公布一些旧事,岂不是浪费了。”
  傅逸之撇他一眼,不苟言笑:“都安排好了?不要出岔子。”
  “放心,一直盯着,两手准备。”傅斯维手指在唇边掠过,“这个事情处理完,我才有精力去做另一件事。”
  傅逸之闻言侧身,想从傅斯维突然浮现笑意的表情上探出究竟,“我不建议你在那件事情上做文章,那是一招险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
  傅逸之眉一扬,“阿维,你跟我开玩笑?”
  “父亲,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成家吗,别人都能接受,怎么就不能接受她?”傅斯维起身,两手插——在裤子口袋。
  “她算什么……”傅逸之蹙眉。
  “她?”斯维嘴角一抹笑,“父亲,可别忘了,在爷爷的遗嘱里,她可是云生正牌的主人。”
  “我提醒过你,没有这件事。”
  “一辈子这么长……”斯维笑意未尽,“以后的事又有谁能料得到,还是保险一点好,更何况——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背后的人还想说,傅斯维已经把门拉开,“父亲,再不过去就要迟到了。”
  傍晚六时不到,金碧辉煌的市中心最高那幢大厦,最高那一层,最奢华的布置,只为这一场订婚宴席。
  客人纷纷入席,傅岑川独自一人站在被屏风隔断的角落,望着脚下整座城市。
  他在早晨醒来之后便已经有了决定,只是没有算到梅蔓这么决绝,即使离开,也要在他心里留下不可去掉的一段记忆,她就是要让他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对他从未改变。这个丫头,就连放弃也是那么默默地壮烈。
  佳慧那边的事应该办得差不多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太可惜,虽然有些急了,但只要能达到他想要的舆论效果就行了。他一直不想去争,只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为了自保而已。
  他已经记起来了,很奇怪,当下并没有很强烈的冲击,除了失落,还是失落,他错过了她又一个两年。
  虽然有更急的事想要去做,他也只能先处理好这一摊事情,才有精力去找她。
  茹薏,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很快就会结束一切,到你身边。
  “傅先生,时间就要到了。”
  “哦。”傅岑川笑着对过来的人道,“忠叔,我竟然有点担心了。”
  “阿川,放心吧。”
  傅岑川远远望一眼热闹的大厅,快步走去。
  “这位小姐,你不能进去。”服务生很有礼貌地拦截住不在名单上的女士。
  “我今晚必须要见到傅岑川!”
  争执声引来主管模样的人来协调,“女士,这是私人宴席,很抱歉没有邀请函不能参加。请问您是哪位客人的朋友?如果需要找人,我可以帮您联系。”
  “让我见他,我只要问他一句话。”茹薏已经看到那个清瘦的身影,就要冲进去,被硬生生拦下来。
  “这位女士,请您尽快离开,今晚很多媒体都在场,请不要让大家都难做。”主管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竟然奏效了。
  茹薏停下来,空气中她和黑色礼服的傅岑川眼神交汇。
  只是无意中一瞥,傅岑川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看到她,一身洁白落地长裙,长发挽起,她画了不浓不淡的妆,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要把整个宴席的人都给比下去。
  那是怎样的眼神,失而复得?暗自欣喜?还是惴惴不安?她像是在等,等他走过去。
  傅岑川只是看着她,然后除了转身,没有其他的动作。
  “傅岑川——”
  她声音传来,他脚步一滞,心下却被揪得有些痛。
  他差点忘了,那个一盆冷水从楼上泼下去,十年感情一刀两断的烈性子如她,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对我太好,不然我会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突然发生的“意外”,已经引得在场的媒体不停歇的闪光灯。
  “傅先生——”“傅先生能否解释一下……”
  现场难免骚乱,在场的宾客纷纷侧目,傅岑川面无表情地转身,他眼中只有那个一袭白衣的女人,他朝她走去。
  “傅先生请问您和这位女士认识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有消息称傅先生订婚后会离开云生集团参与梅氏集团的管理,是否属实?”
  “听说梅小姐不会出席今晚的订婚宴,梅傅两家联姻受阻,是不是跟这位小姐有关?”
  两边记者在不停地发问,客人们脚步移动过来,人群自动形成一条通道,一头是茹薏,一头是正在步步靠近的傅岑川。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傅逸之非常不满,“有她在总要坏事。”
  “不用担心,阿川不记得她。”傅斯维饮尽杯中酒,“我去处理。”
  “你留在这里。”傅逸之阻止他,“这个事情你不要出面。”
  “父亲。”斯维急忙快步走到他面前,“您——”
  “怎么?害怕我伤了她?”傅逸之笑,“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我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说着便从斯维身边擦身而过,眼神却一直盯着骚乱的人群。
  “傅先生——”“傅先生请您说句话。”
  直到两人之间只有一个半米不到的距离,四目相对,周围变得安静,只听见互相的心跳。
  “傅岑川,我是茹薏,我来找你了。”
  “茹小姐……”压抑住内心的复杂,傅岑川一张脸一如既往地清冷,“请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我,目的何在?”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引起一片哗然。
  茹薏脸色一沉,咬住嘴唇让自己忍住,“你故意的,傅岑川,你早就记起来了对不对,耍我好玩吗,不就是怪我这两年——”
  “茹小姐!”傅岑川喝断她的话,“今天的场合,我需要朋友的祝福,不是由着你捣乱的,我再说一次,我并不认识你,我对你无端的骚扰已经达到忍受的极限,请你自行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他说完,就这样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连续不断的闪光灯。
  对不起,至少我现在还不能跟你相认。傅岑川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他要尽快结束这一切,面对面却只能装作陌生人,这样的感觉太痛苦,太折磨。
  “看来你的女朋友要难过了,我替你好好照顾她。”傅逸之消失在人群中,很快,一切便恢复如常,她也已经不在。
  “各位来宾……”司仪敲着酒杯唤回大家的注意力,“欢迎大家莅临傅先生和梅小姐的订婚仪式,刚才一个小小插曲,请大家不要介意,现在正式开始我们的仪式,有请今晚的女主角,梅氏集团千金,梅蔓小姐。”
  宾客鼓掌等待,翘首却只盼来一个男人。
  傅岑川站在高处,看着走过来的人,严正以待。
  “傅先生,您别跟着瞎捣乱……”司仪看着完全没有按流程出现的人出现了,打算先缓和住现场又一阵的骚乱。
  “我弟弟的订婚宴,我怎么会捣乱,司仪你说笑了。”傅斯维已经来到台前,和傅岑川并肩站在一起,“各位,梅小姐今晚不会出现,她已经在一小时前坐上飞回美国的班机。”
  一阵哗然。
  傅斯维望了一眼身边的人,呵,这位堂弟,还真的挺能沉住气。
  “梅小姐临走前告诉我们她走的原因,在此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要在此宣布……大家都知道,云生集团是傅云生先生,也就是我爷爷毕生的心血,爷爷的儿子也就是我叔叔,早年便离开家,傅岑川便是他从国外带回来……”
  “斯维,现在停下还来得及……”傅岑川关掉自己面前的话筒,凑近傅斯维,好言相劝。
  话已经如箭在弦上,没有停下来不发的道理,傅斯维望着底下困惑的宾客和兴奋的记者们,继续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作为堂兄,希望给堂弟献上一份大礼……我叔叔的夫人,也就是傅岑川的母亲,在傅岑川出生后就像一个迷,从来没有出现过,很有幸,她找到我,并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份礼献给今晚的主角。”
  “斯维,你玩火了……”傅岑川再一次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过,我会陪你玩。”
  舞台下匆匆赶来两个人,一个是傅斯维的人,另一个,她出现时让傅斯维眉头一皱。
  消失已久的丛佳慧出现了,但她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傅岑川想象中的轻松。
  她走到台上,握住傅岑川的手心,紧紧用力,并对着话筒说:“傅岑川的母亲,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离开,经鉴定,是自杀,她留下一份DNA报告,证实傅岑川是傅云生的孙子,她同时留下遗嘱,将手中10%的云生集团的股份作为遗产,由傅岑川继承。”
  宴席上掀起轩然大波,茹薏独自一人来到底楼,却没有看到。
  她的直觉,傅岑川看她的眼神,已经和前几次不一样了,也因为这样,她才敢开口,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她那一下子,竟然茫然了,如果他这辈子都记不起来了,她该怎么办。
  不对,一切都不对劲,那种眼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茹薏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正准备回到宴席,突然眼前两道白光射过来,黑色轿车停在她身边,车门打开,没容她喊出声来,整个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樱桃肉(七)

  关于傅岑川母亲的踪迹,在佳慧追着阎晓回到伦敦后,终于有了眉目。跟着线索追到国内,发现她在苏市,并且私下和傅斯维有过接触。佳慧是在银行的VIP客户间里等到和她搭讪的机会。
  “我过去接她的时候;她已经服了大量安眠药。”佳慧握住傅岑川的手用了很大力量;同时能感受到更大的反作用力。
  这样的结果,不影响大局;却足以严重地影响傅岑川。
  佳慧把傅母留下来的文件拿走;阎晓报了警,等傅斯维的人发现不对劲时;警方也已经到了。
  “斯维;现在,我的股份比你多。”傅岑川是被佳慧狠狠掐着手心才撑过去的;佳慧不时地递给他安抚的眼神,只是这个时候;千钧一发,没时间惆怅。
  他和傅斯维面对面站着,台下的人已经被疏散,只有狂吠的闪光灯不肯放过他们。
  “斯维,云生是爷爷的心血,是傅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张家人在整件事情上是受害者,不要再把他们牵扯进来。”
  傅斯维笑道:“怎么,心疼了?既然这么担心她,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承认?害怕她乱了你的计划?傅岑川,你装成这样,就是为了给我看吗?你就不怕,我也可以乱了你的计划。”
  “你?”傅岑川冷冷道:“现在已经不行了。”
  “阿川,我只能说,你还是太嫩了,不狠心,做不成事的。”傅斯维靠近半步,用胜利者的笑声说:“我现在,心甘情愿地把公司交给你,然后,我会带着她,你的茹薏小姐,以傅太太的身份,去环游世界。”
  “不要做最后的挣扎了。”傅岑川皱眉,“我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明天的庭审你已经不能出席,我会把事情处理好,并且跟媒体宣布你的新去处。”
  “你不相信我?”傅斯维的笑中带着阴森。
  “她不会跟你走的。”
  傅斯维又笑,朗声大笑:“阿川,你就那么确定,那两年的记忆全回来了?你就那么确定,你的茹薏对两年前你说的话完全释怀?她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说要原谅你,更何况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走了,她会怎么恨你,我可说不准。”
  “无畏地挣扎。”
  “嗯……这个词说得好,我把公司打理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了,等我们回来,你就得改口叫她……我想想,叫嫂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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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市中级人民法院现在现在开庭审理云生集团诉袁诗诗等不当得利一案……”
  法槌敲响,被告席上只坐着袁诗诗一人,而原告席上只有代理律师。
  此时傅岑川正一个人面对着刚刚立好的墓碑——“慈母尤舒之墓”。
  他终于知道自己母亲的真实姓名,至于长相,只能通过石碑上那张冰冷的照片。
  傅岑川一身黑衣黑裤,手指轻轻拂过深灰色的石碑,“母亲,我把您和父亲合葬在一起,过阵子,我再过来看你们。”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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