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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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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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否认,只道:“与我何干。”
    千禅月还是无语凝噎了,他这文官之首的三寸莲舌也说不破秦宓久积的冰山一角。
    “哥哥。”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鼻音。
    不知何时,十七已进了屋,也不知怕,走到那小榻前,跪着小小的身子,哭着说:“我想娘亲了……”
    秦宓拂着衣衫的手轻颤了一下,缓缓转头,用手背擦着十七脸上的眼泪,没有言语,秋井般的眸,沉浮了几下光影。
    对于十七,秦宓并非无动于衷,却也仅此而已:“带他回去。”
    千禅月置若罔闻:“你要陪她死在这里吗?”
    秦宓猛然沉眸:“她没有死。”语气,一瞬强硬阴冷了。
    千禅月冷冷道:“她死了!”
    眸光一寒,秦宓一身杀伐,抬手挥出,毫不迟疑。
    “砰!”
    千禅月重重跌落在地,吐出了一口血水。
    “滚。”秦宓眸微红,血丝爬满,摄出满身杀气,“我会杀了你。”
    若道闻柒一句不祥,秦宓都不容。
    千禅月吐了一口血沫,倒是不疾不徐,坐起身来,毫无畏惧之色:“等我说完了再杀我也不迟。”整好滑落的面巾,继续道,“你即认定她还活着,为何不敢去寻她?何必自欺欺人,何必守在这崖底,是要等到屋外堆满野狼的白骨再去陪她吗?或者你等得到她吗?半年光景不短,她回不来了,即便你杀尽了巫汀崖的狼,她也回不来了。”
    秦宓微微抬手,掌心聚了浓厚的内力,只要一招,他能让千禅月粉身碎骨。
    巫汀崖的狼快被它杀尽了,只是他的闻柒,为何还不回来,他怕等不了,会去陪她……
    缓缓垂下手,秦宓将那件血衣抱紧了怀里。
    千禅月撇开了眼,有些不忍,嗓音艰涩:“你若认定她还在,就去寻她,哪怕她面目全非,哪怕你终其一生。”微顿,他说,“或者她不在了,起码杀尽了她的仇敌,你再去陪她。”
    “不止巫汀崖的狼,还有南诏。”
    “不然……”
    “闻柒会怨你的,她那样骄傲的人,而你为了他这样怯懦。”
    秦宓忽然抬起的眼,凉得荒芜,那样不知所措,那样胆战心惊。
    到后半夜,十七才昏昏沉沉地睡下,千禅月抱着他出了屋子,程大一干人全等在门外,立马上前。
    “怎么样了?”
    千禅月将十七递给叶九,说:“准备一下,回北沧。”
    梁六常叹了一口气:“爷终于活过来了。”
    众人都红了眼,不再言语。
    这夜,巫汀崖上,狼嚎了整整一夜,到子夜时分,方静下,浓重血腥味久久不散,崖底的小屋后,已堆满了野狼的尸体。
    次日一早,晋五便安排好了启程,十七抱着崖底的礁石,怎么也不肯撒手。
    叶十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陛下,该回去了。”
    十七拼命摇头:“不,我不走。”小孩子身量不高,整个人攀着石头,紧紧抱住。
    叶十看了一眼小屋,哄着:“陛下,六爷也会回去。”
    “我就不走,不能把娘亲一个人扔下。”说着乌黑的眼珠子红了,十七咬着牙,也不哭,就是不肯放手。
    小小的孩子,不懂太多,只是左相于他说过,闻柒在巫汀崖,回不去大燕了。十七便记下了,所以舍不得就这么走了。她娘亲最闹腾了,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虽说童言无忌,却让叶十忍不住湿了眼眶,不知该说何了。
    “你娘亲不在这,我带你去寻她。”
    一双白皙的手将孩子托起,指尖骨节分明,很瘦。
    十七怯怯地抬眼,乖乖松手了:“哥哥……”
    又是一身白衣,秦宓的脸依旧绝美,只是,越发清冷了。
    秦宓将十七抱起:“父亲。”他说,“我是你父亲。”
    十七红着眼,忍着不哭,眼眶里的泪一闪一闪:“娘亲她……”他无声的哽咽。
    “她在等我们。”秦宓抱着小小的孩子,走得很慢,回眸,久久凝望笼在黑雾里的巫汀崖,“十八,她在等我们。”
    “我是十七。”
    秦宓轻轻摇头:“你是他的孩子。”
    而他与她的孩子,兴许已经葬在了这巫汀崖底,他的女子又在哪?兴许如千禅月所说,寻她,哪怕她面目全非,哪怕他终其一生。
    闻柒,等等我,可好?
    四日后,北帝归国。
    天襄六十年,季秋之初,北帝回朝持政北沧,亲征南诏,遣兵三十万,攻南诏于清水湾,三日,破南诏七十万守军,南诏退百里驻守浚县。
    七日后,北帝再起烽火,攻南诏于浚县,北帝独闯敌营,擒南诏池渡将军,南诏军心大乱一溃千里,四日狼烟,南诏大败,全军覆没,北沧收复浚县。
    天襄六十年,仲秋上旬七日,北帝摄政大燕,遣常钰王五十万龙虎军征战云水,六日,云水收复,南诏退百里边关。
    天襄六十年,仲秋中分,北沧高阳王百里将军挂帅,征战西北失地,北帝亲征援军,一日,破西北城,南诏连退三城。
    天襄六十年,仲秋下旬十日,大燕北沧两路围南诏于乌山,南诏不敌,四十万大军全殁,援军遭截,乌山失守。三日后,破南诏灵蛊三城。
    天襄六十年,仲秋之末,北帝于南北边塞起兵,挥军西下,攻西启靖江,北军六十万势如破竹,连破西启五城,南诏援兵西启,拦路遇大燕龙虎军,援军覆没。
    天襄六十年,孟秋之初,北沧破城西启,西启大败,朝臣北沧,封郡:启。
    天襄六十年,孟秋五日,南诏昭然女帝上书北沧阑帝,使臣朝拜,投降休战,北帝不顾众议,挥兵南诏,烽火连绵不熄,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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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送上!有妞说失忆狗血,没办法,剧情需要,前面已经铺垫过了,血蛊的解药食人蛊也叫食忆蛊

☆、第五十四章

天襄六十年,孟秋之初,北沧破城西启,西启大败,朝臣北沧,封郡:启。
    天襄六十年,孟秋五日,南诏昭然女帝上书北沧阑帝,使臣朝拜,投降休战,北帝不顾众议,挥兵南诏,烽火连绵不熄,民不聊生。
    南诏巫都,正战火狼烟,东陵皇宫里,一片沉凝。
    云霄殿外,池渡将军疾步入内。
    “陛下,使臣大人回来了。”
    这使臣大人乃南诏文官首辅,国里鉴的院首陈茳,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在南诏凭三寸之舌颇得南诏女帝赏识,也正因此被派出使北沧。
    昭然女帝顾不上礼教,应上去急问:“怎么样了?秦宓可应投诚?”连日来的国难让女帝应接不暇,神色倦怠,浓重的妆容亦遮不住容颜的老态。
    “陛下……”陈茳欲言又止,额头沁出了些冷汗,不太敢直视君主。
    昭然女帝慌急忙张,出声呵斥:“快说!”
    陈茳正了正神色,淌着冷汗,回话:“降书未曾入得北宫,北帝已遣军南诏,不日便要攻入巫都了。”
    南诏甘愿朝臣,北沧分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却如此大动干戈。
    秦宓,要的并不是南诏的江山……
    昭然女帝身子一震,重重跌坐在龙椅里,满面惶恐:“怎么会?他……”瞳孔一缩,昭然女帝忍不住轻颤,“秦宓连江山都不要,他是要……灭尽孤南诏一族。”
    生灵涂炭,不,远远不够,秦宓他是要赶尽杀绝……
    闻柒,闻柒!当日,她险胜一招,如今怕是要血本无归。昭然女帝沉沉垂下了眼皮,无力又慌乱:“退下吧。”
    陈茳告退后,池渡将军上前:“陛下,如今也只能背水一战全力以赴。”池渡将军将军半跪,“臣愿领军赴战。”
    昭然女帝闭着眼,眉宇拧出了深深的皱纹,摆摆手:“没用的,拦不住了,西启南诏两国天下,秦宓不过用了百天时间全数占为己有,谁也拦不住他了,他不要南诏疆土,他是要孤南诏彻底覆灭。”昭然女帝睁开眸,骤然阴厉森冷,失声大笑,“哈哈哈,错了,都错了,孤算错了,他一定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是他算计孤,是他!”
    他?还有谁在算计?当日陛下以食人蛊为诱饵调虎离山,引北沧西启鹬蚌相争,一招制敌,断三人之路,到底,还有何人同谋?
    池渡将军半分也揣度不出来,小心试探:“陛下……”
    昭然女帝起身,提起御笔:“传书北沧,孤要见秦宓,只说,”微顿,道,“闻柒还活着。”
    当日巫汀崖之乱,闻柒坠崖,即便免于粉身碎骨,免于兽群之攻,那如何躲得过血蛊之毒,如何幸免?
    池渡将军完全怔住。
    次日,南诏女帝亲赴北沧求见北帝,消息密而不发。
    北沧大军南下,来势汹汹势如破竹,南诏半壁江山战火不熄,盛溪镇远去巫都千里,实属南诏少数未染硝烟的城镇。
    然,天下久战,民不聊生,流民落户数不尽数,落山为寇便不失为一条出路,若说起这流寇,以盛溪镇最为猖獗,而盛溪镇里有个广为人津津乐道的人物,那是响当当,江湖市井人称:齐天大圣。
    听听,多牛气冲天的名号。
    此处为花果山,其实,以前花果山还不叫花果山,叫泗泾山,山里大小三十六匪,一窝一个山大王,不过半年前,泗泾山来凭空多了洞府,叫水帘洞,然后水帘洞里那新来的山大王占山为王,一统三十六匪。
    半山腰上,红旗飘飘,隐约可见旗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齐天大圣。
    此处便是水帘洞,不过是个关口,十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抱着兵刃守在关口,往里,树木青葱灌木横生,堆起两道垒,围住了寨子,挂着门匾,写着:水帘洞。
    破落的寨子,里面竟格外讲究,屋顶坠玉,地上铺裘,便是那陈列在院子里的兵器也件件抓人眼球,一路的守卫各个身着精致的戎装。
    这盛溪镇第一山寨,果然是阔绰啊。
    寨子外,男人大远跑来,生得虎头虎脑,一路喊道:“大圣!大圣!”
    闻见一声轻笑,满满笑意:“熊二,有点规矩没?”
    女子嗓音甚是清灵,好听极了。
    那唤做熊二的男人挠挠头,放缓了步子进了屋,抬眸对着女子咧出一排牙,说:“大圣,唐家堡打上山了!”
    “哦?”女子轻笑,半躺在一张铺了大红狐裘的石座上,黑发,白衣,抬起了腿,一晃一晃,撑着脸靠着石座,身上披了件白绒的薄被,挑挑秀眉,“这都蹦哒上山了。”
    男装,女相,美若倾城,竟一身风流,好不恣狂,这便是盛溪镇人人闻之色变的齐天大圣,好个雅痞的人儿。
    屋里,左右两边坐了十几个男人,各个彪悍神武,一人拍案站起来,脸色铁红,好不气恼:“娘的!熊二,来了多少人?”
    熊二一屁股坐下,也没什么规矩,断起一杯茶牛饮了一口:“最少三千,四川唐门的人也来凑热闹了。”
    “老子非得让这群狗崽子竖着来横着去。”
    这吆喝的男人名叫熊大,曾也是泗泾山的山贼头子,大名熊大奔,是第一个被纳入水帘洞的山贼,齐天大圣赐名熊大,然后跟着便有了熊二熊三……熊三十六。
    女子‘哟呵’了一声,笑眯了眼,丝毫不恼:“都来小爷的地盘撒野了。”眉毛一挑一挑,猫儿似的眸里兴致浓浓,灵动得紧。
    嘿,齐天大圣动了玩心呢。
    熊二又说:“唐少杰口口声声说咱花果山抢了他的银子,杀了他的双亲,还占了他的兄嫂,气焰嚣张得紧,还说要向天下广发英雄贴来讨伐咱花果山。”越说越恼人,要是照他以前的脾气,非得带家伙抄了那群龟孙子,压了压气,请示女子,“大圣,我们怎么整好?”
    女子摆摆手,不甚在意:“就是一群猴子请来的逗逼,让他们蹦哒会儿。”
    熊四也是个暴脾气的,爆了几句粗口,一脸的络腮胡子都扎起来了:“唐少杰那个狗日的,分明是他觊觎家产弑父弑父,还糟蹋了兄嫂,竟敢把罪名都往咱大王的身上推,老子这就去废了他奶奶的!”说着就拿刀往外冲,跟着一屋子的男人都蠢蠢欲动。
    “都坐下。”
    女子慢悠悠的道了一句,十几个男人立马熄了火,一个一个乖乖坐回去,等着老大发话。
    “抢了他银子?”女子反笑了一声,嗔怒着,“这群龟孙子,都是闲得蛋碎了吗?这是逼着老子抢他的银子啊!”一双白皙的手轻轻搭在了腹部,有一下没一下拂着,白绒锦被下那腹部高高隆起。
    熊大便说了:“大圣,那帮龟孙子已经到山下了,只要大圣的一句话,老子立马去端了他们的鸟蛋!”眼红脖子粗的,一脸杀气腾腾。
    诶,这满口粗话啊!女子叹气,懒懒侧了个身:“熊大,平日爷怎么教你的。”
    粗口成章!阴险狡诈!
    熊大立马坐正了,双手搁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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