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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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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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口成章!阴险狡诈!
    熊大立马坐正了,双手搁在膝盖上,嗓门都轻了几个度,颇像个正经人:“不能鲁莽,咱都是文明人,对待敌人得像对待自己婆娘一样温柔。”
    女子满意地点头:“不错,有进步。”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道,“熊六,让弟兄们都退出洞口。”
    熊六瞪圆了眼珠子:“大圣,你要让他们进来?!”
    女子慢悠悠起身,双腿站上了石座,扶着个大肚子吆喝:“孩儿们,关门,打狗去!”
    敢情这是请狗入瓮啊!贼!真贼!
    几熊了悟了,乐颠颠地抄家伙去了,石座上的女子正要跳下来——
    “闻柒。”
    女子一顿,回头,嘿嘿一笑,乖乖收回了腿,老老实实地站着,一干熊们也老老实实站着,平日里,大圣是来阴的,军师可是明着来阴的,开罪不得啊。
    男子唤梦里,这名,花果山一众大老爷们曾几度鄙视过,一大老爷们,取了个这么娘气的名,更为鄙视的还有,一大老爷们居然比娘儿们还长得标志。
    梦里军师一袭白衣,温润如玉:“大夫说你下个月便要生了,不能大动。”话语间,很是温柔,甚是无害,眸光一转,不怒而威,“你们怎么还拾掇着她去闹,出了事怎么办?”
    闻柒不支声,笑着,一众山贼们缩脖子。熊大连连点头,那叫一个狗腿:“军师大人说得是,小的们考虑不周,考虑不周。”回头对着闻柒挤眉弄眼,“大圣,小的们这就去打狗,大圣好好歇着,等着小的们凯旋归来。”拱了拱手,吆喝着一众人就打狗去了。
    梦里无奈,拂了拂闻柒的肩:“坐下。”
    闻柒乖乖坐下,笑得璀璨:“嘿嘿,这不是没到下个月吗?”
    梦里无力地摇头,拢了拢白绒锦被:“你大着个肚子便安生些,看上什么了,我去抢就是了,当心伤了孩子。”
    九个月大的肚子,她倒不怕,成日打家劫舍,却是让他胆战心惊了。
    闻柒不以为意。豪爽地拍拍自个高高凸起的大肚子,一脸洋洋得意:“巫汀崖都摔了,还不是活蹦乱跳,我家父不详命大着呢。”
    自她醒来,梦里便说,她唤闻柒,带着个父不详的孩子,孩子他爹闻柒寻思着是这身体的主人遗留的历史问题,也没多在意。
    梦里微微沉了沉俊脸:“不可大意。”
    闻柒笑着应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梦里拿她没办法:“去睡会儿,晚上临县的齐大夫会过来给你号脉。”
    又号脉?大半年来,隔三差五梦里便寻来天南地北的大夫给她诊脉,闻柒一本正经:“我没病。”闻柒目不转睛地盯着梦里瞧,她怀疑,她深深地怀疑……猫腻啊!
    梦里视线不偏不倚,柔和地看着她:“看看总是好的。”
    “我觉得有猫腻。”闻柒撑着脑袋,凑上去,眨巴眨巴眼,“梦里,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别胡思乱想。”
    她瞧见了,他眼里分明闪过了一丝不安。
    闻柒不动声色,躺回了石座里,窝成一团,眼睫颤得飞快。
    黄昏时分,唐家堡的人便被制服了,交由梦里军师处置。
    “大圣,小的进来了。”
    闻柒正窝在小榻里闭目养神,眼一睁:“查到什么了吗?”
    熊四这才进去:“九溪药房是有位唤闻柒的姑娘,说是大燕人,后来南诏攻打大燕,闻柒姑娘一家成了流民,所幸遇上了九溪药房的张大夫,才在盛溪镇落了脚,去年年末的时候,闻柒姑娘随着张大夫去巫汀崖下采药,说是巫汀崖下了大雨,闻柒姑娘落了崖,然后就消失了,一直没找回来。”熊四又想到了一茬,“说起来大燕还有位唤闻柒的妖后呢,也是凑巧了,居然和名闻天下的妖后一个名。”
    巧合啊,那不就是猫腻。
    小榻里的人儿眯着眼,若有所思着,半晌才开口:“还查到了什么?”
    熊四寻思了一番:“闻柒姑娘失踪后的第三天,九溪药房就被人盘下了,张大夫说是位俊逸的公子,姓孟,孟公子人好,还应了闻柒姑娘一家,会帮着寻人,此后半年,闻柒姑娘毫无消息,闻柒一家便离开了九溪药房,之后张大夫也不知道去了哪。”
    孟?梦里啊……
    闻柒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肚子,眸子越渐幽深,那日,她初醒,初入异世,一无所知。
    他说:“你唤闻柒,大燕人士,因战乱流落九溪药房。”
    他说:“我是梦里,西启盐商,路经南诏盛溪镇。”
    他说:“你采药落崖,我救了昏迷的你。”
    他说:“烽火战乱,你流离失所,我受你家人所托,以后,便由我照顾你。”
    闻柒还记得,那时,他一言一语满腹情深,当时她只想,这美人儿定是身体原主人的烂桃花。
    怕是,事有隐情,梦里,似乎瞒了她什么,她有预感,和她家父不详的爹有关。
    “闻柒的画像要到了吗?”
    闻柒自占山为王,便自称齐天大圣,平日里梦里多唤她小七,并无多少人知道她的名子。
    熊四立马从怀里掏出画卷,笑嘻嘻地说:“要到了,这闻柒姑娘还真是个小美人呢。”
    闻柒摸摸脸,嗯,她也算是美人呐!接过画,打开,端详了片刻,闻柒笑了,笑得晦暗不明。
    熊四有点毛骨悚然了,大圣这表情不对劲啊,瞅着像要做坏的节奏啊,实在摸不到边,大圣的心思深着呢!
    “这件事不要让梦里军师知道。”
    熊四一时转不过弯来,只连忙点头应和:“是。”他想,大圣和军师果然面和心不合,指不定花果山就要分家了呢。
    闻柒打发走了熊四,端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失笑:“诶,我这么好骗吗?”
    那画卷里,的确是个美人,与她有七分相似,却不是她。大燕流民,西启盐商,采药落崖,受人所托……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瞧着像预谋呢!
    闻柒摩挲着自个的脸,点头,义正言辞了“嗯,一定是贪图我的美色。”闻柒叹气,“诶,这桃花债到底是谁惹的啊!”
    身穿神马的,真丫的招事儿!
    闻柒低头,对着肚子嘀咕:“父不降啊,你说到底谁搞大了你娘的肚子呢?”
    她想,一定不是梦里,不然何必监守自盗不是?
    此时,正月上西楼,孟秋之际,北沧早已寒风凛冽,夜里,更是刺骨。
    鹩都城下,马车哒哒而来,急速,风刮起车帘乱舞,刚出城门,入目便是万里黄沙,此时,数千人马正候在城外,见马车出城,立马上前。
    “陛下。”
    为首之人,是南诏池渡将军,无疑,这马车里坐的正是秘密出使北沧的南诏女帝。
    只闻马车里女帝惊慌催促:“快!快出城!”
    怎如此慌张?女帝陛下不是携的胤荣的消息来投诚吗?当下池渡将军也无暇顾及,道了一句‘尊令’便下令火速出城。
    然,护卫军不过行了两三里路,前路骤然火把通亮,万里黄沙中,只见一对黑衣人马,那领头之人池渡将军识得,正是北帝近侍晋五,当下便大乱,惊呼:“不好!有埋伏!”立马拔剑,令下,“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火光里,应出晋五冷漠的脸,只道两字:“拿下!”
    顿时,血染黄沙。
    闻柒是生,是死,南诏都没有活路,这北帝,要赶尽杀绝……
    ------题外话------
    昨天拍毕业照,没时间码字,按照规矩,南子今天老实地两更,还有一更,很晚,建议明早看,原谅我,我累趴了……

☆、第五十五章

“拿下!”
    顿时,血染黄沙。
    闻柒是生,是死,南诏都没有活路,这北帝,要赶尽杀绝……
    子夜四更,九华殿里,宫灯尚未捻灭,殿外风起,摇晃灯影。
    殿外:“爷。”晋五道,“人已经在地牢了,除却南诏女帝,没有留下活口。”
    片刻沉吟:“把人交给影卫。”语调,森冷入骨,“不准让她死了,朕要她生不如死。”
    晋五心惊:“是。”默了俄倾,道,“爷,下午高阳王传来捷报,已攻入巫都,南诏守城将军已奉降书。”
    南诏已降,自然探囊取物。
    秦宓言:“破城。”
    分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却如此大动干戈,那么……
    “给朕毁了巫都。”
    秦宓的话,不容置喙。
    江山,何以能比那女子,这天下战,说穿了,不过是一场红颜乱。晋五并不多言:“属下遵旨。”
    又是一阵沉寂,殿门的纸窗之上,隐约映出秦宓的侧脸,轮廓分明,消瘦、萧瑟,冷却了一身风华,没有昔日半点温存。
    他说:“传朕旨意,以北沧皇后之尊、天下为媒,下聘大燕胤荣太后,一月后行封后大典。”
    皇后之尊,天下为聘……
    晋五久久未能回神,唯见那窗上冷峻的容颜,一瞬便温柔了影子。
    许是殿外的声响吵醒了榻上的小人儿,正瞪着一双乌黑漆亮的眸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爹爹。”不闻回应,小人儿便跌跌撞撞地下了榻,寻着灯火出去。
    背着灯盏,暗影笼着极美的男子,黯然了容颜,不见一分神色,只是过分得安静,烛火下,映着那褴褛的衣服,脏污极了。
    这是爹爹从巫汀崖带来的,是娘亲走时穿的衣裳,爹爹每次想娘亲时,便会一遍一遍轻拂。十七瘪瘪嘴,有些难受:“爹爹。”
    秦宓缓缓回神,将十七抱在怀里:“明日我们去盛溪。”
    十七一知半解地瞪着乌黑的眼珠子:“亲征吗?”
    秦宓摇头:“去寻你娘亲。”他轻声,“她在那里等我们。”
    十七的眸子一瞬灿若星子:“爹爹,我不想睡了。”他很欢喜,很欢喜。
    秦宓将他放下:“那好,去更衣,我们现在便走。”
    十七欢欢喜喜地找出了自己最好看的小袍子,有模有样地往身上套,小嘴喋喋不休:“爹爹,娘亲会不会不认得我了?”小人儿脸皱成一团包子,有些苦恼,“九姨姨说我长高了很多。”
    秦宓不言,唇边浅淡的笑意,突然消失殆尽,眼底,碎影沉浮。
    十七不停地碎碎念:“娘亲要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娘亲一定不喜欢我了。”
    “不然为何一直不来寻我。”
    十七眼眶一红,可怜兮兮地看向秦宓,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强忍着不哭鼻子。
    “她只是走丢了。”
    十七重重地点头,吸吸鼻子,走到灯下,小手轻轻拍着秦宓微微颤动的肩。
    他知道的,九姨姨说了,娘亲兴许被唤做食忆的虫子咬过了,会记不得他和爹爹了。他知道的,爹爹比他还怕,怕娘亲不喜欢他了。
    次日,北宫免朝,不见北帝,未时,九华殿里两纸诏书告令天下。一旨:天下为聘,尊大燕胤荣为北沧国母。一旨:大破南诏,贬东陵一族世代为奴。
    天下大乱,南诏战地一溃千里。
    大燕常湘殿里。
    “本王就知道,就知道……”燕湘荀久久不能平息心头激荡,似笑,眸中却漾开一圈一圈湍急的流光,“祸害是要遗千年的。”
    殿前的凌统领暗暗打量过去,他都半年没见过常湘王别的表情,除了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快说,说话!”他急得口不择语,语调都有些轻易察觉的慌张,“她在哪?快告诉本王她现在身在何处?”
    “属下无能。”低头,不敢看主子冰冷了的神色,“北帝似乎刻意封了消息,丝毫也探不出端倪。”
    秦宓防得可真严,燕湘荀咬牙切齿。
    此时,常钰殿里,同样久久沉寂。
    燕孝钰道:“不用查闻柒的踪影,去查秦宓在哪。”微微顿了,又道,“要快。”冷眸,灼灼生晖,鲜活了神色。
    “属下遵命。”
    南诏盛溪镇。
    太阳刚落下花果山,寨子里便悄无声息了,大圣吩咐了,肚子里的小大圣指不定哪天破壳,需要养精蓄锐。
    “大圣。”
    “大圣。”
    半天没人应答,熊五也不敢再吱声了,就乖乖等在门口,好半晌,屋里才发话了:“扰了小爷清梦,后果很严重哦。”温温柔柔的语调,有些惺忪,显然是没睡醒。
    一般这个时候,总要有人倒霉的。熊五果断地高声禀报:“大圣,唐家堡那个狗崽子逃了,要不要小的带人去逮回来。”
    闻柒打了个哈欠,还没怎么睡醒,声儿慵懒:“看来是要本大圣亲自出手的节奏啊。”
    熊五掂量一番:“大圣,那军师那?”军师可是说了,不准拾掇着大圣闹腾,养胎重要。
    闻柒慢悠悠的语调,九转十八弯:“熊五啊,你说咱花果山是谁当家做主?”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寨子里大事大圣做主,小事军师做主,判定是大事小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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