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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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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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贱是何人呢?常湘殿里司膳房的一小公公,话说,这宫里可能有皇上不知道的事,不过,还没有林小贱公公不知道的事,俗称,后宫包打听,他啊,自成一张消息网。
    比如,皇帝昨儿个翻了琳嫔娘娘的绿头牌。
    比如,苏庄嫔一个月弄死了十六个丫头。
    比如,九章王贪了银子,太后赏了毛贡。
    比如,上到皇上,下到妃嫔王爷何时喝了茶,是毛贡还是大红袍。
    比如……总之,林小贱包打听都知道,平日里,没少靠这小道消息赚赚银子。
    林小贱颤抖着牙说:“奴才好多年前就改名叫小林子了。”
    闻柒反笑:“哦,不是林羞花吗?”
    前日,这林小贱开了赌注,赌元妃娘娘穿了什么颜色的肚兜,林小贱化名羞花宫女近身侍奉沐浴,赢了一大笔。
    闻家姑奶奶连这都知道,林羞花也是泪了:“姑奶奶圣明。”
    闻柒笑得扎眼:“羞花啊,你姑奶奶宫里还缺个太监总管。”
    这摆明了就是要林羞花给她做牛做马受苦受累,只是能说不要不要吗?
    林羞花抹了一把泪:“奴才这就回去收拾细软。”
    说起林羞花与闻姑奶奶,全都是泪啊。闻家大火,闻柒姑娘入宫,而后遇刺,包打听林羞花自然得到了小道消息,这打听着打听着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比如,闻家姑娘遇刺那夜,被人袭了胸,比如,闻家姑娘弄死了九章王派来的刺客还扔进了枯井里。
    三天后,林羞花被闻家姑娘灌了一夜魈魂,丢进了宫女窝,受了人生一大苦事:太监磕春药,找罪受。
    五天后,闻家姑娘问林羞花,皇后与常广常湘王宫乱那夜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哦,都喝了毛贡,那毛贡,是太后赏赐的。
    六天后,闻家姑娘烧了一张银票,让林羞花放进了未央宫的毛贡里。
    今儿个林羞花成了闻家小祖宗的小狗腿,从此,苦不堪言,抹泪悔恨:天妒英才啊!
    这头,羞花总管泪流满面,那头宫灯打远了,拉着斜长的人影,闻柒提着一盏烛光,站在疏影下,嗪笑:“畏首畏尾的,当心一不留神就猥琐了。”
    半响,疏影摇晃,昏昏暗暗的微光里走出一个人影,修长伟岸,一身云锦长袍,忽明忽暗的灯下越发显得身姿俊逸。
    “鼻子倒是灵。”男子似乎调笑。
    常湘王燕湘荀……嗯,真是阴魂不散啊。闻柒凝望那张俊得不太像话的脸,依旧还带着面纱,倒更添几分风情。这骚包!闻柒暗骂,脸上却笑得十分明媚:“比不得王爷你,这不,元妃娘娘刚回去,王爷你闻着味就来了。”
    这姑娘嘴里,就没几句讨喜的话。燕湘荀脸色有些沉,却也没发火:“本王很好奇,今日南城门你与那道士说了什么?居然叫他倒戈了。”
    他果然看到了!闻柒眸子一眯,猫儿似的眼晶亮晶亮,半真半假地反问:“你怎么看?”
    四两拨千斤,又是这一招,到底,她嘴里还有没有一分真话?
    他近乎逼视:“你如何知道九章王府失窃?”
    闻柒不退不让,眨眨眼:“你怎么看?”
    “失窃之物为何在那道士身上?”
    “你怎么看?”
    燕湘荀握拳,磨牙:“你怎么知道宫乱那晚,本王,燕成广,还有皇后都饮过那毛贡?”
    闻柒仔细想了想:“嗯……”抬眸很真诚,“你怎么看?”
    靠!燕湘荀第一次如此想爆粗口。还是这句,果然,闻柒嘴里,全是混话,不,还有荤话!
    “我觉得,”燕湘荀冷哼,眼底全是闻柒音容笑貌,视线灼灼,他道,“是你,是你在玩花样。”
    哟,这小霸王,有脑子啊。闻柒扯嘴,回了个大大的笑:“你猜?”
    猜?她的花花心思,谁猜得准。燕湘荀又是恼又是急,还有些说不上的心痒,更走近了几步,盯着那人儿瞧。这无巫蛊之事,绝对另有隐情,他甚至怀疑,苏太后是被她设计了去,他不就被她几次三番给耍了个彻彻底底。
    “你在糊弄本王。”
    闻柒眯着眼笑:“这都被你看出来。”
    “闻柒——”
    她打断:“我说王爷,没听过一句话吗?好奇害死猫。”她笑弯了眉眼。
    燕湘荀冷哼:“本王不是猫。”
    闻柒笑着点头:“嗯,王爷不是猫。”嘴角笑意更深,“只有狗的鼻子才那么灵。”
    真真假假不真不假,她总是几句话就能叫人方寸大乱阵脚全错。燕湘荀此刻便没了多少理智,想也不想,怒言:“你敢骂本王是狗!”
    闻柒扯嘴,露出几颗洁白的牙:“勇于直面事实。”眨眨眼,哄着,“真乖。”
    又一次,他被她的无耻言论说到无地自容,这个女子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分明什么都没做又像什么都做绝了,真让人无路可退忍无可忍,燕湘荀直咬牙,大声嘶喊切齿:“闻柒!”
    闻柒后退三步,掏掏耳朵:“不用这么大声,我没聋。”
    燕湘荀恨恨地盯着她看,她提了一盏灯,小小的个子,眼眸比灯火还亮,跟狐狸一般狡邪,嘴角总是笑着,只有三分真,七分调笑玩味。久久,他说:“你的底,总有一天,本王会翻了。”会叫她臣服!想到此,心头咯噔一下,跳得很快。
    闻柒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大晚上不醉卧美人榻,舍了花前月下就为了与我口舌?”闻柒笑不露齿,甚是痞气,“怎么这么想见我啊?”说着一个媚眼丢过去,勾人滴呀。
    燕湘荀心尖一颤,说话突然就不利索了:“你,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本王,本王撕、撕了你的嘴。”
    抓心挠肺……此时,燕湘荀是尝尽了这四个字的滋味,然,那人儿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看王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想必白天轿子没颠着王爷,那闻柒也就放心了,这就安心回去就寝了,王爷好走。”
    说完,闻柒提灯就走。
    燕湘荀怒喊:“本王准许你走了吗?”
    闻柒转身,笑了笑:“看来王爷是贵人多忘事,闻柒就多嘴提醒王爷一句。”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燕湘荀,下巴一抬,“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一副嘴角,俨然是避如蛇蝎的姿态。闻柒啊,对着这位人见人怕的小霸王,不买账呢!
    大概燕湘荀活了二十栽,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所以如此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狠狠瞪了半天才说:“这,这个本王说了算。”
    口齿打结,眸光闪烁,姿态别扭。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闻柒抱着手,嘻笑:“燕湘荀。”眼里,全是调侃。
    燕湘荀口不择言,惊慌失言:“你大胆,本王的大名——”
    她笑着接过话:“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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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宓爷傲娇出场

☆、第三十九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她笑着接过话:“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闻柒走近了,提起灯,明火下,眨巴着眸,深深看他,唇角全是笑,融在眼里,肆意的烂漫。
    这一眼,燕湘荀呆愣住了,只觉得那爪子挠着心口,并没有用力,如同猫儿轻舔手掌般的痒,让他方寸大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瞧瞧,这春心萌动的样儿。小样!闻柒掩嘴直笑:“我猜中了呢。”
    燕湘荀脸上臊热:“你——你——”好看的眸来回转悠,口舌不顺,额头冒汗,那面纱下露出的耳垂染了一层绯色,他支吾了半天,指着闻柒骂道,“你不知羞耻!”
    羞耻?那是啥玩意?闻柒好笑,这家伙,别看是个暴躁性子,竟是只纸老虎,挑挑眉毛,市井大爷般无耻模样:“哟,还挺纯洁的。”
    真——真他奶奶的流氓!
    燕湘荀瞧着那放荡的笑,喉结一滚,呛到了:“咳咳咳……你,你……咳咳,你,胡说八道!”咳得脖子都红了。
    诶,燕湘荀就是被吃得死死的!闻家姑娘越发玩心大,得寸进尺了,又凑近,垫着脚对着燕湘荀眨眼:“看吧,心虚得都结巴了。”
    鼻尖蹿进一股馨香,心口一麻,燕湘荀脚下一软,趔趄了好几步,好不狼狈,恼羞成怒地喊:“本王瞎了才会看上你。”
    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跑,踉踉跄跄的好不失魂落魄。
    这是遁了?嗯,燕湘荀对闻柒,完败!
    身后,闻柒放肆地大笑,冲着那丢盔弃甲的某人喊:“王爷。”
    也没转身,燕湘荀砸来一句怒其不争的嘶喊:“谁让你叫住本王的!”
    闻柒提起灯照过去,好心提醒:“王爷,常湘殿在那边。”
    前头脚步一顿。
    “谁说本王要去常湘殿了?!”吼了一嗓子,某王爷掉了个方向,步子,那是更快了,薄纱飞起,露出一张绯红的俊脸。
    闻柒摇摇头,直叹:“这孩子,都睁眼瞎了。”
    昏暗里,燕湘荀已跑远,只见慌张无措的影子。
    她想,这厮不会真看上她了吧?妈呀,她只调戏,可一贯习惯是擦擦嘴就走人,搁古代就是一嫖客一纨绔。再说,她没摸没亲没抱没滚床单,不用负责吧?那以身相许的勾当……闻柒打了个哆嗦,赶紧有多远有多远,这一转身——
    啪嗒——宫灯落地,灯芯染了糊纸,燃起微微火光,那人容颜笼在月下,像暖玉生了烟,是倾城的颜色。
    良辰美景月上柳梢头,隔云遥看美人兮,如此魈魂的桥段,闻柒如今只想长叹一声:靠之,真他妈衰!
    这美人,不正是叫闻姑娘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傲娇祸嘛,不然谁大晚上的穿这么骚包?
    闻柒撤嘴笑:“哟,爷,嘴巴还没好呢。”脸上无比僵硬,心头无比郁闷,因为一眼望去,前有敌方,后无退路,左边假山,右边莲池,总之,无处可逃啊。
    秦美人端着一张俊得天理不容的脸,一点表情也不给,冷冷道:“你看上他了?”
    想是听见了刚才闻家姑娘与燕湘荀的话了,只是这一脸的‘大爷不爽’是闹给谁看啊?
    闻柒哼了一句,摆明了幸灾乐祸,挑挑眉看去,秦宓嘴角还红肿着,是闻某人的杰作,往下看,月白的狐裘遮住了美人脖颈,窥探不到一丝旖旎,却生生带了股子媚态。闻某人笑得越发愉悦了,问道:“脖子疼吗?”
    “你看上他了?”表情没变,完全没表情,语气很冷,简直冰冻三尺。
    后头端着一壶煮酒的梁六眼皮直跳,突然莫名其妙闻到了一股怪味。奇了怪了,闻家姑娘看没看上常湘王很重要?问了两遍,一遍比一遍还要叫人毛骨悚然。
    嗯,很重要,事态很严重,梁六自动后退三步,瞅着闻家姑娘,姑娘笑着,眼儿眯成半月,点头,意味深长:“嗯,是个美人儿。”
    说实话,虽不及眼前人,燕湘荀却也是世间数一数二的俊人儿。
    “闻柒。”
    忽然,冰冻三尺也不止了。美人眼色像是抹了千年不暮的寒,直叫闻柒不敢直视,挠了挠发间,很是乖顺:“爷,您吩咐。”
    完了,一根簪子也没戴。
    没武器,没退路,闻柒有点头疼了,心有戚戚然,很是不在焉,耳边突兀又冷硬地砸来美人大爷一句:“女人不能太随便。”
    这说教的语气,这怒其不争的措辞,这心肝脾肺肾都不爽的神色,闻柒只想说:你大爷的,姐哪里随便了,干你丫的毛事!
    算了,手头没胜算,闻柒能屈能伸,连连陪笑,顺杆子往下爬:“爷说得是,这三更半夜的,荒唐见不得人的事最是多,我一个姑娘家确实不适合在外晃悠,被人看了去还以为我随随便便与人夜半私会,行苟且之事呢?那我这就告辞了,省得女儿家的名声给人诬了去。”
    瞧瞧,多谦逊,多温顺,狗腿完悄无声息地从美人身边打灯而过,只是刚猫着走了几步路,肩头搭了一只白润剔透的手。
    闻柒抬头,笑得僵硬:“爷,这是?”
    妈的,都这么怂了还想怎样啊!闻柒有点牙痒,想咬人,正是火大,忽然,肩头痒痒的,低头一看,那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微微抬起,落下,抬起,落下……不似撩拨,更要人命。
    闻柒觉得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心口反复地扫来扫去,牙齿是不痒了,心痒了。正是心猿意马时,美人微抬侧脸,眉间漾出一抹山明水净的温柔。
    他说:“夜半私会,行苟且之事。”声音很轻,听着像软软的羽毛扫过了耳膜。
    梁六手抖:妈呀!调戏有木有?
    闻柒眼皮直跳:娘的!男色惑人!
    姑娘她很果断,退了一步,绕开那挠人心痒的手指,笑得很假:“最难消受美人恩。”再退一步,双手抱胸,作惊慌状,摇头摆手,“爷,奴家不要~”
    这话,配上这表情,多像逼良为娼,当然,闻家姑娘闹的是打死不从,接下来是不是该强抢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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