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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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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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宓环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僵,失了神,烛火笼着怀里人儿的模样,她笑,轻扬肆意,甚至狂傲不羁,她说:“我闻柒的名字怎能入了大燕的皇谱。”她蹭着秦宓心口,软软得像只猫儿,凉凉的手心拂在秦宓侧脸,贴着唇,字字吐在他唇齿间,“我玩大燕,玩后宫,只是对你,我不玩的,闻柒二字总要写在你北沧的皇陵里,干干净净一清二白的两个字。”
    她信誓旦旦,宣誓一般,薄唇间轻轻几个字,便扎进了秦宓的心头,不疼,像猫儿挠着掌心,酥麻微痒。
    从不将软语挂在嘴边的女子,她一腔柔情藏得不见一丝痕迹,一旦裸/露出来,会喧嚣得要人命。
    秦宓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舌尖横冲直撞,啃噬辗转,恨不能融进骨血……
    这夜,华乾殿的宫灯亮了整整一晚。
    次日,连日的*散了去,竟漏下了几缕春光,暖洋洋的。用闻柒的话来讲:这好天气,不用来打家劫舍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真真是浪费了。
    终是不忍辜负了春光璀璨,燕宫确实热闹。
    “皇上。”
    金公公一头冷汗,慌慌张张的,方才进殿,入鼻的便是扑面而来的血腥,龙榻旁,那半阖的痰盂,还有未干的血迹,想必圣上方才又不得好受,这会儿,圣颜毫无血色,虚软在榻上:“可有什么动作了?”
    金公公拭汗,将那痰盂抱开,抚着炎帝坐起,道:“今儿个未时,振国大将军请凌国公过府一叙。”
    炎帝无力半垂的鹰眸一沉:“所谓何事?”
    “姬国公府的探子来报,昨夜酉时,常湘殿的宫人连夜去了姬国公府,走时留下了常湘王殿下的龙纹玉佩。”
    皇上大惊,慌忙急问:“姬家哪个女儿?”
    “皇后的胞妹,秋冉县主。”金公公思忖,沉吟。
    “老十三和姬家……”炎帝若有所思,垂着眼,神色凝重。
    “也是怪了,平素常湘王可是瞧都不愿瞧姬家的几位小姐,尤其是这位柔柔弱弱的秋冉县主。这龙纹玉佩,送得蹊跷得紧。”金公公思前想后,困惑难解,“凌国公府世代忠良,元妃娘娘一直不争不夺,姬国公府与凌国公素来便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在这当口与姬家牵扯。”
    炎帝忽然抬眸,冷笑一声:“世代忠良?”眸子骤然冷凝,全是逼人的凌厉,“这天底下,除却朕与闻柒,便只有元妃知道太后死于非命,如何就叫九章王知道了此事?”冷冷一哼,“好个世代忠良!”
    那夜衍庆宫,终究是让这生性多疑的帝王对凌国公府生了嫌隙,步步防患。百年世家,世代忠良,如何抵得过这般猜忌与谋划。
    金公公惊愕,甚是不可置信:“皇上是说凌国公府有异心?”细细想来,神色沉凝,“那夜确实便只有元妃来过衍庆宫。”抬眼,慌张道,“姬国公府权势滔天,只是皇后娘娘膝下无子,便是专权也不会夺权,若是常湘王与姬国公府结了姻亲,那……”
    话,留了一分,皆心知肚明。
    炎帝不怒,反笑,眉宇尽覆阴鸷:“朕倒要看看,这姻亲他敢不敢结。”眸光又冷一分,扬声道,“拟旨。”
    拟旨?拟的何旨?自古帝王最不能容的,便是二字:夺嫡。
    金公公惶恐:“皇上是想?”
    炎帝忽而冷笑:“老十三也该纳妃了。”
    金公公了然,怕是圣上已经容不得那凌国公府了,宫里又要乱了。
    臣,若为患,那么患,帝王眼里便只有那二字了:削权。如是一来,众叛亲离,忠臣逆反,……大概闻柒该笑了。
    漫血的衍庆宫正是阴沉,外头,阳光可是明媚了春光,御花园里,花团锦簇的,可不是争奇斗艳的好时季。
    细听,确实有美人娇呼,一声一声比那花儿可是还要娇羞。
    “殿下。”
    “殿下。”
    “殿下,等等秋冉。”
    这提裙一路小跑,娇喘浅吟的可不就是姬家那最为柔柔弱弱的秋冉县主,生得人比花俏,举手抬足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楚楚婉约。
    奈何,佳人如何楚楚惹人怜,某人却不解风情,沉声一字,言简意赅:“滚。”
    这般跋扈骄横目中无人的,可不就是常湘小霸王,向来,这位殿下对这姬家的女子便没个好脸色,便是姬氏皇后,那也是冷眼相对。
    随了一路的宫人,皆垂眸,听着好戏。
    这秋冉县主也是娇贵惯了的,哪里受得如此委屈,眼眸儿一转,梨花带雨的:“殿下。”
    那般幽怨,那般楚楚动人。
    燕湘荀正眼都不曾瞧过去,俊脸冷若冰霜:“你听不懂人话吗?”直接便吼,“本王让你滚。”
    姬秋冉脚下一顿,缠着手绢摇摇欲坠,一副哀婉凄楚的模样:“殿下既然如此待秋冉,何必奉上那龙纹玉佩。”
    此话,终是叫燕湘荀顿了足,转身,面色沉冷,竟是慌促极了:“你说什么?什么玉佩?”
    姬秋冉泫然欲泣,盈盈眸光蒙了水雾,这般闺怨:“昨夜殿下差人送来了常湘王妃的信物,秋冉只问殿下一句,若对秋冉无意,为何要如此戏耍秋冉?”
    众人一听,便嘘吁了,这事儿可闹大了,瞧瞧常湘王那脸色……
    “那玉佩怎么会送去姬国公府?怎么会在你手里?”他沉着脸,一把擒住姬秋冉的肩,满眼血丝,眸光近乎红得似血,理智全无地大喊,“你说,是谁给你的?是不是闻柒?是不是她?”
    姬秋冉眸光涣散,嘴里喃着:“闻柒,闻柒……”眸子骤然一紧,她抬眼看这方寸大乱的男子,冷笑,“原来这玉佩竟是送给闻柒的,原来如此。”
    燕湘荀骤然松手,趔趄了几步,一句话,乱了他心神,脸色煞白,怔怔出神:“好你个闻柒,你竟敢,竟敢——”他苦笑,沉了满眼的光华,只剩暗淡的碎影,摇摇晃晃的。
    她啊,何等狠心呢,步步谋算,连同他满腹的痴念也不放过。
    这般失魂落魄,不见往日风华,竟是为了一个女子,姬秋冉咬着唇角,一字一字刻意沉缓:“殿下莫要忘了,闻柒她是皇上的妃子。”
    燕湘荀冷冷一瞥:“你算什么东西?本王的事情如何轮得到你来论足。”
    哪有半分凄楚柔情,那般燕湘荀只为了闻柒。姬秋冉咬破了唇角,一言不发,指尖刺破了掌心。
    忽而,宫人来传:“殿下,圣上有请。”
    燕湘荀转身便走,身后女子大喊:“燕湘荀!”便是眼神,他也不曾停留。
    闻柒,闻柒……好个媚乱人心的女子。
    手绢坠地,她忿恨的眼,火光四溅,一转眸,一条小白蛇一个跃起,蛇信子一伸——
    “啊!”
    一声惊叫,大抵破了嗓音,双腿一软便瘫软在地,她颤颤巍巍:“滚,连你个畜生也敢对本县主无礼。”
    这小畜生,可不就是常湘殿的小白大人,小白叼着那落地的手绢,直接便甩到瘫软在地的姬秋冉脸上,吐着蛇信:“嘶嘶。”对这脂粉味尽是嫌弃,甩着尾巴,缠在姬秋冉脚边,不大一会儿,那繁杂的裙衫便褴褛了。
    姬秋冉又怒又惧,趴在地上,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只只是忿恨地挥舞着粉拳,泼妇一般撕扯喊叫:“本县主要杀了你,杀了你!”转身,对着惊魂未定的一干宫人怒斥,“还不快将这小畜生弄走!”
    宫人抖着手,正欲上前——
    “哟,何必跟一小畜生计较呢。”一道清幽好听的嗓音,有些稚嫩,灵气极了,一阵铃儿般的轻笑传来,女子打趣着说,“叫不知情的人瞧见了去,可要分不清谁是畜生了。”
    姬秋冉骤然转眸,花容失色:“闻、闻柒。”
    那花团锦簇里,手捻着着花儿轻转的可不正是闻柒,大抵刚才瞧了一出好戏,眼底浓浓笑意未散,俯身凑着那花儿嗅了嗅,笑开了怀,绕出一簇一簇的缤纷,一身素白的襦裙沾了些许水汽,甚至染了五颜六色的花粉,如此狼狈的装束,竟叫她穿出一股子诡异的灵慧好看,那般年纪的女子,自是怏然动人。
    走近了,手里还拈着一朵白色的花儿,她不经意般把玩着,眸子轻转:“小白乖,一边儿玩耍去,吓坏了秋冉县主,仔细你的皮。”
    那小白蛇竟哆嗦了几下,扭着白润的身子,躲到了花丛下,一双滴溜溜的眸子瞧着闻柒,怯怯的。
    一干人等傻眼,这跋扈惯了的小白大人,见了闻家小姐怎生老鼠见了猫般乖顺。
    闻柒伸出白嫩的小手,对着久不能回神的姬秋冉顾盼浅笑:“乖,起来,莫坐在地上,裙子都脏了,这般花容失色,实在有违县主之尊。”
    姬秋冉一时怔忡,便握着闻柒的手,缓缓起身——
    “啊!”
    又是一声尖叫,姬秋冉重重坠地,四仰八叉。
    闻柒眨眨眼,一脸无辜:“哎呀,手滑。”笑着俯身,拾起地上那手绢,缓缓擦着小手,动作漫不经心,未曾抬眸,道,“本宫还没有受封呢,何必行此大礼。”扔了手绢起身,冷冷睥睨趴在地上的姬秋冉,抬抬手,“平身吧,莫折煞了本宫。”
    姬秋冉小脸又是一白,扯着嗓子嘶叫:“闻柒!”眸子猝火,似乎要溢出刀刃,扎人的凌厉,忿忿不平,“你是故意的!”
    闻柒耸耸肩,笑着:“你不瞎嘛,那怎么就看不出来,燕湘荀瞧不上你呢。”
    “贱人,你——”
    闻柒不疾不徐地断了姬秋冉到嘴的惊叫谩骂:“这般苦苦纠缠可不是淑女所谓,那日送来未央宫的《妇德》、《女戒》都读完了吗?该好好读些书了,瞧瞧这模样。”盈盈一笑,眸子微敛,掠过地上女子,“怕是明日燕宫便要传出姬国公府六小姐遭常湘王拒绝,颜面扫地,当众撒泼,不知道秋冉县主的脸面还能剩多少,姬国公府还兜不兜得住?”
    “闻柒,你闭嘴,闭嘴!”金步摇晃荡,妆容凌乱,平素里温婉动人的秋冉县主此刻便同市井妇人,撒泼撕扯,“本县主绝不放过你,你——”
    “吵死了。”闻柒掏了掏耳朵,一脸百无聊赖,“罢了,今儿个天气好,本宫心情甚好,便给你指条明路吧。”不待姬秋冉吱声,她俯身,凑近了眸光,一紧一凝,尽是暗红,喧嚣的蛊惑倾出,“乖,瞧着我的眼睛。”
    姬秋冉骤然安静下来,愣愣地盯着闻柒的眸,眼神渐进空洞。
    “乖,本宫和你们主子有些体己话要说,都退下吧。”宫人机械般退了,闻柒轻笑出声,眨眨眸子看着姬秋冉,浓浓蛊惑,“想不想当常湘王妃?”
    姬秋冉木讷地颔首。
    “那可要听话哦。”白润剔透的手指托起姬秋冉的下巴,闻柒掠起指尖拂着她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手指一顿,她望进女子眸中,字字缠绕耳边,“回姬家,带上那龙纹玉佩,去求皇上做主,去金銮殿上诉一诉你一腔柔情,让圣上看看秋冉县主如何非君不嫁,让文武百官看看常湘王殿下如何予你情意绵绵,让大燕臣民们看看什么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
    姬秋冉喃喃重复,失了神,任人摆布。
    闻柒打了个响指,起身,摆摆手:“乖,去吧。”姬秋冉愣愣走远,闻柒招招手,那小白蛇乖顺地蹭过去,耷拉着脑袋趴在闻柒掌心,她笑着揉了揉小白的肚子,“有好戏瞧了,你家主子的主场。”她叹气,“哎,他该怨我狠心了。”又笑了笑,“这孩子,总不省心是不?真真是操碎了本宫的心啊,放心,本宫自然会护着本宫的好皇儿。”掩着嘴,乐呵呵地笑了。
    小白大人吐吐信子,舔着闻柒的手掌。
    素日来,炎帝缠绵病榻,今日于衍庆宫召见常湘王,不大片刻,消息便传到了琉华宫。
    “娘娘,圣上召了殿下去衍庆宫面圣。”
    元妃脸色大变:“所谓何事?”
    宫人战战兢兢,掐着公鸭嗓,颤抖:“一旨赐婚,秋冉县主为常湘王妃。”
    元妃骤然打翻了茶杯:“出事了。”她起身,极是慌乱,“快去凌国公府请老国公进宫。”
    “奴才这就去。”
    一声冷笑,元妃拂了拂头上的金步摇,轻念:“皇上,你终归是弃了凌国公府。”那金步摇,曾是炎帝封赐四妃之首的聘礼,她缓缓取下,摇头嗤笑,“闻柒,你好算计啊。”
    帝王之家,最容不得猜忌,众叛亲离,那个女子,才是赢家呢。
    已近午时,最是春日大盛时,衍庆宫阴翳沉冷,照不进一丝光亮,沉寂久时,忽而炎帝一声怒斥:“放肆!”
    半躺龙榻,这大燕帝君,满脸狰狞,怒极,案前,常湘王双膝跪地,背脊挺得笔直,沉而不乱,道:“父皇息怒。”
    炎帝笑意冷沉,尽是威慑:“息怒?不尊皇命,不敬国君,老十三,你好大的胆子!”抿唇,僵冷至极,“朕问你,这赐婚,你承是不承?”
    燕湘荀伏地,高声道:“儿臣恕难从命,请父皇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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