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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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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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大惊失色……
    三日,衍庆宫的红灯整整挂了三日,君王不早朝,东宫监国,三日,大燕朝堂翻天覆地。
    三日后的辰时,长乐殿的轿子方出了衍庆宫,大燕百官便跪在了衍庆宫前,一张张为民请命的奏章便送进了炎帝寝宫。
    辰时三刻,炎帝一旨召书令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抱病在卧,令常德太子监国,何以太子寡断,政绩不仁,屡促大祸,逢鄞州水患,太子优柔,致鄞州万计子民水火,朕深感痛心,太子在位十载,仁义有之,果敢不及,不属为君之才,朕感念大燕天下,疾首以废太子长溥,特封常德亲王,以令天下,钦此。”
    帝君醉卧美人榻下三日,方醒,便废了一朝储君,常德太子本书由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跪于殿前接旨,由此大燕换了天。
    百官散后,殿前,前太子常德王,长跪不起。
    “后悔吗?”
    燕长溥抬眸,看着百步石阶之下,女子长裙铺地,一袭灼眼的大红,缓缓而上。
    闻氏胤荣皇贵妃,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燕长溥冷笑:“你都算准了,何故一问。”
    繁杂的宫装似乎绊住了脚,闻柒微微俯身,将裙摆提在手上,皱了皱眉,才继续拾阶而上,走近了,才摇摇头,笑着开口:“不,本宫算不准。”她微微俯身,才与跪着的燕长溥平视,久久对视,似乎要从他眼里找出什么痕迹一般专注,良久,还是摇摇头,“人心叵测,至少本宫不知道,你愿意让出太子之位是为了女人孩子,还是为了一张龙椅。”
    燕长溥大惊,脸色骤沉:“你什么意思?”
    闻柒笑着对视燕长溥因恼怒而睁大的瞳孔,眼波平缓,毫无起伏的淡定自若:“因为你知道,与本宫为敌,你坐不上那个位子,与本宫为伍,你的儿子可以。”
    人心叵测……那又如何,还不是让她一眼瞧破。
    这个女子,精明得让惶恐。
    燕长溥失色:“闻柒——”
    她似乎不愿再迂回,挥手断了燕长溥的话:“好好对那个女子,这薄情的后宫,再也寻不到第二个愿意用命去为你生下子嗣的女子。”顿了顿,眉眼微微斜扬,不怒而冷,语气竟只是懒漫,“还有,好好当你的常德王,一年后,本宫会送你一位让你满意的常德王妃,若是,你另有所谋……”
    闻柒笑了笑,点到为止,话留了几分,然,不留余地。
    燕长溥脸色大白,唇齿微颤,竟不知如何以对。她句句都道破,精准,无论对错,全是不容置疑的睥睨。
    久久,闻柒放下提着的裙摆,拂了拂,才拖着曳地的宫装漫过石阶,走去了几步,脚步一顿,未转眸,只传来冷冷嗓音:“你若负了惠恭长公主,奢求妄想,本宫会让你得不偿失的。”
    燕长溥狠狠跌倒在地,出了一身的汗。这个女子,让人胆战心惊,她,绝不输一筹,那日东宫的交易,已经让他得不偿失……
    三天前,东宫失窃,弹劾上表的奏章不翼而飞,一起消失的还有一幅画,一副绝不能落入他之手的画像,太子燕长溥甚至未惊动东宫内侍,到处翻找,只是,未果,正是天黑时,还未掌灯,昏昏暗暗看不清忽然闪过的人影,只听见声音:“在找什么?”
    是个女子,声音悠扬,极是好听。
    燕长溥大惊,举着灯慌忙乱照:“什么人?出来?”
    珠帘后面,露出女子月白的襦裙一角,再缓缓照出女子一张娟秀精致的脸,还带着几分稚气,却很是英气,她扬了扬手里的画卷,浅笑着:“是在找这幅画吗?”
    只见画卷,燕长溥便方寸大乱。
    她打开画,在手里摆弄玩耍似的,漫不经心的神色:“殿下,可真大意,这么重要的东西怎生也弄丢了。”
    不过稚龄,一身邪肆,三分笑,七分恣狂。
    燕长溥开口,道:“胤荣皇贵妃。”
    闻氏胤荣进宫不过半年,太子燕长溥深居浅出,醉心文史,近大半时间流连翰林院与太傅府,便是胤荣受封大典,太子也未曾回宫,直至炎帝抱病,才宣太子回东宫监国。
    这是大燕太子第一次面见这百官口中的佞妃,惊心,动魄。
    “太子殿下好眼力啊。”闻柒走了几步,便懒懒依着殿中石柱,手里转着画卷,笑语嫣然的模样,“难怪若水三千,相中了那最是难取的一瓢。”
    那最难取的一瓢,意指惠妃。她开门见山,懒得迂回。
    燕长溥亦如此:“你想要什么?”
    闻柒笑出了声:“别说的好像本宫强取豪夺似的,本宫那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话音一转,她眸间光彩徐徐夺人,“不过,倒是有个交易,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兴趣?”
    交易?司马昭之心而已,她野心勃勃。
    “不过一幅画,本宫何需与你交易,便是公诸于众,你胤荣皇贵妃之言,能得大燕朝堂几人信服。”
    嗯,这醉心学术的太子,倒是通晓朝堂,也是,皇家之人,哪个没几张面皮,几副心肠。
    闻柒点头:“嗯,太子言之有理,一幅画确实断不能让人信服,不过本宫觉得殿下好像误会了,这幅画是本宫送给太子殿下的诚意,可不是什么筹码。”
    “那么你的筹码吗?你与本宫交易的筹码是什么?”
    他鹰眸一沉,与炎帝极是相似。
    闻柒忽然想到了一句话,虎父无犬子,或许这个无心江山的太子,有很多不为人知呢。
    她道:“两条人命,你的女人孩子,”顿了顿,“换你的太子之位。”
    天下江山,尔虞我诈,一出交易,谁胜?谁负?三日后,跪在衍庆宫前的是大燕太子,哦,前太子常德王,闻柒呢,一身刺目的红色宫装,仰首挺胸地踏进殿中。
    炎帝卧于榻上,不过五十的年纪,青丝全成白发,浑浊无神的眸子盯着入殿的女子。
    “太子被废,是你吧。”沉声,逼问,“太子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你手里,让他甘愿铸成大错,拱手储君之位。”
    闻柒摇头,一脸无辜:“冤枉啊。”叹了一声,似惋惜,更似玩味,抱着肩冷笑,“果然是老糊涂了,废太子的圣旨可是您老亲手下的。”
    是啊,是他亲手下的旨,她不费一兵一卒就废了大燕的太子,甚至,是太子拱手相让。他一国之君还不知所以,她就大获全胜了。
    “朕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你还想要什么?”炎帝颓败地瘫软在榻上,不过抱病一月,形如枯槁。
    闻柒悠悠懒语:“本宫来要两道圣旨。”
    炎帝抬眸,冷哼。闻柒,又要做乱了。
    次日,炎帝再颁两旨,燕宫大乱,闻氏胤荣皇贵妃奏请出宫,只言十二字:燕宫动荡,圣上违安,为国祈愿。随后,大燕第一统领燕无吝领兵一万,护送胤荣皇贵妃前往护国寺祈愿。
    祈愿?燕湘荀闻之,冷冷一哼,扭头便去了长乐殿,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姿势换了不少,茶也沏了不少,吃食也上了不少,只是,坐也坐了,茶也喝了,吃也吃了,这眼下天都快暗了,是不是该打道回府呢。
    林小贱胆颤:“殿下,这都快申时了,天都要暗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燕湘荀双腿一搭:“给本王换壶热茶过来。”
    主子有令,林小贱不敢不从,换了茶,常湘王殿下也喝了两杯,又过了一刻钟,林小贱又上前:“殿下,您已经坐了一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燕湘荀窝着椅子,晃着腿,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动动手指:“传膳。”
    林小贱愣了一下:“殿下要在长乐殿用膳?”脸色很哀怨:一个皇家王爷,吃喝拉撒都在皇帝的后宫,成何体统啊!
    燕湘荀动动眼皮:“你有微词?”
    是啊!敢吗?
    林小贱低头:“不敢。”又想到了一茬,问道,“那就寝?”总不能儿子睡在老爹妃子的宫里吧。
    “哦,就寝啊……”燕湘荀一脸深意,细细思考,然后笑得很……
    林小贱觉得殿下笑得很放荡,他也荡漾了,胆子荡漾,连忙说:“殿下,娘娘她真出宫了,这几天是不会回来了。”
    燕湘荀鼻子一哼:“燕宫动荡?圣上违安?为国祈愿?”
    好吧,这套说辞傻子都不会信,只是常湘王殿下这么守株待兔,很傻好吗?林小贱咬牙,咬定:“殿下英明,娘娘确实去了护国寺祈愿。”
    燕湘荀喝了一口茶,阴笑:“不巧,本王的侍卫今日也去了护国寺。”
    真的好巧啊……林小贱醉了,稀里糊涂地说:“奴才真不知道,娘娘只留了两个字。”
    燕湘荀立马从软椅里坐直,一脸焦急:“刚才怎么不说?”
    林小贱抹汗:“不敢。”
    燕湘荀大喝:“说!”
    林小贱继续抹汗:“不敢。”
    燕湘荀咬牙切齿,没发作:“本王恕你无罪。”
    林小贱放开胆:“私奔。”说完,往后退了退。
    燕湘荀一脚踢翻了桌子,差点砸到林小贱,他就知道殿下耐不住。
    尔后,常湘王殿下一言不发,砸了长乐殿七把椅子三张桌子一盏紫玉茶壶,还有一副蜀绣屏风。为何记得这么清楚?等某人回来铁定都是要连本带利地还的,还是记清楚得好。
    砸完,燕湘荀拂袖而去,留了两个字:“无耻!”
    燕都一处正繁华的街上,马车缓缓而行,里头,精致奢华,闻柒没骨头地窝在秦宓怀里,懒洋洋地裹着狐裘,正昏昏欲睡着,鼻子一痒:“阿嚏!”闻柒一个打挺,揉揉鼻子,龇牙,“哪个龟孙子,敢骂我?”
    哪个龟孙子?常湘殿一定大乱了,扯远了。且说闻柒这一声吼,刚落,马车外,忽然传来一声义愤填膺:“妖妃当道,燕宫大乱。”
    嘿,这年头,龟孙子很多啊。
    闻柒懒懒哼出一个字眼:“停。”
    马车骤停,秦宓扶着她的腰,拢了拢她身上散落的狐裘,轻声问:“怎了?”
    闻柒眸子转转,一脸揶揄:“宓爷,我好像听到外头有人在骂你家猫儿。”
    秦宓蹙眉,瓷白的手指骨节分明,掀开了马车垂帘,车外正红灯初上,新月出牙,燕都繁华,满街琳琅。
    一处茶馆,几张矮桌,茶香飘远,一个说书人,一把玉扇,正道燕宫天下,论闻氏胤荣。
    “三日恩宠,妖姬猸主,且说燕宫之祸,当属闻氏胤荣。”
    何等激昂,何等愤慨,叫一个一个茶客拍案叫绝。
    那说书先生捋了捋胡须,玉扇一摇,口若悬河句句精绝:“短短数月连迁三宫,宠贯后宫,执掌三军,闻氏女主,祸乱四楚。”
    一语落,惊四座,一个一个茶客拍手叫好。
    “好!”
    “好好!”
    “……”
    小小茶楼,人满为患,茶凉,茶客热情高涨。
    说书先生满面红光:“再说今日燕宫风云。”起身,捋起袖子,一把折扇摇三摇,“三日宠幸,圣上连下三旨,废太子常德,昔日宠妃一朝打入冷宫。”
    说到此处,便有茶客问了:“是哪位宠妃?还有哪两旨?”
    说书先生一脚踩在凳上,左手一扬,再右手一扬,眉飞色舞:“一旨芊妃,讳乱宫闱;一旨惠妃,忤逆犯上。皆入冷宫,自此粗茶淡饭了此残生。”
    顿时,茶客惊起,议论纷纷,各抒己见论起了这燕宫密闻。
    “定是那闻氏佞妃妖言惑众,蛊惑圣意。”
    “就是!这三日恩宠,谁知吹了多少耳边风,废太子,贬后妃,这燕宫可不就是她闻柒的天下。”
    “圣上宠妃,北沧皇妃,这说废就废,闻柒好能耐啊。”
    “什么能耐,要我说就是一身狐媚,蛊惑圣上,下一个,指不定就是皇后姬氏。”
    “我看圣上大病,没准就是闻氏弄的幺蛾子。什么护国寺祈愿,分明是司马昭之心。”
    “……”
    斗志激昂,这茶余饭后的言论是此起彼伏,来来回回不过那几句妖妃,那几声佞妃。
    “诶!”说书先生一声叹,忧国忧民忧天下,指点江山,“一品佞妃,乱朝堂国本,自是红颜不及,祸水有之。”
    一书告落,高谈阔论久久不息。
    马车中,闻柒亦是一声高谈阔论:“一品佞妃!”她眉眼透亮,唇边融笑,咋舌,点头苟同,“听听,听听,多有见地,多有深度。”一手搂着秦宓的脖子,大手一挥,十分豪爽的一声喝,“通通有赏。”
    秦宓将不安分的女子,搂在怀里,眉头蹙得紧紧。
    佞妃娘娘的舌根是能随便嚼的吗?是吗是吗?找屎!嘿,这是要算账的节奏啊。
    马车外,齐三有点小兴奋:“怎么赏?”
    闻柒想了想,一手端着自家男人的下巴,吃着豆腐,转着眸子:“听说前阵子长乐殿的宫人无故失踪了几个。”
    失踪?天地良心,那是托了某位佞妃娘娘的福,说起那几个宫人的何去何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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