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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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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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靖州径自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和扣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见路与浓这模样,他目光落在了路云罗身上。
  路云罗清醒了些,看见齐靖州,开心地露出笑容,向他伸出小手,叫他:“爸爸!”
  齐靖州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这个孩子总是喜欢亲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路与浓的心猛然一跳,却听他说:“可是浓浓,你一定不知道,我很不喜欢他,要不是顾忌着他不在了你会伤心,你或许早就见不到他了。”
  路与浓刚刚回暖的身体再次变得冰冷。原来,齐靖州竟然存过这样的心思?
  她惊骇地看着嘴角噙笑的男人,还没等她完全回过神,就蓦地被压在了身下。
  路云罗被掀到了一边,差点掉到床下。
  “齐靖州!”路与浓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当着路云罗的面,齐靖州竟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他是想干什么?当着她儿子的面羞辱她吗?!
  “你放开我!”挣扎无用。动弹不得,她心沉到了谷底,眼中的惊慌一览无余。
  齐靖州低头,暧昧地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下。说:“浓浓,你知道么,这是我最喜欢的——惩罚你的方式。”
  “不要……”眼泪又一次流出来,红肿不堪的眼睛涩涩地疼。预感到即将承受的是怎样的酷刑。路与浓彻底地慌了,她说:“我说……我跟你说真话,我跟你解释,求求你不要这样!”
  “晚了。”齐靖州轻声说,他温柔劝告道:“浓浓,你说得没错,我什么都知道,不需要你解释的。不过你非要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会更生气的。”他的怒气已经足够强盛,她非要再添一把火,亲口告诉她她是如何跟其他男人拥抱亲吻。他也不是不愿意听——只要她能承受后果。
  路与浓的脸上浮上了绝望的神色。
  在对上他猩红的眼眸的时候,路与浓忽然明白,不管她今天有没有对他说谎,他都是不会放过她的!
  ……
  这一个夜晚。别墅里除了路与浓的房间,其他地方都死寂一片。
  路云罗在哭,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可是路与浓似乎没有哄他,就连平日里疼他疼得厉害的齐靖州,也在房间里,可他似乎也没有管,于是那个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小孩子,哭得比刚才更加撕心裂肺。
  路与浓也在哭,绝望而惊慌,哭声里伴随着求饶的声音,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楼下站着的几个佣人,脸色均惨白一片,听了没一会儿,就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得紧紧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岳盈书在三楼,隔着门传出来的声音,再传到三楼,已经几不可闻,于是岳盈书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等她下楼要吃晚饭的时候,才看见了站在走廊上,脸色煞白的刘非非。
  “怎……”她还没问出来,就听到了那些哭声。岳盈书瞪大眼睛。冲到门前,抬手就拍门:“浓浓,你怎么了?给妈妈开门!”
  刘非非走过去,颤抖着声音说:“三少……三少在里面。”
  岳盈书脸色一白,“他在里面,那为什么浓浓要哭?”她刚这样问,就听到了路与浓的声音,她说:“靖州……靖州……求你放过我,我疼……”
  刘非非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岳盈书眼眶一红,抬脚就踹门,“齐靖州!你是不是欺负浓浓了?你开门!你滚出来!”路与浓以前跟她说齐靖州对她如何如何不好,她从来没放在心上,直到此时此刻,她听见了女儿无望的、伴随着哭声的求饶声。
  岳盈书使劲拍打着门,里面没有一点回应,甚至路与浓的哭声都没有断过。
  刘非非站在旁边,想着平日里齐靖州对路与浓的温柔模样,脑海中就出现了路与浓哭得痛彻心扉,而齐靖州不管不顾,在她耳畔温柔低语的模样。
  瞬间如坠冰窖。
  “备用钥匙呢?!备用钥匙在哪里?!”岳盈书手都拍红了,终于想起还有钥匙能用。
  刘非非却摇头,抖着声音说:“最后一把,被三少刚才用了。”
  房间里如处地狱一般的哭声,维持了整整一夜。

  ☆、第98章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岳盈书颓然地缩在门口,向来糊里糊涂的脑子里,忽然就生出一个清晰无比的想法来——她要和浓浓离开这里,带着云罗,永远的离开齐靖州这个魔鬼!
  她脑子里一团乱,怎么都不敢相信,明明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那样好的齐靖州,在她面前对路与浓在意无比的齐靖州,为什么会舍得这样折磨路与浓呢?
  头顶忽然传开开门的声音,岳盈书猛地一回神,抬起头来。就看见了整理着领带迈步而出的齐靖州。
  岳盈书猛地站起来,“你……你对浓浓做了什么?!”
  齐靖州面不改色,道:“夫妻之间的小摩擦而已,很正常的事情,您不必担心。”
  小摩擦?她都在外头听了整整一晚了!当她什么聋了吗?这还是小摩擦?!
  岳盈书忽然就觉得,齐靖州这张俊美至极的面孔,前所未有的让人厌憎。她绕过齐靖州,就想往里面闯。却忽然被拦住。
  “你想干什么?!我要去看看浓浓!”岳盈书瞪着眼睛。
  “她还在睡觉。”齐靖州说,“她很累,让她多休息会儿吧。”
  岳盈书哪听得进去,抬手就要推人,齐靖州却走出来,直截了当地关上了门。
  岳盈书正要发作,齐靖州就说:“您一晚没睡,现在也累了吧?现在时间还早,回去睡一会儿吧。”
  他眼神深邃幽暗,透露着慑人的气势,岳盈书心底忽然生出了畏惧感,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还察觉到额角渗出了冷汗。
  “你……”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剩余的所有勇气。
  齐靖州没管她,转而对不远处的刘非非说:“浓浓需要休息,别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刘非非连忙低头,小声地应了。齐靖州从她面前走过,她被那气场压得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直到男人优雅有规律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岳盈书缓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抬手就要拍门,被刘非非及时拦住,为难地劝道:“三少夫人她……她需要休息,您还是再等等吧。”
  咬了咬牙。岳盈书还是迟疑地收回了手,自言自语一般道:“对,她需要休息……”她转身离开,眼底有着挣扎和茫然。不过一晚上,她都见证了什么啊?感觉脑子里关于齐靖州、关于路与浓,全都被颠覆了。
  因为一整晚都蹲在外面,岳盈书脸色苍白。眼圈青黑,回到房间,本来支撑不住了想要先睡一觉,却怎么都睡不安稳。踌躇半晌,她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汪雅贝的电话。
  “贝姐……”电话刚被接通,岳盈书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
  路与浓是被路云罗的哭声吵醒的,小家伙的嗓子哑得不成样。路与浓听着,立即就慌了,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爬起来,将旁边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孩子抱进怀里,“宝宝别哭,别哭……是饿了吗?妈妈这就给你找吃的。”
  她想下床,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擦了擦默默流出的眼泪,路与浓在床上翻了一会儿,找到已经关机的手机,给岳盈书打电话,却不想一连打了两个,对方都是通话中。别无选择,路与浓放下手机,拨了个内线电话。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刘非非小心翼翼地道:“三少夫人,您能来开一下门吗?”
  路与浓咬着牙,慢吞吞地走到门边,给刘非非开了门。
  她脸色苍白憔悴,双目红肿不堪。嘴唇上还有伤口,身体隐隐颤抖。刘非非只看了一眼,就惊骇地低下了头,小声说:“三少夫人,您需要帮忙吗?”
  路与浓轻轻摇头,轻飘飘地说:“多谢,不用,只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云罗就好。”
  看着她身体摇摇欲坠。刘非非有些担心,但是听她语气坚决,又不敢多嘴,只得去将哭得可怜的路云罗抱起。说:“三少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少爷的。”
  路与浓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冲她点了点头。
  离开前,刘非非说:“三少夫人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不用了。”轻轻的三个字传到刘非非耳中。紧接着门就被关了起来,隔绝了刘非非视线。
  刘非非一走,路与浓就有些撑不住了,扶着墙才没有瘫倒在地。她靠在墙边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挪到浴室。
  这一次洗澡,她洗了将近三个小时,好像三个小时,就能完全洗掉那男人的气息似的。
  出来后刘非非贴心地给她送来了饭食,路与浓没什么胃口,却也没有拒绝,草草吃了一些,让自己不那么虚弱。
  下午的时候顾起打电话过来。路与浓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一直没有接。
  顾起似乎以为她生气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见她没接。又继续打,直到第五个电话,路与浓才忽然回神似的,将电话接起。
  “顾先生。”她轻轻喊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她清晰地听见电话另一端,顾起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路与浓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顾起皱起了眉头,他听着她声音不太对,沙哑又虚弱,“与浓,你生病了吗?”
  “没有。”
  “那是……”顾起眉头皱得更紧,他忽然想起昨天,他们遇见了齐靖州。和齐靖州敌对已经不是一两年,那男人的霸道和凶狠他十分清楚,路与浓现在还顶着他妻子的名头,难保齐靖州不会恼羞成怒。从而跟路与浓动手,“齐靖州欺负你了?”他语气一冷,暴躁起来。
  路与浓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
  “与浓!”路与浓的敷衍和疏离,让顾起有些急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昨天的事,我……我仔细考虑过了。”他有些忐忑,“我能帮你。帮你离开齐靖州,你没必要……”作践自己,这几个字,他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只是,离开齐靖州,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路与浓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顾起什么意思,她哪能听不懂?他这是不想和她进行**交易,想和她谈感情?可是顾起,真的可以相信吗?
  纵然现在这个男人给她的感官很好,但是当初,她遇见齐靖州,也是以为那就是世界上最优秀完美的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谁能预料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顾起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等着路与浓的回答。
  路与浓却一言不发,直接挂了电话。
  出卖身体,或者出卖下半生,她宁愿选择前者,否则和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有什么区别?
  顾起不愿意,她只能找别人。
  等身体稍稍恢复,路与浓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拨出了那个当初悄悄背下来的号码。

  ☆、第99章 你怎么能偏心到这个地步

  消失三天后,齐靖州再次出现在路与浓面前。
  他脸色很不好,路与浓无意间路过书房,听见他在打电话,话语间句句不离林阿漫。
  路与浓脚步只顿了一下,两秒不到,就要离开,齐靖州却忽然出来,两人撞在门口。路与浓神色木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走,齐靖州一把将她手腕拽住,淡淡地对电话那端的人道:“好了就这样,你先看着办。”而后就挂了电话。
  “生我的气了?”他抬手,用并不轻的力道抚过她的唇角。
  路与浓猛地将脑袋别开,齐靖州的手立即就滑开了去。
  他动作顿了一下,也不生气,神色仍旧淡淡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欺负’了你么?”他笑了一下,不知是嘲讽,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路与浓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身体也紧紧绷着,想起那晚所承受的痛苦,心底的畏惧就如何也消除不掉。
  “怕我?”他低低叹了一声,仿佛很是无奈,“浓浓,因为你犯了错,我才惩罚你,平时我怎么舍得让你那样痛?”
  路与浓的身体抖了一下。
  “你总是这样,任性。”他评判道,“我不是不允许你生气。但是三天时间,也该够了。你难道还没想清楚吗?错的是你,你是不能生气的。”
  路与浓紧紧咬着唇,唇上愈合不久的伤口又一次裂开,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气得浑身发抖。
  齐靖州欣赏着她这模样,在看见她唇上渗出血液的时候,才微微皱起眉,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强硬地扣住她后脑,将她唇上的血液舔舐干净,“你这样,是想让我心疼吗?”他说。
  路与浓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男人的身体却动都没动一下,没能如愿将人推开。
  “三天时间,知错了吗?”他问。
  “我有什么错?”路与浓抬头,声音沙哑,眼中泛着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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