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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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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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时间,知错了吗?”他问。
  “我有什么错?”路与浓抬头,声音沙哑,眼中泛着血丝。
  齐靖州眸光微微一暗,“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需要我再提醒一遍吗?”
  他说的提醒,是怎样一种形式。光从他的语气,路与浓就能听出来。她先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而后嗤笑,道:“你想说的,是我和顾起约会逛街还接吻的事情吗?”她直白地将事情说出来,还不怕死地渲染了一番,就想看到这男人生气愤怒的模样。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齐靖州只是淡淡地望着她,眼神深邃幽暗,喜怒不辨。反倒是她自己,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在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胸腔里一阵钝痛蔓延,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她死死地咬着唇,将快要冒出来的眼泪又逼了回去。
  “约会?逛街?”齐靖州轻轻开口,“原来之前说的‘偶遇’,都是骗我的啊。约会、逛街、接吻,浓浓,你还记得我才是你的丈夫吗?”
  “你也知道自己还顶着我丈夫的名头啊。”路与浓低着头,齐靖州看不见她脸上表情,“为什么你和林阿漫可以,我和顾起就不可以?”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竟掩藏着一丝委屈,当即有些丢脸地将唇咬得更紧,血液再次渗出来,将她嘴唇染得妖艳无比。
  齐靖州垂眸,抬起她下巴,神色晦暗地看着她染血的唇,没有再说什么,只道:“我现在可以带你去见林阿漫,你想怎么处置她都可以。”
  路与浓的睫毛猛地一颤,接着她抬起眼帘,“你说……真的?”
  齐靖州没有回答,他取出她口袋里的手巾,仔细地替她拭去唇上的红色,然后拉着她就走。
  见他竟然当真是要带她出门,路与浓立马停住,“等等!”
  齐靖州回头,路与浓说:“我要带上云罗。”
  齐靖州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了路与浓眼底的防备,于是他什么都没说。
  路与浓抱了路云罗,沉默着跟在齐靖州身后。
  ……
  见到林阿漫的时候,路与浓几乎不敢相信,几天前还挽着齐靖州的手,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不过就这么几天的时间,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空荡荡的房间里,在路与浓进来之前,只有林阿漫一个人。她缩在沙发上,头发乱蓬蓬的,脸色憔悴得可怜,形容十分狼狈。
  “……靖州?!”路与浓一进去,林阿漫听到声音,欣喜地抬起头来,在见到来人竟然是路与浓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僵硬,最后变得扭曲,“你来做什么?!”她跳起来,“来找我炫耀是不是?我告诉你。靖州他喜欢的是我!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路与浓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猜测可能是齐靖州拿到了方子,所以翻脸不认人,可是看齐靖州脸色沉郁的模样,又不像是得偿所愿。不过这事情和她没关系,她也懒得去猜想,只需要看到林阿漫这副落魄模样,她就能高兴得不成样子。
  听到林阿漫这样说,路与浓没有动怒,她只轻声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来见你?”好像是当真很疑惑的样子——她也是真的疑惑。刚才齐靖州让她一个人进来,自己却站在外面,没有要跟林阿漫见面的意思。
  因为不敢轻信齐靖州,路云罗路与浓还亲自抱在怀里,林阿漫此时的形象实在太过狼狈,看了固然心里快意,可也没那耐心一直盯着看,路与浓就将视线转回了路云罗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小家伙。
  却不知她刚问了那句嘲讽一般的话,又这副模样。落在林阿漫眼里,和欺辱她没什么分别,她恨恨道:“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靖州会喜欢你吗?你怀里还抱着给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吧?就凭这个,你以为靖州在意你?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允许她将其他男人的孩子带在身边!”
  路与浓动作一顿,“你这样说,是在否定自己?林菁菁总不可能是他的骨血吧?或者……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碰过你?”路与浓嘴角牵起一个弧度,露出讥讽的笑容。
  林阿漫脸色难看,“我是不一样的!靖州他喜欢我!这次我只是惹他生气了而已……等我跟他认了错,他会原谅我的……他——”林阿漫的声音,在路与浓嘲讽又怜悯的眼神里戛然而止。
  “你——”林阿漫面孔扭曲,紧紧地捏着拳头。
  路与浓见她神色不对,正想后退,林阿漫就猛然冲了上来。抱着路云罗,不好行动,路与浓下意识抬脚,狠狠往前一踹!
  “啊——”
  路与浓几乎拼尽全力的一脚,正中林阿漫小腹,直接就将她踹了出去。
  外面齐靖州听见动静。直接冲了进来,见到路与浓没事,他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靖州……靖州!”见到齐靖州,林阿漫欣喜若狂,捂着肚子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仿佛没有力气的样子。她叫着齐靖州的名字,想要获得那男人的同情心,却不料齐靖州神色没有一丝波动,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就断然移开。
  “靖州……”林阿漫心里一慌,隐约意识到,这次可能不是认个错就能解决的了。她连忙爬过去,直接抱住齐靖州的腿,哭得楚楚可怜,“靖州,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我只是爱你啊!”本来只是想将态度放软一点,可是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悲伤,“靖州,看在我是因为爱你的份上,不要怪我,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我没有那东西,你就不喜欢了吗?你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
  虽然这样说,可是齐靖州骤然改变的态度,也让她有些惊惶,心里也有了个猜测,可就是不愿意承认。怎么可能呢?齐靖州怎么可能是因为想要得到那东西,故意接近她的呢?
  齐靖州抽出自己的腿,坐到一边,问路与浓:“你想怎么办?”
  路与浓说:“原来你被人骗了啊?”她露出一个快意又恶劣的笑容,“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突然发现竟然被人给骗了,是不是很不好受?”
  齐靖州神色不动,兀自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说:“动手吧。”
  路与浓透过白色的烟雾,望着他并不清晰的面孔,说:“我想打她,可是她会还手,我可能打不过她。齐先生,你能帮我吗?”
  “浓浓。”齐靖州轻声说,“不要闹。”他为了避免路与浓受伤,坐在这里监督着,看着她对林阿漫动手,已经是底限,不可能再让他对一个女人动手。更何况,林阿漫的确欠了路与浓的。可他也的确对不起林阿漫——他欺骗了她。
  “那你出去吧。”趁着林阿漫不注意,在林阿漫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路与浓对齐靖州说。
  林阿漫惨叫了一声——她是故意没还手的,她想看见那男人为她心疼,“靖州……”她抬起泪水朦胧的眼,却发现那男人闭了闭眼,根本没看她。
  竟然亲眼见着别人对她动手,都不管了吗?一阵恐慌席卷了林阿漫,“靖州,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怎样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好不好?你这样,我好难过。”她哽咽着。
  “自己小心些。”齐靖州说了这么一句,抬脚离开。
  这句话自然是对路与浓说的。
  门被关上的瞬间,林阿漫的脸色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路与浓轻声说:“现在就感到绝望?是不是太早了?”她抱着路云罗走到离林阿漫最远的地方,找了一条手巾,将小家伙的眼睛给蒙起来,让他一个人在宽敞的地方玩耍。然后走向了林阿漫。
  她的眼神让林阿漫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她正要爬起来,路与浓却已经走近,一脚又将她踹回地上。
  “路与浓!你个贱人!你别过分!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齐靖州都不在了,她还会任她欺负?林阿漫刚这样想着,一股寒意忽然从下巴传来。她身体猛地一颤,一望,竟然是一把水果刀!
  林阿漫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你……你想干什么?!”她尖叫着,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杀人是犯法的!要是我死了,靖州也不会放过你!”
  路与浓一只脚还狠狠踏在她肚子上,铮亮的刀锋沿着她脸一点点上移,“他不会放过我?你现在对他没用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他要为你怎么对付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还是故意不想承认?你自己也知道了吧,他接近你,只是想要那个方子而已!”
  林阿漫脸色更加苍白。
  “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路与浓轻声说,“我们之间什么仇怨,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
  林阿漫惊恐地瞪着眼睛,“你个贱人!你敢——”
  移到林阿漫脸颊上的刀子。忽然往下,狠狠往心脏上方一刺!
  “啊——”林阿漫惨叫出声,挣扎起来,路与浓死死地压着她,眼神凶狠又快意,“很痛是不是?还有更痛的——”
  她拔出刀子,又往其他地方刺,还专门避开要害,以防这人当真死在自己手下。好像在她身下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玩具。
  “你在害我辱我的时候,是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靖州!靖州!我好疼!她要杀我!靖州,救我!救救我!”
  “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为了你这条贱命,要我进监狱,不值得。我不仅不会弄死你,稍后我还会让齐靖州带你回去,让你待在他身边,到时候你又要感谢我了……”路与浓脸上挂着冰冷渗人的笑容。
  齐靖州守在门外,不是没有听见林阿漫的声音,他认为路与浓有分寸,就没有管。直到发现那声音不太对劲,他才眉头一皱,连忙推开门。一走进去,齐靖州瞳孔就骤然一缩,“浓浓,你在干什么?!”
  只见路与浓蹲着身体,将林阿漫踩在脚下,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刀,刀身正刺在林阿漫小腹!
  林阿漫已经浑身是血。脸色惨白一片,虚弱得连声音都快发不出,而路与浓,眼神幽黑一片,她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手上、衣服上,全是红艳刺眼的血。
  齐靖州连忙冲过去,一把将路与浓拉起来,强硬地将她手中拔出来的刀子抢过来。扔得老远,“你在干什么?!你想杀了她吗?!”
  路与浓像是被什么迷了神智一样,眼中没有任何光彩,直到被齐靖州厉声一喝,才渐渐有了表情。她笑了一声,说:“我怎么会要杀了她呢?她死了,我是要坐牢的,不值得。”
  她嘴角的笑容虽然浅淡,却带着一种由衷的开心,看得齐靖州心里一冷。
  地上林阿漫已经晕过去了,齐靖州叫人进来,将人带走,然后径自找了纸巾,仔仔细细将路与浓手上的血给擦掉。擦不掉的,就拉她到浴室去洗。
  “我才刺了五刀,她死不了的。”路与浓的语气透露着些许遗憾的意味,又说:“她真可怜啊,你是让人送她去医院吗?等她伤养好了些,你就把她接回去吧。”
  齐靖州动作一顿,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将路与浓染血的外套脱掉,然后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套上。
  “回家。”他强硬地拽着她,又将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角落里玩得开心的路云罗抱起,直接就往外走。
  路与浓乖巧地跟在他后面,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上车之后,她忽然说:“林菁菁呢?”
  齐靖州的脸色骤然一沉,磅礴的怒气萦绕周身,“浓浓,你今天有点过分了。”
  “过分?”路与浓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怎么会过分呢?你不是说想怎么做都可以吗?我只是在她身上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窟窿而已,你难道忘了你那个死去的孩子了吗?”
  提起孩子,齐靖州脸色更加沉郁,他说:“原来,你也是在意的吗?”他一直没有说,孩子的事情,最让他愤怒的一个人,莫过于路与浓。她明明知道那杯牛奶有问题,却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好像当时她肚子里的,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而已!
  “你恨我?”路与浓笑着望他,“恨我也没关系啊,我不在乎。那林菁菁现在在哪里啊?还在那个医院吗?”她笑容愈渐冰冷,“既然连我这个受害人都要被你怨恨,那么林菁菁——即使只是一个孩子,也不该放过,对不对?”
  “够了!”齐靖州低声喝道,“浓浓,你——”
  “什么叫够了?!”路与浓笑容猛地一收,吼道,“我说错什么了吗?!齐靖州,你怎么就能偏心到这个地步?她几次三番地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情,就因为她是个小孩子,我就该放过她吗?我的孩子就活该是不是?!”
  她冷笑,表情阴郁,“你难道以为,林阿漫受了些小伤,就可以抵消她做过的、她女儿做过的一切?齐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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