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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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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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与浓摇头,“不用了,多谢。你先走吧。”
  司机离开,路与浓就慢慢地往桥上走。走到了那天站的地方,她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忍不住又拿出手机,向之前无数次一样,心怀渺茫的希望,拨打岳盈书的号码。
  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她随意地往四周扫了几眼。发现被甩掉的人又跟上来了。因为她待的地方太过特殊,那几个人似乎有些不放心,稍稍拉近了和她之间的距离。
  路与浓没有管那些人,就站在原地,望着下面滔滔江水,一边发呆。一边默默流泪。
  监视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告诉三少?”
  “站了这么久都没动一下,不会出事的吧……”
  “我们靠近一点,要是发现不对,还能及时冲过去。可千万不能让她出事,否则没法向三少交代。”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还是有些不安,“还是跟三少说一声吧,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也担待不起。”
  ……
  “……爸爸,你又不搭理我!”林菁菁坐在轮椅上,拿着一枝花把玩,她扯了一片花瓣,觉得好看,想让齐靖州也看看,谁知举着花瓣,喊了两声,都不见齐靖州有反应。她不满地撅着嘴,望着沙发上叠着腿、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爸爸!”
  “嗯?”齐靖州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眼去其中疲惫,“怎么了,菁菁?”
  林菁菁将本来要给他看的花瓣放在手心里,一下一下地揉。没一会儿就给揉成了碎末,手心里都是花汁。她声音低落地说:“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看我啊?她的事情还没忙完吗?”
  齐靖州望着低着脑袋,浑身弥漫着失落气息的小孩,沉默了几秒,忽然说道:“菁菁,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吗?”
  林菁菁揉花的动作慢了下来,她低着头不说话。
  齐靖州说:“你让你路阿姨很难过,我带你去见她,你亲自跟她道歉,让她原谅你,好吗?”
  林菁菁忽然就哭了出来,“我才不要!不要跟她道歉!她把我推了下去!我受伤了,好疼好疼的!她都不跟我道歉!”
  “菁菁!”齐靖州陡然沉下声音,“是你先想要将弟弟推下去的,对吗?”
  林菁菁目光躲闪,眼中闪过害怕和心虚,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齐靖州闭了闭眼睛,语气坚决地道:“你必须向你路阿姨道歉!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林菁菁眼泪簌簌地掉,抿紧了唇不开口。
  齐靖州站起身,说:“爸爸有事,要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有错就要改,不然不是乖小孩。”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慢慢哄她。齐靖州跟保姆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公寓。
  刚上车,他就接到专门跟着路与浓的下属的电话,听人汇报了路与浓如今的情况,他张口就想对司机说去三相桥,却在还没出声的时候,稍稍挣回了一丝理智。他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开口说:“看好她,别让她出事,我待会儿再派几个人去帮你们。”身侧握紧的手已经爆出了青筋。
  下属有些意外,迟疑着问道:“三少。您……不过来吗?”
  齐靖州沉默了许久,说:“别让她出事。”而后挂了电话。
  副驾驶上的杨秘书察觉到齐靖州情绪不太对,欲言又止,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问道:“齐总,现在去哪里?”
  齐靖州说:“回去。”又说:“再安排几个人过去。”
  杨秘书刚才也听见了几句,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一点不敢怠慢,连忙摸出了手机。
  司机刚将车子开出去,齐靖州忽然接到了齐夫人的电话,她小心翼翼地道:“靖州,有时间吗?我想给你介绍个人。”

  ☆、第105章 你一定很爱她

  挂掉电话,齐夫人心里的不安和紧张稍稍减缓了一些。她对对面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他已经答应过来了,戴医生——”
  中年男人神色有些严肃,他点了点头,打断道:“齐夫人,待会儿记得请不要叫我‘医生’。根据您所说的,您的儿子很优秀,还很警觉,我们不能让他对我产生戒备,那样我不能保证还能问出什么来。”
  齐夫人点头应了,有些坐立不安。
  半小时后,齐靖州出现在包间门口,齐夫人微笑着站起来,招呼齐靖州进来后,跟他介绍道:“这是戴先生。是我以前的好友,你可以叫他‘戴叔叔’,因为他毕业后就出了国,许多年没回来,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靖州你可能不认得。”
  齐靖州神色淡淡地,并不给齐夫人面子,他微微颔首,叫了一声:“戴先生。”
  戴医生也不介意,态度熟稔地跟齐靖州打招呼。“你妈妈跟我提起过你,她说过你是她的骄傲。”
  齐靖州淡淡地扫了齐夫人一眼,没有说什么。
  齐夫人脸色有些尴尬。
  戴医生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似的,根据之前从齐夫人那里听来的情况,跟齐靖州聊了起来。尽管齐靖州态度疏离,他情绪却依旧很高,仿佛对齐靖州很是赏识。
  说得差不多了,戴医生几乎没什么能说的了,就隐晦地给了齐夫人一个眼色,齐夫人立即插话道:“你戴叔叔想回国发展,他对A大的李教授很是钦佩,听说李教授那边有一项研究,你戴叔叔很感兴趣。可是李教授性格……很耿直,别人去说没用,他不松口。我听说浓浓是A大毕业的,还是李教授的学生,和李教授关系很是亲近。靖州你看,能不能让浓浓去帮你戴叔叔说说?”
  说了一大通废话,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路与浓。
  齐夫人心里惴惴不安。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外面已经闹得风风雨雨,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齐靖州不让家里人管,为此还不惜对他们冷面相向。这其中内情,齐靖州说得隐晦,她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猜到,这次齐靖州对不起路与浓。
  她这会儿就是想试探一下,齐靖州和路与浓之间情况如何。
  齐靖州面色不变,道:“妈,浓浓现在出了什么事,我想您是知道的。”拒绝得委婉又利落。
  齐夫人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露出担忧的神色,“与浓还好吗?我想去看看她。”
  齐靖州说:“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齐夫人皱眉,“你之前就是这样说的!”她掩下急切,“都好几天了,她情况还没好些吗?你都没安慰她吗?我知道你这几天也很忙。但是也得好好陪她啊!她现在肯定很难过,身边没个人怎么行?”
  她说着,目光锁在齐靖州脸上,试图看出些什么来。
  齐靖州却在这时候忽然抬眼,一下子就对上了她目光。齐夫人吓了一跳,总觉得他目光里的意味不同寻常,连忙躲闪地移开视线。
  齐靖州这才淡淡地道:“她还需要时间,毕竟失去的是至亲。”
  齐夫人不说什么了,正好这时她手机响了起来——是她提前定好的闹钟。她站起身来,道:“我去接个电话。”说着就走了出去。
  齐靖州将目光转向对面的中年男人。
  戴医生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总觉得心思被齐靖州给全看穿了。他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连忙抬手推了推眼镜借着这个动作,正好掩去了神色中的异常。
  他露出担忧的表情,道:“刚才你母亲说的。是你的爱人吗?她是否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我或许能帮上忙。不瞒你说,我正好是一名心理医生,若是有需要的话,不妨跟我说说。”
  齐靖州的目光堪称放肆地落在戴医生的身上,定定望了几秒,直到对面的人露出些许不自在的神情,他才道:“多谢,不需要。”
  齐靖州的冷淡,让戴医生有些不甘心,又道:“你和你的爱人感情一定很好吧?”感慨的语气。
  没等齐靖州说什么,他又说:“即使不好,你也一定很爱她。”
  齐靖州正欲收回的视线蓦然凝住,他眼中多了一分冷意。戴医生却仿佛没察觉到,他慢悠悠地接道:“只是你也许不懂得如何爱她,只晓得按照自己心底的冲动行事,甚至对那种冲动有着莫名的信任和崇拜。或许也因此,她没能明白你的感情,导致你们之间的情况变得很糟糕。”
  戴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齐靖州的目光已经冰冷一片,他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僵,见好就收地闭上了嘴。
  “她告诉你的?”齐靖州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她”自然指的是齐夫人。
  戴医生摇头,“不,这是我看出来的,你母亲没必要对我说这些。一开始本来不确定。只是猜想,但是你的反应告诉我,我的确猜对了。”
  “哦?”齐靖州弯了弯唇角,“你还看出什么?”
  戴医生皱起眉头,叹道:“你好像很不相信我,可是我是你母亲的朋友,勉强也算是你的长辈,我没必要对你说谎,这并没有什么好处。我说我是个心理医生,这不是骗你的。从你刚才进门到现在的态度。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平时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你的本性——你习惯了压抑自己真实的性情,对吗?”
  他直直地迎上齐靖州开始变得森然的目光,毫不畏惧地道:“你的本性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尽管你现在的态度已经可以称作是张扬放肆。但是你隐藏起来的,绝对——”
  “砰——”齐靖州将面前的杯子端起,又重重放下。他神色淡漠,喜怒不辨,慢条斯理整理着杯子的样子。好像刚才的动作只是无心,但是身上不再收敛的强大气场,压得戴医生险些说不出话来。
  挑起眼帘,齐靖州说:“继续?”
  戴医生又一次推了推眼镜,说:“我——斗胆猜测,你平时性格淡漠冷情,但是在在乎的人——比如你的爱人面前,情绪会很容易波动,还及其容易动怒,总会忍不住做出伤害到他们的事情,这让你有安全感,觉得这样就能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比如挽留住某个人。有时甚至还会——”
  戴医生的话戛然而止,他有些惊惧地望着对面的年轻男人,额头上浸出了冷汗。
  齐靖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小刀。见了戴医生的反应,他笑了一下,将用以削水果的小刀又放回了桌子上,站起身来,道:“今天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而后迈步离开。
  戴医生目送着齐靖州的背影消失,才渐渐放松了身体。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把及其普通的小刀上,已经找不到任何害怕的感觉,但是刚才就是这把看起来并不怎么锋利的小刀,被齐靖州拿在手中,他感觉到了杀意!
  他毫不怀疑,刚才要是不住口,那个男人能用这个不起眼的武器杀了他!
  他骗了齐靖州,他不是心理医生,但是他的水平绝对不比心理医生差!他能看得出来,齐靖州有那个胆子!
  戴医生擦了一把冷汗。
  齐夫人从外面走进来,急忙问道:“怎么样?”
  戴医生神色沉重,“他的情况……不好说,实际上,他的心理很强大,我能确定,他也有问题,却看不出来,他的情况到底是什么程度。”
  齐夫人脸色一变,“那……那和绪宁比呢?”
  戴医生仍是摇头。“不好说。”
  齐夫人脸色灰败。
  戴医生从包里拿出一瓶药,“这是给席绪宁服用的,你或许……也可以给他试试。之后若是发现情况很严重的话,我想,你该把他送到我那里去。”见齐夫人接过药,却没说话,他说:“席绪宁之前的情况是有所好转的,不是吗?他经过前一次治疗,连着好几年都没出什么事,这次要不是受了刺激又复发。也没必要又送回我那里去。”
  齐夫人摩挲着手中药瓶,神思恍惚地道:“我……我再看看吧。”齐靖州和席绪宁是不一样的,她怎么能把齐靖州送到那种地方去?可是,不送去的话要怎么办?
  “你先别这么悲观,也许只需要用药就可以呢?”戴医生安慰道,“你先把这药给他试试。”
  齐夫人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分别的时候,她又问:“绪宁还好吗?”
  戴医生闻言,叹气道:“情况不乐观,竟然又和几年前一样了,他这次到底遭遇了什么?受了什么刺激?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
  齐夫人张了张嘴,没说话。还能是谁?只有一个路与浓。
  她心里生出了些许怨气,不管是席绪宁还是齐靖州,竟然都和路与浓有关。在路与浓没出现之前,席绪宁好好的,齐靖州也没露出什么端倪。要是没有路与浓,他们的情况不可能会这么严重!

  ☆、第106章 我不需要

  齐靖州回到家,路与浓还没回来,他给下属打了个电话,得知路与浓还在那里站着,没什么动作。
  进了卧室,齐靖州发现,里面已经变得十分冷清。他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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