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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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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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靖州回到家,路与浓还没回来,他给下属打了个电话,得知路与浓还在那里站着,没什么动作。
  进了卧室,齐靖州发现,里面已经变得十分冷清。他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段时间路与浓回了次卧,没再踏足这地方。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丝路与浓的气息。
  他转身出门,去了次卧。在里面站了许久。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想起刚才那个姓戴的中年男人说的话,他心底生出一丝不安。
  ……他明明掩藏得那么好,从来没在人前露出端倪,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
  他有些想念路与浓,想要看见她,只有她在面前,他才会勉强心安。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去。他不能去见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他们之间——彻彻底底的——不能再挽回。
  周梁拨打齐靖州电话,没人接,只好亲自找来。从刘非非那里得知齐靖州在楼上,进了路与浓的房间。
  “……三少他……进去好久了,但是还没出来。”刘非非有些担忧地说,她又有些迟疑:“您找三少是有很急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很急,那就等他出来好了。”齐靖州和路与浓之间到了什么地步,她亲眼看在眼里,想着齐靖州这会儿进路与浓的房间,只可能是心情不好。冒然去打断,总是不妥,不如等齐靖州出来。
  周梁听完,却紧紧皱着眉头,拔脚就往楼上走,“不行,事情很急,我去找他!”
  刘非非听他这样说,也不好拦他。
  周梁直接推开了房间门,冲了进去。在看见齐靖州脸上隐忍着痛苦的神情时,他脸色一变,连忙反手关了门。“……齐哥!”
  齐靖州在周梁开门的瞬间,猛地睁开了眼,眼神异常的锐利。在见到来人是周梁后,才敛去眼中的利光。迅速收好脸上神情,淡淡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周梁忐忑地观察着他神色,“齐哥,你……你没事吧?”
  齐靖州摇头。“有什么事?”他眉头皱得死紧,隐忍的神色一闪而过。
  “齐哥……”周梁看得清楚,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有些迟疑地递过去,“你——”
  “我不需要!”齐靖州眼神陡然变得冷厉。
  周梁紧紧握着药瓶,猛地睁大眼睛,“不需要?你现在这样子,还叫不需要?!又不是——又不是让你一直吃。只是现在没办法了啊!你怎么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看着齐靖州越来越冷的目光,他稍稍软下语气,“齐哥,去求你了,你难道要像靖云哥一样……”
  “够了!”齐靖州低吼出声,“出去!”
  周梁紧紧地盯着他,齐靖州眼中有暴虐情绪在翻涌,“滚!”
  周梁吓了一跳,默默后退了两步,将药瓶放在地上,才转身离开。
  出门后,周梁有些后悔地揉了揉眉心,他当初怎么就出了让齐靖州接近路与浓换取信息的主意来呢?
  刚这样想,他又忽然想到,齐靖州根本没听取他的建议,他之所以接近路与浓,只是因为,他想靠近她而已。
  周梁抿紧了唇,眼中闪过幽光。他之前根本没想到,路与浓竟然会对齐靖州有这么大的影响。跟路与浓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齐靖州情绪波动一直很大,甚至像极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可是明明在这之前,他性格一直堪称冷漠,都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情绪”这种东西。
  ……
  齐靖州极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捡起地上的药瓶,看也不看,就想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却在这时。看着路与浓的人来了电话。
  他连忙接起,难掩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下属有些为难地道:“三少,要下雨了,怎么办?”
  齐靖州皱眉。过去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的天气已经变了,待会儿肯定会下雨,还是暴雨。
  “我马上过来。”他说。
  下属如逢大赦。
  齐靖州的手紧了紧。将药瓶放到了口袋里。
  急匆匆出了门,赶到了三相桥,看着桥中央呆呆站着一动不动的人,齐靖州却忽然不敢靠近了。
  “……三少?”下属不解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又停下脚步不过去了。
  齐靖州定定望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回了车上。他给杨秘书打了个电话,命令道:“去把路锦时找过来,让他带他姐姐回——”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事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说。
  远处路与浓已经转身,慢慢地往桥下走。
  齐靖州不想让路与浓看见她,却又舍不得离开,于是让司机将车开到了隐蔽处。看着她一步步走回来。
  路与浓的身体偶尔会摇晃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情绪问题,好几次看着都差点摔倒。齐靖州差点就忍不住下了车。
  路与浓走得慢,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齐靖州的身体一直紧紧绷着,直到看见路与浓走到路边,等了一会儿,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跟上去,别让她发现。”他说。
  ……
  路与浓神色是麻木的,她甚至没有发现,开车的司机是之前的那一个。
  司机频繁地从后视镜里看她,见她精神恍惚,想问上一两句,却几度张口,都没问出来。他也发现了,路与浓根本就没认出他来。
  他可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的。司机叹了口气,本来想在美人面前卖个好。人家却不记得他了。
  仿佛白等了一样。不过想起之前得到的那些车费,倒是也不吃亏。
  路与浓不知道,她后面有一辆车,一直紧紧跟着,直到她到了家,才调头离去。
  “……三少,您不回去吗?”下属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靖州道:“回公司。”这个时候,他怎么敢和路与浓待在一处?
  反正都已经躲了她好几天了。再冷静几天又何妨。
  尽管他很想她、很想拥抱她。
  而路与浓刚回到家里没多久,就接到了顾起的电话,他说:“人我送过去了。”
  路与浓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楼下就响起了刘非非的惊呼声。她走下去,就看到,遍体鳞伤的林阿漫,昏迷着被人扶到了沙发上。
  路与浓嘴角微微勾起,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容。

  ☆、第107章 除非你去死

  刘非非慌忙地拿出手机就要给齐靖州打电话,被路与浓拦住,她望着沙发上昏迷着的狼狈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幽光,说道:“没必要告诉他,你们将人送到楼上去就好。”
  刘非非愣住,一脸茫然,路与浓和林阿漫的关系那么差,为什么要把人留下?她想做什么?
  见刘非非不动,路与浓语气淡淡地补充道:“送到空着的那间次卧。”她说的就是林阿漫曾经待过的那一间,自从林阿漫离开后,她就从未踏足过,甚至路过时无意间多停留了几秒,她都会觉得不适。
  “那……要叫医生吗?”刘非非看了林阿漫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路与浓说:“别让她死了就行。”说罢转身又上了楼。
  刘非非悄然打了个寒战。目送着路与浓背影消失不见,她连忙让人将林阿漫送到路与浓说的房间里去,迟疑了一下,对扶着林阿漫上来的两个佣人说:“不用管,仔细看着不要让她情况恶化就行。”
  于是两个佣人将林阿漫随意放在床上,也没管她身上骇人的各种伤口,眼观鼻鼻观心地转身就出去了。
  刘非非皱着眉头,不安地给齐靖州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说了,小心翼翼地等候着齐靖州的指示。
  齐靖州沉默了几秒,说:“随她去。”又说:“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刘非非诧异,齐靖州对林阿漫那样在意,怎么说不管就不管了?出了上次的坠楼事件,路与浓对林阿漫可谓是恨之入骨,林阿漫落在路与浓手里,齐靖州不管不顾,那林阿漫的下场……
  张了张嘴,刘非非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反正她对林阿漫的感官也不好。
  ……
  齐靖州没有回来,这在路与浓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林阿漫对齐靖州没用了,他竟然就真的不管她了?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呢?
  路与浓讽刺地笑了笑,问刘非非:“情况怎么样?”
  刘非非说:“醒过一次,又睡过去了。看着有点发烧,但是并不严重。”
  听刘非非这话音,路与浓就知道,她的确没给林阿漫叫医生。笑了笑,路与浓从餐桌上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后往楼上走。
  将看着林阿漫的佣人打发走,路与浓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正慢慢醒来的女人。
  林阿漫脸色白得厉害,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紧紧地皱着。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宽大并且略显陈旧,看着不像是她自己的。有暗红的血迹通过薄薄的衣服渗透出来,让她整个人显得可怜又可怖。
  路与浓一看,就知道顾起并没有对林阿漫手下留情。她没有兴趣去看林阿漫那一身衣服遮掩了多少伤,却对林阿漫这副凄惨的模样感到满意。
  林阿漫虚弱地呻吟着,睁开了眼睛,看到路与浓,她先是怔了一瞬。接着忽然就激动起来,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却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才动弹了一下,就又摔回了床上。她强行撑起身体,面目狰狞地望着路与浓,“贱人!你想干什么?!你——”
  “啪!”林阿漫才吐出一句话,路与浓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将林阿漫打得又跌了回去。
  “你……你!”林阿漫颤抖着身体,眼中满是屈辱和愤恨。
  “你尽管说。”路与浓微微弯起眼睛,“我有的是力气。你现在就是想死在我手上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现在,我有这个胆子。”如愿看见林阿漫眼中涌上恐惧,她接着说:“别奢望齐靖州能来救你了,你看看你自己,多惨啊现在,在那边没少受罪吧?齐靖州不也是没管你吗?之前有人将你扔到门口,要不是我开了口,你以为你能躺在这里?早让人扔出去了!”
  林阿漫紧紧掐着手心,不停地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靖州才不会不管我!你骗我的!他只是在等我跟他认错,只要我跟他说知道错了,他还是爱我的……”
  路与浓怜悯地听着,忽然就笑了一下,低声说:“你就这么骗着自己吧……”没让林阿漫听清她说什么,她又弯起眉眼,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说道:“我能让齐靖州继续将你留在身边,会让他如你所愿的深爱你,但是你得付出一些小代价,你愿意吗?”
  林阿漫的声音蓦地停住,路与浓的话啊,她怎么能信?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脑子里想着不能信,眼睛里却已经露出了卑微的期盼。
  刚才还说着齐靖州一定是爱着她的,这会儿她不过随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竟然就心动了。路与浓嗤笑一声,眼神中带上了鄙夷。
  林阿漫却没心思在意这些细节了,“你……你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什么意思?”路与浓不疾不徐地说,“你该问的,不是我想要你做什么吗?”
  林阿漫死死地盯着她,不说话。路与浓目光对上她视线,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要你女儿的命,你愿意给吗?”
  林阿漫猛地瞪大眼睛,“你……你个贱人!你竟然这么恶毒!我不会答应你的!你会遭报应——啊!”
  路与浓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林阿漫身体不稳,一下子就从床上摔了下来。她身体砸在地板上,恰好滚到路与浓脚边,发出一声闷响。
  路与浓无声冷笑,一脚踩上了她腹部,暗暗用力。
  林阿漫腹部似乎有伤,路与浓这一踩,她立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有力气就接着骂啊!”路与浓眼中迸发出冷厉的光,“我很乐意教你说话!”
  林阿漫满脸的冷汗,身体疼得直抽搐,前一刻还目光怨毒,此刻却满眼的惊惧,颤着声音求饶道:“求你……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疼——”
  她说着,竟然露出了楚楚可怜的姿态,路与浓看得直泛恶心,“清醒点!你这什么恶心表情?我又不是齐靖州,你还指望我心疼你?”
  林阿漫已经疼得说不出话,路与浓踹了她一脚,退开。“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可以给你一些时间考虑,想清楚了叫我。”说完,路与浓抬脚离开。
  她很期待看到这个女人的选择,血脉相连的孩子和求而不得的爱人,在她心里哪一个更重要呢?
  路与浓笑着离开,她觉得她似乎病了,她还能做出各种表情,心底却再也不起波澜,没有喜,也没有怒。心里头仿佛已经没了在乎的事情。唯一还存在的念头,就是让这几个人不得好死,得到应有的报应。
  拉开门,恰好看到刘非非。
  刘非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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