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刁女逆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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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刁女逆世录-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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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漠然神伤,语气却是万般肯定。
  她有喜欢的人?她在为另一个人而难过伤神,一个男子会被她这样美好善良的人喜欢,郑齐英想想都嫉妒的要死!
  “那人也喜欢你?”
  “我确定他是喜欢的,虽然他从未亲口说过。”
  郑齐英大笑三声,道:“那就是他的喜欢?连说都说不出口?”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曾说出过?一时恼了几分,也是孬种不成?
  知己知彼才好应战,还有一种猜测,道长不会是为了应付他编出个心仪的人吧?
  “道长可否和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提起,小蝶的眼中已饱含泪水。她明明是在温柔地笑,却比失声恸哭来得更加悲凉……
  她慢慢踱步于月下。
  如水的月光下,青衣如薄薄的一层沙,将小蝶笼在无穷的回忆之中。
  “他待我如命。”
  望着少女前行的背影,郑齐英忽然觉得,留在小蝶记忆深处的那个人,或许将成为他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脑回路不正常,想写点狗血滴,大家看着玩吧~~





☆、(32)故人相逢

  “禀告将军,玄女道长不见了。”
  一早,奉将军之命请道长前来商议下一步计划的小兵哥发现道长的帐中已是空无一人。帐中留有一书,他马上将书信交于将军。
  信中大意归结起来,意在感谢将军信任,救民于水火,大事已解决,她要先行一步,恐有伤感,不与众人当面告别。信后附有《千金方》汤剂制法与服用方法。
  看过信中内容,郑雍钦眉头紧锁:“何时发现的?”
  “这……不知。”小兵头快要垂到地上。
  “将昨晚守夜的人传来。”郑雍钦肃目说道,难掩心中怒火。
  一旁的郑齐英观其事态发展,不得不开口为士兵辩解:“是我放她走的。”
  “你先下去吧!”郑雍钦视线未离阿齐,朝战战兢兢的小兵一扬手,待士兵退下,他走到郑齐英身旁,问出两字:“为何?”
  “她想走,我便助她离开。”话语中满是分别的伤感与落寞,即便这样不舍,他还是将她放走,不惜调开守夜的士兵,让她心想事成。
  “阿齐,你这是感情用事。”
  “大哥,她心不在这里,迟早会走的,不如让她在想走的时候走。”郑齐英无力地说道:“她已留下方子,不会误大哥的正事。”
  “如果你不想,我便有办法一直留她!”
  “如果我让她走,大哥可放?”
  郑雍钦似是被问到心中秘事,避开阿齐的目光,不动生声的掩藏住内心的情绪,转身面对帐外,晴空十里无云,“我自是不想,她可助郑家成大事!”
  “大哥,除了公事,你心中对她没起过一丝涟漪?”
  郑齐英看似漫不经心,可他早已看出大哥的心思。这么多年大哥长居边关,何时为过一个女人用心计,去步步策划阻碍她离开的步伐?他是不想说,还是不敢承认,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在化敌为友的那一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又有何重要?”
  他是要成霸业的人,情、欲从来只是牵绊。
  郑大公子欲得此女为郑家所用,小蝶却率先逃出其掌控,确实让他措手不及。郑雍钦将心中的落寞感归结于此,竟舒服畅然了许多。
  连夜离开军营,小蝶再次踏上上京之路。
  她心思玲珑,郑齐英对她的心意已摆明,而他大哥郑雍钦虽表面冷淡,但对她也是有改观的,小蝶怕再次卷入感情的漩涡,决定悄悄离开军营。
  他人另有所图,她又何时敞开过心胸,伝徕死的那一天,她的心也跟着去了。
  小镇离京都已是一步之遥,当小蝶站在城门口时,她的心再次猛烈的跳动起来。一路历尽千辛万苦,零零总总走了将近一年终于走到了京都。
  “爹爹……”唐蝶嫣心中感慨万千,她看到曙光,看到了救父之路就在前方,而更大的打击正在眼前放大。
  城楼前悬一老者,双手被绳子捆绑调在城门前示众!
  挤进人群,小蝶走近才发现,老者身上鞭痕斑斑,衣不蔽体,头发被人剪得长短不齐,既使被绳子绑牢挂起,脚踝上仍带着脚镣。不禁让人好奇,老者犯有何罪要遭到如此凌、辱?
  一股森寒从头灌下……从老者血污的脸上,她看到了一丝熟悉之感……
  他是唐家在京城管理客栈的老掌柜的!
  唐蝶嫣的心再次陷入冰窖。她自己看到的是心中所想,疯了似的拨开身边的人向前挤去,她想要靠得更近,看得更清,她侥幸的告诉自己兴许是她看错了呢?
  一只手突然拉住前行的小蝶的手臂,她一惊向后看去,竟看到了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三十里路,她几乎是被连拉带拽地走着,惊骇已经让他不想去反抗了。小路的尽头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村子中一间简陋的茅草房是他们的目的地。
  小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再见到这个人,她想了千百次,当真人站在她眼前时,她却不知所措。
  “小姐……”
  “你好好的……真的好好的……”小蝶摸上她的胳膊,眼泪止不住的流:“壮丫……你还活着……”她哭着抱住这蓝布裹头的壮实女子。
  “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好我看到你了,现在全城都在抓捕你啊!”
  “什么?”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进去!”
  壮丫拉着小蝶进屋,屋内除了一条泥砖茅草铺成的炕,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条长凳了。壮丫难得羞涩地一笑,拉小蝶坐在干净的床上,抿着嘴不好意思道:“小姐,咱家简陋,您别见怪,孩儿他爸没啥大本事,我也就做做家活,家里的东西破。”
  “孩儿他爸?”小蝶眼睛圆圆,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趣事,“壮丫,你成亲了?”
  壮丫脸色一白,心下忐忑:“小姐,我是您的丫头,理应听您的分配,这样擅自嫁了,不合规矩……若是小姐不同意……”
  “你还能分了?”
  “小姐……”
  “去他的规矩!”小蝶叹了口气,“什么规矩比得上活着,还是有滋有味的和夫家一起活着,你再说这些我可恼了。”
  听小蝶这么一说,壮丫憨厚的笑了,“小姐说的对,说得对。”
  “不知是哪家公子有这么好的命娶到你?”壮丫不美,不女人,但天生的好体格加上一身的力气,绝对是料理生活的好手,又是个不争不抢不攀不比的厚道人,娶到这样的女人是一定会幸福的。
  话刚说到这,门闩响动,一个同样魁梧健壮的身驱挤进门来,他手中拿着一小代粮食和一根叶子如翡翠的大白菜。壮丫眼中含着笑说:“我家男人回来了。”
  小蝶看着这男人进门,转身后他脸上似是堆满了与壮丫相像的笑容,记忆的碎片慢慢在脑中融合,小蝶欣喜的叫出声来:“是唐家的保镖大哥?”
  那日唐家灭门,小蝶增是亲眼所见壮丫与这大汉倒在血泊之中,怎的,他们竟凑成了一对,不仅活了,还成为夫妻?
  “小姐好!”保镖大汉点头憨笑。
  小蝶从床上站起身来,在两人百前,走来看去,越看越是登对,怎么从前就没发现呢?她心中喜悦,可壮丫不知,只当是小姐不高兴,向前几步扭着脖子道:“我们是临时搭伙,虽是对着月亮星星拜了天地,要是小姐感觉不妥,我不跟他就是了!”
  壮丫一说,大汉不干了,心中焦急,脸上也是一阵抽搐:“这是哪里话?丫头我可是一颗心扑你身上了,那天冲进柴房就没打算活着出来,能再和你成了家,以为这一世圆满了,你可不能不要我了……”大汉看起来彪悍魁梧,却是个内心脆弱的人,几句话说得差点落下泪来。
  大汉在唐家当保镖时就已看上了小姐家的丫鬟,苦于那是小姐的人,以为定是高不可攀,一直单相思来着。大事降临,他听说唐家出事了,硬是冲进危险重重的柴房小院……说这当保镖的汉子人粗,可多年行走江湖,经验可不缺,早穿了自家的家传宝衣,最后倒在院中不过是装装死,糊弄贼人罢了。
  这小两口好不容易逃得一劫,结成了伴侣,真是羡煞旁人了。
  小蝶看着心疼,可以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将壮丫嫁了,一冷脸道:“她是我的人,自是不能这么糊涂的嫁你……”小蝶假装思衬着,大汉可是真红了眼框。
  “小姐,求你了,我们私自结亲不对,可也是情到这份上了,这半年多朝夕相对,我们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娶好了。”
  “哦?说来听听。”这两个家伙,小日子还过得挺甜蜜的。
  “男的叫小彪,女孩儿叫小壮……”
  噗……他俩这名字起的真有爱,小蝶哈哈大笑起来,再也忍不住了。
  “彪哥,你说那些有的没的做甚?”看小姐笑成这样,壮丫面上挂不住了。
  “我不管,我们拜过天地,就是夫妻,你可不能反悔!”大汉拉着壮丫的手不放,可是铁了心了。
  小蝶捂着嘴笑开了花。
  壮丫站在那里一时尴尬的手不知住哪放,脚也不知站哪好,娇嗔地看了眼小蝶,口中撕磨:“取别笑我了,小姐啊……”
  “好了,彪哥是吧?”小蝶看向大汉。
  “小姐,不敢当不敢当。”小汉憨厚地摇摇头。
  “我说你敢当就是敢当,”小蝶神色郑重,道:“壮丫与我从小如亲姐妹,她为我惨死,我寝食难安,若不是你,她怎能再生,彪哥请受小蝶一拜。”
  “小姐!”
  壮丫夫妻俩相扶,小蝶一手撑开。她对大汉说道:“你们如今喜结连理,我应送上嫁妆,可惜唐家败了,无人无财苦了壮丫,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可小看了她。”
  “我定不会亏待她,哼哼,她不欺负我,不说要走,我就安心了。”大汉人糙,可这话说得暖。
  能有这么个疼惜壮丫的人,小蝶的心也跟着放下几分。这一晚,三人吃着少油缺肉的饭菜,却在谈论人生最美好的大事。
  而有些事,只能她自己去做。
  夜微凉,扣好门,小蝶悄悄一人出了村子。
作者有话要说:  





☆、(33)大炎小姐

  她不能连累壮丫夫妇,两人经历生死大劫才刚刚过上平稳的日子,不可再有事端。
  而她,孑然一身。
  趁着夜色朦胧,唐蝶嫣赶到城门下,仰头望向城楼,早上挂于墙头的老者不见了?
  轱辘与不平的地面接触发出声响,只见两个士兵一拉一推,带着一辆板车向前走去。
  “请问兵爷,这车上的……”小蝶上前寻问,士兵一看是个道姑,满眼崇敬之意。这身皮囊倒是有一定用处。
  “道长,我们要把尸体运到乱葬岗。”一个看长些的小兵有些难为情的开口:“道长来得正好,我们兄弟有一事相求。”
  不会是真的。
  这会儿子,小蝶心思全在车上之人,随口应道:“请说。”
  “这老头之前也是富贵之人,不知得罪了哪家达官贵人,挂于城门三日,最终咬舌自尽,死得壮烈……都说,枉死的有邪气,我们哥俩心中忐忑,求道长赐两道符咒避邪。”
  车上被草席从头裹好的尸体,一双赤脚落在外面,随车子颠簸着。小蝶知道这车上之人是老掌柜,心中凄凉无奈,终还是早一步离开了,她来晚了。一想到“乱葬岗”三个字,小蝶眸光一闪,哪能这样解决后事?她闭目,掐指一算,片刻后对小兵道:“贫道算出,今夜你们将有一劫,怕是符咒难解这怨恨呐!”
  肃夜漆黑,无星无月,空中似是连这风都吹得阴森……
  小兵吓得腿软:“求道长解救!”
  “贫道由此路过,与算与兵爷有缘,此事交给交给贫道化解。”
  见眼前的道姑放话,两人自是求之不得,匆匆道谢后半刻也不想留,逃似的跑走了。
  小蝶将老掌柜入土安葬,心中像堵了个包子似的,难以说明此时情绪。
  她想做的事有很多,可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她想不通那帮贼人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连个局外人也不放过,这只是个为唐家做过事的老人家,人到暮年,还能与他们有何为难?这也间接地说明了一件事情,敌人在失去对自己的监视和掌控后,开始慌乱了,他们的行动变得没了章法。这也许是个机会,她在暗,敌在明,是一个让她看清对方的机会!
  收起悲伤,小蝶准备一早进城。
  京都的官兵嚣张,进门收钱,出门收钱,坏人有钱能进,好人无钱不行,什么凭证都成了摆设,小蝶总感觉大炎腐烂了,从根上烂了。还好,小兵对道人多少礼让,加上昨日运尸的两个小兵一眼认出她道长的身份,也是特意放行。
  进入京城,小蝶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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