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女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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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女判官-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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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下刀很快,不会很疼的。”汪齐鸣阴森森一笑,见安默失去挣扎的力气,便从安默身上离开,跪坐在一旁,轻轻地拿起安默左手,细细观摩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酒窖里死一般的寂静,两人都没有话说,安默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脏狂烈跳动的砰砰声。

    “别怕,只要你乖乖地陪着我,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永远都很好。”汪齐鸣吻了吻安默的手背,痴痴的说道。

    “啊!!!”安默精神濒临崩溃,失控地大叫。

    特么的,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遇到这么一家子神经病。如果还有下一次,她绝对不要单独行动了!

    “呜…王铭!”安默心如死灰,无助和恐惧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她虽然想起王铭,但不敢奢望对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会赶到这里来就她。

    冰冷的刀刃没入血肉,然而她并不觉得十分痛,因为她的意识和知觉都在迅速抽离,只留下一具任人宰割的驱壳。

    无力地合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很多人的面孔,但最终停留下来的只有王铭一个人,时而温和,时而冷酷,时而流氓,时而一本正经……

    恍惚中,安默似乎听到地下室铁门被踢开的巨大声响,紧接着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的急促脚步声。

    安默听到汪齐鸣暴躁地怒骂一声“卧草”,然后放开她的手,站起来朝门口走了过去。

    再接着,依稀听到一阵争执和打斗声音。

    最后,安默感觉到有人匆匆向自己跑来,一遍大声呼喊,一面用力摇晃她的肩膀。

    安默用尽全身力气短暂地张开眼睛,强烈灯光晃花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那双泼墨般的双瞳,却清晰地倒映在她眼中,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谢谢…你。”

    “小默,不谢。”王铭长长松了一口气,把安默轻轻揽入怀中,抱着安默站起来,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身后,戴志俊抱紧了向扑到安默身上的小鬼崽,在小鬼崽额头上弹了一下,怪道:“你瞎凑什么热闹?”

第687章 谁是神经病(29)

    汪齐鸣站在床尾的位置,冷冰冰地看着安默,他对旁边的两具尸体,也都视而不见,仿佛蔡丽琴和姜元元的死亡,对他没有任何触动。安默不知道他是内心强大,还是天生的冷酷无情。

    绳索被打了死结,安默手不敢太用力,姿势也不方便,很久都没能解开绳索。

    不知过了多久,汪齐鸣忽然开口,一副认命的样子:“算了,还是我帮你吧,不让你做我女朋友,一个月女佣吧。蔡姨死了,你正好顶一个月班。”

    言罢,也不管安默答不答应,弯腰拔出蔡丽琴太阳穴中的手术刀,刀刃上面沾着红白相间的黏液。

    看到这一幕,安默心里咯噔一下,胃部无法抑制地翻涌。

    汪齐鸣握着手术刀,一点点划断安默脚踝上手指粗细的绳索,手势专业,神情专注,好像正在完成复杂而富有挑战性的外科手术。

    刀刃划过麻绳,噌噌作响,仿佛猫爪子一样挠在安默心上,让她说不出的难以忍受。

    一想到刀子是从蔡丽琴脑袋里取出来的,安默就觉得恶心不已,原本惨白的脸颊,愈见血色全无。

    汪齐鸣绝对也是一个疯子,不然的话,正常人谁敢这样做?

    察觉到安默惊异的目光,汪齐鸣抬头看向安默,故意举起手中的手术刀晃了一晃,轻笑道:“怎么?害怕吗?你不是捉鬼的吗?还会怕死人吗?”

    姜元元怨念越来越明显,身上散发的戾气随之增强,原本灰蒙蒙的眼珠子,渐渐出现血丝,眼眶里蓄满了红墨水一样的血泪。浑身黑气萦绕,低垂在身侧的双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长出长达七八厘米的青黑色尖利指甲。

    姜元元要变厉鬼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安默着实吓得不轻,立即着急起来,大声叫道:“汪齐鸣!我给你女佣,你快点把绳索解开!快点!!!”

    见安默顷刻间变了脸色,汪齐鸣有些不太明白,困惑地瞧着安默。

    “看我干什么?快点割断绳子呀!姜元元要变厉鬼了,待会儿她发飙,我可救不了你!”安默又急又气,汪齐鸣的迟钝简直让她崩溃。

    汪齐鸣将信将疑,不再故意磨蹭,手上的动作加快,很快就切断了捆住安默左脚的绳子。

    姜元元凌乱的长发披散开来,眼眶中的血泪溢出,血泪沿着面颊缓缓往下来不,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汪齐鸣快点!”安默反复催促道。

    相较于安默的急切,汪齐鸣显得淡定许多,下手依旧不急不慢,有条不紊。

    “安默,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安默受不了汪齐鸣的婆婆妈妈,不耐烦地连声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快点!”

    房间里渐渐起风,阴寒刺骨的凉风在屋内似有若无地盘旋,发出呼呼的低沉呼啸。

    解开双脚后,汪齐鸣打算自下而上逐一解决,先割捆住安默大腿的绳索。

    姜元元眼中凶光大作,浑身戾气弥漫,就连身为鬼魂的蔡丽琴都本能地产生畏惧,呆板的表情中夹杂了恐惧的情绪。

    受了姜元元影响,地下室内的温度降低不止一度,安默躺在钢丝床上本就觉得凉意袭人,现在更加觉得阴寒彻骨,全身上下的血液,几乎都被冻结住了。

    汪齐鸣冷得浑身直哆嗦,连握刀的手都开始变得不利索起来。

    “怎么突然变冷了?”

    “因为有鬼啊!”安默气得快要吐血,要不是汪齐鸣故意嗦,他们现在早就离开地下室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被厉鬼虎视眈眈。

    汪齐鸣是真的害怕了,没有再故意磨蹭,但他手抖得厉害,一直不能把捆住安默身体的绳索割断。

    厉变过程中的姜元元,突然间张开血盆大口,把身旁的蔡丽琴一口吃下肚中。

    安默暗道不妙,她越是着急地催促,汪齐鸣越是频频出错,半天割都割不断绳子,急得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姜元元“吃了”蔡丽琴,鬼力大增,房门在她意念的操控下,嘭地一下大力合上。

    汪齐鸣回头,看见了显身的姜元元,吓得“妈呀”一生惊叫,手术刀随即脱手,哐当一下砸在地上。

    姜元元生前被挑断筋脉,本来没有行动能力,刚才说的是“站”,其实是身体漂浮在空中,四肢也是自然垂落,在原地纹丝不动。

    但现在,她可能获得了蔡丽琴的能力,但动作还很僵硬,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一步一顿地走了过来。

    乍一下看到真正的鬼,汪齐鸣方寸大乱,他本想捡起手术刀继续割绳索,但见姜元元凶神恶煞地朝自己走来,立即失了主张,一个劲儿地后退。

    “你别光顾这害怕,捡起来继续啊!”安默大声叫道。

    先把她的左手解放出来也好呀,现在这个样子,她基本上还是无法动弹,什么都做不了。

    “哦。”汪齐鸣面色煞白,喉结微微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弯下腰,但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手术刀,又触电般缩了回来,指着手术刀,惊恐万分叫道:“那是什么?!”

    “手术刀呀!大哥,关键时刻能不能不要反复掉链子!”安默都快无言以对了。

    大家说得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汪齐鸣就是猪队友中的典型代表!

    “不!不是!那是…那是…”汪齐鸣张口结舌,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但见他惶恐无措的表情,应该是将手术刀看成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算了算了。”安默失望地摇头,靠天靠地靠别人都不靠谱,只有自己最可靠。最后还是只有忍住疼痛,试着用受伤的右手解绳套。

    尽管她很努力,但还是迟迟都没能解开。

    姜元元逐渐适应了行走,双脚机械性地迈动,缓缓逼近,但她似乎只认准了汪齐鸣,没有攻击安默的意思。

    汪齐鸣被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后退,后背冷汗淋漓,每一个细胞和毛孔都被恐惧占据。他退到墙边,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第688章 谁是神经病(30)

    安默还在同绳索作战,手心的伤口三番两次撕裂,痛得她已经差不多能习以为常了。

    汪齐鸣退无可退,神经和身体全都高度紧绷,一眨不眨地看着姜元元,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几乎快要窒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用余光瞟了瞟右手边的安默,说道:“安默,你不是捉鬼的吗?”

    看到汪齐鸣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安默心情大好,反而不那么着急了,反过来打趣对方:“我特么让你快点把我解开,你一定要逗我玩儿,能怪得到我吗?”

    “我错了还不行吗大姐!”汪齐鸣欲哭无泪,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怎么帮你?”

    “不用了,你想好自己怎么保命吧?”安默拒绝道。

    说起来,她也不是完全拿姜元元没办法,只不过心存善念,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用炼魂珠的,毁灭一个灵魂。

    让一个灵魂在天地间烟消云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比杀人还要残忍百倍。

    “我不行。安默!你快点想办法,她过来了!她过来了!”汪齐鸣紧张地全身筛糠一样抖开来,他知道尽靠自己的能力,绝对不可能逃出去,所以硬着头皮靠向安默,帮着安默解绳索。

    姜元元走到汪齐鸣身前一米五,汪齐鸣更加紧张的厉害,他怯生生看向安默,问道:“你有几成把握打败她?”

    “没有把握,我觉得你如果想活命的话,一鼓作气冲出去或许机会更大。姜元元动作迟缓,她可能追不上你。”安默诚心地建议道。

    “真的吗?”汪齐鸣怀疑道。

    “嗯,可能嘛,我不敢保证一定。但是你走之前,能不能先帮我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好!没问题。”汪齐鸣哆嗦着双手帮安默解开绳索,这时,姜元元距离他已经不足一米的距离。

    “安默,我先走了。咱们有缘再见!”汪齐鸣吞了口唾沫,看向房门,定了定心神,打定主意,双足发力,一口气冲了过去。

    汪齐鸣跑到门口,拉开房门,一个箭步冲出去,不到眨眼的光景,人就消失在安默的视线中。

    他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无比流畅。

    “诶!”安默把手伸向汪齐鸣离开的方向,结果什么都没有抓住。

    她能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嘛,其实跟她待在一起完全性更高。

    姜元元的目标果然只是汪齐鸣,汪齐鸣离开后,她立即停止前进,侧头瞄了一眼安默,随后转身走向门外。

    “笨蛋!”安默气结,虽然手脚重获自由,但她从胸口和腹部仍旧被牢牢束缚住,又花了一些时间,才彻底摆脱束缚。

    安默越想越后悔,自己不该故意吓唬汪齐鸣,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大不了就动用炼魂珠。现在汪齐鸣一个人逃走,万一被姜元元追上,生还的可能性很低很低,约等于零,除非有奇迹发生。

    由于被绑的时间有点长,她手脚发麻,做起路来一瘸一拐,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她差不多恢复正常,才大步追出去。

    地下室并不复杂,除了放红酒的大房间,就是这两个相邻的小房间。

    汪齐鸣想逃命,肯定不至于往红酒窖里面去,正常情况下,肯定是顺着通道往外跑。安默略一思忖,沿着甬道向外。

    安默一路追出来,直到跑到地下室入口,仍旧没有发现汪齐鸣亦或者姜元元的踪影。

    她心生奇怪,稍微犹豫了一小会儿,顺着楼梯跑上去。

    打开地下室的铁门走出去,客厅里一片漆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状况。

    安默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汪齐鸣和姜元元其实并没有出来,而是去了被她否定了的红酒窖。

    考虑到这个可能,安默只好折转回去,她一面下楼梯,一面大声叫道:“汪齐鸣,你在哪里?听到回答一声。”

    走到靠近红酒窖门口的地方,门内传来诡异的暧?昧喘?息,安默心下一惊,三步做两跑过去,推门而入。

    安默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里,只好凭着感觉摸黑前行,她夜视能力比较强,虽然不像白天那样看得一清二楚,但隐隐约约能看个大概。

    酒窖里酒香扑鼻,数以百计红酒瓶在酒架上有序陈列。

    安默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她进来之后,刚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消失了。

    安默小心翼翼地走向房间里侧,嘴里一直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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