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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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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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欢点点头。
  “不好意思小姐,请问您提前有预约吗?”
  何欢坏坏的一笑:“有怎么说,没有又怎么讲?”
  丽人说隋总日程都安排满了,刚才他秘书特地吩咐下来,今天没有预约是不能见的。
  何欢心道小样儿的隋黑炭,玩儿起鸵鸟战略了,找个娘们儿就想打发我?于是掏出手机来拨号,才发现隋抑关机了。何欢笑笑:“美女,麻烦点儿事儿。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说楼下有人想见他,姓何。”
  那位前台小姐闻言一副不买账的模样:“对不起小姐,您的要求已经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我恐怕帮不了您。”
  其实何欢一想也是,这女的说的倒在理,但她可并非任何时候都能通情达理的人,看看对面的美女,立时面色一沉,冷声说道:“美女,我提醒你一句,这电话你要是打了,错了顶多挨顿骂,你要是不打,等着真出了什么事儿,你们老板知道因为这个电话耽误的,到时候,你兴许连饭碗都砸了。”
  前台小姐一看眼前这位要撒泼,一时也有了火气,心里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板是谁,跑这儿来耍横,这咱能让你啊?有心也横一把叫保安,却见何欢饶有玩味地看她乐儿。
  给那前台小姐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您想虽然说隋抑手下员工也不是吃干饭的吧,但要真论起横来,一个校园里出来的小姑娘,横得过正儿八经流氓出身的何欢吗?最终,在何欢的眼神恐吓下,前台小姐缴械投降,乖乖地拿过电话拨号。
  电话接通:“喂,方秘,我是前台,这里有位何小姐说要见隋总,不过她没有预约……。”
  那头儿的方秘书刚挨了骂,心情也不好,闻言直接吼道:“没有预约还废话什么,直接让她走!前台的规章制度都忘了是吧?”
  何欢胳膊肘撑在前台上,听见电话里一女的咆哮,给面前的前台小姐吓得话都说不囫囵了,她也懒得费事儿,干脆一把夺过听筒,直接切入正题:“这美女,给你五秒钟,让隋抑接电话,不然,我保证你这份儿工作干不到明天!”
  虽然两个对话者各在电话一端,而方MM也久跟着隋抑左右,见多了各色人等,但此时还是让对方的气势给镇住了,鬼使神差地就接进了隋抑那里。
  隋抑本来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电话响了,随手接过:“喂……”
  “你要盘吗?”
  听出是何欢的声音,隋抑当时就一个激灵坐正了身子:“你他妈行啊,都打到了这儿来了……”说着,就要挂电话拔线。
  何欢已经预料到了他的下一步动作,立即威胁道:“今儿个你只要敢挂电话,两分钟后你手下的各层主管就会收到一份邮件……”
  于是乎,隋抑差点儿把电话听筒握烂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欢说甭跟我装傻充愣,我想干什么你清楚得很,我在你楼下呢,不叫我上去喝杯水?
  隋抑说好,你等着,我让秘书下去接你。
  何欢说慢着,秘书来接我显得你多没诚意啊,再说人家干的事儿那么多,我这不耽误人时间嘛!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你下来接我。
  “你他妈别得寸进尺。”
  何欢笑道:“好,我不得寸进尺,老娘现在就马不停蹄地滚回家发邮件卖盘去!”
  隋抑喘口粗气,说等我一会儿。何欢就听那头儿“咣当”一声,猜是隋抑把听筒撂了。
  这边厢前台小姐一直在围观她们老板跟何欢的对话,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钦服之气,暗说牛逼,史无前例的牛逼。
  何欢看对方偷眼打量自己,微微一笑,跟前台小姐随意聊起天儿来。
  “做了几年了。”
  “一年半头儿上。”
  “工资待遇怎么样?”
  “还不错啦……隋、隋总!”
  前台小姐一见自己老板黑着脸从电梯里出来,当即打声招呼住了嘴。
  见隋抑不高兴,何欢更高兴了。倚着前台,注视着隋抑走过来。
  两人眼神交战了半分钟,隋抑才道:“走,上去吧!”
  何欢眉毛一挑,说你们这儿装潢设计不错嘛,很有风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咱四处转转。
  说着,就迈步往楼梯上去。隋抑心中已经埋了俩火山,不过他能说什么?敢尥蹶子何欢接着就撒丫子走人回去卖盘。没辙,跟着吧。
  俩人从二楼一直参观到十二楼,引来隋抑手下各色员工的举头张望。
  楼梯拐角处,隋抑趁其不备,一把将何欢抵在墙角处:“你闹够了没有?”
  显然装逼很成功,动作表情语气都很到位,不过这吓不倒何欢。
  女流氓伸手拍拍黑炭哥脸蛋子,嬉皮笑脸道:“嫌前一张专辑力度不够,想从楼道里再整一回是吧?”
  隋抑说你信老子揍你吧?
  何欢说我信,但是,有件事儿你也必须深信不疑,就是欢姐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来捧红你。
  然后隋抑没话说了,何欢推开他,径直往楼上去。
  穿过一排格子间,两人一前一后,招摇过市般去了隋抑办公室,目睹着他俩身影消失,一干围观者可就坐不住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何欢在隋抑办公室左瞧瞧右看看来回溜达,隋抑坐那儿生闷气。
  这时候突然门开了,原来是秘书方MM拿了文件进来请批示,见是她,隋抑正愁找不到撒火儿的,当即拿方MM做了出气筒,手一指:“你不知道秘书该干什么了是吧?随便的电话就往我这儿接……”
  方MM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看了何欢一眼,想要解释。隋抑没给她这个机会,一瞪眼:“我这儿庙小,已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一会儿交接一下工作,另谋高就吧!”
  方MM自是无话可说,上牙咬着下嘴唇,委屈地快要落下泪来,怔了几秒,转身就要出去。
  何欢冷不丁道:“等等。”
  方MM真听话,当时就站住了。
  何欢看着隋抑,一脸邪笑:“哟,这是气昏头了吧,左膀右臂都要卸了?”转头又看方MM,“美女,不要紧,别难受知道吗?这么好的人才给辞了,那是暴殄天物有眼无珠!他不要你我要,明儿个你就去我那儿报道,工作减半工资翻倍!去吧,外头儿等着我,一会儿我给你联系方式。”
  隋抑一听,心说这还了得,挖我墙角儿来了这是?呃,我的秘书她接手,然后这俩女的凑一块儿商量着怎么算计我?嚯,这不行,一个就够难缠的了,我培养了好几年的得力手下还给她送去,这不狼叼来喂狗了嘛!
  于是隋抑一清嗓子,又对方MM道:“行了,文件放下,你出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以后注意点儿。”
  “诶!”方MM闻言,顿时破涕为笑,带着几分感激地看向何欢。
  何欢也一笑:“这小气样儿的,得!美女,去吧!那什么,他要是扣你工资或者变相刁难你,随时去西城找我。”
  隋抑气得脸色黑得看不出五官了,方MM见状,憋着笑开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脸厚心黑

  看门关严实了,何欢走过去,伸手轻佻地刮着隋抑脸蛋子:“想好了吗?想好了我们一会儿就约那位开发商出来摊牌。”
  隋抑没说话,推开她的手径直到办公椅上坐下。何欢也不含糊,直接坐隋抑腿上,然后上下其手,极尽调戏。
  隋抑眼珠子一瞪:“你要点儿脸成吧,这是办公室,人来人往,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何欢捏着隋抑光溜溜的下巴颏儿,说看不出来啊隋黑炭,几天不见长行市了,都学会要脸了,你说你至于吗?连片儿都拍了,以后你跟苍老师就算同行了,咱还要脸干嘛?
  隋抑说别老把片儿挂嘴上,片儿里可不单有我你记着,你好歹是个女的,真出了事儿人家骂你可比说我难听。
  何欢睨他一眼,说少来这套,我跟你说啊,我要是把自己当女的,早让你折腾死七八回了,但好在欢姐心理比你强大。闲淡我也不扯了,两条路你自个儿选,你帮我抢了郊区那桩买卖,或者,你进娱乐圈儿,我偃旗息鼓。
  隋抑沉默良久,突然道:“国家怎么没有拿你的脸皮去研究防弹衣啊?”
  何欢说过奖,我也有这个疑问,你路子多,要不你跟组织上建议一下?
  隋抑给噎得想不起回骂的词儿,只恶狠狠地说了声“操”。
  何欢说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啊,长得人模人样,穿的人五人六,怎么说不出句人话来,整天想的说的全是床上那档子事儿?悠着点儿,别精尽人亡了。
  隋抑发狠:“你他妈别给脸不要啊?”
  何欢更幸灾乐祸了:“当时我那句说猪大肠的话,看来对你也适用,老娘的脸,你给得起吗?还有,别光合计着给我面子了,先想想你自个儿的脸怎么挣吧!”说着,她突然提鼻子往隋抑身上一闻,下一句便开始揶揄,“你看你骚的,一大老爷们儿,还喷香水儿,有意义吗?闻着香水儿倒喷了不少,也没挡住那股子人渣味儿啊!”
  隋抑顿时青筋暴起,挥拳头就要打架。
  何欢瞟他一眼:“别闹啊,要不我立马就走,从你公司员工下班儿的必经之路上拦着,我问他们要盘吗?每人一份儿,童叟无欺。”
  这几句话显然奏效,隋抑立刻嚣张不起来了。他不得不承认,在不要脸这门技术功课上,何欢能甩他三条街。忽的他就想起了何欢在东南道上的那个响亮外号——教母。隋抑此刻才心服口服地接受了一个现实:脸厚心黑,何欢无敌。
  隋黑炭的人生道路上,何欢给他上了前所未有的一课,总结起来可概括为一句话:虽然女流氓带个“女”字,但她狠起来,往往比男的惨无人道。
  而何欢带给自己的心理阴影,隋抑也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以至于后来走在街上,每当遇见卖黄碟的小贩儿问“你要盘吗”时,他都能条件反射地打个激灵出身冷汗。
  何欢逼着隋黑炭约了那位开发商,去郊区某会所谈抢买卖的事儿。
  有了隋抑这把宝剑出鞘,自然无往而不利,那开发商也不敢吹牛逼说自个儿有总参二的靠山咋咋样了,当时就低眉顺眼装孙子。尔后,何欢唆使隋抑大发淫威,买卖于是被抢过来了。虽说两方面都不是善茬儿,但归根结底,到嘴的鸭子飞了为他人作嫁衣裳,人那开发商还是挺冤的。不过冤也没辙,民不与官斗,谁让人隋黑炭是在全国拼爹大赛上拿过名次的呢!又几个人有何欢的魄力,敢不把他姓隋的放眼里?
  一应手续交接完毕,开发商找犄角旮旯抹眼泪儿不谈,单说何欢,坐车上便琢磨开了,这买卖抢是抢过来了,但目前,它可在隋黑炭名下啊!于是偏头看看正开车的隋抑,心说我得逼他签个转让手续。
  隋抑也不傻,他自然猜到了何欢此时想什么,但他明白,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故而也装作不当回事儿的样子。
  何欢暗想小样儿的,想让奶奶先出声儿,等着吧,有种你就可着劲儿装逼。
  然后直到何欢小区,两人谁都没开口说一个字儿。
  何欢本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原则,直接下车,抄兜上楼。哪想到隋抑停了车,跟着她也上去了。
  看黑炭哥尾随,何欢有那么点儿吃惊,但终究还是紧闭着嘴,她开门进去,隋抑自然不会干站在外面。
  俩人就飚上劲儿了,隋抑拿何欢家跟自己那儿一样,除了不说话,想干嘛干嘛,何欢也不拦着。十点过一点儿,何欢换了睡衣洗漱,就一个卧室一张床。隋抑心说先下手为强,我得提前占领高地,然后他扒了衣服就跑何欢床上躺着,暗地里琢磨:女流氓一会儿急了骂街开打,我就拿郊区开发转让的事儿威胁她,先让她把光盘那茬儿灭了。
  他这么想着,何欢就进来了,在门口看隋抑得意洋洋地躺床上示威,何欢只翻个白眼儿,然后掀开被子进去,关灯睡觉。
  隋抑傻了,心说不对路啊这个,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想:嗯,剧情有些偏轨,我得给正过来,于是开始动手动脚。
  何欢烦了,照着肉多的地方就给掐了一把,并且破天荒的说话了:“不想老实睡觉就滚出去,你那爪子再他妈贱气不啦的,我他妈找刀给你剁了!”
  说完,翻个身,拽了下被子,睡觉。
  隋抑心想这不对啊,按正常流程,她应该凝眉瞪眼把我赶下床才睡觉,怎么着这个步骤就给智能省略了?想着想着,他也困意袭来,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隋抑就醒了,不是他生活规律好,是给冻醒了。
  打眼儿一看,何欢在旁边裹着被子睡得正香,他自个儿抱肩膀儿躺床上,身上除了一条裤衩儿嘛也没盖,冻得跟孙子似的。
  当天下午,隋抑同志光荣的高烧住院。
  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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