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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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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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隋抑同志光荣的高烧住院。
  一干狐朋狗友收到信儿,便去医院探望,到时黑炭正杂打点滴。
  徐子烨架着拐一掂一掂地走到床边坐下,说黑啊,我这儿还没出院,你怎么也进来了,想跟哥哥来接力赛啊咋地?
  隋抑一脸挫相儿:“去你的,谁他妈要跟你接力,你当爷乐意进来啊?要不是……”
  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徐子烨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烧发的不单纯,于是一挤眼,说我猜你昨晚上去那个哪儿了,对吧?
  隋抑立马一撂脸色,回击道:“少笑话我啊,你也是这么进来的,别五十步笑百步。”
  再说何欢那头儿,把黑炭放躺下后也没闲着,便开始了组织人马建立新公司,准备进军京城地产界。
  理想是丰满的,可现实终归骨感。何欢想虽然自己如今春风得意雄心万丈,但说到底,在北京她还是人生地不熟,朋友圈儿不够密集人脉不够丰富,因此拳脚也难免不好施展。思前想后,她决定有钱一起赚。
  于是就去找许鸿声,本来人就沾亲带故,更何况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啊,这还不一拍即合,互利互惠。
  这日傍黑天儿,何欢接到许鸿声电话,说在哪儿哪儿有个饭局,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以后用得着,让她务必要去
  何欢一琢磨那就去呗。她赶到的时候,饭局已经开始了,一屋子男多女少乌烟瘴气。她叫了声哥到许鸿声旁边儿坐下,许鸿声就指着她给屋里人介绍,说这我堂妹何欢,也是“花宴”的老板,都是自己人,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不管听没听说过的,都象征性地冲何欢点点头。
  许鸿声又向何欢介绍众人,说这个是哪里的总,那个是哪里长,反正除了官就是商,何欢也不含糊,转着圈儿给一一敬酒。
  酒席宴前,一干人坐一块儿谈生意聊形势国计民生和谐发展无所不至。何欢刚才敬酒时,差不多闷了整一瓶来的,脸色微微发红。有人再碰杯时,她也只是略微抿一口算完。
  桌上人看她已有了醉意,又因听说过关于她的不少传闻,因此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单单有人不识趣:“何总,你可不实在啊!大家给敬酒,你怎么不喝啊?”
  何欢闻声,抬眼望去,是个中年大秃子,肥头大耳,那德行,说不准跟猪大肠有血缘关系。想起刚才许鸿声说他是某块儿管地皮的局长,一想她抢来的那郊区开发的生意,也正好在其治下,因此心里虽有不悦,脸上也仍旧笑意满满地解释:“您见谅,我这身体有点儿不舒服,实在多喝不下了。”
  大秃子说这可没有,感情深一口闷,是吧何总,咱拿你当朋友才一起喝酒的,您不喝哪叫事儿啊?
  许鸿声忽见何欢拳头握了一下,怕她撒泼掀桌子打架,也连忙给解围,跟大秃子说那什么局长啊,我妹子不是矫情的人儿,要是能喝早就喝了,她这几天身体真有不好的,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较真了,干脆,我敬您,咱俩喝一个!
  说着,许鸿声连干三杯。谁料大秃子是个二百五,看许鸿声喝完,还是不依不饶,说老许,虽然这是你妹子,但一码归一码,你替她喝可不算数。
  这把何欢恼的,心说好小子,隋黑炭徐子烨那么大谱儿,奶奶都拾掇得跟孙子似的,你他娘当几天破官儿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了是吧?看着大秃子,眼光中闪出一道凶光,旋即笑靥如花:“哟,局长,您这话可说远了,得,废话也不多说,我先干为敬!”
  何欢端起杯子就咕咚咕咚喝完,大秃子拍这手连声叫好:“嗯,妹妹,有你的,女中豪杰!”
  说话间,又给何欢满上,继续发难。又灌了多半瓶酒,大秃子这才停止发难。
  过一会儿,何欢说我去趟洗手间,推门出去。凉水洗了把脸,站走廊上吹风,然后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再进去,满屋子人就见何欢笑意更甚,许鸿声一看她这表情,心道大秃子今晚上要倒霉。
  约摸十几分钟之后,忽闻香风阵阵,细看,一帮美女飘然进门。
  大秃子定睛观瞧,竟然看见了自己以前的老熟人,在“花宴”的诨名大象的姑娘。那姑娘冲他媚笑一下,便扭捏着走过来坐到大秃子腿上,剩下的人跟何欢打个招呼,也不见外地找地儿坐下。
  何欢瞄了一眼旁人,最后看着大秃子道:“听闻局长您海量,咱这么个喝法儿的没劲,让她们来助助兴,大家随意。”
  说完,瞟下大秃子,又不着痕迹地朝众姿势分子使个眼色,那意思:灌趴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  




☆、灌趴下他

  几个姑娘瞧见何欢给使眼色,那多灵啊,立马就明白该怎么办了。
  “哟,局长,来,我们姐儿几个敬您一个,祝您步步高升官路恒通。”
  花名猴子的小姐语笑嫣然,率先朝着大秃子端起酒杯,这玩意儿色字头上一把刀,大秃子也是凡人一个,哪儿能架得住美女诱惑,接着就一口闷,那大嘴咧的,要是没耳朵挡着能到后脖颈。仙贝雪饼大象袋鼠一看形势大好,也紧随其后,几人娇声嗲气,轮流着给大秃子敬酒。半小时不到,空出了三个酒瓶子。
  大秃子给喝得晕头转向快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换了,见身旁众美女还是给劝酒,忙作推辞:“小心肝儿小宝贝儿们,你们就饶了哥哥呗,我这实在喝不进去了!”
  “哎哟哥哥,喝不进去哪儿成啊,您可是出了名的海量,我们早有耳闻,蒙我们姐们儿可不行!来,罚酒三杯!”
  大秃子刚想说真喝不了了,一小姐搂着脖子就把杯子给送到嘴边儿了,这厮色迷心窍,强咬着牙关把一杯酒倒进肚里,刚喘口气儿,那个妹子又接上班儿。呵,这叫一个温柔似水佳期如梦啊,把个大秃子喝得肺叶子都漂起来了还是难以推却美人恩。
  何欢坐一边儿冷笑不语,心说我他妈让你没事儿找事儿,今儿不让你个王八蛋喝到酒精中毒昏迷住院,姑奶奶跟你姓的!
  许鸿声瞅一眼发狠的何欢,看她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不禁拿手碰她一下,何欢抬头,发现许鸿声朝自己挤眼,那意思见好就收吧,别闹大了咱都不好看。
  何欢一笑,也不表态,只当什么事儿没有,偏过头去不理许鸿声。
  那头秃脑袋都快喝吐了,众姿势分子还是百般殷勤,桌上其余人看这架势,准知道何欢不好惹,因此也不敢劝。许鸿声急的什么似的,眉毛都快立起来了。
  正这时,就见大秃子霍然起身,说真不行了,我得去趟卫生间。
  小姐们闻言哪儿能依着,离最近的大象便八爪鱼似的勾在秃子身上撒娇:“我们姐们儿都诚心诚意陪你喝酒,你还耍滑头要跑啊,门儿都没有!”说着,冲另一边的雪贝使个眼色,两个美人愣是活生生把大秃子又摁坐下了。
  大秃子活了几十年,可算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被女人们逼得没法儿,嘴里还是倒水似的进酒,下面双腿紧闭,神经紧绷,生怕一个把持不住就地解决了泌尿问题。
  又过了二十分钟,屋里环境那叫一个和谐稳定啊!大秃子是喝一口酒瞄一眼自个儿裤裆,看那意思是真不行快尿裤了。新一轮的劝酒正要开始,大秃子蓦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来,嘴里嗷嚎着“失陪失陪”,疯了似的往门外跑。
  几个小姐见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何欢,只见她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再说大秃子同志,出了门就跟赶投胎一般奔厕所方向去,好不容易看见了贴着男士标志的门,却怎么拧都拧不开门把手,给他急的,提着裤子嗷嗷的叫。
  连踢带踹了半分钟,男厕所的门仍是固若金汤打不开。忽瞥见不远处女厕所的门没关严实,又见周围没人,大秃子瞅瞅,眼中顿时冒出了跃跃欲试的火苗儿。老话说病急乱投医,大秃子这一刻也顾不得别的了,计上心来,衍生出了尿急乱进门的相同理论。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女厕所门口,大着胆儿地戳开一条缝隙,略一观望,发觉里面可能没人,心说此时不进更待何时啊!一推门迈步进了女厕,刚想找地儿方便,忽觉得耳边跟炸了锅似:“流氓啊抓流氓啊,偷窥女厕所的变态……”
  大秃子闻声,当时就傻眼了,一回头,嚯,也不知道从哪儿就呼啦超冒出十几个女的,那叫一个义正词严义愤填膺,大伙儿撸胳膊挽袖子就围上来了。秃子还解释:“不是,我不是有意进来的,我就想来上个厕所,我……”
  他话还没说完,忽觉眼前一黑,鼻子顿时被一股恶臭占领。原来也不知道谁把垃圾桶给他扣头上了,紧接着,就给打躺下了,这个踹一脚那个跺一下,给大秃子疼的啊,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也不用顾忌撒尿的问题了,刚才躺地下的刹那,一股子尿骚味儿便在女卫生间里发散着……
  大伙儿这个气啊,嘴里骂:“死变态,进来耍流氓还给我们留纪念啊!你这是缺老德了,姐妹们,谁都别可怜,打他!”
  秃子一听,忙扯着嗓子喊救命。一个女的道,关门,关上门好好给这臭流氓上上课,下一秒,就听见门被“砰”地一声摔上。
  大秃子夹着湿润温热的裤裆,心说完喽,我这算落在后娘手里了,刚才听着里面没人啊,怎么着我刚进来就咋呼开了,太诡异了这个。
  “哼,打死你个臭流氓死变态!”
  众女人乒呤乓啷又打开打开,女厕里充斥着哭天抢地的杀猪声,大秃子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的出来,这不是单单的拿手掐拿脚踹啊,还有人拿棍子抽啊!他心想都是武术队儿的吧?下手太狠了,打群架的素质啊这个?我怎么这么点儿背啊,喝酒喝到尿急,这来上个厕所还让人群殴?我招谁惹谁了?
  为了不让浑身那么难受,大秃子一直拼命转移注意力,脑子不住地琢磨到底盐打哪儿咸醋搁哪儿酸,倒是清楚是何欢故意找了一批姿势分子给自个儿灌酒,可现在为嘛挨揍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么他自然也想不到,刚才男厕所门之所以打不开,是因为跟姿势分子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个弟兄。何欢早就给吩咐好了,让那俩哥们儿从男厕门口蹲着,只要大秃子一出现,立马关门,从里面把门顶住,就大秃子那体力的,用上吃奶劲儿也撞不开啊!这不,尿急乱进门,大秃子就进了女厕所了嘛!在外面开打师出无名,因此这一波女人都埋伏在女厕里面,等的就是秃子哥进门好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一男的进女厕所,是吧,就没人能给定性恶意滋事了,正常的惩恶扬善伸张正义啊这是。
  嚯,给大秃子打得这个狠啊,屁滚尿流求死无门,身子不住地往垃圾桶里蜷缩。过了会儿,他忽觉身上一阵轻松,不消片刻,周围就安静了,心说好歹熬出头了,这帮女的终于撤了。下一刻,他就感受到身上真真切切的疼。挨打者的终极定律:揍你的时候觉不出很痛苦,等打完了,自个儿一酝酿一体会,那才是要亲命的疼。
  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大秃子已经人模鬼样了,身上那个脏那个惨那个寒碜啊,不上妆都能直接去演裘千尺了。颤颤巍巍地爬到门边儿,开了门探出脑袋咋呼:“有人没,救命啊……”
  正好一女服务员清理了某包厢的垃圾搁女厕路过,一看他跟贞子似的从里头所爬出来,当时吓得双腿发软魂飞天外:“有鬼啊……”
  女服务员手推的垃圾车直接翻倒在地,上面掉下来的空酒瓶子正好砸秃脑袋上给开了瓢儿,好嘛,登时来了个“万朵桃花儿开”。
  大秃子最后让人搭着送医院养伤又是另外的事儿了,何欢带着一干手下凯旋而归,许鸿声给气得直喘粗气,劈头盖脸骂她胡来,最后也是没招儿让何欢唬弄着过去了。
  再说隋抑,打了几天吊瓶儿出院。心里也是咽不下恶气,这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上门找何欢算账。
  何欢正准备要睡呢,听见有人砸门,慢条斯理地去开,一看是他喝多了倚门边儿抖骚,当时别提多高兴了,心说这真是闲不住的人啊,刚出院就想再进去。
  “哟,放出来了!”
  隋抑虽说醉了,脑子可不糊涂,听出何欢是损她:“你他妈才放出来呢!”
  何欢心说你这是找倒霉啊,于是也没还口,反是伸胳膊把他扶进去了。
  隋抑也不推辞,晃晃悠悠地在沙发上坐下,一脸牛逼道:“你以为小爷真怕你,不敢来了是吧?你意淫去吧,告你何欢,让我怕的人还没生呢!爷今儿个在你这儿过夜了,好好招呼着,高兴了明天我就把郊区开发的转让手续办给你,不然的话,你连个大子儿都别想落着!”
  何欢但笑不语看了他会儿,才起身,给架着往卧室走。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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