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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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王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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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瞅准了明贵人昨日被拒的时机,今晨一早将那草纸放进了宣纸里。她之所以没有直接放在林月儿的宣纸里,一是怕她心细看出来;二是也想看看林月儿有没有担当,她比赵珊瑚高一品,掌籍犯的错,她担不担皆可,只看她如何选了。
  虽说单凭这小恩小惠不一定可以拉拢到她,但是却让她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背靠梅家这棵大树好乘凉,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明白以后该怎么做。
  想到这里,梅珞终于闭上眼,朝里翻了个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开始,刷剧情~!
  哈哈~!





☆、情是人非

  虽说已经入了七月,可中午的太阳依旧是有些毒辣的,梅珞低头看身后的影子,有些往东偏了,此时各宫各殿的主子们该正在歇午觉了,她也就回了后院,本想趁这功夫小憩片刻,又想起前两日才绣了一半的帕子,便从箩筐里将花绷子给取了出来。
  刺绣是个功夫活,绣起来也就忘了时辰,眼看着要完工了,就听到外间门上传来“笃—笃—笃—”三生轻且缓的敲门声,想是下面的人来找了,她便顿住手抬头道了声:“进吧。”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却是赵珊瑚携着林月儿进来了,她们找到这里来,多不是为了公事,果然,赵珊瑚笑吟吟地道:“刚刚听闻司籍没有歇午,便邀着赵典籍过来了,没扰到司籍罢?”
  梅珞也没有喊雅婵、灵娟伺候,伸手从茶盘里拿出两个杯子,倒了茶,说:“我正闷着呢,可巧你俩就过来了。”
  赵珊瑚看到桌上的箩筐便知道她在刺绣,随手将花绷子捡了起来,看了两眼,啧啧称奇:“只见过司籍写的字,不想您的女红也做得这样好,红梅颜色重,是以少见人绣在帕子上,可您这两朵红梅给簇白的帕子一衬,红得真是娇艳,怎不多绣两朵呢?”
  梅珞笑笑:“我不擅针线功夫,只这两朵就绣了许多日。”
  林月儿接过花绷子看了看,也跟着道:“针脚细密也就罢了,难得是均匀,这帕子的边缝得这样好,司籍却说不擅针线功夫,那您可曾见过比您缝得更好的?”
  见过的,那人曾给她补过扯破的裙子,缝过的地方却看都看不出来,梅珞在心里想,不过面上却是随意一笑,“不过是慢工出细活罢了。”
  眼瞅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梅珞便起身,同她们二人朝前面去了,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找来了。
  来人是皇后娘娘宫中的掌事太监秦绍和,梅珞忙迎了出去,道:“不知何事竟劳动了秦公公,可是锦华宫中短了什么?”
  秦绍和自皇后娘娘进宫做太子妃,便跟在身边服侍,在奴才中也是很有辈分的人,此刻却笑得露出了两排牙齿,十分亲和:“皇后娘娘说上次送到紫云殿的书,公主很喜欢,便着我过来,请梅司籍再送基本过去。”
  梅珞忙道:“若是此事,公公让人过来传一声就是了,何必劳动大驾。”
  “梅司籍客气,咱家不过也是给主子跑腿的罢了。”他说完又道:“此事还有劳梅司籍了,咱家就在着等着梅司籍。”
  梅珞赶紧让林月儿将人让到偏厢去喝茶,自己则亲自去选了几本书来。
  等出了尚仪局,又走了片刻,秦公公复才开口:“皇后娘娘一直念叨着梅司籍呢,只是快到节了,也没得闲,今日才有了空,便请梅司籍过去说说话。”
  这倒是她早料到的事,梅家女儿进宫,皇后总要表示一番的,可若是过问得太早就会稍显殷勤,有失矜贵体面。如今她进宫已经三个月了,再加上昨晚的事情,皇后表示一下关心也就正常了。
  虽如此想,可梅珞面上还是问:“梅珞不曾陪过凤驾,不知皇后娘娘喜好,还望秦公公能够提点两句,莫要冲撞了娘娘才是。”她说完便从袖中取了个白玉扳指出来,上前两步递了过去,“梅珞初初进宫,对宫里许多事尚不清楚,还望日后秦公公多多提点。这里有个玩物,是梅珞的一点心意。”
  虽说宫里有下面孝敬上面的规矩,可这梅丞相千金的礼还真不好收,可若是不收,又怕人说不买梅丞相的帐,那秦绍和略一迟疑,还是将东西接了过来,“早听闻梅丞相是个人物,可咱家这样的人岂能攀交丞相,如今的了梅小姐的赏,也只当是留份念想了。”
  梅珞脚下又慢了下来,落后秦公公两步,说:“承蒙公公不弃。”
  秦绍和看她如此做,又说:“咱们娘娘是个好相与的人,梅司籍又如此懂事,娘娘见了必定会喜欢的。”
  这锦华宫,梅珞倒是每日都来,不过都是在外殿将东西交了就走,像今日这样走进来还真是头一遭,她随着秦公公往前走,看到正殿上刻着“朝凤殿”三个子,便忙低下头跟着进去了。
  皇后娘娘此刻正在偏殿里吩咐事情,见他们进来便挥手让宫女退下了,笑吟吟地扭过头来。
  梅珞见状忙低下头,行了个大礼,道:“司籍司梅珞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皇后娘娘的声音很温婉,像圆润的白珍珠,又隐隐含着威严的意味,“梅珞?真是好名字,坐这边来。”
  梅珞看了看她身边的位子,忙道:“谢皇后娘娘赐座,奴婢惶恐,站着就好。”
  皇后娘娘见她如此,便回过味来,立即给宫女丢了个眼色过去,道:“那便赐座罢。”
  梅珞又谢了座,这才坐到一边的圆凳上,关于皇后娘娘,她是有所耳闻的,乃是太子太师柳如宪的幺女,才貌出众且温婉贤淑。当年刚入东宫为太子妃便很受太子宠爱,两年就先后诞下小郡主小皇孙。如今太子登基为皇,可又说要斋戒三年,即便如此,日日必定会到这锦华宫一趟的。
  人说以色事人短,以才事人久,由此可知,这柳皇后定是个机聪慧的人物。
  “听闻你入宫的消息,本宫虽是诧异了一番,却也十分欣慰,梅家后人的才学品质自不必说的。因此早就想同你说说话了,只是这宫里的事情多,总被缠着,抽不出整功夫来。”
  有宫女上茶,梅珞忙双手接了,垂首道:“奴婢惶恐,早就该来拜会娘娘的,只是娘娘贵人事多,奴婢又怕耽误了娘娘的功夫,这才拖到今日。”
  柳皇后又问了些做事可还辛苦之类,梅珞一一回答,自是往好处说的。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后,又有人进来禀事,梅珞见了,便趁机请辞,退了出来。
  只是她刚出朝凤殿下了台阶,转身却有人一身明皇地闯进视野中来,便是这突如其来得一眼,震得她愣在当场,眼见这哪个身影到了跟前,才慌忙跪下,嗓子好似打了结,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儿:“奴婢…叩见皇上!”
  那人的步子一顿也没有顿,大步流星地从她眼皮子下面踏过去,上了台阶,进了殿门……
  这是梅珞进宫后第一次见到皇上,她半天才起身,轻轻吐了两口气,便挺着脊背出了锦华宫。
  柳皇后得了消息,正从偏殿迎出来,刚到门口就见了来人,忙躬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过来,怎又没让人通传?”
  “皇后请起。”皇上伸手在身前虚虚地托了一托,才道:“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便没让人传。”
  皇上入了偏殿坐定,又问玉筝公主和太子功课做的可好,皇后笑着回:“尚可,他们虽不是极聪明的孩子,好在还用功,也听师傅的话。”
  皇上却不认同,面上隐隐有得意之色:“皇后此言差矣,筝儿他们俩可是一个比一个的聪慧。”
  皇后闻言笑了,见皇上心情不错,踌躇了一番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皇上方才进来可曾见到梅丞相的女儿?才入宫做了司籍的。”
  皇上正端起杯子低头喝茶,便掩住了面上神色,状似无意地问:“是方才殿外的那个女子么?”
  “正是。臣妾总觉得她长得同一个人十分相似,只是那人,臣妾也只见过一面。”
  皇上低头皱眉:“哦?”
  “皇上看她是不是很像……皇嫂青河王妃?”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咚”的一声,是皇上将杯子搁在桌上的声音。
  他起身,看叶不看她,只是凉凉地开口:“这种话还是不要从皇后口中传出来的好,莫要忘了你我如今的身份。”
  皇后也知道她刚才所言有不妥,忙低头道:“是臣妾说错了话,请皇上息怒。”
  “朕说过的话,朕都记得,也提醒皇后要时刻记得自己的本分。”皇上站起来踱到她跟前,又加了一句,“朕不想听到后宫有流言传出。”
  一路行到没人的巷子里,梅珞才停下来,背靠着宫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才刚刚经历了一场逃难。虽说早听闻青河王同当今皇上乃是双生子,可是当那张熟悉的脸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跟前,她还是心慌手忙脚乱了……
  现在细细想来,今日这人与他到底是不同的,眉眼间虽然没有差别,可这人从神情到眼眸都隐隐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淡漠,连走路的步子都是凌厉的,带着风……
  皇上从锦华宫出来,便找了身边的人过来,吩咐:“你带几个可靠的人去查……”话还未说完,就顿住了,片刻之后又缓缓挥了挥手,“罢了……”
  梅珞靠着墙,忽然很想哭,她将他变成埋在心底的秘密,即便是做梦都小心翼翼,生怕叫出他的名字,被人听见了……
  她将他藏在心窝里最隐秘的地方,不对任何人说起,也不听任何人提起,就好像这个人还在,只在她的世界里,如今见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陌生人,她终于知道,那个人是真的走了……
  于是,装着秘密的那块心窝就被人生生挖了下来,血淋淋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现在大家知道了吧,梅珞就是敏容……
  至于进宫的理由,当然不是为了皇上,你们知道的……





☆、大火之后

  梅珞靠着墙歇了一会,就慢慢平复了下来,告诉自己,如今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一件事,不然怎么对得起那场大火,和火场中的死里逃生呢?
  那日,敏容只看到敏彤恼羞成怒地出去,然后就有人将门窗锁死,接着就是一支又一支的火箭飞过来,携着初春的冷风,在夜色里划出一道有一道的光……
  她眼睁睁看着窗纸破了一个又一个的洞,然后就是火箭射进来,刺进墙里,落在地上,变成一簇一簇的亮光,接着烧起来的就是帷幔和桌上那本《阿含暮》,最后就是桌椅和房梁……
  她知道敏彤是有备而来,索性省了无谓得挣扎,只是缩在墙后面,眼睁睁看着屋里渐渐蔓延成一片的火光,感受着铺面而来的滚滚热浪,还有绝望……
  当时,她除了恨,就是在担心,承泽已经走了那么久,她是否还能在黄泉路上追到他呢?
  火势从对面蔓延过来,火苗开始舔舐她的脚尖,她只能紧紧捂住了嘴,然后就看到有人影走来……
  她被人送进了城外的一处陌生庄子,天还未亮,长公主就赶了过来,看着她腿上的纱布,眼圈都红了,问:“疼得厉害么?”
  敏容一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一手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喝干净,然后才点点头:“疼得钻心。”
  屋里没有其他人,臻宜将药碗放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嫂嫂。”
  “怎么能怪你呢?”
  “当日嫂嫂坚持出家,我怕你会想不开,只好派人暗中看着你,就怕一个闪失,对不起哥哥的托付,后来见你没了轻生的念头,就将人从净月庵里撤了出去,留在山庄里,谁知竟出了这种事。”臻宜叹了口气,看她面上还算平静这才继续,“只是我弄不明白她怎么会对你下手?”
  其中牵涉的事情太多,敏容不想臻宜插手进来,只说:“不过是因为幼时的事罢了,没有解开心结。”
  臻宜是个聪慧的姑娘,见她不肯多说便也没问,只是气得厉害:“哥哥在时,把你当做心头肉宝贝着,他去了,我和二哥自当替他护你周全!可堂堂太妃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罔顾国法,过两日我定要进宫告诉二哥,非寻个由头办了她不可,否则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这话说的稍稍晚了些,若是能在敏容还未清醒前说,敏容大约也就依了她,可敏容如今清醒了,想起外公和娘亲,加上腿上的伤,心里恨不得亲手将敏彤撕碎,怎么会准别人插手呢?外公和娘亲的仇,她谢敏容定要亲自报的,只当这条命捡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想到此处,她忙问:“臻宜,这件事你不曾声张罢?”
  臻宜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怕打草惊蛇,没有传出去,保护你的那几个人都是心腹,信得过,不过书远是知道此事的。”
  敏容来这里之后,只见过救她的人和一个丫头,还有一个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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