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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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洋学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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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阵不脱逃

  尽管我顶着一张八戒脸,并也自报家门本名越洋,太子最后却还是认为我就是那个倒霉孩子樊浚。
  于是,拜师宴上,虽然皇帝连说带笑劝酒劝菜,招待得热热络络,可惜,他家小鬼眼珠子仿佛长了刺儿,盯着我的眼神,如同地球人歧视外星人。害得我牙都磨短了一截,就愣是没品出嘴里的皇宫佳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满嘴的饭菜卡在嗓子眼儿,吐不能吐咽不能咽,一时间如坐针毡。我忍无可忍,只好以现代人歧视原始人目光跟他礼尚往来。
  可总那么以眼还眼,不得视力疲劳才怪。于是,意思意思地喝了两口小酒,我赶紧脚底抹了油。
  出了宫,天色早就黑如锅底。一想到还答应了樊汐陪他吃晚饭,坐轿子实在太浪费时间,我干脆直接开了自家的11路车匆匆往回赶。
  大老远看樊府灯笼火在风中摇摇晃晃,门口,站着一抹白影,在风中衣袂飘飘。心窝窝里感动得一股暖流开始四窜。我的樊汐亲亲啊,老公我终于回来了!
  一见他,我就有一肚子的话想向他倾诉,可是到了他面前,那一肚子的话去只有一句抖了出来:“你等了很久了吧?”
  然而,他见着我,没了他那一惯的淡笑,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你这趟出门真是长出息了呵!”
  我愕然,樊大美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太子傅的事?
  “樊汐,你……”
  “什么也别说了,进去吃饭吧,你那好兄弟韩启书等了你很久了。”好兄弟三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真可谓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哦,原来如此,我那好兄弟韩启书找上门了,所以我那亲亲樊大美人醋坛子就翻了。
  韩启书其实只是过来通风报信的。据说老爷子一得知太子傅事件,连呼三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大摆酒席热情过度地款待韩启书,差点没把韩小哥撑到胃出血。
  而老太太一听她儿子终于出人头地了,兴奋得不能自制,又哭又笑,最后笑得一口气没缓上来,晕了过去。
  我幸叹,好在老太太昏了,要不被皇帝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我,得哪里还敢领教她的揉面团功?
  韩启书见着我时,早已被老爷子招待得痛不欲生,结果是话也没敢再多说两句,道声恭喜,再说声告辞,就泪眼汪汪地抱着胀鼓鼓的肚子怆惶逃离。樊汐这才消了气,脸上总算把寒冰融成了温水。
  可当人去楼空已多时,美人还不忘揪着我的耳朵厉声警告:“以后不许跟韩启书这小子混那么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瞅着你跟他走那么近,我就想发火!”吃醋有益身心健康,怪不得樊汐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可是他讲这醋话的直白豪爽劲儿,却将男人的魅力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低下头,把嘴巴歪脑后偷着傻笑,一不留神就被他拖进了房里,扔进了浴桶。
  “瞧瞧你,一身的狼狈,你这面圣是怎么个面法的啊?”樊汐把一干仆人都撵出门外,然后,把我一身的破衣脏裤扒了个干净。
  浴桶里飘着些花瓣,他挽起袖子,亲自帮我搓背。力度刚刚好,轻重缓急,拿捏得很有分寸。我舒服的跟只猫一样直哼哼。
  “怎么弄得一身都是伤,疼不疼?”摩擦皮肤的毛巾停了下来,只留下温暖细滑的手指在我脊梁上轻轻滑过,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阵酥麻。
  或许,我爱樊汐,就是因为他的温柔,足以溺死我,而我也希望能一次一次地溺死在其中,再也不要醒来。
  我趴在桶沿懒懒地想,转过头来,对着他却是嘻皮笑脸地调侃:“嗯……疼,不过要是你让我抱一下,或许就不疼了!” 
  屁股上猛地吃了一记生痛,我哎呀一声惨叫。疼死个人啊,这美人咋这么喜欢掐我PP肉啊!
  “疼,疼还不长点记性?叫你不要引人注意,你还偏偏就是听不进去!那场晚宴对对子出足了风头,还要逞英雄,单枪匹马扫平了欧阳家一票家丁,现在更厉害,大字不识几个还敢坐上太子傅之位,你是不是赚肩膀上脑袋长太多了,不砍几个你不舒服啊?”
  樊美人看来真是生气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风大作,把我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不少。
  “樊汐,你也进来泡泡水降降火吧?”我指了指腾出来的地方,意思是想让他进来跟我来场鸳鸳戏水。
  他扫一眼我光溜溜的身子,却是狂风不息更起惊澜:“你……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了,你还在想这种事,你要气死……”
  哗啦啦,水花四溅,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我站起,来堵上了他的唇,一手揽上他的腰,紧紧地压进了怀里。 
  “来,给你渡口仙气,包你长命百岁无痛无疾!”我宠溺地咬咬他的耳廓,轻轻笑道。隔着衣服的摩擦,蹭得两具躯体内腾起了相似的燥热。
  桶内,波光盈盈,他扶在桶沿,酡红的身体忍不住阵阵战栗,紧咬的唇缝里只传出竭力地抑制轻吟。
  “疼吗?”我轻轻问,心里却帮他答,疼,很疼。因我看着他的表情,类似痛苦,于是我的心跟着疼了起来。
  “不,没事,继续,不要停!”可他沙哑的喉咙艰难地咕囔出的,却是这么一句。随着他的修眉紧皱一分,我心窝就难受一分,把他拥在怀里轻轻地安抚,动作随之也轻缓了下来。
  他的头搁在我的肩上,呻吟变成了轻叹:“越洋,知道我为什么总对你放心不下吗?”
  “难道是我长得太帅,你怕我另结新欢?”我笑着反问,声音同样嘶哑。
  嗯— —他怎么老爱掐我那一处肉最厚的地方?我的迷魂笑不禁稍稍有些扭曲。 
  他掐完了又帮我揉了两揉,继续用他迷人的声线对我窃窃私语:“是因为你太过温柔了!对人太过温柔就很容易受伤。”
  的确,要是我对你凶一点,你就不会老掐我PP了,可惜,我舍不得凶你。
  “而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我想好好保护你。”他咬在了我的肩上,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话像是带着哭音。
  “但是,能让我想这么温柔相对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所以能伤得了我的,也就只有你一个。”托着他的脸颊,我煽情地在他的鬓角轻轻吻下:“你知不知道,今天皇上说如果我不答应做太子傅就要砍了我,我不怕死,可是我一想到如果到了另一个世界后,只能过着想你却见不到你的日子……所以我就答应了下来。我想,我全身上下,唯一的死穴好像就只有你,所以,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你不需要太担心我。”
  他看着我,表情很复杂,似乎在动容,又似乎在惊讶。最后,两人对视了半天,他才苦笑地搂着我:“傻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早泄了……”
  我去……这话也太打击人了……
  红着脸,企图挽回一点面子:“有本事你下次试试,我就不信你坚持的时间能比我长!”
  “嘿嘿,好,那咱们一言为定,下次让我来试试!”
  看他那双贼溜溜的狐狸眼神彩熠熠,我忽然觉得自己处在了0下1度的雪地冰天,我刚才说什么了?
  有本事你下次试试……我好像干了自个挖坟埋自个儿的蠢事了!!!!
  不……我愧对我那号称双CPU的脑袋啊!那个摆摆亲妈,你就拿块豆腐拍死我吧!
  (摆摆打着白板:豆腐要钱买,先把钱拿来!)
  第二天,我以伤势未愈为借口,赖在家里没去上任。小白小红小黑再顾樊府,说来给我复诊,结果失职栒私,又逼着我陪他们打了一天的升级,累得我,一睁眼,八方皆被红心黑桃长满,一闭眼,四处都为方片草花开遍。
  三个老头子被我撵出门的时候居然还意犹未尽地扒着大门大嚷:“我们明天再来,记得接着打圈啊!”一个“圈”字,听得我满脸凄绝,一回房就把那副画了我两个晚上的牌烧了个干净。
  傍晚,宫里来了人,送来了太子傅的新官服,并附圣旨一道,要我次日一早上朝,正式听封。
  黑色的官服上绣着一只蓝孔雀,据说孔雀是一品文官的标志,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捧着官服,良久都没敢往身上套。
  樊汐看着我不对劲:“太子傅大人,你不会想临阵脱逃吧?”
  我摇摇头:“樊汐,老爷子也是一品文官,可他的那只孔雀那么小,为什么我的这只会那么大?”老爷子的孔雀就只占肚皮上的一方布,而我的这只孔雀,头在肩,尾巴却延伸到了下摆……
  “大还不好?多好看,瞧你一穿上去,立刻惊艳四方。” 樊汐接过我手中的衣服往我身上套。
  惊艳四方个屁!老子是去当官的,又不是上T台走秀的,把老子的官服弄得这般花里胡哨的,啥意思啊?
  “皇帝是不是恨我跟你好上了,这才送了套这么有个性的官服给我,好让我被当成大鸟给人集体瞄准射啊?” 
  皇帝那只万年狐狸精,手下探子无数,连我是靠内裤发的家他也知道,那我跟樊汐晚晚吟吟哦哦他会不晓得?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三个老头子婉转的把专润小菊花的润滑膏“遗忘”在我房里。
  樊汐侧过白里透点红的脸,看着镜子里的我:“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身官服是要让众人都知道,皇上格外重视你,不允许别人对你不利。” 
  “你怎么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说这话的时候,胃酸一股一股地想往外冒……
  “因为这就是我要求的!”樊汐似乎有些不悦,手上一用力,那腰带就把我的上身勒出我梦魅以求的倒三角形状来。
  镜中的我,脸因为呼吸不畅变得酱紫,乖乖个龙,大美人,你不会想谋杀亲夫吧?
  “皇帝咋那么给你面子?让他干嘛他就干嘛……松手,我快被勒死了!”
  “那是因为我跟他说,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他家的帐,他家的贪官污吏我就全留给他管了!……怪了,这明明是按你的尺寸做的衣服,怎么不合身了?越洋,你最近吃肥了?”
  “肥你个头,我是昨天被皇帝那厮给打肿的!”我从他手中夺过腰带,赶忙松了两寸,一口丹田气终于沿着肠子喘了个舒服。而他在我身后却哈哈地笑开了。我自己动手系好腰带,白了他一眼,仍不舍地追问他:“你不是一直都想把我藏好揶好,不愿我出风头招惹麻烦的吗?怎么现在观念忽地转个了一百八十度,舍得把我打扮成只花孔雀四处招摇了?”
  他拿起紫玉冠帮我戴在头上:“欧阳家与樊家做了多年的政敌,本来是势均力敌,可你一任太子傅之职,我们樊家的势力又壮大了一倍。你前一阵还得罪了欧阳甫,现在欧阳家盯你盯得老紧,这种情况之下,你觉得你还能大大咧咧地全身而退,安然无恙?所以我让皇上赐与你这身特制的官服,就是要让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皇上现在最重视的人,动了你,就等于跟皇上为敌!”
  原来,他是想让我背靠大树好乘凉,让所有可见光紫外线都冲着皇帝这棵大树去照射!樊汐你这只狐狸道行也不浅啊!
  可是……“这衣服你就不能设计得朴素点?”
  “这样不是蛮好吗?瞧你这么一穿上,既美,气派又足!”
  “樊大爷,听了您老人家这话,小的实在是不得不夸你一句,眼神真好。”
  “此话怎讲。”他纳闷了。
  “老头子们今天把狗皮膏药贴得我眼睛鼻子都分不出来了,就您还能看出我是一美男,这眼神儿能不好吗?”
  “你嘴巴咋那么能贫?”他掰过我的头,惩罚性地就啃了上来。从嘴皮子出发,长驱短进,啃得我身轻似燕,直入云颠。
  咳,还好老头子明智,没在我嘴巴上贴块膏药,要不浪费了大美人的香吻,我得多痛不欲生的说?
  啃着啃着, 樊汐却推开了我:“你心里有事?”
  我嘿嘿地干笑:“大美人您果真是金睛火眼,这么秘密的事都给你看出来了。”
  他拉着我坐到桌前,倒了杯热茶递给我:“在想太子的事?”
  我点点头:“还有皇帝。”
  “这话怎么说?”
  “你说皇帝身边一票牛人,像三个老头子,咱家老爷子,你,还有那个九王爷,就连韩启书也比我强,我没念过四书五经,没学过内功心法,文不成武不就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樊浚,可他为什么就偏偏咬着我不放呢?我什么都不会,他要我教太子什么啊?”
  “你说是为什么?”
  “不会是想利用我,把太子的断袖倾向纠正过来吧?”
  “噗……”一口茶竟能喷三米远,大哥,你内力果然深厚!还好我没坐他对面……他呛得咳嗽不止,哭笑俱全:“你想像力也太过丰富了吧?”
  “要不然他还能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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