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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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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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 XANTHE 
书名: 世界之子  World’s Child 
译者: 温晴 


授权书 

Hi Wen Qing! 

I’d love it if you translated 〃World’s Child〃 … I’m really proud of that one! And also it would be nice for people to see I’ve written novel length fic that isn’t BDSM related !!!! 

Xanthe 


捂嘴笑;虽然她的BDSM最有名;BUT; 她的非BDSM小说也极其出色啊。尤其是这部《世界之子》。看得我落泪好几次…… 



世界之子 

第一部:Walter叔叔 

(1) 
“世界末日时, Saoshyant Astvatereta——救世主将现身人间。他是Zoroaster之子,由一名处女受孕于藏有Zoroaster种子的湖里。当Saoshyant降临时,他将创建正义王国。一宇宙年之后(约等于12000地球年),善良与邪恶同时复苏。所有的善人与恶人都将通过Saoshyant创造的钢铁熔河以净化自身。善人通过时,如同经历了一次温暖的牛奶浴,而恶人通过时,将痛苦难捱,只至罪孽洗净方能上岸。 
摘自John Bowker的《拜火教》世界宗教之一。 


我想每个人都熟知十年前史称天启日的那一天。那是旧世界灭亡新世界诞生的日子。成千上万的文献记录了那一天的所有细节,数不尽的电影电视再现了当天的景象。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清楚地记得当天他们在哪,他们正在做什么,而我是天启日的核心。公众对我的好奇心从未餍足,对此我并不介意。我理解他们的好奇心。然而在所有的描述之中,总缺失一样东西:人性。我想现在是时候补上这个缺口了。尽管关于我的神话与传说广为流传,然而,我首先是个人类。我并非横空出世在十岁那年参与了人类史上最重要的时刻。同其它孩子一样,我出生,被扶养长大,唯一不同的是我被一群勇敢的人保护着,他们中有一些甚至为了保护我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停止过他们对我的爱与关怀的感激之情,我爱他们,没有什么能停止我对他们的爱。 

在采访中,我经常被问及童年,而我的答案总是同一个——“哪一个?”——我的童年被分隔成界限分明的四个阶段,我爱他们所有,然而所有重大事件均发生在我童年的成长期。 

我童年的第一阶段大约截止于我10个月大时。对于我的生母我仅保留着模糊的记忆。不到一岁时,我被领养了。从此我进入童年的第二个阶段。这一阶段持续到我六岁时。对早期岁月,我记忆犹新——这部分因为我独特的脑部构造,但主要是因为我可以清楚地分辩出我周围生命的不同色彩。我的记忆非比寻常,然而做为一个小孩,我并不知道其它人并不能象我这样能分辩出生命体颜色及形状的细微差别。所有的气味、声音、触感都鲜明生动地存活在我的脑海里。但那时,我对我自己一无所知 

我的养父母是好人:勤奋、保守,善良。他们不可能了解我。即使在当时,我也隐约感到,我不属于他们。我不属于那。我爱我的养父、养母,但我忧伤地知道我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不会很多。他们是保守内向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领养孩子的强烈愿望,他们甚至都不会走出他们的小村子。当他们收养我之后,他们又回到他们的小世界里,关上门,过着他们所衷爱的简单平静生活。他们住在怀俄明州的一个牧场里。那是个小地方,他们相当拮据,尽可能自给自足。父亲有时候靠雕塑贴补些家用,母亲照料家里并兼任我的启蒙老师。我没有上学,母亲在家教我,因为她害怕我离开她的视线。我想这是因为她期盼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一个孩子的缘故,所以对我有些过度保护。除此以外,父母还非常信仰宗教。他们不想与这个被神遗弃了的世界多打交道。我们与世隔绝地生活在这个牧场里,连最近的市集都很少去。家里也没有电视。我的第二阶段童年,如同生活在孤岛之上,这大概是我早年得以安全的原因。 

我的母亲有着一头长长的黑色头发,脸上永远是一副忧虑的表情。她老是为这为那担心——钱够不够过冬;牲口会不会生病;我开不开心;怕我冻着又怕我热着。而我自得其乐,但那时我就觉得那不是属于我的人生,尽管我当时太小,无法将我的感觉用语言表达出来。我在等待着我的命运。当命运巨大的手指指向我时,我正在后院的泥地上玩,拍着小手,追着小鸡,有时候跌跤。然而有时我会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望着天空——这让我的父母很忧虑。他们甚至以为我患了幼儿孤独症。然而情况正好相反。我很早就会说话,我的词汇量和语言表达能力远远超过同龄孩子。我对这个世界的感知能力和其它人有本质上的不同。我可以分辩出别人无法区分的色彩,听到别人无法听到的声音。当我张开口,我能品尝到周围世界的味道。我能将数百种交织在一起的气味一一辩识并区分开来——房子四周飘散着的玫瑰和丁香花的芬芳;畜棚那边传来的14种动物不同的气味;原野上紫花苜蓿的甜蜜香味;几里外公路上飘来的浓烈汽油味……所有的气味混和交织在一起,我却能一一辩识出来。我能看见颜色的光谱。当我的父母看见一棵树时,他们只看见绿色的叶子。而当我静静地坐着,集中注意力时,我能看出太阳光照在每片叶子上细微的明暗差异。我甚至能听见毛虫在叶子上蠕动的沙沙声响。世界是一个充满各种感官感觉的神奇所在,我常常迷失在它由声音和色彩组合而成的美丽之中,遗忘身边的一切。 

我的父亲不喜欢我与众不同的行为。如果他看见我站在那儿发呆,他会分给我一些家务活,让我动起来,不要显得那么奇怪。他不让我自行其是,然而我最终要成为我命定要成为的人。我要与这个世界联结在一起,与我周围的环境联结在一起。母亲对我要纵容一些,但我的沉默吓坏了她。她担心我,后来我学会避开他俩,才得到一些安宁。 

我五岁那一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这一年Walter叔叔来到了农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一天的记忆鲜活生动,仿佛就在昨天。 

夏天快过去时,我的父亲忙着收割干草,他一大早出门,只到黄昏才回来。父母并不富有,在大牧场占主导地位的市场里,他们的小牧场只能勉强维持生计。我们时常在贫困边缘挣扎。父亲请不起帮工,所以当Walter叔叔出现时,他就好象是上帝派来帮助我们的天使。在我看来确实如此,我一直这样看待他,尽管他本人向来都摇头否认。 

接近黄昏时分,地上的影子被落日拉得长长的。我坐在门口看着一只蜈蚣在灰土上爬。我被它合谐一致的多足运动迷住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它爬行时发出的噼啪声响。我全神贯注,以至一个巨大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夕阳时,我才发觉。我惊讶地抬起头。我那时还只是个小男孩,跪坐在沙土之上,从我的角度向上看去 Walter叔叔就好象一个巨人。他的腿长长的,肩宽宽的,胸膛结实有力,光秃秃的头顶在落日的余晖下明亮而耀眼。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回望着我。我们相互久久凝视,被彼此深深吸引。只到太阳落山,这一魔幻时刻才被打破,我们终于开口说话。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微笑。我也笑了。我立刻喜欢上他。我是本能动物,在我内心深处,我深知那是我生命中截至当时为止最重要的一刻。事实上,那一次的会面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2) 
“你肯定是William。”他说。他的嗓声低沉柔和。我看了他一会,我的名字不是William,不过叫William 也对。那是正式的名字,我的学名,我皱皱眉:“我家里人叫我Adam。”我告诉他。 

他停了停,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当他沉思时,我不可避免地注意到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眼镜上,使他温暖的棕色眼睛闪烁着太阳的光辉。 

“啊,Adam,很高兴认识你。”他弯下腰,伸出手。我瞪着他的手,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握过手。我是个小毛孩,没人会和小孩握手。Walter叔叔却不这样。从第一天开始他似乎就知道我是谁,我将成为什么人,他以对待那个内在的我的方式对待我,而不是把我当成小孩。我郑重地握住他的手。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天使同声歌唱,天堂洞开,神圣的光辉照在我俩身上。当我的小手消失在那只温暖有力的大手中时,我知道我安全了。当我的手指甫一接触他的掌心,一个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Walter叔叔后来告诉我,当时我严肃庄重,洞悉一切的神情吓坏了他。然而我接下来说的话,使他更为震惊。 

“Walter叔叔,我一直在等你。”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下巴歪了歪——他的标志性动作之一,我很快就熟悉了。 

“是吗?“他皱着眉,随即笑着说,“也许。”他耸耸肩,“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Will……Adam?” 

“没事。当我父母不在旁边时,你可以叫我William。”我安慰他。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名字的,我就知道。也许我生来就认得他,记得他的名字。 

这时,我听到我的养父母叫我。我俩同时转过身去。 

“Adam,你在做什……?呃……您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吗?”母亲注意到我身旁站了一个陌生人,Walter叔叔微笑着;礼貌地低下头向女士优雅地行礼。 

“是Granger夫人吧? 我名叫Walter Skinner。我在……”他顿了顿,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想找份工作。”他说道。母亲摇摇头,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她身边,就好象害怕他会抢走我一样。母亲一向对我过度保护。她多年来一直期盼能有一个孩子,当我出现时,她几乎不敢相信我是她的。她总是担心有一天我会消失。回过头来看,也许我的母亲比我更有先见之明。针对于我的威胁始终存在。这正是当时Walter叔叔找来的原因。尽管我当时一无所知。 

“恐怕我们不能帮你。”母亲说,“我们付不起工钱。” 

“我不需要工钱。”Walter叔叔温和有礼地说,“只要有吃的,有地方睡就好。谷仓就行。”他扫了眼谷仓,“收获季节,你们也需要人手。我想我能帮上忙。” 

母亲再次摇摇头。 

“恐怕不行。我得问问我的丈夫,不过我想多半不行。”她说。我站在那,安详地望着Walter叔叔微笑。我知道,就算母亲不肯,他还是会留下的。 

这天晚上,父亲一瘸一拐地回来了,他扭伤了脚踝。在伤愈前,他只能坐着,干不了重活,然而现在是收获季节,农活不等人。就这样,Walter叔叔留了下来。 

他工作勤奋,不过并非田间熟手。他的手指光滑整洁,他的教养和举止都证明他不属于乡村。尽管他人高马大,体格健壮,但他不再是年轻人。对于繁重辛苦的劳动,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不过,我想也许他很久以前,曾在农场或牧场里干过。因为他拥有一些技术。此外他带来的包里,整齐地摆放着所有用具,包括工具、手套,工作服、睡袋等。看来他确实想在这里工作,尽可能独立,尽可能留长些时间。他甚至对糟糕的住宿条件没有一句怨言。母亲不愿意陌生人睡在家里。所以他住在谷仓旁边一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每晚,我都会偷偷摸下床,跑去找他。他的手指擦伤了,皮裂开来,流着血。他将旧衬衣撕成一条一条的包扎伤口。头顶电灯泡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深黑幽暗,饱藏着秘密,关于我的秘密。但当时,他还不准备向我揭开秘底。我坐在他身旁,他粗大的胳膊环抱着我,给我讲故事。我不清楚,为什么我被他深深吸引。他讲故事之前总会事先声明,他的故事很吓人。显然,他对于农活和小孩,都缺乏经验,但他很努力地在两方面都做到最好。当冬天来临时,他被家人留了下来。因为他不要报酬,干活勤力,对牧场帮助很大。 

父母一开始颇有些不放心,他毕竟是个陌生人,而且他明显对我很感兴趣。母亲对此尤其担心。每次我从Walter叔叔那回来,她就会盘问我半天。但我在他身边这么开心,而Walter叔叔对牧场这么有用,终于,她放松下来,接受了他。不过她从不让他成为家庭的一员。他是被雇用的。我的父母明确地以行动表明这一点,和他保持着距离。 

Walter叔叔喜欢阅读。在他的房里,有一大堆书。他经常步行到镇上的小图书馆借书。当他看书时,我喜欢偎依在他身边,看他粗大有节的手指翻动书页。我可以几个小时就那样偎依着他,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温暖与宁静。当我问他读什么时,他会耐心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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