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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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剑-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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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刀头陀道:“当然可以,她不是乔双王,绝对不是,因此,你大概就是乔双玉了。”
  阮玉娇变得懊恼地道:“如果她真的不是,那就算我是乔双玉吧!”
  “算你是?”戒刀头陀也很不高兴了,在这等铁证之下,她依然不肯但白承认,这是连佛也会气得冒火,何况戒刀头陀只是号称为四佛之一,井非当真已修成佛果。
  “你真是够嘴硬的了,虽然你不要承认自己就是乔双玉,但至少你得坦白供认,床上那个女子,不是乔双玉,可是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阮玉娇道:“那么先请你解释一下,假如她不是乔双玉,为什么向你坚持自认是乔双玉?她活得不耐烦么?”
  这个问题,早先已经难倒过戒刀头陀了。现下再提出来,依然使他无法回答。
  阮玉娇又道:“其次,如果我是乔双玉,我岂肯任你毁我面孔,难道我突然不爱漂亮了么?”
  戒刀头陀再度哑口无言,虽然他的目光,锐利地盯视着对方,但他自己却知道,实在没有什么用意。
  阮玉娇又道:“老实说,我认为你今日的表现,太拖泥带水了,倒像是别人在冒充你朱一涛能幸亏我知道决计不会有人冒充你。”
  她虽然是用讽刺口吻说出来,可是戒刀头陀听了,却心中惕然。
  他伸手一掌,拍中阮玉娇胸部。阮玉娇咳了数声,旋即恢复如常。抬起头时,满面尽是喜色。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解了我的穴道,是什么意思?”
  戒刀头陀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但不外是两条途径。一是放你离去。二是与你正正式式动手决斗,让你死而无怨。”
  阮玉娇霍然地站起来道:“你干脆杀了我吧,不要这样零零碎碎地析磨人家。”
  戒刀头陀叹息一声道:“我也不明白为何变得这样没有主意起来。”
  戒刀头陀寻思了一下,又道:“我隐隐感到有一个很好的方法,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他鼻子嗅到一股幽香,接着阮玉娇她那丰满的身躯,已椅偎在他怀抱中。
  只听她腻声道:“说不定你可以在我身上,找到解决困难的灵感,来吧,你不妨试一试。”
  她马上感到那个男人,有了明显的反应,因此,她把身子贴得更紧,双臂像八爪鱼似的,牢牢地缠抱着他。
  戒刀头陀低头瞧时,只见她那仰起的面庞上,虽然仍有斑斑血迹,可是她那对媚魅的眼睛,以及像火焰一般的红唇,却令人对那些血污,可以视而不见,因而感到她仍然是那么漂亮动人。
  他也抱紧了这个女人,吻在她的红唇上。
  这个美女在他怀中,像蛇一般蠕蠕扭动,使他享受到强烈的肉欲、快感,刺激得他全身血液为之沸腾。
  他们拥吻了好一阵,戒刀头陀突然推开她道:“你猜我想到了什么主意?”
  阮玉娇笑一笑道:“我做女人的,只能给你刺激,使你脑筋灵活转动,至于你会想出些什么念头,我哪里猜得到。”
  戒刀头陀道:“那么你听着,床上那个女人,我已查看过,断定不是乔双玉,但你却没有仔细看过,只凭一点印象和感觉,就咬定她是乔双玉,我说得对不对?”
  阮玉娇发现他不但没有敌意,甚至已经是与自己商量大计一般,心中不知如何,泛起了喜悦之感,应道:“你说得不错,但我敢打赌,而且赌什么都行。她一定是乔双玉。”
  “你错了,原因是我和你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可能有第三者,命此女冒充乔双玉。”
  阮玉娇大惑不解道:“为什么有人要这样做?为了什么目?是不是为了使你停止追杀她?”
  “我也不知道。”戒刀头陀严肃地道:“可是这个第三者,却是可以肯定存在的,很可能真的乔双玉,已经在他掌握中。正如我当日被秘寨之人抓去一样,这个神秘的第三者,的确有这等不可思议的神通。”
  阮工娇恍然道:“敢情你早知道有一个神秘的第三者了,不过我仍然觉得一片迷惑,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你现下要怎样做?”
  戒刀头陀道:“我要你过去检查一下,瞧瞧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乔双玉?”
  阮王娇道:“好主意,我为何一直没有想到亲自检查一下呢?”
  她举步行去,一面又道:“你可会怪我心狠手辣,竟把乔双玉杀死?”
  戒刀头陀道:“老实说,我心中对此甚是耿耿于怀。”
  他也走过去,接着道:“虽然你有理由可以解释,比方说你不杀她,她得杀你,但你仍然难逃恶毒的批评。”
  阮玉娇侧身坐在床边,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瞧了一阵,抬头望着戒刀头陀道:“看来我不得不解释一下了,因为我如果在你心目中,有恶毒的印象的话,以后你一定处处提防我。”
  戒刀头陀道:“现下最要紧的,还是此女的身份。”
  阮玉娇摇头道:“不,我一定要先把话说个清楚明白。”
  戒刀头陀欣然道:“假使你能使我觉得你不恶毒,当然极好。”
  阮玉娇道:“你可曾注意到,刚才我一掌击中她的面门,她立时七窍流血而死?”
  成刀头陀道:“当然注意到啦!”
  阮玉娇道:“这是我幻府一种独门手法,挨打的人,亦有配合之法,所以一掌击落,马上七孔流血而死。其实当然不会死,只须骗过外人就是了。”
  戒刀头陀伸手摸摸那女人道:“她呼吸停歇,心脏不再跳动,难道还没有死么?”
  阮玉娇道:“照理说她应该未死,至于她所以能够像真死一般,并非我一掌之力,而是她口中已含有一种特制药物,服下之后,可以呈现死亡状态,达一个时辰之久。”
  戒刀头陀点头道:“无怪你刚才急于离开了,敢情是想让我赶快处理尸体,以免拖延下去,等到她忽然回醒,而露出了马脚。”
  “正是如此。”她道:“现在这个女人,一切的反应正如我们幻府的人一样,所以我认为她不可能是假的,除非支使她之人,完全晓得我们的秘密。”
  “那有什么稀奇,乔双王若是在她控制之下,则幻府的秘密,岂能保持不泄,说不定她自愿提供这等技术,以骗过我呢!”
  “大有可能。”阮玉娇真心承认道:“至于这个女子,细辨之下,果然不是乔大姊,若不是你要我验看,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
  “她会不会是双狐之一的黄连芳?”
  “不,也不是她,亦不是我幻府中的任何人。”
  戒刀头陀道:“天下间有人能冒充你们幻府之人么?”
  阮玉娇反问道:“为何不能?”
  戒刀头陀道:“以女人冒充女人,当然可以。但幻府能做视天下,成为诸邪之首,不仅是武力过人,而且那妖冶艳荡之术,能颠倒众生。如果没有学过这一门功夫,纵然是天生的妖媚尤物,比起你们,仍然要差上一截。”
  阮玉娇点点头道:“我也知道,你不用费唇舌向我解释了。”
  “可是这个女人。”戒刀头陀向床上指着说:“她不但有幻府的媚功妖力,而且她变化得与乔双玉十分神似,除了外形之外,还有她那种味道,这种味道,便是使你当时深信不疑的主要原因,何况她还得悉与你暗暗通讯的秘法阮玉娇着急地道:“你说得很对,可是又如何呢?”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既然与乔双玉十分神似,可见得必定曾受她亲自指点。”
  阮玉娇仍然感到茫然,道:“她曾受乔大姊指点便又如何?”
  “你想想看,乔双玉多少年来,苦心孤诣地建立幻府,但培养训练出来的人才,最好的只是你与黄连芳两人而已,因此,你对于这个女子,竟能如此神似乔双玉,不感到奇怪难解么?”
  阮玉娇果然大为震惊地寻思起来。
  她迅即又把床上的女人,细细检验一番,然后道:“她不是乔大姊,我敢用人头保证。”
  戒刀头陀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下个结论,然后加以求证。以我的推想,这个女子,是由另外一个人训练出来的,同时亦受乔双玉亲自指点。此女由于是被那个更高于乔双玉一筹之人所训练,再加上乔双玉的心得,所以结果能够比你们的成绩更好,连你也简直当她是乔双玉,由此亦可证明乔双玉的处境比我更糟,因为她已被那个神秘的深不可测的敌人所控制。”
  他仰天一晒,又道:“我幸而还没有,因为我终于逃出了秘寨的双绝关,这一点相信连那神秘的敌人,也十分感到意外。但乔双玉却逃不出他的魔掌。甚至我们可以假定,那个神秘敌人,把乔双玉控制了很久一段时间了。”
  阮玉娇道,“这倒不见得,因为乔大姊最近与我联系过。”
  戒刀头陀只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想到朱一涛目下不知在什么地方、有什么行动?
  假如今晚这个惊人的发现,让他知道了的话,相信对他的行动必定大有帮助,说不定甚至可以根据这种种资料,查到神秘敌人的下落。
  戒刀头陀也不知道自己将神秘敌人之事,泄与阮玉娇得知,是不是做错了,但忙深知一点,那便是他必须孤注一掷的争取阮玉娇,与她联成一气,因为在许多方面,他非获得她全力帮忙不可。
  他审度一下大局,才道:“你容颜被毁之事,我觉得十分抱歉。”
  阮玉娇耸耸肩道:“这等话不必提啦,只不知你现在有何打算?”
  戒刀头陀寻思了片刻,才道:“我打算尽快救出乔双玉。”
  阮玉娇讶道:“你要救她,为什么呢?难道你可以消释仇恨么?”
  “那倒不是。”戒刀头陀道:“但我们之间的仇恨,可以慢慢再算,我们若联合起来,对付那个共同的敌人,才是当急之务。”
  阮玉娇笑一笑道:“恕我多嘴,我却认为她必不肯与你联合。”
  “为什么呢?”
  “因为她纵然是在那神秘敌人控制下,但仍然不至于丧命,若是与你联合击败敌人,早晚仍须死在你手中,她怎肯自我麻烦?相反的,我相信她将全力帮助对方,希望能除掉你,以绝后患。”
  “这话不无道理。”戒刀头陀从容地道:“我何尝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奇怪的是在我感觉中,那个神秘的敌人,一定十分可厌。”
  “就算很可厌,但比起死亡,他还是可爱的。”
  “那也不一定。”戒刀头陀坚持道:“那个神秘之人,年纪一定很老,而且他才智绝世,任何人的心思,他一望便知,对乔双玉的美色,亦不会动心,这种人与他在一起,不但全无趣味,而且万分痛苦。”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假如乔双王乃是被他擒去不久,自然尚可忍受。恒时间一长,她定必宁可将来与我拼个生死,也不愿再跟那种神秘敌人呆在一起。”
  阮玉娇突然变为同意,点头道:“是的,有时候与那些没趣之人在一起,倒不如在惊涛骇浪中挣扎求活的好。”
  “假使我能救出乔双玉。”戒刀头陀沉思地道:“凭我们两人之力,再加上一些朋友,大概可以赢得那个神秘的敌人了。”
  阮玉娇问道:“照你猜想,这个敌人的武功如何?”
  戒刀头陀断然道:“一定深不可测,当然我碰上他的话,仍然有一拼之力。可是以他的绝世才智,若是贸然遇上了他,形势一定对我万分不利,所以我目前绝不可碰上他,否则必定是有败无胜的结局。”
  阮玉娇伸伸舌头,惊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厉害高明之人么?”
  戒刀头陀道:“这真是信不信由你了,现在咱们先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假扮乔双王的女子,死了没有?”
  阮玉娇伸向她摸去,打算诊察她的脉息,以及从她肌肤上,试试温度。如果已经僵冷,自然是真死无疑。
  她的手快要碰到那尸体的腕脉时,戒刀头陀忽然挥手一拨,把她的手荡开,口中沉声道:“别乱摸。”
  阮玉娇讶道:“为什么?摸一摸她有危险么?”
  戒刀头陀道:“我不知道,但我们须得防范这一点,如果她没有死,自然没事。若是死了,我敢保证有古怪。”
  “你未免大多心了。”
  “咱们宁可小心些。”戒刀头陀道:“这个敌人既是才智绝世之士,自然不肯放过任何机会,假如此女事败之时.一定会死,则她的尸体岂不是大可利用?”
  “听起来有点儿道理。”阮玉娇服气地点点头道:“她乃是到你这儿来。如果身亡,你自然得埋葬她的尸体。不过你刚才也碰触过,却没有事发生。”
  戒刀头陀道:“刚才是刚才,若然是利用毒物的活,当然得等上相当时间,药物之力方能行开而发生作用。”
  戒刀头陀略一停歇,又道:“我们甚至不可坐得太近,你且躲到陈仰白的房间,让我独自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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